清晨天蒙蒙亮,萬物都還在沉睡中,沒有蘇醒,而此時周越已經站在了別墅花園內,對麵一臉正色的刀王,還有不停咧著嘴傻笑的朱邪。


    自從昨晚知道了刀王要教給他東西之後,周越幾乎是輾轉反側一夜未睡,雖然很是渴求學習刀王的看家本領,可是菊花手的奧義,還在讓周越耿耿於懷,不過周越還存在最後一絲僥幸心理,偷偷的湊到朱邪麵前。


    “老頭,你說刀王會不會記仇啊?應該不會是吧,看刀王那麽寬容大度的心……”周越自顧自的幻想,想從老頭嘴裏聽點安慰的話,這樣一來也好讓心思平靜下來,心理始終懸著一塊大石頭的滋味可不好受。


    “別想多了,刀王是有仇必報,心眼小的跟針眼一樣,你死定了。”老頭一臉調侃的樣子,一句話就把周越的幻想全部打碎,直接表明了周越的下場。


    周越一臉苦笑,看樣想要學習刀王的功夫,那就必定要接受一番痛苦的洗禮,周越心裏猶猶豫豫,可是心裏突然想到了一屋子可愛的女人,那一張張笑臉浮現在眼前,頓時周越心裏瞬間打定了主意。


    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因為還有他為之要保護的人,他要把自己武裝到最強大,才能保護好一屋子讓他掛心的女人,周越寧願現在承受痛苦,也不願在以後的某一天,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羞愧。


    看周越臉上陰沉不定的表情,刀王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麽,不過刀王此刻想的更多的是,不聲不響把周越也據為他的徒弟,這樣一來他交給周越功夫就順理成章,最重要的是,也成了周越的掛名師傅,那麽朱邪就再也不能拿這事挪揄他了……


    一想起朱邪每次都賤賤的樣子,嘲笑譏諷他隻有佩兒這個女徒弟,刀王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把周越據為徒弟,那麽以後還不得給他一塊養老啊!?這一個佩兒和隔壁五個女人,這孰輕孰重刀王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周越,過來拜師,然後開始教給你功夫。”刀王裝模做樣的說道,臉上一副平淡的樣子,跟平常神態差不多,一身勁裝,負手而立,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一股氣勢,一股強大的氣勢。


    此話一出,刀王一顆心也在懸著,生怕讓朱邪這個家夥聽出了端倪,隻要周越鞠個躬就算是拜師了,那以後朱邪這老家夥再也囂張不起來的……周越倒是無所謂,反正拜師學藝也不是丟人的事,隻要能夠強大起來,這又能算得了什麽。


    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等到以後老頭和刀王走不動的時候,無非就是讓一屋子女人多照顧著點,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雖然周越這樣想,可是顯而易見有人不這麽想,一股淩厲的殺氣奔騰而出。


    突然周越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判斷,身旁老頭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彈射出去,帶著一股淩厲的殺氣直撲刀王……老頭幾乎是一瞬間就聽出刀王話裏的端倪,而昨晚刀王明明不是這樣跟他說的……


    昨晚庭院中,借著微微的涼風,朱邪說道:“刀王,教給功夫可以,但是不能搶我徒弟。”


    “哎呀,邪子,你看你想到哪裏去了?喝酒喝酒!”刀王打著哈哈說道,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就是留了後手……雖然刀王也忌諱老頭發瘋,可是沒想到老頭這現在直接就上了瘋,沒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此時眼看著朱邪發了瘋,刀王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尼瑪脾氣還真暴,一句話上不來就要動手,朱邪這直接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啊!


    “受死吧老屁眼,竟敢玩這一套!”老頭怒吼中燒,不由分說直接衝到刀王身前,招招下黑手,每次都是朝著要害而去,十足的全力,周越不禁看的目瞪口呆,這是怎麽個情況?


    眼看這老頭一陣猛烈的攻擊,次次都是奔著刀王的要害,刀王全身緊繃著神經小心翼翼的接下所有攻擊,可以說朱邪是真的下了死手,要是刀王防不住,肯定就得一命嗚呼,看的周越一頭霧水,這兩個老家夥至於這麽拚命嗎?


    “邪子!拜師學藝是天經地義的事!”刀王一邊奮力阻擋著朱邪的進攻,一邊解釋道,好似老臉上還有一些紅暈,看來是被朱邪戳破了小算盤之後,刀王有些尷尬……


    周越聽到這裏,才明白朱邪為什麽上去下了死手,原來這刀王是準備借機收他做徒弟啊,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怎麽朱邪就這麽大的反應?難道朱邪不想讓他給刀王拜師?


    周越不停琢磨著,回想回想這的確可以理解老頭,辛苦培養了一個徒弟,全身心的投入教導,直到現在才成就了他,可是轉眼就要拜師鬥了一輩子老對手的門下,這讓老頭怎麽能接受的了?這不就是要他的老命麽?!


    刀王也感覺出了朱邪的憤怒,那是一種惱羞成怒爆發出來的氣勢,根本就不講究防守,對於刀王的反擊看都不看,隻為淩厲的進攻能夠對刀王造成重傷,本來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在朱邪放棄防守瘋狂進攻麵前,刀王被死死壓製著。


    “邪子,你冷靜點,聽我說啊。”刀王嘴裏一陣發苦,還沒拜師來著,就能打這麽凶,要是真拜師了不得天天搞暗殺啊?朱邪這老頭絕對能夠幹出這種事來,刀王從年輕的時候就知道,朱邪絕對能幹出這種事來。


    “說個屁,受死吧!”老頭根本就不給刀王任何反駁的機會,拚勁全力高速展開對攻,高速度高力量帶來的副作用,就是高負荷消耗體力,不過老頭此刻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頗有打不死不罷休的氣勢。


    此刻周越知道,刀王承受著多麽大的壓力,能讓老頭這種頂尖殺手追求進攻的人,放棄了全部的防守一心全部都是進攻,幾乎是拚命的打法,要不是刀王擅長防守反擊,還真吃不消老頭的瘋狂進攻……


    周越就看著麵前兩個人展開對攻,一個渾身淩厲殺氣縱橫,一個渾圓蒼勁,防守中帶著淩厲反擊,一時間兩個人打的異常火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個老頭是在拚命,周越也沒想到,老頭竟然出了全力。


    腦子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記得老頭曾經說道,凡是可疑之事,必有可疑之處,那麽聯想到麵前的老頭,突然周越像是明白了什麽,原來老頭是故意借刀王想收他為徒弟的借口,而全力進攻刀王,逼他出全力。


    這樣一來,那強身術不就自然而然展現在麵前?周越定睛一看,刀王果然是用出了全力,動作招式清晰可見,沒到發力之處,必定會震蕩起波瀾,刀王麵對全力而戰的朱邪,也不敢留力,兩個人打的難舍難分。


    周越就站在旁邊,仔細的觀察著刀王的一舉一動,每個動作精妙之處,都全部記在心裏,一邊記錄著,一邊品味著,整個人都陶醉在了刀王的動作之中,行雲流水似一氣嗬成,看似破綻百出實則毫無破綻。


    “邪子你快點住手!不然我要出刀了!”刀王一臉憤恨的吼道,心裏還在琢磨,不就是想收周越為徒弟麽,這老頭子至於這麽跟他拚命?不過一想到朱邪識破了他的小伎倆,刀王心裏就發虛。


    “來啊,來我啊!”朱邪放聲的吼道,一副囂張睥睨天下的霸氣,渾身猶如一隻鋒利的矛頭,瘋狂的進攻著刀王。


    周越明白朱邪的意思,整個人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刀王身上,迅速記下刀王的每一個動作,慢慢體會這其中的奧義,而朱邪就像是一個老師,不斷的打出標準的進攻,不時摻雜著陰手,更是讓刀王的招式多一些變化。


    打著打著刀王也感覺出了不對勁,這種感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朱邪這個王八蛋竟然開始打標準拳?刀王一下就看到旁邊聚精會神盯著他看的周越,腦子裏一下就明白過來,這師徒二人配合默契,已經在偷學他的招式!


    “混蛋!”刀王一聲怒吼,渾身整個人的氣勢猛然一沉,雙腳好似穩穩的紮根在地麵,好像感覺到地麵都沉下去一般,整個人穩穩的站穩腳跟,一股力量好像是從大地直接傳進身體裏邊一樣,刀王雙臂渾圓有力,揮舞的密不透風,而一股淩厲的刀氣撲麵而來。


    周越知道,這才是強身術的終極奧義所在,借助大地的力量,全身都變成一塊巋然不動的岩石,死死的盤踞著大地,而雙手就像是彈簧,所有的力度攻擊打來都一一化解,但是卻瞬間把力量全部反彈回去。


    “咦?”周越忍不住發出好奇,因為朱邪一瞬間就彈開,脫離的顫抖,而刀王的淩厲刀氣也無從下手。


    本來周越認為兩個人打完了,可是沒想到刀王迅速的跟上前來,一副誓不罷休的摸樣,雙手靈動的揮舞著,手邊可以利用的樹枝樹葉,全部成了淩厲的暗器,一股腦的朝著朱邪進攻,朱邪看看躲避著。


    “老屁眼,不打了!再敢丟樹枝小心我打死你!”朱邪喘著粗氣吼道,一邊說一邊還得躲避著刀王丟過來的暗器,十足狼狽的摸樣,看的出來,老頭對刀王現在的架勢很是忌憚,此刻他的體力已經開始透支,而刀王後勁勃發。本來是旗鼓相當的一場對決,轉眼就變成了單方麵的追趕,老頭被刀王追的上躥下跳,在別墅院子裏展開了賽跑,朱邪嘴裏不斷的呼喊著,可是刀王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周越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們,一股無力感深深的席卷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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