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危星一直表現得很恩愛,但是就鄭玉書看來,顧鳶一直在推諉,看起來不僅不像和他卿卿我我,反而有些排斥。


    看來他們也沒有洛危星表現出來的那麽恩愛。


    鄭玉書不動聲色,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嘴裏,拿起酒杯和洛危星碰了一下,問他:“祁公子,你們夫妻二人情比金堅,著實讓人羨慕,不知二人是怎麽認識的?”


    “說起來,我和夫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原本不會在一起的。”


    洛危星並不介意和鄭玉書談論自己和顧鳶之間的事,不僅不介意,他還非常願意,“但是現在想想,兩人的身份地位都沒有那麽重要,重要的是夫妻二人互相喜歡,這就夠了。”


    他一邊說,一邊拉住顧鳶的手:“夫人,我說的對不對?”


    誰說不重要?


    如果是地位的懸殊倒也罷了,可是她和洛危星根本就不是身份地位的問題,是存在與毀滅的問題。


    名門正派和歪門邪道注定是不能共存的兩麵,就像正義與邪惡永遠都是對立的一樣。


    他們修真派遲早有一天會將魔修全部鏟除,包括洛危星。


    顧鳶正要搖頭,不讚成洛危星的說法時,餘光瞥到了被洛危星緊緊攥在手裏的玉佩。


    她不得不附和洛危星的說辭,笑著對鄭玉書說:“夫君說的沒有一點問題,夫妻二人互相喜歡比什麽都重要,能夠遇到夫君也是我三生有幸。”


    鄭玉書點點頭:“也是。”


    他神情落寞,眼中難掩悲傷。


    也是,他為什麽總懷疑洛危星和顧鳶的感情呢?


    人家兩個是遊曆到此的俠侶,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怎麽可能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或許顧鳶就是太害羞,不喜歡在外人麵前表情。


    鄭玉書雖然對洛危星的某些行為略有微詞,並不是很喜歡,但還是從內心深處羨慕洛危星和顧鳶的關係。


    畢竟,就算他現在想讓人討厭,都沒有機會了。


    看到悲傷的鄭玉書,顧鳶無奈低下了頭。


    她沒辦法安慰鄭玉書,隻能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殺死姐姐的凶手,讓姐姐重新複活。


    顧鳶輕聲歎了一口氣,為鄭玉書和姐姐難過。


    洛危星看到她的表情,卻覺得她是在心疼鄭玉書。


    不是說和鄭玉書沒有關係嗎?為什麽要心疼他?


    洛危星心裏不爽,麵上卻不動聲色。


    他和鄭玉書碰了一下酒杯,隨口問:“對了,少城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麽到現在還沒有成家?”


    顧鳶一聽這話,瞬間抬頭望向洛危星。


    她知道洛危星是故意的,臉色難看起來。


    洛危星在傷口上撒鹽的能力真是一絕,怎麽讓人難受怎麽來。


    鄭玉書剛剛還在因為姐姐的事難過,結果他就提起成家的事,不是明擺著惹人難受嗎?


    這人又犯病了!


    顧鳶擔憂地看向鄭玉書,看到他的臉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


    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悲傷一樣,讓人覺得難受。


    她趕緊開口替鄭玉書說話:“大丈夫何患無妻?少城主是成大事的人,成家晚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哪裏像你?腦子裏好像就沒有別的事了一樣。”


    洛危星被她這一顆軟釘子刺得冷哼一聲。


    在顧鳶的心裏,好像所有人都比他好。


    她能給所有人找到開脫的理由,唯獨對他非常苛刻。


    他故意拉住顧鳶的手,眼睛像是貼在了顧鳶臉上,態度曖昧,整個人透著一股黏黏糊糊的戀愛味。


    “或許你對少城主這樣的人更有好感,可是,我就想一直待在你身邊,不想做大事。”


    他麵上和顧鳶秀恩愛,在鄭玉書看不到的暗處手也沒有停過。


    他伸手,覆上顧鳶的大腿,在腿側輕輕捏了一下。


    顧鳶一把拍開他的手,回頭看著他。


    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大庭廣眾之下,就算鄭玉書看不到,旁邊還有那麽多下人,他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掐她的大腿?


    “怎麽了?”


    洛危星眼神意味深長,盯著她問。


    顧鳶看到他手中的玉佩,一把奪過來,低聲警告他:“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太過分!還是說你覺得我永遠不會生氣?”


    “和自己的夫人親熱,關別人什麽事?”


    他抬頭,看了鄭玉書一眼,故意偏頭在顧鳶嘴上啄了一下,狡黠地眨眨眼睛:“我相信少城主不會介意的,他肯定明白我作為男人寵愛妻子的行為。”


    顧鳶又惱又羞,但是卻把洛危星沒有辦法。


    鄭玉書一點都不能理解洛危星的行為,一場宴席下來,洛危星的人品有多好他沒有感覺到,感覺到的全是洛危星肆意囂張的作風。


    他很不喜歡。


    君子當溫潤如玉懂禮節明事理,哪裏像洛危星這般輕浮?


    他不像名門正派,行事作風反而和魔界中人很像。


    不過,他雖然是這麽想的,卻不能說出來。


    就算再覺得洛危星的行為有違常理,洛危星也是幫了拂柳山莊兩次的恩人,更何況他也沒有證據表明洛危星是魔界的人。


    因為人家夫妻太恩愛,所以他不喜歡恩人,對恩人不敬這種話說出去,反倒顯得他是因為失去了妻子所以才這麽敏感脆弱。


    他輕歎一聲,低聲說:“其實我並非趙姑娘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也是個有感情的人。仙源城的怡樂仙子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邪魔作祟,如今我也已成家,現在卻隻能陰陽兩隔。”


    說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或許是造化弄人吧,我和她注定有緣無分。”


    顧鳶本來就很心疼姐姐,對鄭玉書也深表同情,如今聽到鄭玉書這麽說,更加難過。


    想安慰鄭玉書,又不能以顧鳶的身份,隻能誠懇地說:“少城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等到所愛的人回來,你和她一定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當務之急,應當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切不可憂慮過重。”


    顧鳶對鄭玉書的安慰讓洛危星吃味。


    一股酸澀彌漫心頭。


    平時也沒見她這麽心疼他,今天卻對鄭玉書這麽溫柔,還說什麽和鄭玉書沒有關係。


    看來,想嫁給鄭玉書不止顧筠一個,顧鳶指不定對鄭玉書什麽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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