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定了定心神,挪到洛危星身邊,聲音有些喘,強忍住心裏的刺痛感,無比認真地仰望著洛危星,輕聲道:


    “小狗,你為什麽這麽不乖?”


    洛危星身子猛然一顫,明顯是被她這句話給震撼到了。


    顧鳶看著他不可置信的臉,笑了笑,將一個黑色的頸環扣在了他修長的脖子上,油潤的黑色皮革襯得他的臉愈發英俊,臉上的傷痕也平添了豔麗的色彩。


    他的這張臉,顧鳶一向非常喜歡,可惜他不愛笑,總是冷著臉一副倔強的表情看著她。


    “真好看。”顧鳶摸著他的頭發,猛地一提手中靈氣形成的鎖鏈,洛危星就被迫仰起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


    顧鳶溫柔地摸他的眉骨,笑意天真可愛。


    她的小狗,好乖……


    突然,手腕被死死鉗住,洛危星無害的眼神變得憤怒而危險,他緩緩起身,高大的身型帶來沉重的壓迫感。


    傾身湊近顧鳶,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後,帶出一連串的雞皮疙瘩。


    “怎麽才能讓你長記性呢?”洛危星語氣冰冷,“看來,你果真更喜歡那些死物——那麽,也給你戴上,好嗎?”


    說完,顧鳶隻覺得頸間一涼,溫潤優良的骨鞭纏住了她的脖子,靈蛇一般勒緊!


    顧鳶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床上,洛危星正在桌邊喝茶。


    她大口喘息著,心口致命的抽疼。


    顧鳶還沉浸在那種心疼的感覺裏沒出來,就發現自己脖子上好像真的戴著什麽東西,一摸,發現是個冰涼的頸環。


    是洛危星在她陷入夢境的時候為她扣上的!


    顧鳶發現這個事實,有些經受不住現實。


    頸環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兩指寬,戴在她脖子上有點鬆,前麵還有個拇指大小的寶石,看起來就像是個裝飾。


    但顧鳶心裏清楚,這東西是仙家拴仙寵或者坐騎用的頂級法寶!


    洛危星竟然真的將她當做寵物這樣對待,甚至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顧鳶氣得牙癢癢。


    她本來因為夢見了以前的事情,又傷心又自責,難受得厲害,結果被洛危星這麽一折騰,,夢裏那點兒可憐的後悔,頓時蕩然無存。


    都說了不是她的小狗,是魔界共主洛危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這是什麽?”顧鳶扣住頸環,用力想要拽下來。


    結果,她越是用力,頸環扣得越緊。


    好漢不吃眼前虧,隻好放棄。


    但眼神卻愈發抗拒,倔強地瞪著洛危星,“趁我睡著做這種事情,洛危星,你卑鄙!”


    “唔。”洛危星饒有興趣地點點頭,語氣懶散,“跟你學的。”


    顧鳶一噎,想到除夢境之外的一些事情,眸光暗淡。


    確實,她曾經對他做的,有過之無不及,但是……但是她那個時候不懂自己的內心,而洛危星,純粹是報複!


    發覺她的心思,洛危星故意湊到她跟前,十分輕佻地,用指尖撥弄了一下頸環上的寶石。


    寶石與皮革碰撞,發出悶響,讓顧鳶頭皮發麻。


    洛危星難得地笑了,眼神晶亮,像是有細碎的星辰落入其中,深邃而隱秘。


    “真漂亮,以後就戴著吧。”


    這頸環是他親手打造的,早在他成為魔尊之前便開始準備了。


    他知曉,有朝一日,這漂亮的頸環必然會戴在那個女人相映襯的脖頸上,讓她像自己以前那樣,做他的小奴隸。


    “你如果乖乖聽話,學會做本尊的小狗,等回到仙源城的時候,本尊親自為你摘掉。”


    看似柔情似骨,溫柔以待,實際上句句誅心。


    “否則,你隻能戴著這個去見顧城主了。”話鋒一轉,洛危星臉上的笑意加深。


    他是故意刺激顧鳶的。


    果然,平靜的顧鳶再一次掙紮起來,眸中蒙上霧氣,不管不顧地想要將頸環取出,法術一遍遍加持。


    然而,金光閃過,始終無濟於事。


    “別白費功夫了。”洛危星單手撐著下巴看她,眼中竟然還帶著笑意。


    他做的頸環,除了他,無人能夠解除。


    洛危星怕她把自己給氣出內傷,大手捋著她的後背,疑惑道:“沒必要這麽生氣吧,以前你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嗎?”


    從前的顧鳶,不也隻將他當做一條可以隨時打罵驅使的狗嗎?


    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成天小狗、小狗地叫他。


    洛危星眼睫微垂,蓋住其中洶湧的暴虐欲,天知道,他忍了多少年。


    ——每當聽見她一本正經地叫他小狗的時候,他都想看到她在他懷裏無助哭泣的模樣。


    明明是帶有明確貶低意味的稱呼,卻總是能讓他莫名興奮。


    “不一樣的。”顧鳶難過地說。


    她對小狗,是不一樣的。但他肯定不會相信,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就連顧鳶自己,每每想到她做過的事情,都覺得自己糟透了。


    小狗那麽好,卻落在她這樣的人手裏,實在可憐。


    如今她落在洛危星手裏,是罪有應得。


    “哦?”洛危星挑眉,傾身去看她失落的表情,“哪裏不一樣?你且說說。”


    “你不懂。”


    “我不懂?”洛危星冷哼一聲,“的確,道不同,不相為謀。”


    顧鳶抿抿唇,似是讚同了他的說法,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這樣是鎖不住我的。”她鐵了心想要離開,就會千方百計尋找法子。


    洛危星關得了她一時,關不了她一世。


    就像她的小狗,最後還是離她而去了。


    “是嗎?”


    顧鳶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那眼神讓洛危星無端感到心酸。


    “鎖你確實無趣的很,不如將你姐姐的魂魄從聚魂珠裏放出來,再用頸環扣住她如何?”


    “反正你們姐妹二人長得一樣,報複誰於本尊而言都行。”


    他故意刺激顧鳶,顧鳶偏偏上了當:“你敢!”


    瞪大眼睛的樣子,像是要咬人了。


    洛危星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饜足地眯起眼睛,嘴角噙著不明顯的笑意。


    “我敢不敢,你要試試?”


    這個瘋子,又犯病了。


    顧鳶心裏清楚,他什麽都幹的出來,之所以沒有照他說的做,是因為他眼下還不屑如此,如果真都把他惹急了,後果不堪設想。


    要拴她是嗎?


    好,就給他拴,看看到最後是誰馴化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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