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顧羨先前砍柴的地方,賀博言拎著斧頭掃了眼附近,見四周到處是被砍伐過的痕跡,撩起眼看向顧羨,“我來砍柴,你站那兒休息一下。”說著拿了一雙手套帶上,彎下腰扶著一根樹枝,舉起斧頭就砍。


    雖然賀博言讓她歇著,但顧羨本就不是能閑下來得人,掏出口袋裏的手套利索的戴上,拿過另一把斧頭,跟著在賀博言旁邊砍了起來。


    賀博言一根樹枝還沒砍完,聽到旁邊的動靜,直起身子,斂起俊眉,“不是讓你休息嗎?”


    “我力氣大沒覺得累。”顧羨嘴上說著,手上動作也沒停。


    賀博言想說力氣再大能有他力氣大,話還沒出口呢,就看到顧羨一斧頭下去一根樹枝就被她乓的一聲砍掉了,再看看他砍了兩斧頭還沒砍斷的樹枝,他好看的臉有一瞬間的凝固,想到上回羨羨一腳踹飛周子軒時的情形,腦海裏不停閃現著:我媳婦力氣真大,我媳婦力氣真大……


    顧羨沒管賀博言,她砍完一根樹枝扔到半邊,又去砍下一根,一根一根砍的非常迅速,猶如在割草,賀博言好不容易從我媳婦是大力士這個信息中出來,顧羨已經砍了一小堆柴。


    他定定的看了會兒顧羨的背影,這樣也好,羨羨勤快什麽活都往自己身上攬,力氣大些,她能輕鬆些,想到此,他嘴角翹了翹,舉起斧頭砍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媳婦力氣大,但也不能太遜色了。


    顧羨眼角瞟到賀博言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笑,她力氣大的事情並不打算瞞著賀博言,也瞞不住。見賀博言即便發現她力量大,也沒做其他的動作,反而欣慰的看著她,讓她心裏寬慰。


    兩人沒說話,都彎著腰不停的舉著斧頭砍著柴。


    顧羨一心想多砍點柴,一雙手不停的飛舞著,一不注意一個樹枝就刮傷了她的脖子,與原先那道刮傷相交,顯得佷可怖。


    刮傷了一下子,並不是很痛,這痛感在顧羨承受之內,她沒在意繼續彎著腰砍柴。


    她自個不在意自個,賀博言卻看的沉了臉,放下手裏的斧頭,快步走到顧羨身邊,沉聲道:“別砍了。”


    顧羨舉著的手放了下來,疑惑的看向他:“怎麽了?”


    賀博言卻盯著她的脖子,擰眉問道:“不痛嗎?”


    顧羨見他盯著她的脖子看,才發覺那裏火辣辣的,倒不是很痛。


    “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顧羨扯了扯嘴角說道。


    賀博言眼底晦暗,略帶苦澀的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你的丈夫?”不然有個事為什麽不找他,都是自個扛。


    顧羨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無奈的道:“習慣了。”她沒有父母兄弟姐妹,隻有一個年邁的外婆,如果她自己不拿主意,有事不自己扛,誰能來幫她嗎?


    賀博言也知道兩人剛結婚,還需要磨合,也沒強求,“以後有我在,你可以試著把事情交給我做。”


    顧羨點頭,能交給他的事情肯定會交的。


    突地,顧羨神情肅然的站直了身子,賀博言察覺到她的動作,神色也凝重起來,悄悄移動步子,呈保護的姿態站在了顧羨身前,顧羨朝他微微搖頭,壓低聲音:“我好像聽到野豬的叫聲。”語氣裏竟有著說不出的喜意。


    賀博言一怔,“在哪裏?”


    顧羨用手指了指前方,賀博言攔住了她,“你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


    顧羨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細聲說:“我力氣大,還是我去吧。”


    賀博言沒同意,野豬凶猛,即便力氣大,也未必能擒住它,還是他去穩妥些。


    顧羨卻抓著他的手腕不鬆,固執的道:“我們一起去。”見他還是蹙著眉,又道:“咱們有斧頭,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把握。”賀博言垂眸思索片刻,方才頷首同意。


    賀博言凝了眼顧羨抓著他腕處的手,大手一番把她帶著手套的手攥在了掌裏,耳尖微微泛紅,拉著她手的大掌卻很堅定,兩人手拉著手放輕步子往前邁,走了有二十多米的樣子停了下來,視線向前略去,目光所及之處有個坑,那野豬的叫聲就是從坑裏傳來。


    顧羨用手指了指坑,“那裏不會是村裏人挖的陷阱吧?”


    賀博言垂眸看了她一眼,抬頭看向那大坑,“這裏已經是大山深處了,即便是村裏人挖的陷阱,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所以這頭野豬被我們發現就是我們得了?”顧羨語氣有點興奮,這算不算天上掉餡餅。


    賀博言的眼睛一直盯著陷阱處,聽了顧羨的話,他想也沒想就道:“首先你得把這野豬擒住,不然一切枉談。”


    那是肯定的。


    兩人商量了十幾種捉豬的辦法,都覺得不靠譜。最後顧羨說道:“這陷阱不大,想來野豬也不大,咱們兩個人,難道還不能搞定一頭小豬崽子?”


    賀博言微微抬了抬下巴,兩人拿著斧頭慢慢靠近陷阱,及至陷阱處,勾頭往裏一看,這野豬果然不大,百十來斤的樣子,顧羨不待賀博言有動作,直接上前一步,舉起斧頭就往野豬脖子上砍去,噗嗤一聲,那野豬反應不及,被顧羨砍個正著,鮮血如流水噴了出來,灑了顧羨一身。


    等它反應過來,開始掙紮,賀博言趕緊在旁邊又補了一斧頭,兩斧頭下去,野豬撲騰幾下,咽氣了。


    滿臉是血滴子的顧羨籲出一口氣,賀博言卻狠厲的看向她,“你剛剛怎麽回事?”她知不知道,看到她舉著斧頭去砍野豬時,他的心慌的像似要蹦出來。


    顧羨啊一聲,緩緩轉頭看向賀博言,慢吞吞的道:“野豬不是已經死了嗎?”


    賀博言不想理她,這女人也就是年齡大,心裏跟孩子沒什麽區別,今後他還是多看著吧,不然她就要闖禍。


    “下次不要這麽莽撞。”賀博言神情頗為嚴肅的叮囑她。


    其實顧羨並非是莽撞之人,她的力氣有多大,經過這麽多天的摸索,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心裏確定能一斧頭砍死那野豬,她才下手的。不過對於賀博言的關心,她還是很受用的,點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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