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是個好東西,有了這東西,我的修為便可精進不少!”宗係摸著手上的東西,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臉上更是樂出了朵菊花。


    這玉佩乃是樂羲魂的助煉法寶,與伴生法寶有些雷同之處,都是可自行吸納靈氣,助其修煉速度更快的好東西。如今這樣的好東西,恰恰是宗係最需要的。


    但同時,也是宗連翹特別需要的。


    見他竟然那麽不要臉的與自己的親生女兒搶東西,宗連翹氣的不輕,氣急的道:“父君,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宗係聞言,笑得皺成了一團的臉皮瞬間便垮了下去,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道:“我是你爹,你的東西便是為父的,你與為父分那麽清做什麽?再說為父將你養大成人,什麽好東西不是先給你,還為你求來了百羲門內門弟子的資格。如今為父式微,也該是你盡孝的時候了。”


    “父君需要提升修為的東西,女兒往後便再為您尋來便是,這個不行。這個,這個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唯一遺物了,還請父君還給我,給女兒留個念想。”宗連翹捏緊了裙擺,瞪著宗係,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道。


    “既如此,那便先借為父一段時間,等為父修為漲了一些,自然會還給你。”宗係卻是不為所動的敷衍道。


    宗連翹聞言,氣的牙齒磨的咯咯響,等他用完,這玉佩怕是已經成了廢物了,還給她又有什麽用呢?


    思及此,她便也懶得與他虛以尾蛇了,說話也是想到什麽說什麽,“父君如今這般,哪裏還用的上這樣的好東西,還是給女兒吧,待女兒修為大成,做了上仙,際時定能給父君找到更多更好的法寶。”


    “砰!”宗係氣的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之上,怒聲嗬斥道:“放肆!連翹,有你這樣與自己父君說話的嗎?”


    “我倒是寧願沒有你這麽沒用的父君!”宗連翹在心中想到。


    “父君如今連個凡界修仙者都不如,何必再自欺欺人?重塑仙體,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您如今這些掙紮不過都是徒勞無功,暴殄天物罷了,何不把好東西都用在女兒身上。隻要女兒在這天界站穩腳跟,父君何愁沒有出路?”要是宗係還是以前那個春風得意的宗係,他的這一聲怒斥,宗連翹自然是怕的很的。


    隻可惜,他如今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廢物罷了,宗連翹自然不會再如從前那般尊重他。


    這便也跟位高權重的有能者都被人畏懼敬仰,而無能窮酸的人自是會被人瞧不起和羞辱一個道理。


    “宗連翹!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你的父君!”宗係從位置上站起來,下意識的就想放出上仙的威壓,可動了動,身體卻是隻能無力又軟弱的跌坐回去。


    宗連翹眼裏閃過一抹嘲諷的冷光,指間現出一股靈力,便直衝宗係手上的玉佩而去。


    宗係如今也是有些仙力傍身了的,自然能察覺到她的靈力波動,便出手與之抗衡,隻可惜他如今卻是連宗連翹這樣資質平平,修為低微的小仙都打不過了。


    “砰!”宗連翹見宗係竟然想要反抗,想也沒想的便又聚起另一股靈力,將他擊飛出去。


    玉佩從宗係的手中飛出來,掉到了另一邊,宗連翹臉上一喜,趕緊走過去想要撿玉佩,宗係卻不知怎麽的突然掙紮起來,猛地推了宗連翹一把。


    宗連翹沒有防備,被推的撞到了旁邊的桌上,瞬間便怒不可遏起來,爬起來便罵了一聲,“好你個老不死的!”


    然後便又一道靈力甩了過去,將宗係掀飛出去,撞到了屏風之上。


    宗連翹跑到玉佩旁邊,彎身撿起玉佩,嘴角剛勾起一絲喜色,身體便咻的僵硬,而後瞳眸閃過一抹-紅光。


    再直起身時,她整個人的氣質以及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個樣。


    看著手裏的玉佩,她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冷笑道:“嗬,不過隻是一塊破玉佩罷了,也值得這父女倆這般撕破臉皮的爭搶,這天界的神仙什麽的,果然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膚淺之人罷了。”


    宗係如今雖然打通了幾根仙經靈脈,但身體卻還未真正脫離凡胎肉體,被宗連翹這一記力道直接掀暈了過去。


    “宗連翹”走到他旁邊,低頭若看螻蟻般的俯視著他,眼中泛出殺意,“你便是宗係是吧?竟然膽敢給我魔界摸黑,真是找死啊。”


    話落,便抬起腳又給他補了一記,這一腳的力道可是不小,宗係剛經曆摧殘的身體瞬間又被踹飛得撞到了一根柱子上。


    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但“宗連翹”似乎還嫌不夠一般,手中幻化出了一把刀來,走到宗係麵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就憑你這模樣,還想再次登仙,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個廢人,享受享受這千年的黑暗時光吧。”


    話音剛落,便揚起手臂,手起刀落不過眨眼之間,宗係的雙手以及雙腳已與身體分離。


    “宗連翹”像是欣賞藝術品般的欣賞著宗係如今這如矮人一般的模樣,心情似乎瞬間便大好了起來。然後手指尖長出一根細絲,另一頭勾著宗係失去雙手雙腳的身子,將他往一處密室拖去。


    觀世鏡前,看著這一幕的離魈眼裏閃過一抹滿意,“原來,你在那玉佩上做手腳的原因,竟是為了懲治這小人嗎?”


    邀澹唇邊也帶了一抹笑意,淡淡的道:“一個廢物而已,哪裏值得本尊如此,不過是順手讓刀奴替月兒出口氣罷了。此番讓刀奴的元魂附身玉佩,再找機會奪了這宗連翹的身體,自是還有別的用處。”


    “你心中倒還是有幾分疼愛她的。”離魈語帶諷刺的道。


    邀澹:“她好歹是我的同胞妹妹,也是本尊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本尊不疼她還能疼誰?”


    “你若真的疼她,便不該打利用她的主意。”離魈冷道。


    “本尊也是沒有辦法啊。”邀澹忽的歎了一口氣,倒是第一次不避諱的與離魈聊此事,“若是母後肯將那力量也分予本尊一些,本尊又何必這般,我也是,不想利用她的啊。”


    離魈聞言,微微抿唇,卻終是不再說什麽。


    ……


    枉秉今日出門,可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一群上仙竟然各個灰頭土臉,帶著傷勢從凡界回來,像是剛經曆了一場浩大的戰事一般。


    莫非他們這成群結隊的斬妖除魔去了?


    可拉了一個隨行的小天將一問,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平時趾高氣昂,隻用鼻孔看人的上仙根本就不是去哪裏斬妖除魔去了,而是為了爭搶人家百羲門的遺物而互相之間動手了罷了。


    怪不得看他們互相看對方的眼神都是火藥味兒十足,有些甚至還暗暗鬥嘴,頗有一副還想再打一架的氣勢。


    這可是天大的八卦啊,他眼珠子轉溜了一圈兒,趕緊跑回去將這個八卦分享給了玄天上神。


    本以為聽了這麽大的事情,玄天上神應該有點反應了的,但可惜的是,他卻依舊還是那副對天界任何人都漠不關心的模樣。


    枉秉有些納悶,覺得玄天上神好像比以前更高冷一些了,仿佛……仿佛整個人都像是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沒了任何的情緒。


    枉秉退了出去後,坐在庭院中發呆,看著庭院中空落落的土壤,依舊還是有些不習慣。以前這裏有株小樹苗長得多好的,有時候玄天上神從這裏路過還時常會停下來盯著小樹苗發呆。


    雖然也是一臉的漠然,但是那時候枉秉能真真切切的從他身上感受到幾絲開心和愉人氣兒,可如今……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再去買一株槐花苗種上的,畢竟也是知道那株樹苗是從人間帶來的。


    可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即便他買一院子的樹苗種上,上神也是不會開心起來的。畢竟那又不是邀月公主親手給他種的。


    欸……


    枉秉歎氣,忽然就有些想邀月公主了,若是她還在上玄宮裏該多好。


    有她在,既不會冷清,上神也會高興一些。


    正暗自感傷呢,眼角餘光卻忽然瞟到一抹翠色身影從門外一掠而過,枉秉瞬間警戒起來,怒喝了一聲,“誰!”


    跑到門外左右看了看,卻又什麽人都沒有看見,可他卻不會覺得是自己眼花了,認準剛剛定是有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偷窺了。


    而今朱熹奉無不知去了哪裏,不再在門外把守,上玄宮的結界已背破,上神又沒有想要重新設一個的心思,而這上玄宮中,除了上神之外,隻有他一個近侍,實在是一個不注意,就會讓有心之人偷溜進來。


    不行,這好歹也是玄天上神的寢宮,怎能讓他人隨意進出窺伺呢?他得去儲獸宮領兩條天狗回來看門才是。


    這麽想著,他便立馬就合上了上玄宮的大門出去了。


    “宗連翹”隱在暗處,見那仙童的身影走遠了,才現身,又盯著麵前的上玄宮看了片刻後,卻是進都沒有進去,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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