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開始思索,鬼露臉讓後媽看到了,讓人想不到的是鬼臉還是蔡傑父親的那張臉。很奇怪!明明之前那個鬼是頂著別人的軀殼,怎麽被逼出去後臉沒有變?


    難不成蔡傑的父親不是被別的鬼給附身,而是就是他自己本身的魂魄還停留在他的屍體內。我皺著眉頭開始思索,鬼露臉讓後媽看到了,讓人想不到的是鬼臉還是蔡傑父親的那張臉。很奇怪!明明之前那個鬼是頂著別人的軀殼,怎麽被逼出去後臉沒有變?


    難不成蔡傑的父親不是被別的鬼給附身,而是就是他自己本身的魂魄還停留在他的屍體內。


    隱約中我好像聽過傳說,有一種人死後靈魂不會離體,會繼續留在他的屍體內。靈魂會支撐著他的軀殼繼續活下去。


    雖然從外表看起來還跟活人無異,但其實這個人已經死了。這其中有一種講究,就是不能在死者麵前說他已經死了,如果一說,他意識到後那麽魂魄就會立即離開體內,而他的軀殼也會瞬間倒地,根據死亡時間的長短會在空氣中慢慢的產生應有的變化。


    隻要不跟死者提這件事,那麽死者就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下去,有的時候甚至能保持數十年或者上百年之久。


    當然,這些隻是傳說,誰也沒有親眼看見過。眼下聽他後媽如此說,勾起了我那久遠的記憶,想來想去可能也就隻有這一種解釋了。


    不過讓人疑惑的是,這個鬼為什麽沒有鬼魂的氣息呢?


    後媽說鬼每次都要捂著她的嘴讓她呼吸變得有點困難,但卻沒有進一步傷害過她。我從她的氣色上也看出來並沒有損失陽氣,也沒有過多的陰邪之氣湧上頭頂。鬼也自始至終沒有纏過蔡傑。


    種種跡象都跟平常遇到的鬼不一樣,真讓人頭疼。


    最後商量了一番,由我跟張宇潛伏在臥室的櫃子裏,等到了晚上親眼看看這個鬼到底在做什麽,如果鬼真的不傷害蔡傑和後媽,那就沒必要那麽害怕。


    聊齋裏麵講過的很多鬼都是有情有義的,而且我也親眼見到過有情有意的鬼,能不痛下殺手就盡量不下殺手,必要的時候把這個鬼送走,也算是了了蔡傑和她後媽的一份心事。


    為防我們肉眼不管用,便把電腦攝像頭裝在臥室內,今晚上先觀察一晚,肉眼能看到那就直接處理,如果看不到那就等次日天明後看錄像回放。


    做好兩手準備後,看看天色還早,他後媽就先給我們張羅飯菜,吃了飯後給我們掃出一間房子來,讓我們休息。


    到傍晚的時候將我們叫醒,然後我們便潛伏在衣櫃裏。他後媽之前說過鬼要等到她睡著後才會出來,如果她睡的晚,那鬼也來得晚。


    為了能早早把事情處理了,我就讓她現在就睡覺。她躺在床上後一直顯得很不自在,也許是因為知道我們就躲在衣櫃裏看著她,心裏便就老想著這回事,於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兩個小時還沒睡著。


    我跟張宇憋在衣櫃裏空氣不流暢,再這麽下去都快悶死了,就把衣櫃的門打開一個縫隙,讓空氣能多進來一點。好在她後媽是個講究衛生的人,衣櫃裏放著香水,讓我們不至於多難受。


    不過折騰的這段時間倒也不是白白浪費,至少讓我們的肉眼適應了房間的黑暗。我們慢慢的能在黑夜裏看清楚房間裏的一切東西。


    後媽一直折騰到晚上9點才睡著。見她終於沒有動靜了,我跟張宇急忙把衣櫃的門關好,隔著細小的縫隙看外麵鬼到底什麽時候來。


    到了快10點的時候,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一下子寒冷起來,我們急忙打起精神,將櫃門的縫隙稍稍開大一點,過了有一分鍾左右,看到了房間裏走進來一個鬼。


    我跟張宇都用肉眼看到了,沒有點香也沒有借助任何工具。這個鬼是從牆上穿進來的,漂浮在半空中,直接飛到後媽的床頭前。


    鬼的模樣真的是蔡傑的老爹的模樣,身上穿的衣服、鞋子一點變化都沒有,跟我們將他趕出他自己的肉身之前的模樣完全相同。


    真是邪門,傳說中的這種鬼事情能讓我遇到。這一路走過來還真是稀奇古怪的什麽事情都能碰上,每一次都能長不少見識。


    鬼在後媽的床前停留了片刻後,突然坐在了床邊,他伸著手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麽動作,房間裏忽然變得有燈光了。


    由於櫃子是對著床的,鬼就背對著櫃子坐在床上,我們都沒有看到鬼到底幹了些什麽。總之房間裏的燈被打開了。而開關是在門跟前的。


    農村人睡覺不像城裏人還在床頭跟前擺放個台燈,沒那個必要,一來買燈要花錢二來開燈要浪費電費。所以房間裏就裝有一個節能燈,開關也隻有一處,就在門的旁邊。


    這麽遠的距離不知道鬼是用了什麽法術把燈打開。而這還不是主要的,我跟張宇驚訝的是之前做了那麽多準備都是白費,這個鬼根本就不怕燈光。


    我又想起來高手跟黃楠楠都說過的那句話:傳說中鬼並不是完全恐懼光明的。


    想到這裏我頓時打了個冷顫,難不成蔡傑的父親鬼魂是個不恐懼光明的鬼?這個鬼會不會就是住在老疙瘩廟裏的鬼?


    如果此時在這個鬼跟前放一盞油燈或者一根蠟燭,他會不會伸出一條慘白的胳膊將燈或者蠟燭點燃?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鬼低著頭在親吻後媽,並時不時的用手摸著她的脖子。


    因為我們躲在櫃子裏看著,所以今晚上她睡覺的時候是和衣而睡,而往常都是脫了衣服睡的。那麽很可能往常鬼直接就掀開被窩開始跟她做那種事情了。


    白天問她的時候她並沒有把這事說出來,可能還是因為尷尬吧。眼下救她要緊,不是糾結這種問題的時候。我跟張宇從櫃子裏衝出來手拿雷擊棗木匕首、奪魂鏡朝著鬼撲過來。


    張宇先用奪魂鏡罩住鬼的身形,我隨後攻勢就到。誰知道奪魂鏡沒能將鬼鎮住,也更無法將其吸進鏡內,鬼一個閃身避開我的攻勢,穿牆之後消失在夜幕中。


    她後媽睡著的時候被鬼親昵之後就醒來了,等我們將鬼攆走後她這才能睜開雙眼,見房間裏沒有鬼魂,就滿臉的驚慌,問道:“鬼死了嗎?”


    我搖頭道:“沒有,我們的八卦鏡和奪魂鏡都罩不住他的身形,貼在床頭的朱砂符也不起作用,似乎除了雷擊棗木劍外他不怕別的法器。”


    “又沒除掉他,這可怎麽辦?”後媽六神無主的坐在床邊一直問我們接下來到底該如何。我想了想後道:“你做夢的時候或者你醒來有意識的時候,鬼有沒有跟你進行過對話?”


    “根本沒有,每一次他來都是直接捂我的嘴……”


    沒等她說完,我打斷道:“不是在捂嘴,而是用嘴親你,用手在撫摸你的脖子,我們還看到他要脫你的衣服,我們這才衝出來的。本來我是想著先跟他對話,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惡意,但見這情景就著急著救你,把對話的事情給忘了。”


    她更驚嚇,說道:“親我……還脫我的衣服……我不在這個家裏住了。”頓時她吵著鬧著說要連夜搬出去。


    跟鬼有那種關係是最損耗一個人的真元的。但是她卻是個例外,也許前幾個晚上鬼並沒有跟她有那種關係。她之前也說過,自從有那種關係過後極度的損耗真元,鬼似乎是很心疼她而不再要求跟她發生關係。她自己也變得冷淡起來。


    或許……剛才是我們衝動了,那個鬼也許隻是想幫她整理下衣服。如果那會兒我們不衝動,而是直接開口問鬼問題,可能她不會被嚇成這樣。


    蔡傑聽到後媽的呼喊聲急忙跑了出來,問是怎麽了。我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讓他們盡快找別的地方住,家裏的房子實在賣不出去就先放著吧。


    蔡傑也早著急了,想走。再拖下去假請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拚搏奮鬥的一份好工作隻怕也得泡湯。於是便跟後媽說道:“咱們明天就走吧,買火車票你跟我到大城市裏去,把家裏的房子鎖上,等過幾年後回來再看看,說不定鬼那個時候早走了。”


    後媽這一次點頭答應了,今晚上卻是無論如何不願意在家裏睡了。我安慰她道:“已經被趕走了肯定就不會再來了。你要是不放心,我們今晚在你家裏住一晚上,明天再給你們送行。”她這才作罷。


    次日,蔡傑打電話把票訂了下來,是晚上11點的火車。白天的時候她後媽收拾行李,大包小包的拎了好多。蔡傑說道:“這些東西都用不著,到了城裏麵我給你買新的。”


    後媽搖頭道:“你打工掙錢不容易,得要省著點花。飯店賣了才十萬塊,如今十萬塊也就夠娶媳婦的彩禮錢,等你結了婚要用錢的地方還多的是,這些東西既然有,就不要再花冤枉錢了。”


    怎麽勸都勸不住,最後後媽收拾了六七包東西,根本就拿不動。隻得管鄰居借了一輛騾子車,把東西都放在騾車上。


    夜裏要坐車,今天白天就休息,一覺睡到黃昏的時候外麵下起了小雨。我們窩在屋子裏等候雨停。他後媽給我們做了最後一頓飯,說吃過飯後就準備上路。


    誰知道雨越下越大,一直到晚上7點的時候還沒停。他們便隻能冒著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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