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可能?”蔡傑大吃一驚,說道:“我離家出走的時候還在上初中,那個時候還沒到年齡ban證件,後來長大了證件也是在外地辦的,我老爹怎麽可能用我的證件去辦?這太離奇了!”


    匪夷所思的事情也隻有用鬼魂的角度來解釋才會變得合情合理。


    此時眾人都確認蔡傑的老爹是鬼不假。他後媽聽到這些離奇邪門的事情後嚇得全身打顫,說晚上不回去睡了,要在飯店裏將就一個晚上。


    蔡傑讓我跟張宇回他家裏去幫他把鬼滅了,說價錢好商量。蔡傑現在經濟條件不錯,我就跟他開了價,說五千塊幫他搞定這件事。


    本來想要一萬的,但因為是老同學,再者我們這裏的小地方誰會出一萬塊抓鬼。就給他一個半價。


    蔡傑在大城市裏見多識廣,也接觸過這種場麵,便不跟我討價還價,痛痛快快的把錢掏了。這筆錢便是我在家鄉賺的頭一筆大錢。


    他後媽把和尚給的那道驅魔符遞到我跟前說道:“這符給你們用!”我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留著自己護身吧,我們有的是辦法對付鬼。”


    天就快黑了,鬼之前打來電話說他今晚上會回家。但具體幾點不清楚,我跟張宇隻能盡快往回趕,希望鬼回來的晚,在我們布置好陣法之前千萬別回來。


    頭一次對付這種連磁鐵都不管用的鬼,我們還沒有什麽良好的對策,依舊按照以前的辦法,在臥室的房間裏用黃紙符封上,再布上朱砂紅線陣。


    為了確保能抓住鬼魂的影子,便在房間的地下鋪了一層香灰,這樣到時候就算是用肉眼和八卦鏡全都看不見鬼魂,也能知道它到底在哪裏站立著。


    忙完這些後,時間是晚上8點,鬼還沒回家。趁著這會兒功夫還能稍作休息。我便跟張宇輪流每人休息十分鍾。


    晚上8點半的時候聽到門支扭一聲響,我跟張宇急忙打起精神。門外傳來的是腳步聲,有點沉重,聽起來像是中老年人的步子。


    腳步聲一直到蔡傑的爹媽住的臥室跟前停頓了一下,隨後是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外間的燈被打開,並且傳來了一聲粗重的男人的聲音,說道:“誰把家裏弄得這麽髒?”


    家裏所有的燈都滅著,這個男人知道他老婆跟孩子都沒回來,便沒有喊二人,他自己拿起掃帚開始打掃我們散落在地下的香灰。


    我們趴在裏間的門縫清楚的看到外麵的一切,這個男人完全用肉眼看得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頭發花白。當他進屋的時候,氣氛一下子陰森寒冷了許多。


    蔡傑給我們看過他老爹的照片,是他老爹不假,臉上有一團黑氣,見這情景,我跟張宇都知道,他老爹是被鬼附身了。


    他老爹早就死了,隻不過藏身在他體內的鬼魂雖然能遮藏住氣息,但卻遮不住臉上的那團陰晦之氣。


    我們趴在門縫上又用磁鐵試了試。之前男人不在我們跟前,也許是這個原因磁鐵才不會起作用。但是試過之後,發現磁鐵依舊沒有用。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能確認是鬼魂,怎麽什麽辦法都不管用呢?難題一個接著一個,讓人頭大。


    感覺不到鬼魂的氣息強烈,也就無從判斷這個鬼魂到底有多厲害。我跟張宇商量了一下,先發製人比較好。


    那麽厲害的凶屍、紙人王等一切全都對付了,眼前這個鬼魂再厲害能比那些大boss厲害嗎?


    我悄聲數一二三,然後我們兩個依次衝出去,我用雷擊棗木匕首朝男子的胸口一刺,張宇急忙就用奪魂鏡罩住男子的身形。


    頓時一個黑影從男子的體內飛了出去,張宇用奪魂鏡鎮壓黑影卻沒有生效,讓那黑影飛了出去。


    男子倒地不起,沒過幾分鍾,他的屍首慢慢的開始風化,大半個小時後變成了一堆碎白骨。這是蔡傑老爹的白骨,我跟張宇小心翼翼的將這堆碎白骨用包袱包起來,等明天交給他,讓他把老爹的屍骨找個地方下葬。


    忙完後我又用磁鐵和羅盤在房間裏掃了一遍,還是不見鬼魂的氣息。張宇擺弄著他的奪魂鏡,臉上帶著幾分失落的表情說道:“這玩意不管用,真不知道剛才那個鬼影子到底是不是鬼魂。”


    “肯定是鬼魂,被打跑了但沒被完全消滅掉,不知道還會不會到蔡傑的家裏來。”我有點擔心,留在陽世間的惡鬼都是報複性很強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是不知道這個附身在死人體內這麽多年的惡鬼到底是什麽意圖。


    我們在蔡傑的家裏住了一夜,之後沒發生任何事。次日將白骨交給蔡傑後,幫他選了個地方將白骨安葬。然後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後媽說道:“太嚇人了,四年了,天天睡在我身邊的人竟然是個鬼,我怎麽會那麽傻,我要是早知道我就不會嫁過來了。這太不吉利太晦氣了。家裏的房子不能住了,還是賣了吧,還有飯店,都轉讓出去!”


    蔡傑也有這個意思,便說道:“雖然你嫁過來的時候我爸就死了,你是在跟鬼過日子,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還認我這個繼子,那等把房子和飯店轉讓出去後就跟我去大城市裏生活,我來給你養老。”


    蔡傑自小缺少母愛,眼前這個隻比他大六七歲的後媽對他不錯,他便用心回饋,認了這個後媽。


    他後媽無依無靠的,既然繼子肯認她,她自然是一萬個願意,立即點頭答應。賣房子和轉讓飯店是件大事,不是兩三天就能賣出去的,這期間他們還必須住進家裏,不然天天住賓館花錢太多,後媽會心疼的。


    他後媽問我:“和尚給的這道符能不能保佑我們住到房子賣出去的時候?”我說道:“一道符恐怕不行,我這裏還多的是,多給你們留幾道,在你們走之前的這段日子裏一有情況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要抓住這個鬼好好審問下到底是個什麽鬼。”


    記得我們去老疙瘩廟裏查看的時候,明明裏麵打掃的那麽幹淨,卻不見有人住,也不見鬼影子或者妖魔。


    而蔡傑父親身體裏的惡鬼也是查不出任何蹤跡,兩者之間有很相似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鬼距離我們很近的時候能感受到陰森寒冷的氣息。


    老疙瘩廟裏麵沒有感受到任何陰森寒冷的氣息,也許白天的時候那個鬼不出來。要是晚上去的話,估計多半會感受的到。


    我在心裏麵想了想,老疙瘩廟傳的那麽邪乎,沒人敢大晚上的到裏麵去,白天去又什麽都查看不出來。眼下既然這個鬼跟老疙瘩廟裏的鬼有相似之處,不如就將其活捉,興許能解開老疙瘩廟裏麵的鬼傳說是否屬實。


    接下來的日子裏就是蔡傑跟他後媽張羅著找買家,賣房子盤飯店。農村裏的房子不值幾個錢,不過後來那個鬼頂著他父親的身軀蓋了一層磚瓦房,再加上這幾年村裏形式大好,家家戶戶手頭都寬裕起來,所以房子加上一座院落就按最低的加錢少說也能賣個八,九萬。


    飯店倒是值錢,生意一直不錯,附近有好幾個眼紅的都盯著呢。盤店的廣告一打出去立即就有人上門來談價錢。


    最後商議將飯店以十萬塊的價格賣了出去,農村裏的老房子卻死活沒人肯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說閑言碎語導致他們將價錢已經壓低到連房屋帶院落一共隻賣一萬塊都沒人要買。


    蔡傑請的假期已經到了,房子還沒賣出去,不得已又給老板打電話說補假十天半月。要是這十天半月裏還賣不出去,家裏的老房子就先不賣了。等過幾年再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停留在房間裏的惡鬼已經去別的地方再不回來呢。


    在家住的這十多天裏日日都是煎熬的。後媽天天晚上喊著做噩夢,最後沒辦法,就給她換了個房間,將原來她跟父親一起住的那間臥室上了鎖。


    誰知道後媽在新房間裏隻住了兩個晚上,又開始做噩夢。這一次醒來她後媽說那種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做噩夢。有一個鬼一直趴在床頭對著她的臉呼氣。她睜不開眼,明明當時已經醒來了,有意識的,心裏十分的恐懼害怕,但就是睜不開眼,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似乎變成了啞巴。


    那種感覺十分的急人,讓人心裏特別的恐慌。她揮舞著雙手掙紮著,卻什麽都摸不到。有時候卻突然閉上眼睛甚至能看到那個鬼的樣子。


    我急忙問她鬼長什麽樣子。她說道:“就是小傑父親的模樣,小傑說我這是在做夢,但是做夢哪裏有那麽真實的感覺,你看我的脖子,是不是有紅印。”


    她的脖子確實有紅印,不過看起來不像是手抓出來的紅印,倒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燙出來的。


    我問她:“夢裏有沒有夢到什麽鬼掐你的脖子?”她搖頭說道:“夢裏沒有,不過醒來後有意識的時候總感覺有東西在捂著我的嘴巴,讓我透不過氣,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是在醒來的時候而不是在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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