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替我做主啊。”全身傷痕斑斑的王碩癱軟的趴在地上,氣若遊絲的哭泣到。


    “今天看見林天的馬車,本想避開他的,哪想到自從他可以修煉之後,就越加的蠻橫,吩咐侍衛將我打成重傷,娘親你可以替我做主啊。”


    寬闊的主廳,兩旁都是各種名貴觀賞植物,有的甚至隻從全國各地經過八百裏加急運送過來的,在主廳中央一把楠木製成的座椅靜靜的安防,原本座椅上的夫人正抹著淚摸著自己傷痕累累的兒子,全身華貴的衣服並沒有讓這個夫人體現出貴氣,頭髻高高的豎起。


    “那個賤人養的好兒子,竟敢對我兒行凶,來人啊,將那個小雜種綁到府中來!”錦候夫人頭簪顫抖厲色的喝到。


    …………


    ‘林天結束一天書院的修行之後剛剛出門口,一個身穿皂衣小廝打扮的人客氣的遞給一封請柬,上書文曲候府。


    “原來是李嚴,看來這種文人墨客的客套他也不例外呢。”林天訕笑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請柬道。


    微微一笑向著台階走去,路過的書院學子紛紛詫異的看著這個以往一臉深沉的家夥露出不尋常的表情不禁一顫。


    “今年的春天格外的溫暖啊。”林天站在山道中仰頭看著天際殘留著的晚霞輕聲說道,暖色的植物開始複蘇,在大片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極其美麗,微風不時的吹起衣襟的下擺。


    美好的景色總是不會長久的存在下去,就這林天感慨的時候兩個身穿銀白色鎧甲的侍衛一臉冷漠的出現,冷聲的站在林天麵前不帶一絲感情的道:”世子,我們夫人有請。“


    林天眯了眯眼睛看著這兩個身上散發煞氣的侍衛,更為讓他注意的是這兩個侍衛身上穿著的鎧甲,這是工部特質的且隻有禁軍才可以發配的,很明顯這兩個禁軍隸屬於某個勢力,因此才可以出上京城不受限製。


    每一個禁軍如果在軍隊一定是千夫長的職位。


    “你們夫人?你們是哪個侯府的?”林天眼睛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四周,緊接著眼神一縮的問道。


    周圍原本微微的清風以及不時低鳴的蟲鳥全都寂靜無聲,出現了一片短暫的死寂。


    “元將!”林天微不可查的盯著眼前兩個看似平淡的禁軍,隻有元將才可以將一方空間禁錮,每一個達到元將的修者是極其可怕的,因為你根本無法跟他戰鬥,在他所在的領域中一切元氣波動都無法調動,可以說元將是一方的絕對主宰。


    這兩個根本不是普通的禁軍!


    “到了就知道了,世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左邊的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禁軍氣沉丹田的發出嗡嗡的聲音,顯然是元氣充沛不經意外露出來的。


    “哼,前方帶路。”林天沉默了許久隨即抬起頭冷哼道。


    “少爺這是?”就這林天被這兩人帶走的時候,遠處正假寐等待林天的車夫猛然睜開眼急聲道。


    “沒事,我去去就來,你先回府吧,這件事不要告訴娘親。”林天揮了揮手渾不在意的踏入馬車。


    “駕!”


    沒有任何標識的馬車緩緩的駛入上京城,林天靜靜的坐在馬車內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刻鍾後,靜坐在馬車上的林天眼睛猛然睜開,腦袋偏了偏隨即嘴角發出一絲蹊蹺的笑容,因為根據路線他已經知道這是去往那裏的馬車了。


    自己最不喜歡的王侯之一,多次接著皇後娘娘召集貴婦人聚會的時候對自己母親惡言相向的錦候大夫人宣化夫人!


    同樣是一品誥命夫人,宣化總是借助於錦候對於朝廷的影響從而借力壓迫自己母親,可以說殺戮候與錦候的恩怨已經持續了數十年,而自從自己父親戰死之後,錦候就收起了對殺戮候壓迫的手段,但其夫人卻沒有絲毫的收斂。


    片刻後,馬車緩緩的駛入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口,右轉之後再一扇偏門前停了下來。


    進出侯府是有明確的規定的,士大夫以上可以走大門左邊的側門,王侯以上拜訪則是大門敞開,而想林天這種世子則從後門進入。


    “世子到了,請下車。”一道嗡嗡的聲音震的空氣波動的在林天耳際響起。


    林天一臉平靜的從馬車下來,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看這道裝飾華貴的偏門邁入了進去。


    進入門檻後,一位身穿翠綠色綢緞的婢女一臉冷漠的對著林天說道:“世子請跟我來。”


    林天心裏冷哼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跟著婢女的步伐饒有興趣的參觀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來過的侯府,穿過一層層小門,走過大理石精致的鋪成的小徑一座龐大的大廳映入眼簾。


    進入大廳之後婢女冷聲的看著林天的眼睛道:“請世子在此靜坐。”


    說完便走了出去,隻留下寬闊的大廳以及林天的身影。


    看著這個裝飾奢侈的大廳林天微微一怔隨即坐了下來,眼皮微垂的靠在座椅上,心裏默默的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錦候府要怎樣對付我。”


    時間逐漸的過去,原本的夕陽慢慢的消散,數十個長相清秀的婢女手執燈籠將大廳的蠟燭點燃,一切顯得井井有序,就好像這裏根本沒有坐著一個人一般。


    “噠噠噠”


    寂靜的夜晚伴隨著燈火劈裏啪啦的撚子聲,片刻後一道人影出現在林天的視線之內。


    看著眼前的人影林天皺著眉頭隨之輕聲的說道:“王碩在上京城哪怕我站在你跟前你都不敢對我出手,更何況你真的以為沒有人看見我來錦候府?”


    王碩全身被繃帶靜靜的綁著,此時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怨毒,淡淡的坐在椅子上輕聲的對著林天道:“我是想過對付你,並且將你請來是我娘親的意思,你說得對我是在上京城無法對你行凶。”


    林天靜靜的盯著王碩,片刻後站了起來平淡的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向著外麵走去,而在他身後原本一臉平靜的王碩臉上露出一抹意外深長卻帶著絲絲瘋狂的笑意。


    夜晚顯得格外的深長,並不是因為月光的高貴從而讓人有所難捱,而是因為孤獨。


    黑夜帶著茫然的氣息將整個人間籠罩,於是孤獨將原本光明的心覆蓋了。


    林天一臉平靜的走在錦候府的小道上,依稀自己在白天的記憶向著側門的方向走去,但逐漸的一絲意外出現在臉上,半刻鍾後林天突然站住,隨即閉上眼睛,微風的吹拂將其心境也隨之吹散。


    片刻後林天猛然睜開眼睛,原本平靜的眼神出現了一絲不可置信,雙手下垂的站在這個安靜的小道,半晌後抬起頭看著這個龐大的侯府。


    林天在腦海中不斷地分析了各種可能,自己竟然走不出去了,而現在快要接近三更了,也就是說自己已經在錦候府待了整整六個小時,而自己的感覺是自己在這裏待了最多三個小時。


    “他們是真的想要殺我!”


    林天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啪啪啪”


    王碩拍著手一臉微笑的走了出來:“不愧是啟蒙震驚整個上京城的天才。”


    “眾所周知。殺戮候子嗣天地元氣啟蒙無視階位隔閡,直接從元者橫跨元將的絕世天才,可惜一個月後靈魂逐漸的幹枯,因為變成廢人。”王碩興致勃勃的盯著林天陰沉的臉色笑著說道。


    “可惜。”王碩仰頭看著黑色星空的光斑遺憾的道:“要是那次你沒有發生意外,那麽十年的時間,你會達到什麽樣的境界,元王?還是元候?”


    “為什麽你嶄露頭角成為絕世的天才後你父親就被派往蠻荒征戰異族?為什麽手握百萬鐵騎的一代殺戮候會意外的死在十大妖王的圍攻中,你真的不知道?”好像沒看到林天痛苦的神色,王碩繼續平淡的說道。


    “夠了!”林天全身氣息湧動,一臉殺氣的冷聲道。


    “你們錦候府真的敢對我出手,難道不怕皇帝震怒將你們滿門抄斬嗎?”林天全身戒備冷聲的質問道。


    “當然怕了,可是你真的以為這裏現在是上京城嗎?”王碩一臉陰森的發出張狂的聲音笑道。


    林天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喊道:“元王境界的強者竟然對我出手?”


    隻有元王可以運用空間將自己毫不知情的挪移到另一個地方。


    “為了讓這一切沒有絲毫的破綻,在日落時分你已經從候府離開了,並且親自告訴家丁改日去文曲候府拜訪,現在所有人都看見你早在五個小時以前從錦候府離去了,你說現在你死了有誰可以懷疑到我?”肆意的笑聲帶著瘋狂的報複在這個不知名的空間響起。


    “這裏是?”林天眼睛縮成一道縫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裏是距離上京城八百裏處的湯唯山。”王碩陰森的揮了揮手,原本寂靜的小道瞬間破滅,眼前出現了一片荒蕪的樹林,而林天此時正站在一座大山的山腳,隨即數十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將林天整個包圍。


    每一個身上散發的元氣波動讓林天全身一顫,四十八個元士!


    林天苦澀的看著將自己圍住的人影,明白了這不僅僅是錦候府對自己的下手,如果沒有各方麵勢力的隱瞞,怎麽可能將這麽多人從無數神念時刻籠罩的上京城挪移出來。


    這是一個必死之局!


    數個勢力針對自己的必死之局,自己可以修煉的消息終究讓這些勢力開始動手。


    自己父親的暴斃就是一個迷局,而原本在十年前父親執掌百萬鐵騎的強大讓各方勢力開始不安。


    繼而父親隕落!


    自己因為元氣啟蒙從而引發整個上京城的元氣加持,無視階位的從元者初段達到了元將頂端的異像讓那些敵對的勢力全部開始出手。


    而這一切的根據原因隻有一個,皇帝默認了!


    自己父親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依舊踏入了其中,隻因為自己和母親在上京城中。


    父親不願意,也不想聽見皇帝發出的聖旨。


    如果父親不死,那麽一道從深宮發出的殺無赦的聖旨,殺戮候府就不會在這個天地存在。


    林天是自私的,這不僅是對人,對自己也是。


    父親死後,相比於母親的悲痛欲絕,在林天的內心深處存在著一絲僥幸。


    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內心深處的自私才導致那個天地邪惡無比的存在選中他自己。


    看著這種必死的局麵,林天在心裏依舊有一絲的僥幸,他相信體內那個存在會出手救自己。


    ……


    上京城位居中央的皇城,一座恢宏的大殿中,寬闊的地板顯得格外的陰森與冰冷。


    九十九階雕刻奇珍異獸的華貴台階將天子的威嚴得到極大地擴散,此時這個寂寥無人的大殿內,一個身材曼妙的人影低著頭默默的跪著。


    冰冷的地麵讓朝陽公主不時的發抖,但雙手卻執著的緊緊趴在地上,原本絕美的容顏此時看起來格外的蒼白與脆弱,眼睛紅腫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地麵,柔弱的神色此時變得格外的倔強。


    “皇兒。”紫色的雲靜靜的懸浮在大殿之上,威嚴的話語冰冷的發出,但卻夾雜著一絲絲暖色。


    但,朝陽公主依舊靜靜的趴著,沒有抬頭也沒有言語,這種無聲的請求讓這個諸天萬界都發顫的皇帝沉默了許久。


    “隻此一次。”威嚴的聲音響徹大殿,但卻讓跪拜許久的朝陽公主臉上出現了淚痕,這淚痕夾雜著喜悅與苦澀。


    “太好了。”低鳴的話語在這個絕美女子心中苦澀的響起,隻要他沒事就好。


    “碰”


    林天狠狠的被兩股強大的元氣衝擊,身體猶如破敗的柳絮般狠狠的撞擊在地上,但眼睛卻明亮的在期盼著什麽。


    他仍舊相信腦海深處的那個物件不會讓自己死去,但凡寄生者必定保生者。


    -“哢嚓”


    一聲脆脆的響聲讓林天忍不住慘叫,王碩一臉戾氣的拿起一根混子將林天的雙腿打折。


    “你不會這樣輕易的死去。”王碩扔掉手中的木棍露出潔白的牙齒凶狠的說道。


    半晌後,看著全身癱軟的林天,王碩興致全無的揮了揮手:“送他跟他那個死去的老爹團聚。”


    “是”


    一個全身被黑色衣服包裹的人影走了出來,僅露出的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林天,這種家族的死士不在乎對什麽人出手,他們不考慮後果,隻聽從主人的命令。


    一柄淡黃色的元氣兵刃從其右手末端湧現,一股死亡的危機讓林天全身乍起,原本明亮的眼神深處被苦澀代替。


    他明白自己賭輸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抹不甘以及輕微的逆反心理在林天內心深處湧現,雖然輕微但好像一顆種子一般落地。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一切對付我的人都深深的後悔。”在死亡的危機下,林天不顧身體的麻木掙紮著身體,抬頭死死的盯著王碩等人,原本儒家教導的思想在逐漸的淡化。


    “廢物。”看見林天的神色王碩不屑的譏諷道,在他看來將死之人露出什麽樣的神色都是無可厚非。


    “轟轟轟”


    就這兵刃隔斷林天生機的時候,原本漆黑的天際猛然發出一道紫色的光芒,輕微但深邃的威壓瞬間將方圓百裏的區域全部禁錮。


    林天等人一切的神色動作都被靜止,天際驀然被撕開一道黑色的裂縫,淩厲的罡風散發著毀滅的氣息吹拂著大地,無數翠綠的樹木瞬間化成飛灰。


    一個身穿深藍色官服,上麵繡著白色飛鳥的中年人不緊不慢的跨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搖了搖頭,隨之雙手一揮原本傷痕累累的林天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做完這些這個中年人淡淡的說道:“凡事這樣做絕,就真的不怕報複這個詞嗎?”


    就這中年人走後,原本平靜的天際猛然元氣波動,數道身上散發強大氣息的人影出現,紛紛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宦官有什麽資格對我等說。”沉默許久幾人譏諷的盯著遠處的天際,隨即伸手揮動將原本靜止的王碩等人收入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


    殺戮候府,此刻無數的暗哨將整個候府包裹,哪怕一隻蚊子此刻也飛不出去。


    “世子還沒有來嗎?”林母原本華貴的容顏此刻出現焦急的神色問道。


    “啟稟夫人,少爺從書院出來後進入了錦候府,大約一個小時後出來又去了文曲候府,至今未歸。”侍衛雙膝跪地輕聲答道。


    “文曲候?”原本焦急的林母聽聞侍衛的稟告愣了愣,隨即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護衛世子的侍衛怎麽說?”林母平息了心情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問道。


    “這……”侍衛欲言又止的遲疑道。


    “但說無妨。”林母眼神閃出一抹精光看似隨意的說道。


    “夫人,那些侍衛消失了。”一聲顫抖的聲音從這個散發強大氣息的侍衛口中響起,讓原本的林母神色瞬間出現了一絲戾氣。


    “他們終於要對我兒下手了嗎?”林母華貴的神色深處出現一抹氣憤與悲痛,猛然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將跪在地上的侍衛驚的全身不自然的顫抖了少許。


    隨即站了起來,發髻上的簪子晃了晃一臉平靜的說道:“啟動一號底蘊,備轎我要去覲見皇後娘娘。”


    一股許久養成的權威在這個即將失去子嗣的上京城夫人身上散發,一抹瘋狂的神色在其眼睛深處若隱若現。


    一個極大勢力的衰弱必然伴隨著各個勢力的變更,而十年前殺戮候府是鎮守上京城的門神。


    不僅僅是林宇的實力,而是忠心其的勢力。


    一個失去丈夫,在跟自己兒子相依為命十幾年後,當自己這個唯一的依靠被殺死自己丈夫的敵人再次滅殺的時候,原本對於王權的畏懼已經消失了。


    就這林母陰沉著臉色打算拜見皇後娘娘的時候,一則消息讓她愕然,但緊接著無比的憤怒湧現。


    自己的兒子確實受到刺殺,但卻不知名的回來了,帶著將近與殘廢的身軀躺在府門口。


    而出奇的是第二天並沒有人知曉這側消息。


    林天躺在葡萄樹藤架下的躺椅上,經過三天的休養,原本的皮外傷逐漸的愈合了,但府中的下人都很不解,因為自從少爺回來後一言不發的養傷,更讓他們不解的是,自家的少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就連唐傑過來看望林天的時候都皺著眉頭,說不上什麽感覺,就是覺得眼前這個林天好像有點陌生的感覺。


    林天溫和的臉閉著雙眼任憑陽光照射,身穿白色的衣衫顯得格外的精神,但偶爾開合的雙眼卻令人發怵,那是一種寒冷卻帶著冷漠的神色。


    過去原本懦弱自私的性格經過這次,已經消失不見,如果有人記得,那麽就會回憶起,這是林天十歲的時候元氣啟蒙所帶有的神色。


    驕傲,冷漠,自信。


    這次的事件將原本內心深處埋葬的林天蘇醒了。


    “轟”


    當陽光逐漸傾斜的時候,原本假寐的林天雙眼冒出精光,全身元氣湧動,猶如鷂子一般跳躍到半空,緊接著雙拳向前轟去,兩條元氣龍彎曲著衝向半空,借助這個推力,林天快速的後退,當雙腳站立在地麵上時,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


    一顆乳白色的藥丸,散發著濃濃的香氣,元氣瞬間匯聚在這個藥丸上,林天見狀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隨即從原本寂靜的後院齊刷刷的冒出五六個散發元士境界的侍衛,二話不說的開始圍攻林天。


    “來得好。”林天發出一聲長嘯,隨即輾轉騰躍的跟這六個侍衛對招,原本爆發的藥力好像找到缺口一般炸裂開來。


    片刻後,林天眼睛越來越亮,身體猛然前傾,右腳站立狠狠的一個鞭腿將眼前的一個侍衛擊退,緊接著左拳轟向地麵,身體瞬間上升,原本胳膊粗細的元氣雙龍突然蛻變。


    一條紮龍氣勢磅礴的懸浮在半空,林天站在這條元氣龍上平靜的看著下方的侍衛。


    ”恭喜世子突破”侍衛見狀單膝而跪躬身喝到。


    “元士巔峰!”一股強大的氣息讓林天雙手握緊。


    全身元氣散去,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毛巾林天頭也不回的的問道:“查出來了沒有?”


    “啟稟世子,湯唯山出現過數道氣息,但殘留的極少,可是……”侍衛遲疑的說道。


    “恩?”林天平靜的回過頭,隨即雙手揮了揮,瞬間方圓百米一片寂靜。


    “現在可以說了。”


    “我們發現有一股氣息極其陰冷,而根據各方探子查詢,這股氣息是宮裏的。”侍衛臉色不變的低聲說道。


    林天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一幕場景,自己快要被滅殺的時候,一道人影出來將其救走,但緊接著出現數股其他的勢力,因此氣息才會紊亂。


    “宮裏嗎?”林天疑惑的念到。


    二月的天氣讓人心裏平和,更是代表著許許多多的花蕊開始綻放,因此生命的氣息隨著出現,凡人的生活也隨著緊張了起來,經過隆冬的歇息,開始為家人的生計奔波。


    “君子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書院乙舍,依舊穿著萬年不變黃色儒服的劉岩運用元氣虛寫在半空。


    但稀奇的是這次劉岩卻沒有匆匆離去,將手中的書卷放在桌子上,臉色溫和的說道:“明天就是外院的一次考試,雖然你們剛剛入學,但這是書院的慣例,如果不想像某位仁兄連續兩年留級的話,就努力點。”


    說完意味深長的夾著書卷走了出去。


    “他這是在說誰?”看著周圍同窗全都轉過頭盯著自己,唐傑一臉憤憤的拍著桌子叫道。


    看見唐傑如此大的反應,所以人紛紛轉過頭,隻留下林天一臉好笑的神色。


    唐傑努了努嘴示意林天靠近,小聲的說道:”半個月後的成人禮你打算怎麽辦?”


    在唐傑心中,哪怕林天可以修煉了,但畢竟才幾天,遠遠不是白言的對手。


    林天臉上溫和的出現一抹笑意輕聲的說道:“放心。”


    雖然是在笑,可是在唐傑心裏卻覺得格外的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後拍了拍林天的肩膀說道:“今天去我家,我那個老爹要見你。”


    “刑部尚書嗎?”林天好笑的盯著唐傑滿臉褶子的臉龐,與胖子無關,沒想到刑部尚書會在這個時候見自己,這代表著一種靠近。


    “胖子,我有點事。”突然想到什麽,林天拍了拍唐傑的肩膀,在其不解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喂,還沒下課呢。”唐傑忍不住招手喊道。


    ……


    林天獨自走在上京城街道上,看著周圍忙碌的商販以及不時的站在樓門門前穿著暴露衣著的風塵女子大膽的勾引路過的行人。


    在這時,一輛馬車將林天的路擋住,並且很快的從中飄出一張紙條,準確無誤的落在林天手中。


    馬車繼續駛過長安大道,走過府邸交加的道路,隨之進入一座大門,轉眼間出現一睹朱紅色的牆,緊沿著牆壁出現了一扇門,上書:正陽門。


    這是一輛宮裏的馬車,此時在馬車中,一個身穿碧綠色衣裙,臉上淚跡斑斑的少女小聲抽泣:“公主,我還是忍不住將那個消息告訴了世子。”


    站在喧鬧的大街,林天沉默了許久,直至天色逐漸的漆黑,手中元氣搓動紙條化成了灰燼。


    ……


    清晨林天吃過早已準備好的精致點心坐上馬車駛向書院,在馬車上林天正看著手中的一本修行書籍,這是自家收藏著的悠久的古書,各種對於元氣的掌握以及運用到詳細的寫了出來。


    到了書院,但今天卻沒有以往書聲琅琅的讀書聲,許多學子正三兩聚集在一起討論今天的考試。


    在書院的某個地方,此時七八位身穿深色儒袍的老師正一臉輕鬆的看向下方緊張的學子。


    “往年都是書院自己出題,可今年卻有點意思了。”劉岩溫和的聲音輕笑著說道。


    “是啊,太傅竟然是親自出題,這……很不尋常啊。”也有老師皺著眉說道。


    朝廷會幹涉書院,這讓這些老師都很不滿意。


    “嗬嗬,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嚴重,既然是太傅的授權,我也想看看我們書院有沒有人可以完美的解答號稱皇室最苛刻學者的問題。”就這眾多老師探討的時候,一道蒼老的人影出現摸了摸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


    “副院長。”看見這個老者,眾多老師躬身道。


    “太傅嗎?”老者滿臉溝壑的臉色意外深長的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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