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候世子因為數次昏厥導致原本不能修行的體製奇跡般的可以修行,流言再次的侵襲原本平靜的殺戮候府。


    林天此時站在庭院裏麵,原本懦弱的眼神此時變得淩厲,但仔細看去卻發現這股淩厲中夾雜著一抹戾氣。


    數次的昏厥可以看成數次的重生,此時林天手中拿著原本不可能在自己手中出現的《氣罡》。


    “難道是哪個?”林天心中出現一抹恐懼,因為那次自己得到了什麽存在的寄生一般,自己一直在規避這種發生,一直低調,生怕引起注意,如今看來。


    林天看著自己的雙手猛然一握,一股可以感受的元氣浮現在自己手上,隨即狠狠的向地麵揮去。


    “轟”


    一股炸裂聲響起,隻見原本的地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將周圍一顆桑樹的樹葉震了下來。


    林天眼神冒著許久沒有出現的神采,那是絕望死寂之後看的希望的神色。


    “來人,吩咐下去我要進入府中內庫。”林天淡淡的說道。


    “是,世子。”


    “什麽?你說林天突然可以修行了?”此時在刑部尚書府,原本抱著婢女的唐傑好像踩到貓一般,龐大的身體猛然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侍衛問道。


    “是公子。”侍衛低聲說道。


    “好好好,我就說那家夥沒有這麽輕易的被打倒,他老爹可是我的偶像啊,來人備轎我要去殺戮候府。”唐傑高聲的向著門外吼道。


    內庫,原本積攢了一個底蘊全部的資源,以前的林天是沒有資格去接觸這個龐大的資源的,但此時,整個侯府以前看不見的動作此刻全部開始了運作,就好像林天是某種契機一般。


    “少爺請跟我來。”驀然空間出現波動,一道人影出現在林天身邊,林天瞳孔收縮的看著出現的這個侍衛,這是一個全身被白色鱗片狀的盔甲包裹,身上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後背上一把血紅色的大刀散發的煞氣讓林天下意識的全身毫毛乍起。


    緊跟著這個侍衛向前走,片刻後一睹高牆出現,在林天震驚的眼神中麵前的牆壁出現了波動,隨之一扇原本看不見的大門出現,裏麵散發幽幽的氣息。


    眼前是一個龐大的類似於書庫的場地,密密麻麻的放置著各種各樣的物品,但無疑都顯得很平凡。


    “這就是父親留給我的嗎?”林天悲哀的看著眼前這個龐大的內庫低語道。


    十年前父親戰死蠻荒,隻留下一封書信,一封無數人戰死而到達母親手中的信。


    “勿忘,勿念,勿動。”


    六個字,沒有對兒子的思念,也沒有對自己妻子的不舍,短短的六個字讓自己的母親哭暈,而當時自己並不知道其中的內涵。


    林天搖了搖頭,隨即好奇的蹲下看著眼前的東西,隻見一個架子上放置著四件東西,一本書,一支筆,一個鈴鐺和一根略顯黃色的草繩。


    林天眨了眨眼片刻無奈的說道:“好吧,看不出來。”


    就當林天打算繼續邁步向著裏麵的時候。


    “碰”


    一道光幕驀然出現,林天來不及停止的腳步狠狠的撞在上麵,愕然的看著眼前出現的光幕,隨即皺眉的說道:“難道局限於這四種?”


    很不甘心的看了看偌大的內庫,林天歎了口氣轉身蹲了下來重新看著眼前的四件東西。


    “既然是修行者,怎麽看就隻有那本書和鈴鐺可以扯上關係吧,那麽……”林天頓了頓湊近臉龐仔細的盯著木板上的東西。


    就這林白打算拿起那本泛黃古書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異動,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猛然出現,而引起這種現象的原因便是右手邊那根泛黃的草繩。


    “這是?”林天將草繩拿起來放在手心仔細的看了看,就這這是腦海猛然一陣刺痛,緊接著晦澀的話語從腦海出現。


    “遠古時期,有人文鳥獸,遠古先民以草繩記事,然,更有強者以草繩打結,用以咒!”


    這段很直白的話語讓林天手指顫抖的將手中的草繩緊緊的握住,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這是……遠古的產物?!”


    林天將手中的草繩收起,在上京城自己不可以用這種邪道的東西,皇帝的神念無時無刻在籠罩整個上京城,而夫子的浩然正氣時刻化為界劍在上京城空間巡邏,一旦發現邪道的氣息會瞬間遭受到皇帝和夫子的聯手攻擊。


    “現在……”林天喃喃的盤膝而坐,自己雖說受到不知名的修複已經可以修煉,但隻是元者初段,想要讓皇室認可自己,可以奪回她,那麽必須在三個月之內超過白羽。


    白羽,元將中段,禁衛軍副統領。


    雖說是屬於一脈的禁軍,但以十八歲掌管禁軍,屬於天生兵者,因為受到皇帝青睞。


    “元將嗎?”林天臉色絲毫看不到任何的苦澀與不甘,哪怕相差如此大的距離,因為沒有什麽可以比自己整整十年不能修煉所遭受的淩辱更鍛煉心境了。


    隻見在林天體內乳白色的元氣猛然出現,經過原先幹枯的經脈,逐漸的在丹田處形成一顆米粒大小的白色晶體。


    當這個米粒大小的元氣晶體被壓縮到極致變成霧氣狀的時候就是突破元者的時候。


    書院。


    在書院某個不知名的處所,十三皇子臉色激動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大門,而這就是通往內院的所在,隻要得到夫子的認可,自己就是絕對的王儲,從而超越太子的王儲。


    整理下自己的衣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臉色恭敬的踏入了這個決定自己命運的大門。


    “為什麽?我認為哪個謙虛的小家夥挺不錯的,老師是怎麽想的?”哪個遞給林白令牌的胖子臉色激動的向著眼前一臉嚴厲的師兄說到。


    “糖糖啊,這是老師的決定,不是我們所可以改變的。”一個長相溫和乃至親切的男子微微笑著對自己這個暴躁的師弟說的,隨之繼續將手中的木頭拿起繼續的雕刻。


    陳糖糖,這個女性化的名字就這樣出現在這個整個大周地位尊貴的夫子三弟子身上,但沒有人膽敢笑話,因為這個微胖的少年是元王巔峰的修為。


    看著自己二師兄一如既往的在雕刻那個永遠雕刻不完的木頭,陳糖糖臉色幽怨的盯著另一個靜坐的男子。


    書院大師兄。


    這個永遠在打坐的男子,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也不見他是怎樣修行的,就是打坐,永遠在打坐,夫子講課的時候他在閉著眼睛打坐,皇帝跟夫子探討的時候他也在閉眼打坐,就好像一具永不腐朽的石刻一般。


    陳糖糖有時候覺得就自己是正常的,雖然自己的修行天賦極其不正常,但相比於師兄自己絕對是正常人。


    “糖糖,你替我們去見見那個小師弟吧。”二師兄溫和的臉龐對著陳糖糖鬱悶的眼睛笑著說道。


    “知道了。”陳糖糖一臉不忿的向著屋外走去,自己當初親切的叫那個少年為師弟,挺好的少年,自己很喜歡的,沒想到老師會突然的變卦。


    玉鼎候府。


    精美的格局將這個威嚴的府邸劃分的錯落有致,走過漆黑的瓦礫組成的長廊,轉眼出現一大片花圃。


    在後廂房的位置,此時白言臉色難看的坐在名貴木器的座椅上,一個臉色驚恐的婢女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哪怕這是初春時節,天氣正是寒冷,婢女也不敢有所怨言,全身光溜溜的任憑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年肆意采取。


    “怎麽可能?怎麽會?那個廢物怎麽可能修煉?”白言俊俏的臉龐此時猙獰的將跪拜的婢女拉起,雙手死死的抓住婢女的頭發,絲毫看不見婢女痛苦的神色。


    “少爺……痛……”就這白言沉思的時候,懷中的婢女痛苦的發出輕聲的呻吟。


    “痛嗎?”白言突然笑了笑,溫和的盯著懷中的少女,哪怕少女此時已經出現驚恐的神色。


    片刻後,侍衛將已經死去的婢女抬了出去,原本清秀的神色變得格外的可怖,下身已經呈現糜爛的碎肉,誰也不知道半刻鍾的時間這個少女經力了怎樣的地獄。


    白言靜靜的坐著,雙手扶額眼神在思考著什麽,上京城雖說是自己的遊樂場,可這一切局限自己不能觸碰儒家定製的規矩,刑部自己是不在乎,可是一旦那些腐朽的酸儒認真起來,哪怕父親都保不住自己。


    “成人禮!”白言猛然站起來一臉精光的低語到,成人禮各個侯府官員子嗣在景陽宮舉行,這是夫子製定的,成人禮之後就必須參軍,以避免重複前朝奢侈淫,亂的崩塌。


    而在成人禮上,各個成年的世子官員公子可以邀請切磋。


    “萬一他要是拒絕了呢?”白言沉思的坐了下來。


    “看來要見一見大哥了。”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初春的季節一股清新的氣息撲來,枯黃的枝葉逐漸的出現一兩個綠色的嫩葉,原本厚厚的貂絨逐漸的被名貴的綢緞取代。


    一天前。


    當林天在自己的體內壓縮元氣波動的時候,那本漆黑無比的充滿極致邪惡的紙張悄然出現,瞬間將林天體內所有的元氣全部吞噬,就在林天目瞪口呆的時候一股淡金色的元氣瞬間充斥,原本的米粒大小的元氣晶體瞬間變成霧狀。


    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些,從剛剛感知天地元氣的時候第一次修煉就直接從元者突破到元士。


    這便是他林天失去的天賦。


    足以驚神,足以震驚蒼古的聖元大陸的修煉天賦。


    ……


    ……


    清晨的陽光略顯蒼黃,懶洋洋的將昏昏欲睡的侍衛驚醒,初春已經在這些陽光中悄然過去了,天氣逐漸的變暖,許久不見的鳥雀也逐漸的出現在天際,就好像整個隆冬的寒氣對它們的生命沒有絲毫的影響。


    林天吃過早餐接過丫鬟的袍子坐上了去往書院的馬車,上京城依舊重複再萬年不變的氣息,小販萬年如一日的開始擺攤,酒肆的大門也開始打開,哪怕是青樓都開始流出胭脂的氣息。


    林天盤坐在裝飾華貴的馬車裏開始修煉,絲絲可見的元氣在體內灌輸,原本瘦弱的身體經過鍛煉開始出現肌肉的痕跡。


    “碰”


    就這這時馬車突然傾斜,林天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全身元氣波動瞬間後退,原本自己所在的車廂被大力的衝散。


    林天站在街道,看著周圍詫異的小販以及路人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就連自己也看出這是一件意外,馬車由於受驚導致來不及停住導致衝撞,可一股危險的氣息始終讓林天下意識的元氣湧現。


    這是上京城,沒有人敢當街行凶,可這種危險的感覺到底是什麽?


    在林天看不見的角落,兩個身穿黑色裹衣的人影緊緊的盯著林天,片刻後一聲幹澀的聲音響起:“怎麽樣?”


    “不像剛開始修煉的反應。”另一個嘶啞的聲音隨之響起。


    “如果他從小就開始可以修煉,那麽在這八年裏經受的侮辱總會若有若無的散發元氣的波動,可這八年他的每一步我們都在監視,沒有任何的發現,奇怪。”人影不解的仔細回憶著剛剛林天的反應,瞬間的想出對策,嫻熟的步伐以及那明顯就是元士境界的修為,一點也不像才修煉十天的武者。


    林天不解的重新換了一輛馬車,眉頭緊緊的皺著,自己很明顯的知道這八年有很多的勢力在監視著自己,可以前自己無法修行不可能察覺,哪怕現在依然無法察覺出。


    但,有時自己體內的元氣總是會不自主的運行,就好像防備一般。


    “罷了,在上京城我看誰敢妄動。”林天冷笑的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淅淅瀝瀝的馬蹄聲在石板鑄成的街道上響起,不緊不慢的走出上京城南門,隨即向著書院的地方走去。


    “希”馬車突然停止,車夫轉過頭遲疑的對著林天說道:“世子,前麵路被堵住了。”


    林天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從哪個看似意外的車禍自己就知道這個早晨沒有這麽簡單。


    邁步走了下來,眼神突然一縮看著前方橫跨停止的馬車,準確的是看著馬車上的標識。


    “錦候。”


    片刻的寧靜馬車上的車廂被推開,一道身材修長的人影垮了出來,一臉猙獰的盯著林天。


    “王碩。”林天饒有興趣的看著出現的人影淡淡的笑道:“十二年前你父親被我父親逼下誓言,從此看見殺戮候府馬車繞道,怎麽……想要違反了?”


    “林天你個小雜種,十二年每一次你出行乃至你那個母親出行我們侯府都有時刻避開,聽說你可以修煉了,小雜種我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王碩臉色憤怒的散發強大的元氣波動,在其腦袋上空出行一柄大刀。


    “元士巔峰。”林天嚴肅的盯著王碩,那柄大刀已經快要開始凝形了,一旦凝形就可以突破元士境界。


    “知道以前為什麽不對你動手嗎?因為以前你是個廢物,我怕控製不住啊,控製不住殺了你。”王碩臉色興奮的盯著林天,隨之那柄大刀呼嘯著轟向林天。


    “碰”


    林天身形變幻,瞬間後退,但那柄大刀卻死死的鎖定他。


    “鏗鏘”


    一把虛幻的劍從林天手中出現,隨之雙腳猛然轉身,手腕劃出一個弧度砍向那柄大刀。


    “哈哈,原來是元士初期啊,怎麽?元器都不能禦空。”王碩臉色通紅的不斷轟殺林天,在京城是不可能有機會讓他這樣毫無忌憚的出手。


    林天全身緊繃的踏步,眼睛緊緊的盯著半空的大刀,絲毫沒有聽見王碩的譏諷,嘴角低不可聞的在說著什麽。


    “一二三……”


    半刻鍾後林天全身傷痕累累的喘息著,手中握著的元氣劍出現了渙散,但眼神卻格外的明亮。


    “我看你能堅持幾次。”王碩憤怒的雙手掐訣隨之更加凝實的元氣刀出現,不斷地繼續轟向林天。


    元士初期跟後期看似差距不大,可元氣的凝實程度不同,所以哪怕林天想要靠近都辦不到,就好像一把精致隕鐵打造的兵器跟粗鐵打造的一般,更何況元器禦空所引導的天地元氣的加成格外的恐怖。


    “一二三……”林天一臉專注,口中在數著什麽一樣,就在王碩雙手變幻的時候林天正好數在某個數字上,突然全身元氣一震,身體被橫移了一份,同時雙腳右移元氣灌輸瞬間蹦出,猶如一顆炮彈一般狠狠的衝去,雙手變肘帶著淩厲的氣息狠狠的對準王碩的胸膛,讓原本不可能出現近身的林天出現了一絲可能。


    哢嚓!


    王碩的胸膛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瞬間塌下,大口鮮血瞬間噴了出來,不可置信的倒地死死的盯著林天嘴角喃喃的想要說什麽。


    “為什麽嗎?”林天負手而立盯著地下氣息微弱的王碩淡淡的說道:“因為你禦空元氣兵雖然淩厲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停頓,而這個停頓則需要你重新控製,在這一瞬間你沒有絲毫的防禦,而那柄元兵對我形如虛設,我曾經攀登過元將的風景,當我再次擁有攀登的資格的時候,山下的石頭又能阻擋我什麽呢?”


    說完林天腳步不停頓的坐上馬車,原本橫跨道路的錦候馬車連忙避開。


    ……


    “林天又來了。”看見林天的身影,書院的不少學子臉色複雜的盯著。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放棄?”就這林天剛剛踏入書院門口的時候,一陣香氣襲來,隻見一名長相秀美的女子一臉憤怒的質問道。


    林天恍若未聞的走過書院長廊但卻不是去書舍,而是向著書院後方走去,轉眼間出現一片長坡,上麵充滿了青苔,更遠處被一層濃霧包裹。


    一個身體修長的人影此時正在下方站立,好像聽到後方的人影一般微微歎息道:“你還是來了,不過我不會認輸。”


    林天似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的向著台階走去,踏入第一個台階的刹那林天全身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繼續向著第二個台階走去,而那原本站立的身影見狀隨即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


    隨著越來越高的台階,兩個身影開始出現了大幅度的顫抖,並且嘴角都開始流血,觸目驚心的獻血滴滴的落在這個千年台階之上。


    半刻鍾後,數位書院的老師臉色不悅的看著昏迷的兩人。


    “太胡鬧了,煉心路竟然被這兩個胡鬧的孩子賭氣。”一位身穿淡黃色長袖,一撮八字胡因為生氣而變得分叉的老師正一臉狠狠的盯著林天。


    三天前,文曲候之子李嚴一如既往的在煉心路鍛煉自己的心境,而林天一臉平靜的踏上了這條書院學子聞之膽寒的路,剛開始的時候踏上三階就暈了過去,但醒過來之後林天一語不發的繼續踏上去。


    兩天後,已經開始持平於李嚴的三十六階,於是出現了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好像兩個人都不服氣對方一般講這個嚴肅書院的煉心路當成賭氣一般。


    半刻鍾後,林天醒了過來,打坐了片刻在眾人不忿的神色中繼續向著煉心路走去,而李嚴蒼白的也隨之醒了過來,掙紮著起來不顧那位清秀女生苦苦哀求的哭腔決然的走去。


    在外人看來很明顯林天在逼迫李嚴,哪怕將其身體摧殘成輕傷。


    就在這時,林天第一次停了下來,沒有回頭的對著身後搖搖晃晃的李嚴說道:“你是文官,以後也注定是個文官,而我則是拚了命的讓自己強大起來,你用不著為了外人所說的虛名跟我這個不要命修煉的武者比拚。”


    說完林天搖晃著身體踏上了煉心路,李嚴怔怔的盯著林天的背影,許久之後苦笑的在哪個清秀女子歡喜的叫聲中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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