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zero發過來的短信,內心久久無法平靜,雖然短信裏說起來隻有網絡攻防這簡簡單單地四個字。我雖然不懂網絡這方麵的專業知識,但我亦明白zero的聯盟組織和裁決者展開網絡對抗,定然也不會特別的容易,歸根到底網絡對抗就是一個隱形的戰場。稍有不慎就會連老窩都被對方給找出來,然後遭到一鍋端這種悲慘對待,否則zero也不會謹慎到連我打的電話都不接。


    隨後zero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我點開短信內容看完,大意是希望我這邊能出麵想法子聯係總局和國際刑警方麵,開始全方麵與裁決者進行網絡對決,以緩解一下他眼下所麵臨的無形壓力。我知道這其實是zero在跟我變相求援。我雖然看破了zero當前的窘境,但我不想出言點破,就當給他留點麵子和還他之前那次幫我解決停車場爆炸危機的人情了。


    我給zero回了一個好字過去,然後才給師父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zero那邊的情況跟進展。師父卻告訴我國際刑警和總局已經知曉了此事,正聯手展開網絡反擊戰,讓我不用太過擔心此事。此次反擊由國際刑警總部集合多名網絡高手聯合狙擊,定能打敗裁決者組織,成功粉碎其陰謀和野心。


    我知道這種專業級的網絡攻防戰我這個門外漢根本插不上手,所以與師父通完話之後,就索性開始不管這事了。裁決者這次發布的所謂犯罪預告也算不攻自破了,我從師父口中得知,國際刑警與zero的聯盟組織正在積極對抗此次的網絡犯罪,原來先前手槍和人民幣結合的那個犯罪密碼,就代表著裁決者會發動網絡攻擊。


    與此同時,坐在我身旁的王明褲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接通之後,一邊點頭應好,一邊承諾馬上就出發趕過去。待王明結束通話收起手機之後,我看著他趕忙接茬追問道:“老王,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勁,是不是突發了什麽緊急的案子?”


    王明見我問起,便微微點頭,分外嚴肅地回答道:“阿天,案情如火,估計你要帶隊跟我走一趟西城區的麥田養雞場才行,剛才我接到地方派出所的支援求助,說是麥田養雞場發生了一宗古怪的命案,有一名麵目全非的女死者遭到了殘忍的開膛破肚酷刑,而其肚子裏居然被強行塞了三隻死了的小雞。”


    我聽著這案情不禁眉頭一皺,反問道:“老王,這個凶手也太變態了點吧?居然往死者的肚子裏塞小雞,這算是什麽怪異舉動呢?”


    王明也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歎息道:“唉,我猜這種病態凶手多半有精神分裂症。”


    白靜靜也是臉色大變,跟著破口大罵道:“王隊,按我的方法來看,就這種凶手如果被咱們抓到了槍斃十次都不夠,死者是跟丫有多大仇呀?被開膛破肚就算了,居然還往死者肚子裏塞小雞?這就是典型的心理變態了!”


    程華龍此時亦跟著勸道:“白靜靜,別罵了,咱們整理一下工具箱,趕緊出發去現場吧。”


    秦煙雨也停下手裏的工作,接茬說道:“都利索點,早日抓到凶手,就能讓死者早瞑目。”


    話畢,我與鑒證科三位成員便開始快速整理各自的工具箱,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武裝完畢了。隨後,我把車鑰匙丟給王明,王明一把接住鑰匙,從椅子上起身便往外走,我們一行人手裏拎著工具箱緊隨其後。


    王明與鑒證科的諸位警員快步來到那台suv警車麵前,然後拉開車門我們幾個人陸續上了車,所有人入座之後,均迅速係上了安全帶。王明調試完車內的導航,發動車子拉響警笛,以最快的直奔西城區的麥田養雞場而去。


    由於現在並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外帶王明一路都是用鳴笛來開路,所以大大節省了我們趕往現場的時間。隻用了三十分鍾警車便抵達了麥田養雞場的大門外,王明將車子熄火並停穩,我們一行人等佩戴好證件,拎著工具箱陸續推門下車,由我和王明帶隊領頭往養雞場裏頭走去。


    我跟王明領著一幹人等來到養雞場中,發現在一個較大的雞圈外圍正圍著警戒線,正中間還有一具覆蓋著白布的女屍,明顯是本案的死者。而在屍體的周圍正站著兩三名警察維持現場的秩序,不讓閑雜人等靠近命案現場。王明見狀趕忙加快步伐,上前跟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警察交涉了片刻,然後衝我微微點頭,這就表示他已經溝通好了。


    我轉身朝身後鑒證科的三位警員招招手,開口下令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案發現場不管是周圍還是核心地帶,都要給我仔仔細細地搜查,不可因馬虎大意而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我看著鑒證科三位警員同時點頭,然後才按照以往的慣例,進行了自動的分組協作。由白靜靜跟程華龍組成一組,開始在現場周邊展開搜索,白靜靜負責拍照固定可疑痕跡或者物件,程華龍則負責將相關可疑物打包密封到隨身攜帶的物證袋裏。


    我跟秦煙雨則直接來到了女死者的旁邊,我與她一同蹲下身子,我抬手掀開跟前的那一大塊白布,結果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麵目全非,臉上全是坑坑窪窪小洞,肌膚也高度腐爛的臉龐,而女死者的肚子也不知被什麽利器給強行破開了,肚子裏的那些腸子和器官均不翼而飛,隻留下了三隻死去多時且渾身無毛的小雞。


    秦煙雨先是看了一眼女屍肚子上的創傷口跟已經完全外翻的痕跡,然後才側著臉看向我,開口反問我道:“老大,光光看屍體表麵形成的那些傷口痕跡,我懷疑凶手用的凶器是普通的菜刀,對此你怎麽看呢?”


    我則把一旁的工具箱打開,從裏頭取出一雙手套戴上,然後用手摸了摸女死者肚子上的那些傷痕,又看了看女死者已經麵目全非的臉龐,才謹慎地回答道:“煙雨,我懷疑凶手不單單用了菜刀作案,還用了剪刀強行把女死者肚子裏的那些東西給剪了,然後才把三隻小雞放入肚中,這個凶手的手法有點類似殺雞的方式。”


    秦煙雨聽著頓時長大了雙眼,看著我小聲質問道:“老大,你這話是幾個意思呢?誰會用殺雞的方法來殺人呢?按照你這個說話來推斷的話,難道本案的凶手某非是一個殺雞專業戶不成?”


    “煙雨,我就是看了屍體表麵的傷痕,展開的一個小推測而已,具體的還要等我後續深度屍檢才能得出確切結果。”說著,我又開始檢查女死者身上其它部位的傷痕,經過我的檢查,在其脖頸大動脈處還發現了細微的針孔痕跡和淡淡地刀痕,顯然凶手也對這個地方下手了,看來案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一些。在我觀察女死者屍表情況的期間,王明這位老警自然也沒閑著,他已經跟本案的報案者錄完了口供,還特意跟麥田養雞場的員工們了解了一些情況,但很詭異的是養雞場的員工都齊齊聲稱不認識女死者,甚至完全就沒見過這個離奇慘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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