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人大會開完,主席把調整經濟的重擔甩給了**,自己去了武漢暢遊長江,流連山水,作起了“徐霞客”。(.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但是,他並沒有真的當起了“甩手掌櫃”,而是時刻注視著國內外的形勢。


    主席分析觀察事物、為人做事是遵循著一定的“模式”的,這就是他在長期的革命實踐中總結出來的四條“規律”:第一規律:社會主義的主要特征是公有製、集體化和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建設社會主義就要消滅私有製、個體經濟和市場經濟。


    第二條規律:黨的一元化領導、階級鬥爭、群眾運動、開展“四大”和政治掛帥是建設社會主義的法寶。(“四大”是:大鳴、大放、大辯論、大字報)


    第三條規律:實現世界大同,必須走“十月革命”的道路,堅持武裝鬥爭、暴力革命。


    第四條規律:社會主義社會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隨著社會主義革命的深入,階級鬥爭將越來越尖銳複雜;階級分析是研究社會問題的根本方法,階級鬥爭是普適永恒的規律。


    主席心目中的馬列主義,就是他的“四條規律”,凡違背“四條規律”者,就是走資本主義道路,就是“修正主義”。他在暢遊長江之餘,就是運用“四條規律”來分析觀察國內外形勢的。


    看蘇聯的赫魯曉夫,和美國搞緩和,違背了“第三條規律”,變成了“修正主義”。


    對於蘇修和印度的**,主席並不擔憂,他認為這隻是幾個“碰壁的蒼蠅”在嗡嗡叫而已;對於蔣介石的“反攻大陸”,他更沒有放在眼裏。他所擔憂的,是大陸的形勢。在他看來,大陸正在複辟資本主義。


    主席看到,**和周恩來、陳雲、鄧小平等一線中央領導人,帶頭喊“形勢不是大好,而是大不好”,把形勢說成“漆黑一團”;鄧子恢鬧騰“包產到戶”,不少地方在搞“包產到戶”、“分田到戶”、搞單幹,**等不僅不製止,反而縱容支持;彭德懷也乘機鬧將起來,寫了“八萬言書”,要求翻案;王稼祥要搞“三和一少”;周恩來和陳毅又給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脫帽加冕”……。更令他氣惱的是,**不僅不抓階級鬥爭,任憑他們鬧騰,反而明裏暗裏支持他們鬧。所有這些,都嚴重違背了“四條規律。這還了得,中國要出修正主義!資本主義正在複辟!


    “他是不是中國的赫魯曉夫?”“中央是否有個資產階級司令部?”這兩個問題時刻縈繞在主席的心頭。


    主席開始回憶**的所作所為,越來越覺得**正在和他分道揚鑣,而且越走越遠了。


    **原是大躍進和人民公社的積極支持者。在廬山會議和八屆八中全會上,**全力支持毛。雖然劉對在全國開展反右傾運動有所保留,但從廬山會議後的至1960年上半年,劉在公開和私下場合都和主席保持一致。進入1960年下半年,**態度開始發生變化,在繼續肯定大躍進和人民公社時,原先與毛完全一致的調門,漸漸也夾雜了某種“不諧和音”。


    1960年6月10日,**首次針對毛的著名的"指頭公式"(成績是9個指頭,缺點、錯誤僅為1個指頭)發表了看法,他說"現在是一個指頭,將來可以慢慢擴大到兩個指頭,三個指頭"。主席不悅:這是在奚落他的“指頭公式”呀。


    1961年3月,劉在廣州召開的中央工作會議上,一方麵講“有些錯誤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另一方麵,又情不自禁地檢討起中央決策的失誤。劉說:“中央有些政策,決定前缺乏很好的調查研究,根據不夠,決定以後,又沒有檢查執行情況,發現問題,及時糾正”。**這番話,帶有自我批評的含義,卻引起了主席的疑心:“這個中央不就是指的我麽!”因為多年來,“中央”即是主席。


    形勢日趨困難,對劉的態度變化有決定性的影響。1961年4月,劉親赴家鄉蹲點,對形勢的嚴重性有了完全徹底的了解。八屆九中全會後,毛又去了南方,由**在京主持日常工作。**加大了政策調整的力度。1、同意陳雲建議,從國外緊急進口糧食,以舒緩空前嚴重的糧食危機。2、支持陳雲有關減少2000萬城鎮人口的建議,以減輕國家對城市的沉重負擔。3、主持罷免了一些"非正常死亡"現象嚴重省份的黨委第一書記的職務。1961年,河南的吳芝圃、山東的舒同、甘肅的張仲良、青海的高峰等皆被免職,調作較次要的工作。這也給毛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1961年5月31日,**在中央工作會議上說:“這幾年發生的問題,到底主要是由於天災呢,還是由於我們工作中間的缺點錯誤呢?湖南農民有一句話,他們說是‘三分天災,七分**’。”“我們在執行總路線、組織人民公社、組織躍進的工作中間,有很多的缺點錯誤,甚至有嚴重的缺點錯誤。最近不僅農業減產,工業生產也落下來了。如果不是嚴重問題,為什麽會這樣減產?為什麽要後退?難道都是天老爺的關係?”


    **警告說:“我們現在是來總結經驗,好在我們現在能夠回頭,能夠總結經驗,能夠改過來,還不是路線錯誤。但是,如果現在我們還不回頭,還要堅持,那就不是路線錯誤也要走到路線錯誤上去。”


    這些話使主席感到:**在“逼宮”。


    在七千人大會上,**起草的報告不再提主席的“寵物”――“15年趕超英國”的口號和“農業發展綱要”,突破了主席的“指頭公式”,對缺點錯誤說得過重,對‘三麵紅旗‘評價過低;特別是**的口頭報告,竟提出“三分天災、七分**”的論斷,……。總之,主席的感覺是,**“大講”缺點錯誤,講“**”,把過去幾年的工作講得“漆黑一團”,不積極維護“三麵紅旗”,不和他保持一致。**不但沒有積極維護他的權威,還在對他“施壓”,大有“逼宮”的味道。


    七千人大會閉幕後,**在整理他的口頭報告時,情緒很激動地說:“‘大躍進’錯誤嚴重,這次總結經驗是第一次。以後每年要回過頭來總結一次。總結一次,修改一次,一直搞它10年,最後做到這個總結符合實際,真正接受經驗教訓,不再犯‘大躍進’的錯誤為止。”“他還說:“曆史上人相食,是要上書的,是要下‘罪己詔’的。我當主席時,竟出了這種事情!”**這些感受很深脫口而出的話,難免傳到主席的耳中。主席此刻正在惱怒地品味這些話的滋味。


    不久,**在“西樓會議”上自喻是“非常時期大總統”,說:“國民經濟到了這種狀況,在國外總統就要宣布廢除憲法所賦予的權利。”**在這裏追究的是他自己的責任,但主席覺得,**是在追究他。他自己知道:黨內外都知道最大的責任者是他主席。


    1962年3月,**在要求公安部總結幾年來打死人命,傷害無辜群眾的教訓時,對公安部長謝富治等說:“活人不揭,死後下一代揭。”事後,他覺得不妥,堅決不同意公安部黨組印發他的這番講話,因為他覺得“將來會出毛病的”。這些話都觸及了主席的敏感之處。主席聽了會是怎樣的感受?至少,憋氣是肯定的。


    還有,**在“西樓會議”上,批評七千人大會“對困難情況透底不夠,有問題不願揭,怕說漆黑一團!”他針對七千人大會對形勢的判斷提出,最困難的時期還沒有過去,現在是“非常時期”,此後,**在中央工作會議上強調:“現在的主要危險還是對困難估計不夠”,“分明有困難,卻說沒有困難,這樣的人,不能算勇敢的人。”“對困難估計不夠,自己安慰自己,那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這年5月**主持下發的中央文件也說:“不願意承認困難,或者困難本來有十分隻願意承認幾分,總怕把困難講夠了會使幹部和群眾喪失信心,以為回避困難,問題就容易解決,對於困難不是認真對待,而是掉以輕心,很明顯,這決不是真正的勇敢,決不是革命家的氣概,決不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應該有的態度。”照此說下去,主席是不是連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也不夠資格了呢?主席感覺**在煽他的耳光。


    主席又想到了中央的幾名常委,除**外,都跟著**跑。**的威信越來越高,許多中央和地方的大員們都圍著**轉。在全國人民的眼中,**正在成為“劉青天”……


    最終使主席產生一種黨內存在“兩個司令部”、“赫魯曉夫就在身旁”的錯覺。


    1960年以來,主席憋了一肚子氣,但又隻能容忍。但因為“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造成了全國大饑荒,餓死了成千萬人,他有著不可推卸的重要責任。他知道,全黨全國許多幹部群眾都在埋怨他,他已經成了罪魁禍首,隻能“俯首潛隱爪牙忍受”,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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