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臨近高考


    因為有許念念陪著, 牛家老頭老太太在許家過得樂不思蜀。


    牛總也沒辦法, 隻得跟許國興商量著過春節的事。


    許國興這邊並沒老人, 自然也願意讓嶽父嶽母留在家裏過春節。


    牛家二老也都十分願意。


    好在牛家就算有遠方親親過節串門子,也是為了看牛總,無非就是為了沾點光。


    去年的時候,牛老太太身體不好, 險些出事。牛總就不讓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上門打擾老人了。還特意搬了家。


    既然二老也都願意在許家呆著,大家一商量, 幹脆這個春節就在這邊過了。


    除了包餃子外,老太太還會幫著許念念做了些別個小菜。


    她身體也就那樣,隻能做一些簡單的小菜,可許念念非說姥姥做得雪裏紅和豆角好味道特別好。她也十分愛吃。


    牛老太太聽了這話,心裏一高興, 每天都能跟著許念念幹點活,也不算累,卻把身體給鍛煉了。


    除此之外,許國興和牛紅葉還要上班,越到了過春節時候, 兩人越是忙。許國興想趁機多賺點, 牛紅葉還得操心公司裏的過節福利。牛總那邊也要應酬。


    白天的時候, 通常家裏隻剩下許念念許明朗兄妹和牛家二老。可日子過得倒也十分充實。


    原本許明朗因為二老要來,特意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姥姥姥爺住。


    平日裏,許明朗在東屋悶頭讀書,倒也清靜。


    可一到了許念念要去黎家學習做菜, 許明朗就會挪到主房來,在許念念的房裏做題。


    老頭老太太在外屋裏看電視,原本倒也各不相幹。


    可一有個風吹草動,許明朗就會出來轉一圈,看看老頭老太太,倒也不嫌麻煩。


    每隔一段時間,他還會幫著燒些熱水。


    原本牛家二老都一心喜歡小外孫女,覺得念念體貼又懂事。


    他們都覺得這朗朗就是跟他大舅舅投了脾氣的小子。那兩人湊在一起,倒也幹出不少大事來。


    牛家二老雖然也喜歡許明朗,卻到底還是把他放養著。


    可這幾天一相處下來,二老就發現朗朗雖說是個皮小子,可實際上他很會照顧人。做起事情來不急不躁的,體貼又細致。又另有一番可疼之處。


    再加上,許念念偶然間也說起過,當初她爸爸跑長途,哥哥幫她做飯洗衣服,一直照顧她。


    牛姥姥和牛姥爺便覺得,這兩外孫子倒也跟紅軍紅葉兩兄妹相似。


    兩兄妹其實是分不開的,將來他們總要互相照顧的。


    就像紅軍紅葉,兩孩子姻緣都不算順遂,初婚對象都沒有那麽靠譜。可是他們兄妹倆互相扶持,共同走過了這麽多年,到頭來也都算不錯。


    自此,牛家二老就不再單單隻把念念掛在嘴邊上,也時常說“我們朗朗”怎麽樣了。


    許明朗難得有些害羞,偶爾還會因為姥姥的誇讚感到不好意思,可他確實也把姥姥姥爺都當成親人看待。


    牛姥姥總喊他“我們家那小夥子”,慢慢也把他當成心肝肉了。


    對此許念念倒是不會嫉妒,相反她很高興姥姥姥爺也喜歡她哥哥。


    倒是牛總暗自稱奇,私底下又對許明朗說。


    “我們小時候,你姥姥就偏心閨女,有點冷落我。你姥爺對我也十分嚴厲。卻不像現在這樣,他們上了年紀,倒也開始知道把一碗水端平了,待你和你妹一樣好。”


    許明朗聽了這話,一肚子都是心酸,遂又對大舅舅說道。“誰家父母還不都是這樣?就拿我爸來說,大舅舅你看他是怎麽對我的,又是怎麽對我妹子的?”


    牛總一時愣住了,也不知道怎麽說。在他看來許國興還算不錯了,也很疼兒子。


    可許明朗卻說。“我也不瞞大舅舅您了,我這不是每天都得跟我爸一起鍛煉嗎?一開始的確是我要求的,可中途我不想幹了,結果我爸直接就掉了臉子。我這都高三了,讀書都來不及,他還不放過我。非說隻有保持足夠的體力,才能在考場中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來。


    反正我爸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把我收拾一通。可他什麽時候動過笨念念一根手指頭?還不是寶貝一樣看待著?而且還總說,閨女是他的小棉襖。”


    牛總本意是勸說許明朗,不要因為姥姥更喜歡妹妹就心裏不痛快。卻不成想許明朗本身也是個心大的,並不會嫉妒妹妹。反倒是說了一番似真似的假抱怨父親的話,用來安慰牛總。


    牛總聽了,果然有些唏噓,又說道。“還真沒想到你爸這麽厲害。”這許國興對這個兒子還真是煞費苦心。


    許明朗連忙狂點頭。“可不是,我爸每次對我都下狠手,卻對我妹輕輕抬手再輕輕放下。去年過春節,就我們三個,我爸可倒好,硬是把壓歲錢輸給我妹妹了。我妹妹困了睡覺了,他就開始露出真麵目了,硬是把我的零花錢都給坑光了。”


    牛總聽了好笑,也忍不住開玩笑道。“不然你以後還是到我家,給大舅舅當兒子吧,我肯定不打你,還給按月給你發好幾倍的零用錢。咱們爺倆沒事就去吃吃喝喝,倒也十分自在。幹脆就讓他們都去喜歡念念吧,反正有大舅舅疼朗朗。”


    他這話也是故意試探許明朗。


    可許明朗卻笑道。“我也喜歡念念呀,總覺得這輩子有這妹妹在身邊,也算值了。我都這麽想,全家都疼她也是應該。又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高興呢?”


    牛總本來就喜歡許明朗,兩人說話時常沒大沒小的,也會開一些沒輕沒重的玩笑。


    可難得聽許明朗正經八百說上這麽一段話,牛總心裏也很有觸動。又說道。“是呀,那時候,我也可喜歡我妹妹了。後來看花鴻德那德行,我都恨不得把那雜種弄死,可又能怎麽樣?誰叫我之前沒看住妹妹呢?”


    說著,又拍著許明朗的肩膀,說道。“你以後可得把眼睛放亮,小姑娘們可能不會在意那麽許多。他們都以為小夥子隻要長相好,就是她們的良人。殊不知,那也有可能是狼人。咱們這樣的當哥的,怎麽也得好好為笨妹妹們把好關,千萬別讓她們被輕易被壞小子騙走。”


    說到這話題,許明朗便開心不起來了。


    他家笨蛋妹妹今年才十六,前有滿腹心機,撕破臉皮的黎浩哲百般算計,圍追堵截;後有以朋友為名,考上高中就開始假裝學霸的王愛國,緊追不舍。


    想到這兩頭狼,王愛國或許他還能打發得了;可黎浩哲那樣心黑手狠,認準目標就不撒嘴的,他想想就觸頭?


    一想到這些,許明朗便覺得糟心,倒不如把心思全用在題海裏,還能痛快些。


    好在,牛總也不是故意招許明朗,幾句話便又引開話題。舅甥倆又談起其他有趣的事情了。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牛總應酬完了,也開車到許家過節。


    他過來的時候,正趕上家人湊在一起玩麻將呢,其實主力還是老頭老太太帶上兩個孩子。


    許念念上輩子也沒玩過這些,麻將也是跟姥姥現學的。


    可要她碼牌還算可以,拿到牌之後,許念念總是不知道打什麽好,難免就會胡亂出牌。


    倒是許明朗比較聰明,他之前雖說也不玩麻將,可是聽了打麻將的規矩,很快就融會貫通了。


    再加上,新人總是運氣不錯,許明朗那邊贏了不少。


    許念念可就慘了,就算牛姥姥想暗中作弊,偷看了幾眼許念念的牌麵,又故意給她放水,打了個東風讓她“碰”。許念念愣是沒注意到,根本就打算沒碰,還準備上手摸牌呢。


    沒辦法,還得牛姥姥故意提醒她。


    都作弊到這種份了,許念念的籌碼瓜子,還是越輸越多。


    大過節的本就圖個樂子,許明朗一看他妹妹急得麵紅耳赤的,就故意打趣道。“這要是玩真錢的話,念念的壓歲錢肯定輸個精光。”


    姥姥姥爺也都忍不住笑了。


    姥姥又說道。“就算真錢也不怕,姥姥幫咱們念念出了。”


    姥爺也滿臉縱容地說道。“那我就幫咱們朗朗出了。”


    許明朗卻說道。“那可不行,我不沾賭錢的,真錢的我可不玩。”


    實際上,自從去年過春節,許父故意把許明朗的全部家當贏光之後。


    許明朗有好長時間,談牌色變,用實際行動鄙視了賭錢行為。


    這都一年了,他都沒能走出上次的陰影。好在這次,他們拿瓜子當籌碼,每人一把瓜子,要不然許明朗都不願意陪姥姥姥爺玩了。


    老人家玩牌也是圖個樂趣,便也紛紛表示。“好,好,好,咱們家以後就不玩真錢。就拿瓜子取個樂。”


    一桌上有說有笑的,大家都很高興。唯獨許念念卻一直為了她的瓜子懸心,眼看著瓜子越來越少,她很擔心在玩過三五把,就沒有瓜子可輸了。


    許父和牛姨到底都護著小閨女,一看她實在艱難。牛紅葉便上前對念念說道。“我先替你打兩把,咱們先贏點瓜子,穩住陣腳再玩。”


    許念念汗都出來了,連忙就給牛姨讓位了。


    許明朗一見牛姨上桌,並沒有太過在意,他心裏想著,也就他爸爸麻煩點,眼睛尖,打牌也有技巧,他才會輸呢。要是牛姨,他應該不會叔。


    可牛總過來一後,一看見牛紅葉上牌桌便呆住了,連忙說道。“你居然又上牌桌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許明朗聽了這話,便是一震,正想向大舅舅求證,卻見談話間,牛姨已經輕易自摸贏了一把“七對”。


    沒辦法,許明朗隻得乖乖上交了瓜子。


    這時,牛總卻笑嗬嗬地摟住大外甥的脖子,說道。“紅葉一上牌桌,運氣就出奇好,而且這人一打起麻醬來,就有些六親不認。你真不該那麽欺負念念,怎麽就換這人上牌桌呢。”


    隻可惜,許明朗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倒是想向大舅舅求助。“大舅舅您也幫我來幾把吧?”


    隻可惜,牛總寧願給外甥外甥女發大紅包,也不願意跟他妹子一起坐在牌桌上。


    就這樣,牛姨果然如她自己所說,幫著許念念贏了一大把瓜子。


    後來,牛姨見瓜子也差不多了,便喊了許念念過來玩。


    可許念念卻完全不顧哥哥給她使眼色,又說道。“我還是看您玩著樂,我就先在一旁學習吧?”


    許明朗看著自己的一小撮瓜子,頓時也變成了苦瓜臉。沒辦法,誰叫他剛才笑話妹妹呢?這也算是風水輪流轉。


    等到許父把餃子端上桌來,麻將終於告一段落。


    許明朗看著自己麵前僅剩下的幾顆瓜子,頓時覺得很悲傷。再看姥姥姥爺也並不比他好多少。果然一上牌桌就六千不認。


    這時,又見牛姨把一大把瓜子塞在許念念,溫聲說道。“等吃完餃子,你再慢慢吃。”


    許念念點頭應下了,又故意磕了一顆,說道。“好吃。”


    這許明朗可給氣壞了,去年也是,今年也是。好像一坐在牌桌前麵,他就沒有運氣好的時候。果然玩牌還真不是什麽好事,以後除了陪著姥姥姥爺玩,他可不玩這些了。


    牛總看著他那張暴躁的小狗臉,也笑道不行,又說道。“你剛剛不欺負妹妹,至於輸個精光嗎?”


    “……”許明朗一時無語。


    不過好在這時,姥姥悄悄給他夾了個餃子放在碗裏。


    許明朗看著餃子,也就沒那麽生氣了。


    沒辦法,牛姥姥給他的餃子,扁扁的形狀都看出來了,一看就是裏麵夾帶私貨的。


    許明朗夾起餃子,放在嘴裏一咬,果然蹦出一個五分錢的鋼鏰來。


    牛姥爺便說道。“得,看來咱們朗朗明年要發大財。”


    大舅舅也起哄道:“這還真是個好兆頭,明天必定金榜高中,考上好大學了。”


    全家人又湊在一起說一些吉利的話。


    一時間,許明朗心裏也十分痛快。


    雖說打麻將他輸了,可家裏人卻把最好的祝福,都送給了他。這才是難得的禮物。


    這一晚上,年輕的也有熬一宿的。許念念那樣年紀小的,姥姥姥爺那樣身體不好的,卻早早回房睡了。


    到了第二天,許明朗數著老姥姥爺,大舅舅,牛姨和爸爸給的紅包,臉上滿是快樂。


    可屬於他的春節也就這樣熱熱鬧鬧地過去了。其實真正算起來,許明朗也就休息了大年三十一天。到了大年初一,他又自動自發地拿起了課本。


    去年他們一家還去地壇廟會玩了,可到了今年,許明朗卻沒心情去幹那些,仍是關在房間裏,閉門讀書。


    許念念體貼哥哥辛苦,便也說不去廟會了。


    隻不過她卻跟著父親串親戚,送年禮。


    雖然念念還是有些放不開,話也不多,可倒底乖乖的能跟長輩都打個招呼了。


    親友們早就習慣了她的靦腆,倒也不說什麽。


    後來,許父便跟他媳婦說,“咱們念念現在居然也會人際往來了,實在難得。”


    牛紅葉聽了,也覺得很欣慰。


    就這樣,1986年的春節算是過去了。


    過完春節後,高考就進入倒計時了。


    學校裏每天都能看見布告欄裏寫著,距離高考還有多少天。


    許念念這些高一的倒是還好,可許明朗他們那些高三生,就開始發瘋似的學習了。


    許明朗那樣的,現在也算不錯了,卻仍是恨不得多長出兩個腦袋來。


    霍珍珍上次期末考試沒能如願趕超許明朗,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聽霍子航說,他堂姐在春節時都在拚命念書。這次似乎真的鐵了心,要跟許明朗較勁了。


    隻可惜她進步,許明朗那邊也沒放鬆,兩人完全就是較著勁學習。


    要說許念念身邊這些高三生,除了霍子航早早決定不參加高考的,其他人都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苦讀中。


    許念念在一旁看著,黎浩哲雖說也跟許明朗一起學習。許明朗做得那些事情,黎浩哲也都在做。


    可許念念就是覺得,小黎總比旁人多了幾分從容和自在。他本人倒也不像別人那麽緊張,反而帶著點談笑間,就解決人生大事的氣魄。


    偶爾,許念念也會偷偷看過去,卻總能見到小黎總明媚又溫柔的笑眼,頗有些眉目傳情的味道。很多時候,他一句話都不說,眼神裏卻帶著萬般情義。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念念甚至偶爾會覺得,小黎總這就是對她暗送秋波。


    可那種時候並不會持續太長久,因為她哥哥總會短暫地掙脫題海舒服,然後在把小黎總強行拖下去。


    不管怎麽說,許念念覺得像這樣圍觀哥哥上高三,也是挺有意思的事。


    他們這邊高三生,並無其他閑事要操心,隻一心學習就夠了。


    甚至連父母親人都圍著他們轉,試圖給他們創造最好的條件,隻一心期盼他們金榜題名。


    可有些人卻連這些最基本的家庭支持都得不到。


    虞美琴就是如此,她父親有了新的家庭就把女兒拋在一旁,也不管她高考。


    她母親頭腦愚昧,認為女孩子讀書太多也沒用,倒不如把美貌利用起來,更有價值。


    雖說王劍鋒要給虞美琴出大學學費,可虞母卻覺得那筆錢與其花在上學讀書上麵,倒不如孝敬給她花了來得痛快。


    虞美琴也懶得理會母親這些胡言亂語。可一旦虞母做得太過火了,或者說得太難聽。虞美琴也不會一味受氣。


    有時候她也會大聲質問母親,同她爭吵,叫她沒事別在家蹲著,有閑功夫說三道四,倒不如去想法賺些錢來。


    有時候,虞美琴幹脆摔門出去,跑到王劍鋒那邊小住幾日。


    反正家裏的錢都被虞美琴攥在手裏。


    當初離婚時就說好了,城裏那套小房子歸在虞美琴的名下。虞美琴又把房子租出去,房租算是他們母女的一筆生活來源。另一邊,王劍鋒也會給她零花錢。


    虞美琴也精明,萬不肯讓這些錢落在虞母手裏。


    虞母也奈何不了她。頂多也就是罵虞美琴是小白眼狼。


    可虞美琴卻仍是我行無素,並不聽這些廢話。


    初時,虞母還覺得有飯吃就成了,何況虞美琴那些漂亮衣服,她也能隨便穿出去。她情夫那邊也會給她點錢花,雖然不算太多。


    可是日子一久,虞母便有些受不了了。


    她盤算著男人靠不住,女兒也靠不住,眼看著她就奔四十了,年華馬上就要逝去。這要不趕緊抓住青春的尾巴,找個合適的男人,她這輩子也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為此虞婉華絞盡腦汁要去相親,隻可惜遠近幾個村落那些人都知道她的底細。


    她又把楊婆婆完全得罪死了。楊婆婆這段時日沒幹別的事情,光顧著壞她名聲了。


    但凡給別人保媒拉纖的,大都喜歡聚在一起,東家常李家短,道人是非。


    楊婆婆這麽一折騰,別的媒婆也都知道虞婉華根本就是個會害人的妖精。而且隻想占人便宜,實際上一毛不拔,不會給媒人花錢。


    後來,就算虞婉華提著東西,登門找別的媒婆幫忙。那些人也不願意搭理她。


    虞婉華實在沒辦法,又想找個依靠,便幹脆經常往城裏跑。


    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還真叫虞婉華撞上大運了。她那經曆就跟奇跡似的,說出來都能拍電視劇了。


    原來虞婉華知道城裏老頭老太太,節假日便喜歡去爬山。虞婉華也沒什麽正事幹,就跟虞美琴要錢,辦了個公共汽車月票。


    有空的時候,她就往西山跑。那時候,西山也不要錢,正幹著上了年紀或者爬山愛好者,都喜歡往那邊跑。偶爾還能遇見外國友人。


    虞婉華下了血本,腳後跟都磨破了,仍是做出一番熱愛生活,熱愛鍛煉的樣子來。


    一來二去,她也就跟那些爬山的大爺大媽混熟了。自然也就有人知道她離了婚,還帶著一個女兒,正在念高三。也有人見她辛苦,便想給她介紹對象。


    虞婉華在這方麵已經吃了不少虧,這次總算聰明了一回,故意裝出幾分矜持來。


    實際上,她卻一直旁敲側擊,打聽那些男方的情況。卻總是沒有可心的人。


    虞婉華這算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並不輕易答應跟那些人見麵。這樣一來,反倒得到了那些大爺大媽的尊重。


    運氣趕到來,攔都攔不住,合該也虞婉華命中撞了一次桃花。


    在一次爬山的時候,虞婉華遇見了一個外國老頭。


    那老頭突然心髒病發作,虞婉華見了,便主動上前幫他取出藥來,拿給他吃。後來又把自己水壺裏的水給老頭喝。虞婉華態度溫柔又大方。


    直到那外國老頭徹底緩過來,虞婉華見他沒事,這才跟夥伴們一起離開了。


    其他那些大爺大媽,隻當虞婉華人品好,都說小虞這事做得對。


    虞婉華卻因為自己不會說外語而懊惱。不然找個外國有錢人再婚,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出人意料地是,那外國老頭後來居然主動在西山門口等虞婉華。


    人家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自然也對虞婉華千恩萬謝。虞婉華自然又裝腔作勢一番,隻說這都是應該的。老頭也是登山愛好者,便跟虞婉華相約一起爬山。


    一開始的確隻是爬山,這老頭真心要跟虞婉華做朋友。


    虞婉華暗中打聽一番,這老頭沒有老伴,有個兒子是個商人。老頭自稱是受到了神的啟發,才來東方的。


    虞婉華暗道,她費盡心思等的那個機會終於來了。


    於敏清嫌棄她農村出身,又找了個城裏女人。許國興嫌棄她有女兒,不願意幫她接盤。


    現在可好,隻要抓住眼前這個機會,她虞婉華就能徹底翻身,嫁給外國人,去先進國家生活了。


    整個八零年代,國人爭相出國,都想要過不一樣的幸福生活。因此也形成了一股出國熱潮,卻沒想到虞婉華歪打正著,也趕上了這麽個好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上輩子的事情,重合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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