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世界是安靜的,就好像雪域深殿本來就不存在般,新的勢力‘東傲海域’代替雪域深殿成為世界第五,回天國上升至第四位。


    但是回天國內,此刻卻危機重重,張耀宗怎麽都明白薛家和顧家是怎麽上來的,等他回過神時,似乎薛家已經登上了回天的政壇。


    衛千文是暗部的科技人員,他對朝中的事並不熱衷,很多時候他幾乎不出上陽總部,但是就連他回來後都發現氣氛不對。


    宗政和軒轅行役早察覺了問題,可是問題似乎都處在他兒子身上,他在等,等摸清軒轅業在想什麽。


    宗政不樂觀道:“皇上,讓太子這樣下去好嗎。”


    軒轅行役從堆積的薛家奏章中抬頭:“你不覺得人參很怪。”


    “是有點。”


    “隨他吧。”總之將來這裏是他的:“倚樓現在精神好了點,如果你……”


    宗政立即給主子跪下:“皇上!微臣不敢,微臣寧願孤其一生服侍皇上!”


    軒轅行役歎口氣:“何必,如果當初倚樓嫁給你也許我們都會幸福。”


    宗政低下頭,會幸福嗎?他的腦海裏卻不是當初少年時陪他們一起讀書的薛家小姐:“皇上,微臣告退。”


    軒轅無力的道:“恩。”玄澤海域的事才是他憂慮的關鍵,想不到玄澤竟然會屠城,什麽恩怨惹怒了一向不出頭的玄澤海域?!


    ……


    軒轅業坐在母後寢宮的桌子上,忍不住哭了,他等了一年,沒有等到母親的消息,也沒能讓母後回來看他一眼,這讓他覺得很委屈,很委屈的想自己一個人哭。


    黛眉看著沒什麽表情的柳厚道:“你到是勸勸他。”


    柳厚向裏看了一眼,又擺正頭:“……”他也沒有辦法,除非主子回來……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通知娘娘。”


    “玄澤爾不會讓你得逞。”


    “那也要試!”


    柳厚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覺的她和主子一樣,有種近乎單純的衝動。


    玄澤的存在也許對於世界來說就是不公平的,它有引領世界的科技,也有百戰百勝的武力,但是它本身卻不是個傳奇,它兢兢業業在自己的軌道上,不斷的向前、向前才不會被超越,它隻是比別的民族強盛,比別的民族更擅長戰爭。


    驛館的別院內,葉遙衣休養好身體,無神的坐在門邊曬太陽,她的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她的希望卻不給她機會,但是,玄澤爾不是沒有殺她嗎?玄澤爾也沒有趕她走?也許她是有機會的也許她的將來可以一片光明?“柳密。”


    “奴才在。”


    “姐姐呢,姐姐為什麽不來看你,你讓姐姐來看你。”


    柳密抬起頭義正言辭道:“公主,這不是個好主意。”


    葉遙衣看著刺眼的太陽,一片嫣紅中她依然倔強的看著:“你叫她過來,我有話對她說。”


    “公主,大公主也許沒有時間。”


    “你是我母妃的家臣吧,你可以讓姐姐成為你的女兒,但是你無法讓自己成為我姐姐的父親,你是我家的奴仆,聽主子的命令是你該學會的理解。”


    “小……”


    “你不用說了,如果你不去,本宮可以讓別人去,她是我的姐姐,我見她一麵有何不可。”


    柳密心想當然不可,你姐姐都想你死了,你去了不就是去送死嗎,她的憐憫心就跟針尖一樣小,就算是找了她,也不會改變什麽:“奴才這就去辦。”


    柳密走出驛館時,心情很為難,以絲兒的脾氣真有可能把葉遙衣吊起來曬成人幹,小公主何必非要摸索人性所剩不多的善良,但是不讓柳絲刺激一下她,她不知道自己該回去,私心裏柳密希望絲兒能治好小公主,但是柳密更知道,長的時間的逗留會讓絲兒反感。


    玄澤爾正在玄字殿外澆花,看到柳密時,很熱情的揮手道:“爹,爹!”


    柳密趕緊自出亂看:誰叫他!?


    “這!爹,你幹嘛!”


    柳密趕緊跪下:“奴才參見帝上,帝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能下令屠州的人!打死他都不相信會是溫和的人。


    果然玄澤爾也沒讓他起來,但是玄澤爾很熱情的打著招呼:“你過來有事?你怎麽還沒走?玄澤的飯比你們望穹閣的好吃?你們差不多別在玄澤呆著,玄澤不喜歡養外來的閑人,哦,你來幹嘛!有什麽事!”


    柳密戰戰兢兢的道:“奴才覲見皇後娘娘。”


    玄澤爾笑容滿麵的看著他:“你看朕種的花漂亮嗎?朕可是養育了很多年才等到它開花,今年也正逢太子冊封,朕就把這些花剪成玄帝的模樣,讓他看著拔了,你說我的注意怎麽樣。”


    柳密不敢有異的點點頭。


    玄澤爾很好心的剪下一株花送給他:“爹,我常聽絲兒談起你。”


    柳密趕緊說:“奴才的榮幸。”其實心裏在詛咒他祖宗全家,他到現在還跪著呢,裝什麽一家親。


    “爹,你要是喜歡朕種的花,朕回頭讓侍衛們給你搬一盆過去,你看這些花心,是不是金黃色的,你再看花瓣,厚實鮮豔,哦,剛才說道那了,對,初兒常談起你,她說你是位好父親,她在家時最喜歡你,其實初兒這人比較戀舊……”——哢嚓——一朵碩大的花朵被剪了下來,他生平最討厭戀舊:“爹,初兒小的時候什麽樣子,是不是像現在一樣可愛,她最喜歡吃什麽,喜歡做什麽,喜歡什麽遊戲,討厭什麽顏色,比較偏愛哪類食物,小時候的發型是斜的還是直的,她幾歲開始走路,幾歲開始說話,幾歲開始喊爹爹……”


    柳密努力的用心記著他的問題,等他話落時,他一點也沒耽擱的回答。


    可是玄澤爾卻邊剪紙條邊跟玄吉商量養花之道,等柳密說完了,玄澤爾也修好了,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老丈人:“你剛才說什麽?能重說一遍嗎?”


    柳密滿臉黑線,剛想重複時。


    玄天一溜煙的跑主子麵前,小聲道:“皇後娘娘在找您。”


    玄澤爾一聽,很友好的扶起老丈人,極力討好的攙著他往裏走:“爹,小心石子。”


    柳密險些沒被他的行為扳倒,不過當他看到女兒時,很了然的鬆了口氣,怪不得玄澤爾如此殷勤:“絲兒……”


    “爹?”


    玄澤爾立即衝妻子麵前討好道:“初兒,你不知道啊!我看到爹一個人在外麵被太陽曬的這麽熱,趕緊就扶他進來找你了,你怎麽能這麽不孝呢,爹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顯的我們多不尊重老人,爹,你快進去坐坐。”


    柳密汗顏的剛想邁腳,一看是內寢宮的方向,停下道:“絲兒,去涼亭坐坐,爹有話跟你說。”


    “好。”


    玄澤爾快步跑過去為妻子擦凳子抹桌子,柳密見他衝的快,自己也快速衝過去,擦自己的凳子桌子,這要是讓女婿擦了,天知道他心裏不平衡什麽樣子。


    玄吉和玄天很讚賞的點點頭,在他們心裏,他們帝上的手金貴的跟他的命差不多。


    錢初瞧著父親的樣子,就能推測出相公的惡行:“你很閑啊,去忙吧。”


    玄澤爾笑著道:“不忙,不忙!我給你泡茶!”玄澤爾剛提起茶壺。


    錢初不悅的瞪了過去。


    玄澤爾立即放下,求救的看向嶽父。


    柳密‘老實’的地下頭,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隻是沒有看見,不算報仇。


    算你狠!玄澤爾拍拍手走了。


    錢初牽起父親的手,厚實的手掌和粗短的五指有著不似以往的光滑:“爹,怎麽了?葉遙衣不走。”


    “何止是不走,她現在要見你,以爹看你幹脆讓帝上趕他走行了!”


    “她逼你過來的?”


    “不算是,正好爹也想來看看你。”隨後柳密小聲道:“玄澤爾殺了攬州七千萬人口的事你知不知道。”


    “聽說了。”


    柳密回握住女兒的手:“絲兒,男人事你最好不要過問,不管帝上做了什麽,你隻是他的後妃,隻要他對你好,你就該好好的對他,也許他有些事做的過分,或者……”


    錢初好笑的鬆開父親的手:“你想哪去了。”


    “那他軟禁誅邪欲,在雪域深殿的本部放映誅邪欲和屬下苟且之事你知道嗎?”


    “嗯?”這個不知道。


    “算了,爹不給你講了,這些東西你能不接觸就別接觸,葉遙衣說的話,你也就當沒聽見,反正現在攬州沒有望穹閣的公敵,望穹閣也能發展的更好,你呢,現在身體怎麽樣?”


    錢初刻意的看眼父親的眼睛,父親說話時的表情,讓錢初趕緊自己父親是想挑撥事端:“我去看看她。”好久沒有走動,順便把父親從她那帶回來;“爹,以後跟我過吧。”


    柳密嚇的趕緊看看周圍:“乖女兒,你別害爹。”你家那個男人心可是黑的!


    “帝上,娘娘跟著柳密出去了!”


    “知道了。”


    驛館的荷塘是碧綠色的荷葉,輕飄飄的幾株小花,渲染的夏季異常美妙,荷花畔的美人也一樣的讓人心曠神怡,如果不是功利熏心下,如果沒有血緣的牽扯,也許根本就有錢初這個人物也許她也會成為那個男人的後宮,成為玄澤眾女人中的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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