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初趕緊掰開他的手:“我的小祖宗,不是什麽都能吃的。”


    “嗚嗚——”小家夥撇撇嘴,轉眼就開始哭:“哇——哇!——”


    錢初頭疼滿臉黑線,她什麽都沒幹啊:“諾兒,準備衣服,本宮去趟上書房。”


    荷塘花開,盛日普灑,荷葉在強烈的陽光下拽著倦意蔚蔚靡靡,焦灼的日光燒烤著蒸迷的湖水,四周火一般的煎煮昭示著濃濃的深夏,錢初卻摒棄玉蓋,抱著兒子向外走去,一身冰肌玉骨護著兒子如水的肌膚,清涼無汗的碧色猶如麗日照出的千層嬌豔,石榴花色的褶裙半舒半卷如剪碎的胭脂般恰似褶皺紅巾簇簇,耳墜上的碎圓玉爭豔桃李,紅妝素摸與梅鬥雪膚,輕風浮動間,衣裙千花亂舞,木色朱釵上,似有彩蝶擁護,重瓣凝香處,美意含而不露。


    亭台水殿間,一路侍衛宮女跪迎,如仙似神的魅力,在她刻意的裝扮上——神聖莊重。


    上書房的太監遠遠看到鳳攆,尖銳的高喊穿透上書房的領空——皇後娘娘到——小殿下到——聲音綿長渾厚,就似他身後的建築般古老蕩漾。


    玄澤爾自哀自憐的形象立即收斂,敲壞的桌子、椅子立即讓玄吉換成新的,沉默憂鬱卻不暴力的形象一定要深入錢初的意識。


    玄吉看著他主子焦急擺姿勢的樣子,受不了的撤了。


    錢初進來時,小小正趴在新的龍案上看一本拿倒得‘國事議論’。


    不等錢初說話,玄帝張開小手衝著他爹方向強烈要求抱抱:“唔唔……唔唔……”


    玄澤爾激動的看著兒子迅速衝了過去:“寶貝,想死爹了,親一個。”真不配是他兒子,知道給他老子找個台階下,回頭就要瞪不給他麵子的妻子,他們已經半個多月沒在一起了,來看他還板著個臉……不過他瞪出的那一眼怎麽也沒有收回去。


    錢初對他盈盈一笑,如含苞的花苞在他的眼前綻放,笑容中頗有利用林青衣時的諂媚,顧盼流離間美人嬌依,戎裝盛顏上是男人急於采摘的嬌嫩:“小小,想你了。”錢初慢慢的抱住他,柔韌的手臂隔著單薄的衣料把他攬在自己的懷裏,凸凹有致的嬌軀故意貼近他的身體,唇瓣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抱怨:“我好無聊呢,你這幾天忙的沒時間陪我,我和玄帝都很想你。”


    小小傻傻的指指自己:“想我?”


    “恩。”錢初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眉宇間的嬌氣是她演戲時最擅長的色誘,至少對付林青衣和軒轅行役百戰百勝,現在對付玄澤爾也不例外,可是這次不同的是,錢初是真的向誘惑他,誘惑他不安的心永遠無條件的愛著她,而她也將用同樣的熱情回應他的付出:“聽說你在屠城。”


    小小身體輕顫:“我……我……”


    錢初親吻他的耳唇,慢悠悠的道:“如果是我,我也會那麽做,你當你妻子是個仁道主意者啊。”


    小小聞言立即拋下欲望很政治的看著他的妻子:“你的孔孟之道上提到‘仁德天下’你難道不那麽主張。”他可是因此什麽壞事都不敢當著妻子麵做。


    錢初驚訝道:“你看過?”那是她好幾年前的東西了,當時是打算寫給父親的,可是父親並不是她想的那種人,所以就作罷了。


    小小立即顯擺道:“當然。”他可是研究完她的所有東西,投其所好的討好她的,讓她三年不出門還沒有危險意識。


    錢初立即忽略這個問題,把抓著爹不放的玄帝遞給諾兒,讓諾兒退下。


    小小立即舍不得的看著他哭鬧的兒子,但是老婆在懷時,他自認不是柳下惠的放棄了兒子。


    “誅邪欲死了嗎?”


    小小立即澄清道:“沒有。”但是一定會死。


    錢初看著小小,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女裝的樣子,美的讓她驚歎,水藍色的頭發和眼睛如此囂張的做著孩子氣的動作,可能是第一次見麵的印象根深蒂固,在錢初的觀念裏小小一直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孩子,卻不是一個需要愛情的大人,或者說,讓錢初時刻記得給與他男人的眼光變的有些困難,她是愛他,因為她活的愜意愛情也不在是要不起的奢侈品,可是很明顯她的給與並沒有讓小小如她一般在愛情麵前變的囂張,可是吧,她自認對他已經很好了他到底在擔心什麽。


    其實小小在擔心軒轅行役和林青衣怎麽還不死,或者說小人參也是不能忽視的變故。


    “小小,你自信嗎。”


    玄澤爾直覺的點頭,當然,隻要他出兵世界滅亡就是時間問題。


    “那你怎麽天天神經兮兮的。”


    小小驚訝的指指自己:“我神經兮兮?”


    錢初委屈的道:“對呀,我用心在體會你的愛,可你從不用心體會我給你的愛,我還不是一般的倒黴和失敗。”


    小小仔細的想想,她有愛他嗎?似乎前幾個月有過,還告訴過愛他,還勾引了他……想到這小小傻傻的笑了,可是轉瞬他又變臉了,這樣就能說愛嗎,再說了他半個月沒去見她,她還不是一樣活蹦亂跳的,還把她自己打扮的這麽漂亮來引誘他,說白了他就是可有可無的,她隻要有她兒子就行了。


    錢初看著他的樣子,不用動都知道他想了什麽,但是男人有他這樣的嘛!欺人太甚了!“小小,我肩膀疼。”


    “哪?”小小趕緊檢查她的肩部:“不是著涼了,還是晚上沒有蓋好被子,我讓太醫給你……”


    錢初吻住他,霸道的扳過他的頭深深的加深這個吻。


    “唔……”


    錢初敲開他的唇,轉瞬把他按在龍案上。


    小小眼睛瞬間發亮,躲都沒躲的坦然接受,甚至怕錢初解不開他自己的衣服,已經開始著手幫忙。


    錢初無奈的裝的很有興致,如果現在她還不知道小小是故意的她就是白癡,這小子分明是嚐到了上次時的甜頭,沒事了就玩小脾氣,找死!錢初壞心的咬了他一口。


    小小興奮的抱緊她,心裏的激動就跟他第一次得到錢初差不多。


    錢初看著他樣子,手腳無力的繼續沒意思的**,總感覺自己是被他牽著鼻子走,但是她也不反對他的情調,可是能不能不要挑她很忙的時候找些有沒有的事來煩她。


    小小興奮的指指自己的後頸:“初兒,吻這裏,這裏你還沒吻到。”


    錢初無奈的退下他上襟:“行,你趴好。”明明剛吻過。


    “還有這裏!這裏!”


    “要不要連腳掌都給你吻了。”


    小小嬌羞的咬著手指想了想,含羞帶卻道:“等等,我去洗洗。”


    錢初氣的抄起紙顛砸向他的腦袋:“你去死吧!”


    小小立即捂著頭哭:“我就知道!你想謀殺我!想獨占我的朝廷!想帶著玄帝離開!想謀朝篡位!想謀殺親夫!想……”


    錢初趕緊拉下臉:“吻腳是不是。”


    小小立即得寸進尺:“兩隻都要。”


    錢初還是拿把椅子砸他身上:“滾!”


    ……


    錢初沒有提起對誅邪欲的定斷,既然人是小小的,小小當然有發泄權。


    小小再次出現在暗室時,誅邪欲望著銀幕的樣子已經不成人形,看到玄澤爾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急欲掙脫手裏的鏈子:“哇——唔——!”


    小小用手帕掩著鼻子,地上的兩具屍體交疊在誅邪欲的眼下發出刺鼻的味道,屏幕中定格在他的父母被殺害的一刻血腥滿地,玄澤爾什麽都沒有說的收起手機,隻知道他的武將快回來了!


    “哇!哇——”誅邪欲看著他離開的腳步發瘋般的吼叫!嘴裏眼裏都是蛆蟲的他看起來猙獰恐怖:“啊——!——”


    玄澤爾回過身,藍色的眼睛泛著冰冷的溫和,看向唯一光亮處的目光深淵幽靜:“雪域深殿就剩你了……”


    “啊——!”


    玄澤爾冷冽一笑:“隻有朕不想要的,沒有朕要不到的!”


    空曠的暗室裏隻剩淒涼的吼叫。


    海風回來時,世界震驚了,玄澤海域竟然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全盤覆滅了世界第三的組織——雪域深殿!兩陸三海頓時慌亂!


    望穹閣看著空出來的一半麵積瘋狂的開始占地,本要沒落的他們不計後果的開始繁衍,全部平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小公主嫁給玄澤帝上的夢上。


    林木森望著攬州的方向靜靜的歎了口氣:“想不到……在我以為追上它時,它還是離我們那麽遙遠。”


    “夫君,我們怎麽辦,要不要……”


    此時一隻飛鷹無聲的落在林木森麵前。


    林木森頓時驚慌的護住妻子,小心的取下它腳下的布環——上書:


    林穀主:


    早上好。


    署名:玄澤海域。


    同一時間世界能與玄澤海域叫板的另三大勢力同一時間收到了玄澤海域的問候,有的直接送在帝王的手上,有的直接放入他們的飲食裏,有的幹脆就是在胸口的位置,總之世界都不敢動了,每個人都在想誰是叛徒,每個勢力都在查誰是奸細,每個國家都是地毯式搜索可疑人物,每個地方都彌漫著有史以來各國最大的思想煉獄時期,沒人敢去挑戰玄澤的鋒芒,沒個敢去試試玄澤的屠城是不是能滅了自己,反而因為玄澤冊封太子的消息,各大勢力都開始效仿‘望穹閣’派美女和珍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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