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公子有所不知,因為闖關的人多,我們怕有人渾水摸魚,所以設置了前麵的小試環節,如果小試無法通過須賠償白銀千兩,如果小試過了第一關的前三小節失敗賠償五百兩,如果過了第一關,後麵的一律是公子的本事,不在所要賠款,請問公子還要繼續嗎?”


    小書童不滿意的嘮叨道:“什麽啊,過不了還要賠錢,難不成你出擂台不是讓我們闖的嘛!”


    “切——切——”眾人一片唏噓:“這人第一次來吧。”


    “又一個沒事找事的。”


    二樓的姑娘不溫不火的笑道:“小哥有所不知,因為匿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為了防止人人都闖,我們設置了銀兩的界限,再說了請小哥諒解,我們乃是煙花之地,要的就是客人的銀子和才學,我家姑娘也想找個有才有財的共度一刻,所以請小哥理解。”


    小童啞然的不知道該對什麽,樓上的話雖然失了提桶,但是說出來卻不顯鄙俗,再說這裏確實是煙花巷進來的就沒權說賣的肮髒,如此以來他還真不好答。


    元成天出來為小童解圍道:“家奴失禮了,姑娘所言極是,確實該有個規矩,再在不才願以規矩賜教。”


    “好,請問公子名號,也好讓大家有個稱謂。”


    “不敢稱號,怕影響了門風,現在姓元,名成天,稱呼成天就行。”(注:文人間用號稱呼彼此,字畫,詩詞也會注上自己的號供人觀摩,所以號比名有知名度;名,為家人稱呼,號,是友人稱呼,故,元成天不報他的號名怕影響元家聲譽。)


    “八成是紈絝子弟請來的文人,要不然說話都好像自己進了糞坑似的。”


    “就是不知道才學是不是也讓想他說話一般狂妄。”


    “不過他姓元,會不會是元家的人?”


    “不是姓元的就是元家的人,元家的人多了,但能同輩中被元家列入祖籍讓我們望塵莫及的就是章法和章道,除了他們誰也擔不起元家的稱謂。”


    “這到也是,不過看看這位闖關人出醜也不錯。”


    “是啊,我們都闖好幾次了除了銀子,什麽都沒少了。”


    “哈哈,就看著個連名號都不敢露的‘大學者了’。”


    元成天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不報名號,真的是顧及他家的聲譽,必定以他的身份代表的就是元家,自己失利了是小讓元家蒙羞是大,在不知道對方的深淺時,他從不妄自尊大,相比於自己出麵的被人指點,他更想知道,皇家學府放在此處的詩詞和琴曲到底妙到了什麽程度。


    “元公子,請。”


    “姑娘,請。”


    “小女子名秋風,在此小女子向公子說說規矩,我家姑娘的三關分:聯、詩、琴。每個大關分三個小關,小關之前有道小試,請問公子要過嗎?”


    “有何不可。”


    “那好,姑娘們準備,大幕起。”


    熟知規矩的客人們急速分散離開,七彩的琉璃石界麵從天而下,上麵三個栩栩如生的小娃娃惟妙惟肖的慢慢起舞,當他們的衝天發辮向下噴水時,地麵以秋風和元成天為中心開始旋轉上升,直到下降和上升的兩個界麵達到六米相等的高度時停止。


    元成天驚訝的看著腳下原來木質的地板換成同樣的琉璃彩石,大廳四麵的高牆上分別從不同角度倒映出他和秋風的頭像,頭等上熠熠生輝的珠寶隨著三個木頭娃娃的舞姿變幻色澤,邊緣的角落,一台落地鍾漸漸成型,他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不敢相信的看著一個個放大十倍的自己和一個個安靜臨聽的人們,他突然冒昧道:“敢問姑娘,這些是……”


    “為了讓諸位學子監督,也為了證明我們香樂居決不欺瞞,我們家姑娘特意請皇家學府的能工巧匠做了琉璃塔,讓大家對彼此一目了然。”


    “皇家學府?”元成天看著水幔形成的天然珠簾,驚歎的點點頭,如此巧手,即便不是文人,也勝似文人了。


    “元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計時。”時鍾清脆的敲響第一下鍾鳴,標誌著第二百八十位闖關者拉開他的序章——


    元成天腦子一晃,他驟然感覺如此的景致恐怕會影響他的發揮:“聯。”先取相對簡單的適應一下。


    秋風了然,卻不揭破:“小試題,聯——桃花源題——此處隻關風月,綠水青山能避世——請——”


    秒針走過三下,元成天道:“無時不唱漁歌,流雲草舍也貪歡。”


    秋風一笑,時鍾規矩的指向十二:“元公子小試通過,下麵是正題對聯,聯——第一題——桃花源題——”


    “又是桃園題?連出兩題,不會是看著這個書生好看吧。”


    “放水!肯定是放水。”下麵的人開始小聲議論。


    秋風笑而念道:“無處不生塵,歎古今聖賢,隱於市者方成大隱,何必青山綠水——請——”


    下麵的人頓時安靜,剛才說話的統統縮了回去,


    時鍾隨著人們的沉默嘀嗒作響,寧靜的靜待這位文人騷客舞文弄墨。


    元成天靜默三十妙後開始答題:“此間能避世,看阡陌男女,誠於佛者亦是虔誠,非關柳岸桃花。”


    此聯一出,經常逛**的世家子弟,開始‘說入非非’


    “哈哈,好,妙,說你們呢無關桃花。”


    “就是呀,秋風姑娘,也讓你們的桃花出來一見。”


    “不會是躲著不敢見人了吧。”


    文人雅客歎息的搖搖頭,他們耳朵隻有詩,哪有他們那些花花腸子。


    元成天聽著下麵的鬧哄,抱歉的對秋風拱手:“在下絕無冒犯之意。”


    秋風也不介懷:“哪裏,本是風月地和談冒犯說,請接第二題——玉樓春題——紅杏尚書千金輕擲,隻買斜陽照晚春意鬧,狎妓卻恨歡娛少——請。”


    下麵的人頃刻閉語,無論文人,非文人都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但是越是聽的懂越不能說話,既然聽懂了對不出來,就是自己沒本事,聽不懂對不出來是情有可原,所以純粹來玩的都當聽不懂,不純粹來玩的也知道觀聯不語。


    元成天斜眼看向陳圖,陳圖聳聳肩。


    元成天歎口氣,女子度量確實小,剛才就記仇了,不過這一聯也不得不接,元成天苦思的喝口茶。


    秋風態度自然,她沒有針對誰的意思,隻是按規矩到了這一題,這一題說白就是她家姑娘不想要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至於這些‘君子’怎麽想,是這些君子的事。


    時鍾越過十分鍾後,元成天拱手道:“**女子今世妖嬈,無非粉黛含情苦心寒,伺遊方知生計難。”


    下麵的人一陣哄笑,元成天麵子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秋風站起來拘禮:“元公子可謂聯界行家,能連過兩題,必定出身書香,我香樂居能迎來公子是我們的榮幸,秋風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元成天連忙站起來飲下:“不敢當。”對方出聯確實巧妙,能在煙花之地遇到此種水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下麵的人這才想起他連過兩關了,各個都開始竊竊揣測他的出身,最終兩個爭論的落腳地是‘皇家學府’和‘元府’。


    元成天聽著這兩個地名,心裏憂慮增加,什麽時候皇家學府能跟元府並論了?:“姑娘,請出第三題。”


    “第三題——琵琶亭題——歎淪落江州,楓葉荻花不忍別,舉杯仍需伺管弦。獨不見,秋月淒涼晚風瑟瑟——請。”


    元成天一驚,此長聯無論怎麽拆都成句,而且明顯用典,元成天看她一眼,秋風淡淡一笑。


    時鍾又開始計時,二十分鍾是每個詞聯的最多時間。


    元成天放下茶杯,大幕立即從西麵八方折射他放杯子的全過程,元成天再次感歎。


    下麵頓時開始小聲私語,此句被眾多學子拆分開對,有書童的以記下上聯,等著主子回去揣摩。


    元成天扇紙輕開,上麵的字詞頃刻放大,眼尖的文人立即有了定案:“你看他的扇麵是元府啊!”


    “真的!元府,想不到元府的也來的。”


    “你看他的麵頁,是元府內部人員吧,怪不得能連過兩關輕鬆自如,原來是元府。”


    “那有什麽了不起的,上次皇家學府不是有人一路闖過去了嗎,不過最後因為不服另一個同窗對出的詩,兩人放棄落雪姑娘,去他們學府又去吵誰的對句妙了,人家那才是有魄力開篇選的就是琴。”


    元成天想收起折扇,但是無疑是欲蓋彌彰,不管他們猜自己是誰,身為元府的人就決不能丟了元府的麵子。


    一盞茶後,秋風說請時。


    元成天對曰:“——憾飄零倡女,韶華銀篦苦回眸,彈琴無奈哭白發。何曾想,他人遠去聲淚唧唧。”


    眾人人聞言,頓時一片叫好。


    “此對有意思,上聯是典故,下聯也是典故,妙啊,妙!”


    “上景抒情,下情有景,堪稱佳妙,相比於上次對出的‘昆侖山上瑤池碧,昆侖山裏蟠桃積。昆侖山道現仙跡,昆侖山穀展筵席。’也不相上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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