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聞言臉更紅了。


    柳厚手裏的劍恨不得摘下他的腦袋。


    柳絲見柳厚一個人進來,納悶道:“人呢,不會被我爹抓去了吧。”


    林青衣心知肚明的不語。


    柳厚在主子耳邊說幾句,謹防主子因為柳正不正確的‘消息’出醜。


    柳絲詫異的點點頭,這麽回事?柳正這次玩的烏龍大了:“讓他們進來吧,我知道了。”


    “是,主子。”


    林青衣好笑的什麽聽見了:“你的好弟弟。”


    柳絲無奈的喝口茶,還是偏袒自己的家人:“他還小,過幾年有了經驗會好點。”其實心裏也覺得他這次真是過分了,如果自己的爹爹去找人家麻煩,這不是讓人家看了相爺府的笑話,既然君有心妹無意就算了,她也不‘強人所難’。


    “落雪給柳小姐請安。”


    柳正迫不及待的跑柳絲身邊,眼裏的意思就是男人女人的意思。


    林青衣懶得看他的注視牆上的字。


    柳絲苦笑著拍拍柳正的手,他是想讓自己給她當媒人呢:“落雪吧?”


    “正是奴女。”(注:煙花之地的女子一般情況是奴籍,如果好人家女兒願意去,也攔不住,不知道誰那麽腦殘。)


    “抬起頭來吧,沒那麽多規矩,坐。”


    “奴女不敢,怕衝撞了小姐。”


    不敢就算了,但一個柳正就是你該正視的,也別說欺負了你:“小正是我的弟弟,這兩個月來承蒙你的關照。”


    “不敢當。”


    “嗬嗬,小弟愚鈍,難免給姑娘添了麻煩也請姑娘見諒。”


    柳正不依的要捏柳絲,林青衣淩厲的瞪過住,嚇的經驗不多的柳正硬是沒敢下手。


    柳絲對跪著人,點點頭,印象談不上好,談不上不好,必定身份差距太大,連神交都很困難,根本不可能有共同語言:“家弟常常提起你,可以看出他對你仰慕已久,不知姑娘對小正……”


    落雪不卑不亢的叩首:“小姐放心,落雪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落雪自知身份卑賤,配不上柳家少爺,柳少爺來我香樂居以是落雪的榮幸,落雪從不敢多想。”落雪深知,回擊的關鍵不是自己的胡攪蠻纏而是對方親人給對付的打擊,不是她非要進他家的門,是他死活要娶,落雪無奈的低笑,她也就隻能這樣看著過過癮,


    柳正不負她期望的急忙出來為她辯白:“姐姐,落雪不是那種人,要說配不上,是愚弟配不上她,落雪她人很好,我親眼見她給那些孩子們吃的和銀子,有時候更是機敏聰穎,隻是命運捉弄她才成了香樂居的姑娘,要不是那樣,她也會是個大小姐,不見得比別人差,她四歲能吟詩,跟姐姐比也不相上下,其實她很好的,真的很好。”


    藍衣看不去的想揍柳正,估計要是黛眉在就把他扔樓下墊樓梯了。


    落雪依然低頭跪著,心裏雖然感激柳正的辯白但是又有什麽用,她的出身在那擺著,何必讓自己顏麵掃地……


    柳絲不介意他拿她跟誰比,必定是弟弟,她疼著,隻是他說這些,在柳絲心裏沒什麽用,無論是現代的錢初還是回天國的柳絲,她都是站在高位的俯視者,你不能指望她切身觸底的為下麵的人想,也不能強迫她看一個不跟她同高度的人,說難聽了錢初的生活確實很現實,現實到不會去施舍路人,即便是這個時候,她也要從這個女人口裏聽到決不要柳正的話,:“落雪姑娘,其實小正對你確實是你心裏想的那層意思,姑娘也不要急著拒絕,家弟的人品和行為決不會辱沒了姑娘,家弟一項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女子,用詞答句更是仔細斟磨後的修養大氣,從小的行為絕不與三教九流同列,朝而起,暮而息,飲酒不超三杯,讀書必有文房四寶,受最良好的教育,師承三位大學士,曾拜當朝大員穆廣善為師,從小不於世俗女子同席,不與鄙俗為交,不沾染不良習性。不能說家弟配不上你,相信姑娘是明白人,看得出家弟不是逛煙花之地的人,現在家弟是死心眼的想跟你好,我也相信他不會看上一個滿身銅臭的花姑娘,今日一見姑娘的談吐的氣質也是上上之選,雖然門當戶對是你們兩人間的問題,可家弟為了你衝撞家父可見對你是死了心了,如果姑娘不嫌棄,我也不會反對,隻不過是去跟爹爹說說,擱置下那位官宦出身的小姐了……”


    落雪不是傻子,隻是沒料到這個女人會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不給她,如此的一個男人她確實配不上,無論是教養還是習性她們差了十萬八千裏,她睡的是千人枕,吃的是百家飯,見的是世俗之人,交的是九流之友,她沒有至交,不懂官家之道,他姐姐說的沒錯他配不上一張白紙般的柳家公子,不是她清高,是真的配不上,有種人,他確實能讓銅臭的人自卑,隻怪他太聖潔,甚至連利用都顯得自己卑俗:“回小姐的話,奴家確實沒有跟柳少爺好的意思,奴家不知道柳少爺為什麽說喜歡奴家,還是奴家做的事讓柳少爺誤會,奴家對柳少爺跟對其他客人是一樣的,如果哪一點讓柳少爺誤會,真是奴家該死。”


    柳正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會的,你經常對我笑,你親自給我沏茶,怎麽會是跟對別人一樣,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喜歡我的,一定喜歡我,別怕,她是我姐姐,她不會嫌棄你,會成全我們的,之要她想,我們就可能在一起。”


    落雪聞言不禁哭笑不得,這個男人真不是她能要的,連對著客人笑是她們的本分都不知道,而她這樣一個會對千萬人笑的女人有何資格讓他誤會,這孩子真的太小了,他姐姐的話中話都聽不出來,不讓如果換成她有個這樣的弟弟,她也會如此的護著吧,那她就成全這個姐姐:“我不喜歡你,論文采你沒我好,論詩詞你知道的不多,論琴藝你也聽不出我彈什麽,你說我為什麽要喜歡你呢,要是喜歡我也該喜歡當朝的宗大人呢和林大人吧,他們一個有貌一個有才,你比的上他們什麽。”


    林青衣氣的牙齒都疼,仰慕他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不過當著柳絲的麵仰慕他,他還是很受用的,他得意的看眼柳絲。


    柳絲不好意思嘲笑他的低頭喝茶。


    柳正傷懷的沒了笑臉,林青衣就在著擺著,論文采和治國之道他怎麽能跟林青衣比肩,論樣貌他更是不如宗政,最主要的是他確實聽不懂她彈的什麽,也看不懂她寫的什麽,但……:“我會學!我會好好學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答應我行不行。”


    落雪抬起頭看著他,眉宇間確實對他沒意思:“柳公子我們隻是金錢交易,我有時推了其他客人陪你是因為你不動手動腳,不是我對你有別的意思,請您不要誤會。”


    柳正不相信的含了淚:“不可能!不可能,你喜歡我!你喜歡我的!”


    落雪有些受不了了,難道官家都出白癡的第二代,不過她姐姐,落雪有意無意的看過去,柳絲正在藍衣的攙扶下起身,她決定出去了,再呆下去也沒有別的意思。


    落雪看到她的一瞬間愣住,女人看女人永遠比男人多一份真定,柳絲對她莞爾一笑,此笑讓落雪知道了什麽是無地自容,什麽是真正的望塵莫及,這個女人配的上她的官家身份,也擔的起她的跪拜:“敢問小姐……”


    “我家小姐不是你該問的!”藍衣忍她很久了,這種人跟自己主子說話都不配,現在更是反了敢直視聖顏,剛才不好收拾她,現在可以收拾她:“你——”


    柳正立即護犢的衝著藍衣叫喚:“你說誰呢,你閉嘴!小心我讓我姐治你的罪!”


    藍衣氣的噴火的看著他,好,等著,這事她一定告訴黛眉,誰倒黴還說不定呢。


    柳絲頭疼的握住青衣的手:“得,這孩子,我們走吧。”


    四個人剛想離開,落雪猛然意識道什麽的站起來叫住他們:“你等等——”


    柳厚和藍衣真想給她一腳,命令誰呢?


    柳絲好脾氣的站定:“怎麽了?”


    落雪直直的看著她,一絲不確定的懷疑讓她看向林青衣。


    林青衣臉色不悅的攬著柳絲,很不滿意她看柳絲的行為,但是如果他開了口,柳正恐怕更要鬧了。


    落雪確定的一笑,笑容如梨花飛灑般沐然清新:“奴家可有幸與小姐對弈一局。”


    林青衣、柳厚、藍衣都皺了眉。


    隻有柳正屁顛的屁顛的以為機會來了,他擦擦淚少根筋的道:“落雪,我姐姐的棋藝很厲害,連我爹都會輸,你確定要對弈一局?”


    柳絲思索的搭上青衣放在腰間的手:“如果我不呢?”


    落雪胸有成竹的掃柳正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柳絲微笑,確實,不拿出點東西來讓人家放手是她唐突了:“有何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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