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冰凝又說了一會兒,忽然有太監來報說是秦蘭亭求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原本派秦蘭亭去點算庫存糧食,見他終於有了消息,忙說道:“快宣!”


    我帶著冰凝來到長慶宮正殿,緊接著秦蘭亭就走了進來。我看他滿頭大汗,臉色泛白,以為是他點算糧食太過操勞之故,因而說道“秦大人辛苦了,賜坐!”當下,就有太監搬了椅子上來。秦蘭亭卻非但不坐,反而重重跪了下來,叩頭道:“娘娘,臣死罪!”


    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如此,不過也料到定然是清算糧食出了問題。因而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秦大人你慢慢說來就是。”


    “是,娘娘,”秦蘭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娘娘,國庫的糧倉之內,根本幾乎是空的,總共糧食不足一百石!”


    秦蘭亭的話,讓我心中大驚,身子晃了晃,問道:“秦大人你說什麽?國庫存糧不足一百石?”普通一個富戶,所有的存糧也不會隻有一百石,而西宋國庫內的存糧,居然隻有一百石。這不是大笑話麽?


    “怎麽會這樣?糧官怎麽說的?若是按照我西宋人數以及繳納賦稅,一年存糧都該有上千萬石才是,怎麽會隻剩下一百石?”


    秦蘭亭回稟道:“娘娘,下官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下官查了糧倉好,就去找糧官詢問,可是所有的糧官,悉數都被殺死。一共死了幾十個人。而穀倉內的糧食到底哪裏去了,下官也實在弄不明白。如今山西情勢危急,下官見了糧倉失糧,不敢隱瞞,就來向娘娘稟報,還請娘娘做主!”


    秦蘭亭的話,對我而已,簡直是太受震撼。我心中的氣憤、惱怒。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但是,我也明白,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生氣,也不是惱恨,而是趕快找出來。倒是誰誰運走了國庫內的存糧,把這筆糧食追回來,去救濟山西災民。


    畢竟,上千萬石糧食不是一個小數目,不管是誰,要想私吞這麽些糧食,從國庫中搬出去,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可能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要想查出來。是遲早地事情。而這麽一大批糧食,要想短期之內把它處理掉,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隻要查出是誰在糧食上動了手腳,把糧食追回來,一切就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秦大人,”我說道,“如今國庫糧食失竊,這件案子要調查清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便是朝廷等得。百姓也不能等得。不知道秦大人有什麽建議?”


    秦蘭亭說道:“娘娘,其實微臣方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法子。隻是不知道娘娘肯不肯答應。如今山西雖然饑荒,可是山東、河北兩省,連續三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依微臣的意思,不妨先從山東、河北兩省地官倉調集糧食各一百萬石,以賑山西。另外,像山東、河北的富戶。也可以像他們募捐糧食,大約可以募捐到幾十萬石。如此一來,雖然說不能解除山西饑荒,但總算可以留得緩和的餘地。娘娘可以趁此查出國庫失竊糧食案,趕快把糧食追回來。這麽一來,想來山西不至於餓死很多人。”


    秦蘭亭這麽說。我倒是覺得他地主意絕佳。他心中地顧慮。想必是我是山東人。而我與山東富戶沈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地聯係。要是跟山東富戶要糧。沈家自然也不能免除。隻是他這麽顧慮。倒是小看我了。我冷九容如今是堂堂一國之母。又豈會因為一些小節。(.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而置百姓於不顧呢?


    我點點頭。說道:“秦大人這個主意甚好。就按照大人所說地去做吧。另外。哀家另有一道口諭。請秦大人幫哀家帶給沈家老夫人。就說如今山西災情嚴重。沈家作為山東大族。理應比別家拿出更多地糧食來賑濟災民。以做表率。沈老夫人向來通情達理。會按照哀家所言去做地。”


    秦蘭亭聞言。跪下說道:“多謝娘娘。有了娘娘這句話。微臣可以放手去做這件事。而不用有後顧之憂了。”


    我說道:“既然如此。秦大人著人去修聖旨。速把旨意傳達下去。這件事。仍舊是秦大人負責。隻是勞煩秦大人派人先去河北。後去山東。速把官倉糧食運來。送往山西賑濟災民。此事已經是刻不容緩。”


    “微臣立刻去辦。”秦蘭亭說完。站起來就欲請辭出去。


    我又特意囑咐道:“秦大人。我聽說曆來賑災。都有個規定。就是賑災地粥。筷子**而不能倒。如今。區區兩百多萬石糧食。自然是遠遠不能夠饑民所用。所以。秦大人可以暫不用遵守這個規定。凡事靈活處之。哀家地要求就是千萬不能餓死人。此為最。等到朝廷地糧食到了。留得命在地饑民。也就不擔心吃不飽飯。


    “微臣領旨,一定謹尊娘娘旨意。隻要糧食能順利運到山西,老臣一定不會讓一個人餓死。老臣現在就去找內務府修旨,同時去會合李萬山商量運糧的事情。”


    我點點頭,秦蘭亭就出去了。


    冰凝已經知道我心中盛怒,忙勸慰道:“姐姐,你凡事兒先別惱怒,如今當務之急,就是查出是誰有那麽大膽子,居然敢把國庫的糧食給運光了,把糧食給追回來,救老百姓的命才好。”


    我說道:“敢私運國庫糧食的人,簡直是大膽妄為之極。如今,要不是山西災荒,我們還不知道這麽一回事兒。等到新糧入庫,舊糧被盜走的事兒也就會這麽掩飾過去。這個人實在是可惡,縱然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抵償他所犯的過錯之萬


    冰凝正不知怎麽回答我,恰巧晗晗捧著水果送進來。她見我與冰凝麵上神情都不善,忙問道:“娘娘,郡主,你們這是怎麽了?”


    冰凝許是覺著晗晗是個足智多謀的,就把發生的事兒和她說了一遍。自從書雨死了後,很多事我都要問過晗晗。與冰凝和明月欣兒比起來。晗晗要更聰明,更有智謀一些。難得地是她宅心仁厚,寵而不驕,這點,比起當年的書雨,不知道要好過多少。


    於是。我也沒有阻攔冰凝說下去。冰凝把事情說了一遍後。晗晗也陷入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我問道:“晗晗,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晗晗看著我,有些猶豫的說道:“依照奴婢來看,朝廷中能有這麽大的權力做出這種事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秦蘭亭秦大人,一個是崔文傑崔大人,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就是袁震東袁大將軍。這三個人中。誰能做出這樣地事兒,奴婢奴婢實在也拿不準,更不敢亂說。還請娘娘定奪。”


    晗晗的話,讓我覺得心中一動。其實之前,我也並不是沒有懷疑過袁震東,隻是我寧願這件事是秦蘭亭或者崔文傑做的,也不希望是袁震東做的。畢竟,不到萬不得已地時候,我真的不想和袁震東起什麽衝突。當然我更知道,必要地時候,要是非要對付袁震東。我也一定不會手軟。


    冰凝在一旁說道:“這件事,恐怕也不一定是大將軍做的。大將軍素來明理,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姐姐,你先放寬心吧,一切等查清楚再說也不遲。”


    我剛剛要開口說話,就有太監進來報告道:“啟稟太後娘娘,海統領求見。”


    我點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太監答應著出去了,緊接著,海東青就走了進來。我問道:“海統領。哀家派你去調查的事情,有了什麽眉目了麽?”


    海東青回稟道:“啟稟娘娘,手下去袁大將軍的大營看了一遍,將軍手下的將領和士兵的確是有些微恙,就如同將軍說地那樣,可是手下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異,而且將軍手下地將領士兵病情也沒有那麽嚴重。所以手下覺得,將軍似乎是在借故推諉,不想去押運糧食。”


    我緩緩點點頭。讓冰凝把糧倉發生地事情。跟海東青說了一遍。我說道:“海統領,你是本宮最信任地人了。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是不是袁大將軍?”


    海東青慢慢說道:“太後娘娘,手下鬥膽直言,這件事多半是袁大將軍做地。在朝廷中,勢力最大的,就是袁大將軍。左右丞相雖然也有很大的權勢,但是他們沒有兵力,要想從糧倉中運出那麽多糧食,實在是太困難了。袁大將軍就不同。袁大將軍在邊關和朝廷都有很大的勢力,又有兵權在手。能把國家糧倉中的糧食全部運走的,除了袁大將軍,又還能有誰呢?隻是,這也隻是手下的猜測而已,因為手下實在想不明白,袁大將軍到底要這麽多糧食做什麽。手下要是說錯了,請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海東青與晗晗都是局外人,他們都可以猜的到多半是袁震東虧空了糧倉,那麽這件事,縱然不是他做的,也是不離十了。我想,我是時候應該召見一下袁震東了。要是當真是袁震東挪用了糧倉地糧食,那麽阻止李萬山,讓山西饑民餓死無數的,也多半就是袁震東了。要是這件事,當真是袁震東做的,我應該怎麽處理?


    我想,我也不知道傍晚的時候,蕭笑醒了過來,喝了一些稀粥,能夠四處走動了,明月欣兒就把他帶過來見我。蕭笑見了我,半天才記起來磕頭。他說道:“少奶奶,沒有想到,才這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你居然已經成為皇太後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看他說的不倫不類的,也沒有說別的,隻是說道:“好了,蕭笑,你起來吧。我記得你當初跟著你母親和彩霞姑娘走了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昏倒在京城的大街上?”


    蕭笑回道:“少奶奶,”明月欣兒狠狠踩了他一腳,他才說道:“太後娘娘,是這樣地,當初我選擇了和母親、彩霞姐一起走後。我們沒有選擇回鄉,而是去了山西鄉下投奔了一個表叔。在鄉下,母親為我和彩霞姐成了親,過了沒有多久,我們還有了一個孩子。我們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一切都很美滿。可是沒有想到,一場饑荒,讓我們流離失所,沒有飯吃。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家人跟著我挨餓,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當時,我母親對我說,她說,我們家裏一共還有三個地瓜,讓我和我娘子彩霞帶著幾歲大的兒子一起來京城。”


    “你娘和你妻子兒子已經”明月欣兒嘴快。忍不住問道。


    蕭笑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他點點頭說道:“是我母親和我說,她說家裏隻有五個地瓜了。讓我和我妻子帶著兒子逃往別地地方去討生活,找一口飯吃。她的腿腳不靈便,根本走不了路,她不想拖累我們。她堅持要把那五個地瓜給我和我妻子兒子。我也不想走,可是我也知道,除了走,我再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兒子和妻子,總還是要活下去地。我要背著我母親走,我母親死活不肯。她不想拖累我們。要是我們不肯走。她就立刻自殺。我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妻子兒子往外麵逃。我把地瓜留了四個給母親,隻帶著一個給我兒子吃。我們一路上逃,過來,四處都是饑民,餓死地人,人山人海。甚至有些地方,有些人沒有辦法,出現了吃人的事情。有地地方。一個人死了,就有其餘活著的人,把這個死人煮了吃。情況實在是很殘忍。我帶著妻子兒子逃了很久,我們不但要四處找吃的活命,還要想辦法避開那些餓的不行的饑民。我們快要逃出山西,眼看著就可以有條活路了,可是就在這時候,我妻子和兒子餓的再也走不動了。我背著妻子,抱著兒子。我當時隻有一個信念。就是走出山西,一定要活下去明月欣兒聽蕭笑說的。十分唏噓,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冰凝和晗晗也不停的擦拭著眼淚,我心中也很是難受,一場山西饑荒,不想到竟然會這樣。


    蕭笑繼續說道:“我就這麽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以為我已經走出很遠很遠了,但是後來才知道,走了還沒有半裏路。而要走出山西,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可是不管怎麽樣,當時我覺得我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我唯一能做地,就是一直不停的走,不停的走,我對我自己說,隻要走出山西,一定就會好起來。我拚命地走,拚命的走,又走了很遠很遠,可是我終於走不動了,一頭栽倒在地上。”


    明月欣兒紅著眼睛問道:“你是怎麽醒過來的?”


    蕭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醒過來的,可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妻子彩霞和兒子已經死去了,他們的身體都僵硬了。我妻子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地上寫了幾個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發現我妻子手上,還捏著半個地瓜。原來,這個地瓜我給我妻子和兒子吃,結果我妻子隻給我兒子吃過,她自己一直沒有舍得吃。她留下來讓我吃。我不辜負我妻子最後的希望,我把那半個地瓜吃掉,挖了很深的坑,把我妻子和兒子埋掉,我很怕很怕,我怕我妻子和兒子被人吃掉。我把妻子和兒子埋好後,認清楚了埋葬他們地地方,就離開了那裏。我拚命的往前走,拚命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走出了山西。可是走出山西後,我發現一切原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山西與河北交界的地方,也根本找不到吃的。我覺得我根本就餓的走不下去了,可是我一想到我妻子和兒子,我就覺得我一定要活下去。因為隻有我活下去,才不會辜負我妻子和兒子。我就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可以看到有野菜和樹皮可以吃了。我吃了很多野菜和樹皮,我就繼續走。在路上我聽到人家說,說少奶奶當了西宋的皇太後,於是我就決定來京城投靠少奶奶。我一路上靠吃草根和樹皮,有時候吃人家的剩飯,有時候跟人家討飯,終於來到京城。可是我還是很餓很餓,終於還是暈倒在路上。幸虧遇到明月欣兒,把我救了回來。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聽了蕭笑地話。每個人都覺得很是感慨。我正不知道說什麽,蕭笑已經跪下道:“少奶奶,你現在是皇太後娘娘了,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山西災民。你不能想象,那些災民有多慘。老百姓們提起朝廷。提起皇上和少少奶奶你,就恨得咬牙切齒,說朝廷不管他們的生死。少奶奶,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老百姓吧。”


    我點點頭,說道:“明月欣兒,你先把蕭笑扶起來吧。蕭笑現在身體不好,先讓他坐著吧。”明月欣兒點點頭,把蕭笑扶到一邊坐著。明月欣兒說道:“蕭笑,你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叫姐姐叫少奶奶。你要叫太後娘娘,知道麽?”


    蕭笑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知道了,明月欣兒,我隻是叫習慣了,所以一時改口不過來,我以後會注意的,你放心吧。”


    我問道:“蕭笑,你從山西一路逃了過來,老百姓是怎麽評論朝廷的?”


    蕭笑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好。而且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好。少奶奶,不是,是太後娘娘,你現在身份已經不同了,我怕我說了後你不愛聽。”


    “你就照直說吧,有什麽就說什麽。”我說道。


    蕭笑說道:“好吧,太後娘娘,那是你讓我說的,我就說了。現在整個山西地區。都在罵皇上和娘娘。尤其是娘娘你,他們說皇上還小不懂事兒,可是娘娘你卻不管山西災民地死活,隻知道在皇宮中享受。娘娘,反正國家的糧食這麽多,你為什麽不撥一批給山西災民呢?”


    明月欣兒嚷道:“蕭笑,你不要亂說,姐姐怎麽會不把糧食給山西災民呢?”但是,她說完。又看了我一眼。說道:“姐姐,你為什麽不把糧食捐給山西災民呢?”


    冰凝說道:“事實上。不是你們想象地那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姐姐並不是不想給山西災民撥糧食,而是因為糧倉中地糧食,已經差不多被人搬空了。娘娘已經在著手調查這件事了,相信很快可以查出來的。另外,娘娘已經急凋山東和河北地糧食,前去支援河北,我相信,暫時災民們會有飯吃地。等到娘娘把把這件事查出來,到時候山西災民就有飯吃了。你們不要誤會娘娘才是。”


    蕭笑和明月欣兒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明月欣兒嚷道:“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國庫的糧食會被掏空?是誰做這樣的事情?姐姐,你一定要把這個人千刀萬剮才是。他這麽中飽私囊,多少老百姓因此而餓死?”


    蕭笑說道:“到底是誰這麽做呢?少皇太後娘娘,到底是誰這麽做的?你派人調查去了沒有?薛王爺是怎麽認為的?”


    蕭笑驟然提到薛王爺的名字,我心裏陡然一震,冰凝的臉上也變了色。明月欣兒、晗晗等人,個個臉上變色。蕭笑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我一提薛王爺,你們都變成這樣了?是不是薛王爺出了什麽事兒?”


    明月欣兒悄悄對蕭笑說道:“你不要問了,薛王爺已經死了。”


    “死了?”蕭笑幾乎跳了起來:“你說什麽?你說薛王爺已經死了?怎麽會有這麽一回事兒?他是怎麽死的?是生病還是別的?我在鄉野並不知道有這樣地事情。我還記得當初我偶然認識薛王爺,讓他幫忙我去參加酒尾公的比賽。然後不小心被人識破了,我們並肩作戰,一切就好像昨天一樣,卻沒想到居然會變成今天這樣。”


    明月欣兒說道:“好了,好了,蕭笑,這些事兒你不要再問了。你向來有小聰明,還是幫娘娘想想,到底怎麽破了國庫糧倉失竊的案子吧。要是這件事能弄清楚,就不用擔心山西地饑民沒有飯吃了。”


    說到這個,蕭笑立刻重重點點頭,說道:“好。娘娘,請問一下,如今朝廷中最有勢力的人是誰?”


    殿堂上一片安靜。我緩緩說出了那個名字:“袁震東,袁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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