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文在1984年的2月1日再次刊登在《文匯報》上的《對世界,什麽是光明磊落》讓眾多的讀者們領略到了戈文的牙尖嘴利,由此他們也大發感慨——


    怪不得戈文如此的出名呢


    這家夥不僅有著橫溢的文學才華,就連思想領域也有著很深的造詣。


    看人家這敏銳的思維,瞧人家這嚴密的邏輯


    此時再次看到戈文的文章,那些粗鄙,那些尖銳已經被讀者們輕易的忽略掉了,他們更關注的是事實和真理,更關注的是——這一次這個桀驁的青年又會出什麽樣的駭世驚言


    同樣的戈文的這篇文章也讓一眾冒出頭的評論家冷吸幾口涼氣


    被公然打臉的陳鋒和巴毅兩人捧著紅撲撲的老臉就不了,丟人丟大發了。


    而其他人也都在心中產生了一絲畏懼,每個人都是看重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名聲的,若是被戈文一篇文章摟到報紙上冷嘲熱諷,要是被挑出máo病的話,那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了,就算沒被挑出máo病,那也會惹上一身sāo。


    就如戈文在文章寫的那樣“人在做天在看,任何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打算要為陳觀魚出頭的評論家還未上陣就偃旗息鼓起來,而那幾個已經在報紙上發表了對戈文的批評的評論家也大都心翼翼起來,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戈文那被後世網絡文化熏陶出來的大嘴,可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了的。


    當然被戈文堂而皇之的打了臉的陳鋒和巴毅兩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要不然他們以後還怎麽在評論界裏hún,他們還怎麽在文壇裏呆下去啊?


    所以兩個惱羞成怒的老同誌心急火燎的、急匆匆的開始了他們在報紙上的反擊行動。


    可是已經宣泄了自己心中憤怒的戈文早已不打算回應這兩個跳梁醜,他開始埋頭準備著對於評論界的最後一次攻擊。


    正如上文所寫的那樣,戈文對於評論界的迂腐和保守很瞧不起——


    這些人在某種程度上把握這部分話語權,在讀者的麵前擁有著很高的影響力,如果他們徇sī作假,不客觀不公正的話,那必然會阻礙到文學的發展。


    雖然戈文自己對於文學批評、對文學評論並不擅長,可是有著後世的記憶,看過那麽多的文學評論、影評、社評、藝術評論……沒吃過豬ròu也見過豬跑吧,他總要比這些人對於評論的認識要深刻。


    文學評論作為文學活動的一部分,自然有著他積極的作用,可是如果一直守舊不懂得與時俱進的話,那還有什麽作用呢?


    戈文不會寫評論,就像他穿越之初並不不懂社論怎麽寫、並不會真正的創作詩歌一般,可是誰規定不懂文學批評、不懂詩歌創作就不能寫文學批評的理論,不能寫詩歌理論呢?


    他是誰?


    他是穿越者啊


    如果他想學習,如果他想要提高自己,有著幾十年曆史的記憶,有著那麽多開闊的眼界、前瞻的思想認識,他有什麽做不到的呢?要知道他可是站在這幾十年曆史中湧現出來的無數巨人的肩膀之上啊


    好吧,雖然並不懂文學批評,可是為了避免以後再被你們這些人在耳邊抓耳撓腮,那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們提個醒吧


    戈文顧不上理會陳鋒和巴毅兩人,自然有人幫他出麵支招。


    已經享譽文壇的作家,時任中國作協《人民文學》主編,中國作協副主席、黨組副書記的王méng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此事時,表示:“戈文太有意思啦,一幫子閑人在例行公事般地把他妖魔化的同時,沒想到反被他給妖魔化了……當評論家把他推上秀場時,他反手也把評論家拉上了秀場,悲慘的是,評論家們完全沒有走秀的經驗,因此,表演相當拘謹,是不太合格的戲搭子……”


    文壇新人餘華發文認為,“戈同誌罵得好,現在的評論界確實有一些人沒有基本的職業素養,評論一部作品隻根據他們自己的喜好而不是根據藝術美學”


    此時,餘華還不是那個後世文壇出類拔尖的作家,此時,他的作品短篇《十八歲出mén遠行》剛剛在1984年1月的《北京文學》上發表。這部後世被認為是先鋒實驗作品的代表作,這部打破了以往文學寫實的風格,廣泛吸取西方現代化的表現手,在內容與形式方麵都進行了大膽創新的同樣遭受到了評論界一些人的批評和攻擊。


    因為創新而被攻擊,因為吸取了西方現代文學中的表現手而被批評,這讓初出茅廬的餘華如何能信服,所以依舊默默無名的他毅然的站了出來支持戈文。


    而早在《鄉村教師》發表之後就出來讚揚,因《棋王》而名起文壇的新人作家阿城更是公然刊登文章支持戈文,他同意戈文關於“科幻屬於文學”的判斷,並詳細的分析了《鄉村教師》和《傷心者》兩篇文章的藝術xìng和文學xìng,煌煌兩萬三千字的論證文章看的很多讀者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有評論界的聲音,評論家吳亮在《文匯報》的副刊發表評論,他“陳觀魚隻是評論界的一員,他代表不了評論界,他的觀和認識隻是他個人的看,與評論界並無任何關係。”


    然後吳亮評價了戈文和陳觀魚的這場論戰,他認為“陳觀魚擺不擺譜無所謂,他的要害是,他基本上不懂文學,他隻是寫著一手好文字,他並沒有係統的學習過文學批評的理論……陳觀魚批評戈文在形式上是在講道理,其實沒有道理,而戈文反駁陳觀魚在形式上很不講道理,其實很有道理。”


    就在這紛紛擾擾之中,讀者們發現戈文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就在大家相互之間聞訊和探究戈文究竟在做些什麽的時候,刊登在《文匯報》副刊第一版的一篇近四萬字的理論文章幾乎占據了整個版麵。


    就在讀者們被那密密麻麻的鉛字nòng得頭昏眼huā的時候,文章下麵的那個作者名讓所有人提起了jīng神——戈文


    然後他們就忍不住順著標題看了下去,然後他們就發現了標題下麵的一段卷首語——


    好吧,我得承認這篇文章的創作違背了我一貫的創作思想。


    我一直都認為不管是純文學作品還是通俗文學作品,不管是詩歌、散文還是……寫出來的最大目的就是為了讀者。


    任何作品都必須打動讀者,隻有這樣的作品才是好作品。


    得不到讀者的喜愛、引不起讀者的共鳴的作品那就是失敗的作品,至於其他,所謂的評論,所謂的文學還是科普,那都是次要的。


    如果大家看到這裏,我要對一直支持和鼓勵戈文的讀者們,這不是一篇可以打動你們的作品,後麵的內容你們可以放棄了。


    這是一篇探討文學批評方和理論的文章,這篇文章的對象隻是從事文學評論的工作者,隻是從事文學創作的作者們,所以如果是你們在看這篇文章的話,那請繼續。


    我覺得現在的文學界以及評論界有必要坐下來安安靜靜的好好討論一下文學批評、文學評論,文學的繁榮離不開我們所有人,作家、評論家從來都不是敵對的。


    所以為了文壇的發展、為了讀者們能夠看到更多更優秀的作品,我覺得用一篇文章來拋磚引yù一下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是為記。


    ……


    ……


    980年的7月26日,《人民日報》發表社論《文藝為人民、為社會主義服務》。就是這篇社論改變了過去“文藝為政治服務”的思想,文藝界的新口號是——文藝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或許政治服務依然是文藝界的一項任務,可是我們可以看到的是,為人民服務才是最深層次的根本


    所以文學界煥發了新的光芒,是的,我的是光芒——傷痕文學、反思、知青文學、尋根文學、紀實文學、先鋒派文學、新寫實……這是再往前的歲月裏根本無存在的盛況


    可是評論界似乎依然固步自封,文學批評似乎依然受到政治標準yīn影的影響,依然在為政治所支配,依然作為政治的附庸而存在,我認為這是不正常的


    我認為文學批評必須突破政治yīn影的束縛,建立藝術標準和思想標準同意的準則。


    ……


    文學評論同樣不能忽視西方湧進來的各種文學批評理論,由封閉的體係到開放的體係,吸收外來文論和其他學科的養料,以豐富和改造陳舊的批評方。


    我們要由單一的哲學、政治角度分析文學作品擴大為從美學、心理學、lun理學、人類學等多種角度來觀察文學,用有機整體觀念來代替機械整體觀念,用多向的、多維聯係代替單向的、線xìng因果聯係的思維。


    ……


    文壇的百huā齊放百家爭鳴離不開評論界,我們等待著評論界能夠迎頭趕上,我們等待著這一天盡快到來。


    評論情節基本結束。


    有些童鞋這是敗筆,我不這麽看。


    怎麽能是敗筆呢?從一開始我就沒放過這條線,評論界的壓迫一直都在渲染,就是等著主角這個時候的爆發啊,所以大家可以叛兒的筆力有限,但是敗筆是不是有些過了呢?


    還有讓戈文在文章裏髒話,就是想突出一個主角形象,這是一個逐漸豐滿的過程,是一個由平麵走向立體的過程。


    一個穿越不到一年的家夥,你指望他馬上就能完全的融入到那個時代?完全放棄了過去那種酒吧胡天海地、網絡吹牛打屁的xìng格?


    或許以後戈文會真正的沉穩甚至腹黑,可是此時,丫還是一個熱血青年啊


    最後求各種支持,這是第二天兩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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