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四萬多字的理論文章對於一般的讀者來確實是比較乏味的。不錯,因為時代的因素導致了大家現在對於書籍、對於知識都極其渴求,可是能夠將這幹巴巴的占據了一個版麵的文章認真的閱讀下來的普通讀者還是極其有限的。


    不過好在戈文在開篇之前就已經明這不是一篇給他們看的文章,所以大家在看了幾眼開頭,感覺沒什麽意思之後,就將目光向《文匯報》副刊的其他文章看了過去了。


    對於他們來,在這幾天裏少看戈文的一篇文章也並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呢


    可是對於文壇的作家們,對於整個文學評論界來,這篇文章的價值那真是無以倫比的。


    一場地震開始了——


    戈文這篇理論文章中的闡述非常的明確,他就是認為現在的評論界的理論滯後於文壇的發展,即將成為文學界的一種桎梏。然後戈文又提出了他所認為的文學批評應該發展的方向和突破口。


    對於他的這篇文章,大多數文學界的作家們基本上是持讚揚的態度的,或許他們並不認為戈文研究的文學批評的發展道路就是正確的,可是評論界的保守,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一種狀況,大家對戈文能夠敏銳的提出這樣的問題來拋磚引yù,那是非常值得讚許的。


    評論界則一分為二。


    年輕的評論者們、思想開明的評論家們在看到戈文的這篇文章之後,都不由的回顧起這一兩年來評論界的現狀。


    然後他們就赫然發現,果真如同戈文所寫的那樣,當文學界的各個領域都在充分的吸收西方的優秀經驗,都在努力創新,努力的試圖創作出更優秀更能贏得讀者喜愛的作品時,大多數文學批評確實依然延續著過去的那種思維,與現在飛躍發展的文學界比起來,評論界確實有些落後了


    很多人驚出一身冷汗,並不是所有的評論者都像陳觀魚那樣掛羊頭賣狗ròu,並不是所有的評論者都向陳鋒和巴毅那樣喜歡搞圈子動作,大多數評論者之所以從事文學評論這項工作,除了生活的壓力之外,更多的則是對文學的喜愛。


    新一代的年輕的評論者們開始接受了戈文這篇理論文章的觀,那些思想開明的評論家們同樣開始了反思與探索,於是關於新的文學批評理論的探討和研究開始出現在評論界中,而那些被翻譯進國內的文學批評的書籍也都被拾檢了起來,真正的行使起它們的作用來。


    而那些思想頑固保守的,成長於文革前甚至文革中的評論家則終於憤怒了。


    戈文先前對評論界的嘲諷,或許大家是看在他還是一個máo頭子的緣故,又或許他針對的僅僅是陳觀魚,其他人並沒有被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很多經曆過十年動luàn的人所形成的一種慣xìng,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戈文這一回針對的可不是什麽陳觀魚李觀魚,他針對的是整個評論界,他這是想引發評論界的分裂啊


    這個máo頭子好大的胃口


    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這些評論家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紛紛的跳出來對戈文大加指責。


    對於他們來,目前評論界的穩定和安逸讓很多人無比的眷戀,誰願意放棄這份安逸呢?


    再了,什麽叫政治yīn影的影響?現在的文學批評理論已經延續了好幾十年,如果是錯誤的話,怎麽可能在這幾十年裏沒有出現變革,而要你這個máo頭子出來指手畫腳?


    於是,在中國最大的文學批評雜誌《文學評論》上,讚同戈文觀的評論家和反對戈文觀的評論家戰的是一塌糊塗,血ròu橫飛,隻差ròu搏起來了。


    麵對這事關評論界生死的問題,每一個評論家都無暇他顧,什麽朦朧詩是現代詩歌的掘墓人,什麽科幻是科普作品,將科幻歸入文學界是不科學的……


    這些都被他們拋在腦後了。


    老實,此時的公眾、絕大多數的讀者並沒有被這場評論界突然出現的理論爭鋒而吸引住目光,就如他們在2月1號的《文匯報》副刊上發現了戈文的一篇看著讓人無比的頭痛的理論文章的感覺一樣,他們根本顧不上理會這些啊。


    少看一篇文章,少關注一場爭論有什麽大不了的啊,再了,我們現在確實顧不上啊


    984年2月1日,最新一期的期刊雜誌開始擺上了書攤和書店的櫃台之上,然後所有的讀者們無比興奮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在這些雜誌甚至報紙中竟然發現了很多戈文的


    這真是一件最幸福不過的事情了。


    讀者讀者,不就是讀書的人嗎?


    對他們來,還有什麽事情比看到很多自己喜歡的作者的作品呢?


    隻發行了一期雜誌的《閱讀》因為在創刊期刊登的《閱讀無禁區》、《鄉村教師》、《走向現代》,剛剛創刊就匯聚了相當一部分死忠讀者。


    所以當第二期的《閱讀》雜誌麵市後,那些對這本不同於一般期刊的雜誌抱有相當好感的讀者們在第一時間裏拿起這本雜誌,然後果然《閱讀》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們再次發現了驚喜。


    這一期的《閱讀》同樣連載了戈文的大國崛起係列文章,不僅如此,除了這篇叫做《工業先聲》的文章外,這一期的雜誌還刊登了戈文的另一部作品,一部新的科幻


    這部叫做《中國太陽》的科幻讓無數的讀者第一次真正的停下腳步,抬起頭去仰望天空,遙想浩瀚的宇宙。


    ……


    誰也不知道中國太陽將飛多遠,水娃他們將看到什麽樣的神奇世界,也許有一天他們對地球發出一聲呼喚,要上千年才能得到回音。但水娃始終會牢記母親行星上的一個叫中國的國度,牢記那個國度西部一片幹旱土地上的一個村莊,牢記村前的那條路,他就是從那裏啟程的。


    ……


    雖然天上依然是白雲朵朵,可是很多人似乎看到了那廣袤的宇宙,那燦爛的星空中漂浮著一艘太陽帆船


    不錯,這部《中國太陽》正是脫胎與後世中國的科幻作家劉欣慈的同名。它同樣是借描繪一位中國西北的農民的兒子——水娃離開了山村慢慢成為宇航員的故事,來渲染永無止境的探索jīng神的重要


    而也正是這部《中國太陽》讓無數的中國科幻mí們興奮無比,因為他們對這部《中國太陽》似曾相識。


    這不就是中國五十年代中期拍過的那部叫做《太陽》的科幻片嗎?


    很多很多因為時候看到的一些科幻片而喜歡上了科幻的科幻mí們恍然大悟起來。


    拍攝於五十年代的科幻電影《太陽》是中國第一部科幻電影,正是這部sè彩絢麗、風格清新的科幻電影讓無數的稚嫩少年成長為科幻愛好者,深深的喜歡上了科幻。


    真是懷念啊


    不過相比《太陽》那樣的兒童科幻片,戈文的《中國太陽》酣暢自如的情節,更加讓他們陶醉。


    即使肯定無回到地球,為了追求航向宇宙的làng漫而踏上旅途的水娃向全世界這樣道:“飛出太陽係的中國太陽,將會使享樂中的人類重新仰望星空,喚回他們的宇宙遠航之夢,重新燃起他們進行恒星際探險的願望。”


    而看著《閱讀》雜誌上《中國太陽》的鉛字,戈文同樣喃喃自語道:“希望《中國太陽》可以讓讀者們接受科幻,喚回他們對於宇宙、對於夢想的追求”


    ……


    ……


    除了《閱讀》的《中國太陽》,二月份的《收獲》刊登了戈文的中篇科幻《紅sè中國》。


    《紅sè中國》是一部講述文革時期軍方的科幻工作者們一邊接受批鬥,一邊堅持探尋外星文明的故事。


    戈文在這篇中冷靜的描述了文革對於中國社會對中國科學界造成的巨大損失,那栩栩如生的文革武鬥讓無數的讀者回憶起了過去那段傷心的歲月,而借用外星文明來對文革進行批判也讓一眾讀者們狂呼過癮。


    與此同時中所展現出來的絕對冷靜的反思以及對曆史的責任感也讓一眾的純文學作家們都自歎婓如。


    這是科幻獨有的藝術魅力啊——一些純文學作家們這樣感慨著。


    甘肅的《讀者》則刊登了戈文的《生存試驗》。


    這篇故事講述的是在一個不知名的故事星球上,一群孩子在一個機器人媽**照顧下對自身進行強化訓練以更快地適應溫室外惡劣的自然環境。


    這個故事的設想很簡單,無非是地球環境不適合居住了,大家在新的星球尋找可棲息地的曆險,對於各種層次的來都易於理解。可是戈文重描寫的是生存過程中的人xìng,不論是孩子之間的矛盾、團結、互助還是他們對機器人媽**誤解,所有的東西都真真實實地反應了人作為獨立的個體在不同的情況下的情感反應。


    此外還有《民間文學》的《生命之歌》,《羊城晚報》的《地火》、《解放日報》的《朝聞道》、《文匯報》的《審判者》……


    好吧,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戈文的才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


    這是一場關於戈文的饕餮盛宴


    這是一場關於科幻的狂歡派對


    而這,也是戈文對於評論界、科學界和科普界堅持科幻屬於科普作品的最最有力的反擊


    還有一更放到明天早上更新,晚上家裏來了親戚碼字不方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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