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堯就算不靠近也知道白溪的小腦瓜子裏打的什麽算盤,但他還是配合地上前把白溪弄幹淨提到自己的手心裏。


    白溪半閉著眼睛,滿是虛弱地叫了一聲,感覺自己的演技似乎不太夠,他最後故意撥弄了一下身上的毛毛,顯得淩亂和狼狽一些。


    “有點假了。”沉堯摸了摸他的腦袋,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白溪的演技。


    躺在沉堯手中的白溪尷尬地把尾巴搭在自己的臉上,蓋住他不知道該怎麽擺放表情。


    還有什麽比被人當場戳穿更難受的嗎?


    他現在就祈禱著沉堯放棄讓他繼續拿煙雲獸練手的念頭,無比後悔自己之前看不起低階妖獸的行為。


    是小貓貓唐突了。


    他還是適合低階妖獸。


    白溪裝死了一段時間,時不時地睜開一條縫偷看沉堯的表情。


    發現沉堯似乎真的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之後,白溪頓時一個鯉魚打挺蹦起身,指著煙雲獸向沉堯一個勁地控訴。


    “喵!”


    他那麽大,皮那麽厚,你居然讓我去和他打。


    “喵!”


    你沒看見剛才我打他一下,他跟撓癢癢似的嗎?


    沉堯耳邊不斷響起軟綿綿的貓叫聲,而隨著小貓一條又一條的數落,本來就蹲在地上的煙雲獸一整個倒在了地上。


    白溪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因為煙雲獸的這個動作頓時凝固了,可回過神來之後,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喵!”


    他居然還碰瓷!


    對天發誓我剛才絕對沒有碰到他,別裝得一副我把他怎麽了的樣子。


    沉堯雖然聽不懂白溪的話,但也能夠從他的表情中大致猜出來。


    他伸手捏了捏白溪的後頸肉,讓小貓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


    “他也沒碰到你。”沉堯無奈地說道。


    沉堯的一句話讓白溪徹底熄了氣焰。


    他有些心虛地別開眼神,沒想到沉堯把他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裏。


    沒膽子再繼續跟沉堯告狀,白溪自然而然地把目光集中在煙雲獸的身上。


    看見還躺在地上無病呻|吟的煙雲獸,白溪頓時變了一張臉,氣鼓鼓地看著對方。


    煙雲獸完全不明白自己怎麽又惹著白溪生氣了,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也不是,保持著一個尷尬的姿勢半倒地上。


    沉堯敲了敲白溪的腦袋,替煙雲獸解了圍,開口對它要求道:“帶我們去低階妖獸的活動範圍。”


    煙雲獸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陣法,又看了眼沉堯懷裏的白溪,一時間有些猶豫。


    “我不介意讓你一直留在這裏。”沉堯麵不改色地威脅道。


    此話一出,煙雲獸頓時改變了剛才的態度,連忙點頭,抬起一隻前蹄指向了叢林的另一頭。


    那是秘境中心的方向,從前的低階妖獸根本不會往那邊跑,今日卻不知為何變了性子。


    沉堯看了眼煙雲獸所指的方向,一揮手解開了陣法。


    獲得自由的煙雲獸試探著跑了兩步,發現沉堯能夠輕而易舉地跟上他的速度之後,便打消了逃跑的念頭,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帶路的獸。


    不過雖然有沉堯的壓迫感在,但煙雲獸每走兩步總是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白溪,目光中帶著打量和欣喜。


    白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凶巴巴地朝它呲牙,卻不想煙雲獸因為他的這個舉動更高興了。


    沉堯目光冷了,抬手整理了一下袖口,把白溪整個摟在自己懷裏,隻露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搭在他的手臂上。


    雖然沉堯突然轉變的姿勢讓白溪覺得很奇怪,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他打量整個秘境的情況,所以便仍由沉堯動作了。


    就在他們走到一半時,一道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傳到了白溪的耳朵裏。


    “仙尊救命!”


    他警惕地揚起腦袋,發現在煙雲獸蹄子下麵正趴著一位穿著無定宗弟子服的少年。


    少年的身上帶著明顯的傷痕,白色的弟子服幾乎要被染成了紅色。


    他的眼神中滿是火熱,目不轉睛地盯著沉堯,並沒有發現同樣正在打量他的白溪。


    白溪還是第一次見到把自己的欲|望表現得如此露|骨的人,他看了眼少年,又回頭看看沉堯,心中頓時躥出一股無名之火。


    小貓頓時腮幫子一鼓,雖然很想要擋住那個少年的視線,可奈何他貓小式微,根本夠不著沉堯胸口的爪子更別提能夠擋住他的臉了。


    白溪在沉堯的衣服上毫不留情地來了一巴掌,成功地把對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怎麽了?”沉堯低下頭問道。


    白溪凶巴巴地喵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沉堯很輕易地便捕捉到了白溪語氣中的不悅,正不解白溪突如其來的小情緒是為何,一抬眸便對上了那名少年的視線。


    不需要多想他就能明白白溪的想法,沉堯彎了彎嘴角,顯然心情很不錯。


    煙雲獸已經在沉堯得阻攔之下停住了向少年攻擊的動作,從巨大的獸蹄下逃脫的的少年抓住了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恰到好處地露出了自己的身材。


    見沉堯的露出淺笑,少年繼續確定他的這個舉動成功討好了沉堯,連忙撲到了沉堯腳邊大聲喊道,“求求仙尊帶我一路。”


    少年的身上雖然沾滿了血汙,但卻並不能阻擋他原本出眾的容貌,臉上濺到的鮮血增添了幾分病美人的脆弱感。


    白溪的喉嚨裏不斷地發出威脅的咕嚕聲,整個貓臉上都寫著自己的憤怒。


    少年瞧了白溪一眼,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小貓不過就是沉堯帶出門的一隻小寵罷了,最終做決定的人還是沉堯。


    少年跪在沉堯的麵前,微微側頭露出自己欣長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下透著微微跳動的血管,幾乎要把誘|惑兩個字寫在臉上。


    白溪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正大光明勾|引沉堯的,關鍵是沉堯居然一直沒有說話。


    白溪的指甲已經無法控製地從肉墊裏冒了出來,他掙紮著要從沉堯身上下來,整個貓因為炸毛顯得大了一整圈。


    放手吧,反正我不是你唯一的貓貓了。


    沉堯哪裏舍得惹白溪生氣,雖然他這副模樣很可愛,但若是真的怒了,沉堯還是清楚後果的。


    他笑著摟住白溪,熟練地喂了一塊糖糕。


    前爪抱著糖糕的白溪很快就失去了掙紮的能力,專心啃食他的零食,隻是每一口用力的程度都仿佛他現在吃的就是沉堯的□□一樣。


    “你有玉牌,離開便可。”


    沉堯懷裏抱著貓,抬腳就要繞過少年。他的手指不斷搓揉著白溪的後頸,試圖讓他的憤怒降下來。


    少年一聽頓時急了,他好不容易才碰到了沉堯,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更何況若是這一次錯過了,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再這樣和沉堯兩人共處的機會了。


    “無定宗花頡求仙尊收留,現在整個殘陽秘境的妖獸全部暴動,已經許多師兄師姐都因為它們的偷襲喪命了。”花頡換了個方向跪在沉堯的身後,一直等待著沉堯回頭的瞬間。


    沉堯往前的腳步果然頓了,少年的眼睛一亮,連忙繼續說道:“殘陽秘境昨日開啟時還一切正常,就是從今日不久前開始所有妖獸的活動範圍開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師兄師姐就是因為誤入了他們的領地才被襲擊的。”


    “玉牌?”沉堯微微蹙眉問道,臉色有些沉重。


    如果這個人沒有撒謊的話,這將是殘陽秘境中死傷最嚴重的一次,沉堯不可能坐視不理。


    花頡遺憾地搖搖頭,望向煙雲獸的眼中滿是害怕和驚恐。


    “那些妖獸都是有組織性的,進攻時首先搶奪我們的玉牌,有些人跑得快得就離開了,但還有人不願意放棄秘境中的機緣,最後全都喪命在妖獸的手下了。”花頡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眼眶中的淚點開始不斷地打轉,欲哭無淚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


    白溪埋在沉堯的懷裏氣得牙癢癢,他既看不慣花頡衣衫不整的樣子,又不想沉堯把自己的衣服給他。


    他的目光掃過了周圍的樹葉,腦海中靈光一閃,揮動靈力用樹葉把花頡衣服上破損的地方全部補好了,尤其是那些露肉的位置。


    花頡的臉明顯黑了一圈,白色的弟子服配上亂七八糟的綠色樹葉顯得格外的滑稽,但他又無法把它們從身上弄下來。


    沉堯隻是看了眼就知道是白溪在搗鬼,他揉了揉貓臉,嚴肅的表情因為白溪的動作鬆動了不少。


    站在一旁的煙雲獸不耐煩地刨了刨地麵,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候朝著前方跑去。


    “就是那邊,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花頡指著煙雲獸的背影顫抖著喊道:“現在還有很多弟子都被妖獸困在那裏,我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


    他裝作無意地展示自己的過人之處,然而沉堯根本不理會他,抱著白溪跟上了煙雲獸的腳步。


    花頡在他們的背後喊了一聲,可卻並沒有得到沉堯的理會,他氣憤地跺了跺腳,最後還是選擇跟上了沉堯。


    白溪自從花頡出現開始整個貓就是悶悶不樂的,沉堯雖然能夠讀懂一些簡單的貓言貓語,但對於白溪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他並不能時刻保持洞悉的狀態。


    沉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棘手的事情,哪怕是當年的仙魔之戰也沒有讓他如此頭疼。


    他又給白溪喂了一塊糖糕,這一次小貓竟然反常地收起了糖糕,並沒有放到自己嘴裏,圓圓的貓臉上寫滿不開心。


    白溪雖然知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但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看見沉堯還在給他喂零食的時候,腦海中立馬就跳出了當時沉堯說他胖了的話。


    難道因為貓貓胖了你就不愛貓貓了嗎?


    白溪的生氣一直持續到了煙雲獸帶著他們走到了最終的目的地,白溪也是這時才知道了他們為何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其他的妖獸。


    他們站在一處凸起的石塊上,下方是一群來自各個宗門的弟子。


    他們此時全都黑壓壓的妖獸聚集在一個圓圈中,人群中時不時就有一道白光閃過,那是玉牌被捏碎弟子強行離開秘境的標誌。


    圍在他們周圍的妖獸幾乎是整個秘境的數量,無論是高階還是低階,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


    沉堯麵色陰沉,將白溪放進袖袋中保護好。


    這是殘陽秘境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圍在弟子們身邊的妖獸不斷地發出低吼,各種各樣的妖獸聲音混雜在一起,震撼效果極為顯著。


    “你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嗎?”沉堯傳音送到白溪的耳朵裏。


    他在袖子上布了一個結界,保證外麵的氣味和聲音不會對白溪造成太大的衝擊,所以哪怕現在有不少的妖獸在現場,但白溪的狀態還算穩定。


    白溪認真聽了一會兒,歪著腦袋,臉上寫滿了疑惑。


    他探出腦袋看了眼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才追上來的花頡,小心翼翼地對沉堯傳音道,“似乎隻是在驅逐他們而已,並不是要殺人。”


    白溪的聲音中帶著不確定,他隻能聽得懂一些開了靈智的高階妖獸叫聲。而類似於仙鶴那種雖然足夠聰明,但是並沒有完全激發靈智的妖獸,白溪隻能通過叫聲來判斷他們的情緒。


    “隻要離開就行?”沉堯問道。


    白溪又等了一段時間才朝沉堯緩緩點頭,圓潤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他現在完全摸不清這些妖獸的想法,但這並不妨礙白溪堅信他們肯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白溪目光擔憂,抬起一隻爪子搭在了沉堯的手臂上。


    “別擔心。”沉堯摸摸白溪的腦袋,走到巨石的邊緣望著下方的獸群,頭也不回地對花頡說道:“先通知所有人離開殘陽秘境。”


    一聽到要離開秘境,花頡頓時急了。


    “不可能的。”他大喊道,“殘陽秘境多年才開啟一次,如果錯過了這一次,很多人修煉的機緣便到此結束,他們不會輕易的離開的。”


    沉堯的目光隻在花頡的身上停了一瞬,原本理直氣壯的少年頓時泄了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一眼就足夠讓花頡感受到一盆冷水從頭頂潑下來,雙膝控製不住地晃動,隨時都可能在沉堯麵前跪下。


    沉堯的眼睛就仿佛能夠看破他的心理,花頡承認自己也是不甘心離開秘境的其中一個人,但是這話卻無法再在沉堯的麵前開口。


    沉默一時間彌漫了整個秘境,被妖獸圍攻的弟子臉上雖有不甘,但在絕對實力和數量的壓製下不得不選擇後退。


    就在白溪以為僵持要一直持續下去時,一隻巨大的形似獅子妖獸突然抬起前蹄,整個身體重重地踩在了地麵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其他所有妖獸的應和。


    每一隻妖獸都學著獅子的模樣抬起前腿再落下,不斷地重複這一動作。


    整個殘陽秘境的地麵因為這群妖獸的暴動開始晃動,白溪下意識地抓住了沉堯胸前的衣服,藍色的圓眼睛中滿是慌亂。


    秘境震動,這不就是小說裏經常會提到的秘境崩塌的前兆嗎?


    無論是妖獸的作用還是自然本身的原因,都讓白溪心裏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雖然白溪看的小說中提並沒有提到殘陽秘境在這一次的開啟之後會崩塌的情況,可如今因為已經發生了太多次小說中沒有出現的事情,白溪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崩塌的前兆。


    理性告訴他,現在應該盡快撤離秘境。可心中卻始終有一個不甘心的聲音在說服白溪——他們還沒有找到石花芮,而沉堯身體情況,已經等不到下一次殘陽秘境再開啟了。


    雖然聽不見白溪真實的心裏想法,但沉堯卻能讀懂白溪的害怕。


    他相信白溪有自己的方法判斷危險,也相信他不會出錯。


    “傳令告訴所有人撤退。”沉堯隨手解下了一塊玉佩遞給他們身後的花頡。


    花頡手指顫抖地拿著手上的玉佩,眼中閃過驚喜,他連忙點頭,“仙尊放心,我會的!”


    沉堯甚至沒有給他一個回應,兀自抱著白溪朝著被妖獸攔住的秘境正中間飛去。


    “仙尊,你們要去哪裏?”花頡大聲喊道,抬腳就要去追他們,但顯然,他不可能追得上沉堯的速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綠色的叢林中。


    少年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玉佩,又看了看身後還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同門師兄弟們,咬了咬牙把玉佩放進自己的懷裏,朝著沉堯消失的方向追去。


    驚虹劍載著一人一貓迅速地朝著秘境的中心飛去,地麵的晃動一刻沒有停歇,並且還在愈演愈烈,哪怕在半空中白溪也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動。


    劇烈的轟鳴聲不斷地傳進白溪的耳朵裏,小貓的爪子緊緊地插在沉堯的衣襟中,毛茸茸的貓臉幾乎要塞進沉堯的衣服裏。


    “那個花頡真的會按照你說的做嗎?”白溪有些擔憂地仰起頭望著沉堯,湖藍色的眼睛中交織著害怕和煩躁,腦袋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之前他們站著的方向。


    白溪承認自己向來對長得好看的人帶有偏見,下意識地認為他們都是好人,但他卻對花頡這個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原因大概就是在於他在秘境裏如此危急的情況還能騰出功夫來誘惑沉堯,單憑這個行為,就足以讓白溪把他徹底拉入了黑名單。


    白溪說不上自己心裏什麽滋味,大概就是師尊文學看多了,他下意識地擔心沉堯會因此多了一個可以進一步發展的徒弟,反正“白溪”這個名字對於沉堯而言隻是一個掛名徒弟而已。


    白溪越想越生氣,害怕和憤怒兩種情緒交織,惹得他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


    “不會。”沉堯淡定地說道,手指不斷地輕撫白溪的後背,試圖緩解他的情緒。


    白溪的表情呆了呆,很意外沉堯居然會給出這個答案。


    不過白溪很快就回過神來,有些焦急地回頭。


    如果花頡不會乖乖照辦的話,豈不是就意味著那些弟子都會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受害,若是之後追究責任時,沉堯肯定也躲不過。


    “喵!”


    白溪的叫聲中帶著些顫抖,小爪子焦急地在沉堯的胸前拍打。


    沉堯原先存了些逗弄的心思,見白溪真的急了,連忙搓了一把他的腦袋。


    “我已經聯係二師兄將所有人強製送出秘境了。”沉堯的眼中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笑意,“我怎會將如此要緊之事交給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白溪徹底愣了,後知後覺意識到沉堯的心思,毛絨絨的爪子在沉堯的胸前凶巴巴地拍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動作,地麵傳來的轟鳴聲便讓白溪攥緊了沉堯的衣服。


    他們的身下,震動揚起的灰塵泥土阻擋了視線。


    白溪隻能隱約看見樹冠的形狀,而他們來時的方向更是一片混亂,偶爾能夠看見一道亮光,但卻無法看清內部情況。


    白溪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沉堯的懷中,耳邊不斷響起的轟隆聲,讓他整個貓都在不斷地輕微顫抖。


    沉堯輕撫著白溪的後背,低頭問道,“要不我們也離開吧?”


    “喵!”


    不要!


    白溪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沉堯的這個提議,他還沒有拿到石花芮,絕對不能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殘陽秘境。


    可雖然心中有這般堅定的想法,但卻並不能改變白溪此時的害怕。


    秘境的天一下子陰沉了起來,呼嘯的風聲都仿佛是厲鬼的嘶吼。


    白溪整個貓窩在沉堯的懷裏,現在的他就感覺就像極了前世在鬼屋穿梭時候的處境。隻不過那時他能安慰自己鬼屋中的鬼都是工作人員假扮的,可現在卻說不準會不會真的冒出個鬼魂來。


    害怕讓小貓不斷地用力鑽進沉堯的懷裏,哪怕是風吹樹葉的聲音也能讓他整個貓為之一顫。


    白溪的喉嚨中無法控製地發出了尖細的叫聲,就好像這樣能夠幫自己壯膽似的。


    幼貓的爪子不斷地試圖撥開沉堯的衣服,讓他能夠更加靠近一些,從沉堯的身上汲取勇氣。


    白溪的爪子不停,直到他的爪子碰到了一片冰涼。


    這是什麽?


    白溪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伸爪子在這片冰涼的物體上按了按。


    軟中帶硬,天然降溫,手感很好。


    就在白溪尋思著這又是沉堯身上的何種仙器時,一隻手指碰到了他的爪子上,動作輕柔地將白溪的爪子從自己的胸前移開——


    “摸夠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應該算誰的責任呢(沉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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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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