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個在錢姐組織的聚會,他成熟,穩重,又不泛風趣,可以說除了你以外,他是第二個走進我內心的男人,但那時隻是有好感,而且他是市長,我沒有其他想法,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接觸增多,他開始追求我來,那時我雖覺得不妥,但我的虛榮心卻無限的膨脹起來,後來,後來,我,我沒有能把握著自己......”李強一邊聽,心已經疼得無以複加,呂琳的話就象刀一樣在割著自己的心髒.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段感情會沒有結果?"李強皺了皺眉頭.


    "是,我從來不敢想,我覺得我就是飛蛾撲火,我就象吃了鴉片一樣,上了癮,控製不了自己,一切都開始毀滅了。"呂琳喃喃道。


    “嗯,謝謝你的坦白,其實我們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我和梅洛的事,也傷透了你的心,說老實話,當時我們也正處於婚姻的七年之庠中,我曾經對我們的感情很自負,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我動心,可是真的錯了,當金總把梅洛介紹給我時,我真的呆了,這麽個時尚靚麗的女生,那麽青春活潑,一下子把的我眼球抓住,這樣一來二去的接觸中,我和你一樣,也沒有抵擋住誘惑.......”李強平靜的述說著這一要,仿佛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似的.


    而呂琳也是,現在聽來就象一個癡情的婚外戀故事一樣,她也很平靜,良久她淡淡道:"是呀,我們在日子好過之後都走上了這一條魅惑的路,葬送了自己幸福!"


    突然呂琳象想起了什麽似的,她看著李強問道:“你說梅洛是金總介紹給你的?”


    李強聽了詫異道:“是啊,當時他說這川妹子挺不錯的,在一家賓館當領班,當時正好去那兒吃飯,就認識了!”


    呂琳點了點頭,自己那次是被錢美芬死拉硬拽去參加這個聚會,而李強又是金總介紹的認識梅洛,另外金總和錢美芬又是那麽熟悉,李強的工作是錢美芬的幫忙找的,她突然覺得她和李強的發生的這一切好象背後有一雙手在操控著,一個無形的暗局已經布下,越想,呂琳越覺得不可思議。


    見呂琳的表情在快速的變化著,李強問道:“你怎麽了?”


    呂琳把自己的疑惑跟李強講了一下:“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李強聽了,濃眉緊皺,他看著呂琳堅定道:“我覺得我們都掉入了一個陷阱,一個久已經挖好的陷阱裏!”


    呂琳和李強彼此看了看,一時無語。


    過了會兒,李強起身去家用藥箱裏拿來紫藥水和藥用棉簽過來,他坐到床邊,開始為呂琳的嘴角抹上藥水,而呂琳卻疼得吱出了聲“喲”,李強趕緊說道:“你忍著點,馬上好!”


    呂琳默默的看著李強細心的為自己塗抹藥水,這是一個怎麽樣的男人,昨天的狂暴自他們認識以來,她是第一次看到,即使離婚時,他也沒有這麽狂暴過,碰過一根指頭,曾經的他是那麽疼自己,寵自己,看來真的是自己傷他太深了,而酒醒的他看到遍體磷傷的自己,他又後悔心疼,哭得象個孩子,她伸手握著李強的手,怔怔地看著他,小聲道:“李強,我是這麽個壞女人,你還對我這樣?”


    李強苦笑了一下:“人吃五穀雜糧,哪兒能不犯錯誤呢?又不是神仙,再說你我現在都知道了其中的原由,以後把握好自己,就行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其實李強知道呂琳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包括他自己,也一樣,一想到這些事,就頭疼得厲害,可是他是個男人,她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女兒的母親,一個永遠無法和自己割舍的女人,他注定要和她有著不可缺的互動,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她傷自己如此之重,他發現自己還是那麽愛她,在自己內心深處,否則在離婚後,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也不會如此失態,暴怒,因為他太在乎她了。


    “李強,你是個好男人,真的,我怕我髒過了,配不上你!”呂琳流下了眼淚,不知道是懺悔之淚還是感動之淚。


    李強伸出手指壓在她的嘴上,沙啞著聲音道:“不允許你這樣說自己,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神聖的仙女,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怪我們虛榮心太強,太愚蠢了,被人利用了,而且我也沒有好好保護你,那些日子我忘乎所以,忽視了對你們母女的照顧,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保護好這個家庭!”


    “李強!嗚嗚......”呂琳一邊聽一邊已經哭得成淚人了,她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傷心的哭了起來.


    李強就這樣摟著她,摟著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無言地看著天花板,盡力壓住眼中的淚花,他在內心呐喊道:"不能哭,李強,不能,你是個男人,在你的家庭受到如此重創之時,你更應該勇敢起來,為她們遮風擋雨!用自己正義的力量去還擊邪惡!"


    好一會兒,李強拉開呂琳,拿出紙巾替她擦掉淚水,強裝笑容:"別哭了,我都說過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有句話嗎?風雨過後,才見彩虹!"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呂琳問道.


    李強站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現在擺在他和呂琳的外部環境比較複雜,其中的更深層的東西,他還沒有跟呂琳去講,他覺得這不一個簡單的局,而是一個精心設置好的暗局,但他現在看不透,不知道這個洞底在哪兒?不過,他會一步步的去探索,也許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想到這兒,李強撫摸了一下呂琳的頭發,安慰道:"對不起,看我把你傷成這樣,看來這幾天你是不能去上班了,你先在家休息吧,等你身體好了後,我搬去單位!"


    呂琳一聽,驚訝道:"你還要搬走?"


    李強看她的表情,幽默地笑道:"我不搬走怎麽辦?我們已經離婚了,男女授受不親啊!"


    呂琳臉一紅:"我又沒有說過讓你走,你還可以住在這一間屋,我和果果住!"其實她的潛台詞是說以後大家還是一家人!


    李強是何等聰明的人,而且他對於她又是如此了解,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有他的想法,他要將計就計,他要搬出去,讓他們看看,他和老婆是真的離婚了,看看周圍的反應,也許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於是他朝她眨眨眼,笑道:“我搬走了,可是我還是果果的爸爸,你還可以隨時招呼我,我永遠是你手下的小兵,呂將軍!”


    “去,貧什麽貧!”呂琳也被他的幽默逗笑了。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見到她的第一次笑容,嫵媚得象這冬天的暖陽一般,沁人心脾!


    “過幾天你好好去上班,依如既往,不過對錢姐你得多份心眼,她太值得懷疑了,另外,另外.....算了不說了!”李強想對她說以後讓她和杜偉國要注意接觸分寸,但是他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他不願提到這個人的名字.


    呂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呂琳知道李強的意思,這個要麵子的男人,他內心所想!


    李強看了看她,上班之前,又給她拿來熱毛巾:"你自己用熱毛巾敷一下臉吧,這樣腫跡容易消除!我要上班去了!"


    呂琳接過毛巾,看著李強匆匆離去後,她才開始從床上起身,穿著水色睡袍的她,看著鏡子內的自己,淩亂的頭發下是原本光潔白嫩的兩頰上有兩條紅色的杠杠,嘴角有些紅腫,那紫藥水看起來特別顯目,她在內心歎了一口氣,這是怎麽樣的一個生活啊?呂琳想想這些日子經曆過的事情,都覺得象在夢裏一般!她真恨自己沒有控製住自己,深陷在杜偉國的柔情裏.


    剛才兩人分析的陷阱,讓她現在不得不重新思索起來,怪不得昨晚杜偉國對自己對了半句話:正好如我得到你一樣.後來他見自己注意了,就轉了話題,看來自己和他的相遇絕非偶然,而是一個精心策劃好的陰謀!


    想到這兒,她再一次地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耳邊那兩顆鑽石耳釘閃閃發光著,象閃電一樣刺著了她的雙眼,她不由自主的把它脫了下來,放在手心上,心裏感歎道:多麽耀眼的大鑽石,做工考究,他一個公務人員,真的出手闊綽,難道真是就為了討自己歡心嗎?她皺著眉頭,從來沒有如此認真考慮過這些看似很小,也很浪漫的事!


    過了兩天,呂琳臉上的紅腫痕跡全部消除後,就上班去了。


    一到單位,徐益平就找到她:“呂主任,你最近身體特別不好?”一邊說一邊眼睛在她臉上逡巡著。


    呂琳聽了,知道他有些不滿意,於是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最近身體是有些不適,所以耽擱了工作了!”


    徐益平雙手交叉,咧了咧嘴道:“那要多注意身體啊,是這樣,到年底了,你趕緊把你負責的部門人員的年終考核做好,報上來,等兩天召開主任會討論一下就決定了,不要影響年終獎的發放!”


    “知道了,主任!如果主任沒其他事,我就過去了!”呂琳說道。


    “行,你過去吧!”徐益平點了點頭。


    從徐益平辦公室走出來,呂琳一抬頭突然發現幾個月不見的胡潔走了過來,穿著一件紫紅色草皮上衣,脖子上那毛絨絨的領子襯得她更加高貴,眼睛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隻是臉色比先前憔悴了些,清瘦了些,顯得皺紋一條條的,老了許多。呂琳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胡科,你來了?”


    “嗯!”胡潔依然是從鼻孔裏輕哼了一聲,瞟了一眼呂琳,徑直往徐益平辦公室走去了。


    呂琳心想,經過他老公被抓這些事,沒想到她就象百腳蟲,僵而不死,又昂著頭回來了,看來沉靜已久的發改委又要熱鬧了,一想到錢美芬和胡潔的針尖對麥芒,呂琳就覺得好戲又要開場了。


    一坐到椅子上,沒多久,呂琳拿起電話,正準備找徐衛了解一下這兩天的工作情況,沒想到門響了:“請進!”


    隻見李德林走了進來。


    “呂主任!”


    呂琳有些意外,她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他精氣神特別好,好象一副誌在必得的躊躇,她伸伸手:“李科坐,找我有事嗎?”


    李德林坐定後,呂琳問道。


    “聽說呂主任生病了,本想這兩天去看看主任,年底了手上工作忙,沒想到主任這麽快就過來了!”李德林諂媚道。


    聽著這些客套,不痛不癢的場麵話,呂琳並不當真,她就當成過耳邊的風,於是她微笑道:“謝謝李科關心,不是啥大病,小毛病,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李德林看了看呂琳,揣磨著是否怎麽開口,終於他安裝的攝像頭,錄下了他想要的東西,呂琳休息的這兩天,他特意出去辦事,留下兩人空間,終於錄到了王曉玉和徐衛熱烈接吻的鏡頭,他一下子心花怒放,回家在電腦上看了幾遍視頻,一夜沒睡著覺,一是想著王曉玉身體,二是想著這下終於有把柄收拾徐衛了,把他趕出投資科。


    來找呂琳,李德林也是經過考慮的,他並不想這事被許多人知道,因為私設攝像頭是犯法的,犯了侵犯他人的隱私,另外交給徐益平,他自己也不會得到什麽好處,因為他隻想得到投資科科長這一職務,所以隻有呂琳才有可能決定他的職務,而且他知道呂琳特別器重徐衛,如果他不想此事曝光,必定要壓下此事,如了自己的心願。


    呂琳見他轉著眼睛珠子就是不開口,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啥藥,於是皺皺眉追問道:“李科,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李德林想了想,然後從袋子裏掏出一隻u盤遞給呂琳:“呂主任,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呂琳問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先回辦公室,有事你喊我!”李德林邊說邊起身象兔子般溜走了。


    呂琳看了看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嘀咕道:“搞什麽名堂?”


    出於好奇,他還是把u盤插到電腦上,頓時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麵出現了,徐衛和王曉玉互相纏綿的火爆場麵映在眼前,她搖搖頭,揉了揉眼睛,唯恐看錯了人,不錯,確實是徐衛和王曉玉接吻的場景,呂琳趕緊關了,拔出u盤,心不停地在抖著,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此時呂琳的腦子十分亂,亂得象一團漿糊,天啊!他們兩人怎麽能在辦公室做出這種事?李德林為啥有這個視頻?他想幹什麽?呂琳越想越不明白,她把手捏成拳成壓在嘴上,啃噬著......


    終於呂琳冷靜下來了,她把這事從頭開始梳理起,意識到李德林拿出此物肯定有自己的考慮,不過據她判定,他的目標是徐衛,而不是王曉玉,因為王曉玉對他還構不成實質性的威脅和利益衝突,唯有徐衛,擋了他的道,晉升的道,看來這李德林用心還挺險惡,他這是在拿此物要挾自己嗎?平生第一次被人下屬要挾,呂琳有些氣憤,以前剛畢業時,被徐益平要挾,但她不低頭,寧可進"冷宮",但現在這事卻讓她無可奈何,怎麽辦呢這事?交給徐益平,不行,這讓徐衛這張臉怎麽放啊?看來這李德林還是有所考慮的,他隻想通過此得到自己要的東西,並不想傷害徐衛,不想事態擴大!好狡猾的老狐狸尾巴!


    呂琳一直沒有給李德林打電話,一是她還沒有想好自己怎麽辦.二是她得讓李德林主動急,而不能讓他看到她沒有底氣,沒有牌打,那到時可就被動了,也救不了徐衛!一想到徐衛,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孫思思那麽好,為他懷孕,他竟然這樣在外麵胡搞,真的氣死人,看來這男人啊,管得住自己的真不多!可是她卻不想徐衛因這一點事自毀前途,他馬上就要去市府做秘書了,前景可謂是光明一片,要是因這事傳出去,他就毀了.想到這兒她是心急如焚.


    這一整天吧,她是渾渾噩噩的,考核報告寫了沒幾個字,一點頭緒也沒有,李德林似乎也在給她留時間,也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催問這事,好象沒有這回事似的,就在她煩惱之時,走廊裏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一聽就是錢美芬和胡潔的。


    “喲,胡大科長,好久不見了,你老公過得還好嗎?怎麽臨到春節了,你就出現了呢?”錢美芬皮笑肉不笑道。


    “哼,承錢秘書關心,一切都好,讓你失望了,另外我還沒有辭職呢,我為啥不能來單位?”胡潔也不甘示弱,回擊道。


    “嗬嗬嗬,能來,怎麽不能來,馬上要發過節費,年終獎了,可不要誤了!”錢美芬繼續話裏損著胡潔。


    “你!”胡潔估計今天有事找徐益平,沒想到遭到錢美芬不失時機的炮轟,一下子失去了平時的架勢,隻得原地瞪了一眼離開的錢美芬,然後進了自己的財務辦公室。


    呂琳打開門看了看,錢美芬馬上就闖了進來。


    “嚇我一跳,你剛才跟胡科和吵什麽呀?”呂琳問道。


    “沒啥,就是好久不見,跟她聊聊!”錢美芬笑笑,然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邊拍著沙發道:“我來看看你,你這兩天又不來上班,怎麽身體又不好了?”錢美芬關心的看著呂琳。


    呂琳順著她的手勢,坐到她的身邊,錢美芬仔細端詳著呂琳的臉蛋,一邊嘴裏發出嘖嘖聲:“小呂啊,不是錢姐說你,你說你也不好好保養自己,如花似玉的一個人,整成這樣?”


    “沒什麽,就是最近可能受涼了,有些咳嗽發熱,就休息了兩天,沒啥!”呂琳撒謊道。


    “唉,小呂啊,你可沒有跟我說實話!你信不過姐!”錢美芬突然開口道。


    呂琳一驚:“錢姐,你這話是啥意思?啥信不過?我可一直把你當姐來看的!”


    錢美芬突然沉下臉道:“小呂啊,有些事既然發生了就發生了,對其他人隱瞞,對姐可沒有必要,你和李強離婚的事,怎麽不告訴我?”


    呂琳楞了一下,心想,這消息還真傳得快,看來她終於崩不住了,主動問起自己來,於是順口道:“這離婚又不是什麽光榮的事,也不能我拿著喇叭告訴每個人吧!”


    “嗨,可你也不能瞞你錢姐啊!你和李強不是挺好的嘛,為啥啊?”錢美芬裝模作樣道。


    “錢姐,這事也瞞不住你啊,李強的單位還是你介紹的,你能不知道原因嗎?”呂琳覺得她還在裝,於是直接提醒道。


    “唉,我後來是聽我家老潘說起這事,可我不相信啊,你家李強對你多好啊,怎麽可能有外遇呢?打死我也不相信!”錢美芬信誓旦旦道。


    “也不全是他的錯,我也有錯,所以既然如此,就分手唄,也沒啥!”呂琳不淡不鹹道。


    錢美芬見呂琳如此淡定的說出她和李強離婚的事,有些驚異了,她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那張表情平板的臉,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錢姐,這事你可得為我保密啊!”呂琳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錢美芬趕緊說道:“你放心,我錢美芬還是知道分寸的,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不過你自己也該想開點,這男女緣份啊還真說不準,保準哪天就散了,或者又重新遇上了!”


    呂琳扯了扯嘴角,然後問道:“快下班了,剛才你在門外跟誰說話啊?”她有意問道。


    錢美芬摸了摸手發,然後低聲道:“這幾個月了胡潔不來上班,現在馬上要過春節了,又發現了她的影子,你說怪不怪?”


    “她可能來上班的吧?”


    “咳,我看她是不放心年底的那些獎金福利啥的,她能吃得了虧?哪一年我們這些人裏麵不是,除了幾個主任,不是她最多?想想都覺得不公平!”


    呂琳笑笑:“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人有有個好老公,又是我們的財務大臣,你是沒有法子啊!”


    “好老公?我看現在成了鼠老公差不多!就瞧她現在的模樣,我看她再也回不去原來的風光了!”錢美芬不屑一顧,她和胡潔的互鬥是出了名的,如今胡潔的靠山倒了,輪上她神氣了,看來官太太和闊太太風水輪流轉啊。


    呂琳微笑一下,想想就覺得無趣!


    錢美芬看了一眼呂琳,良久,嘴巴嘖嘖道:“你看你花兒一朵似的,被這個死李強折騰成這樣,我看了都心疼,要讓錢姐說啊,你還得放開心,不要再去理這個混蛋,你說他那工作還是你托我幫他找的,現在有了點錢,張狂起來,竟然在外麵養小情人,這實在不象話了,照我說這婚離了也好,省得操這份閑心,再說了,外麵比他好的男人多的是,憑你的條件,還不是一找一大把的!”


    看著錢美芬在自己麵前,那些話象炒米花似的,一顆顆往外爆,呂琳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看我也三十出頭了,孩子也幾歲了,黃臉婆一個,我怕人家條件好,也看不上我啊!”呂琳有意逗她道。


    錢美芬瞟了一眼呂琳,意味深長道:“我看不是那些男人看不上你,而是你一般的男人看不上,怕是心裏早有人了吧!嘻嘻!”錢美芬邊開玩笑邊觀察著呂琳的表情。


    錢美芬其實早知道她和杜偉國的關係,當年那場機會就是她和他老公潘永發製造的,她老公潘永發為了巴結杜偉國,想升個一官半職啥的,當他知道杜偉國和自己老婆貌合神離後,就主動讓呂琳和他偶遇,當他們看到杜偉國見到呂琳的一刹那的眼神,就知道這事算是拍馬屁拍到點上了。


    後來見呂琳真的墜入了杜偉國的懷抱時,潘永發也大功告成了,而他和杜偉國的關係又更上了一層樓,明顯被杜劃為自己人的圈內。在這一點上,錢美芬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呂琳聽了她的話,也有些窘了,她推了錢美芬一把:“錢姐,你胡說啥呢!什麽有人沒有人的!”


    見呂琳惱了,錢美芬趕緊打哈哈:“算了算了,別生氣了,算我胡說八道!不過我上次看了一本書,說這男人女人,一生得有幾個男人女人才算沒有白過,整天就守著一個男人,就是一盤菜也吃膩了吧!想想那些臭男人出軌,也有這麽個理兒!”


    呂琳睨了她一眼,調侃道:“錢姐,你這思想夠潮的啊,要是讓你家老潘聽了,不把你休了才怪!”


    “休我?哼,我不休他就不錯了,你看他整天出沒各種場合,你能確保他沒有濕腳?”錢美芬麵上一斂。


    “你家老潘可不是這種人啊,你胡思亂想什麽呢?”


    錢美芬反擊道:“那你家李強是這種人,我看來看去沒發現他有出軌的那跡象,可還不是和別的女人上了床,而且那女人還是金總的......”


    "那女人是金總的什麽?"呂琳一聽,警覺起來.


    錢美芬見說漏了嘴,馬上想打哈哈糊過去,沒想到呂琳不依不饒道:"錢姐,這話說半句可不興留半句的呀,快說!"


    錢美芬見狀,覺得現已至此,說出來也無妨,於是低聲道:"那女人原來是金總的女人,後來金大宇有了別的女人,就把她甩了,你說你家李強怎麽跟她搞上了?這個破鞋!"


    呂琳聽了錢美芬的話,腦子裏轉了轉,看來她和李強的猜測,還是準確的,現在一點一點的線索已經漸漸明朗起來,最起碼可以說明這個金大宇在這件事中有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錢姐,下班了,我得趕緊回去接小孩去,有空再跟你聊!”呂琳聽了錢美芬的話,楞了楞神,隨後她看了看手表,看到點了,於是準備起身。


    “行,我也要早點回去,今天那死鬼說要回來吃飯,我還得多備幾個菜!”錢美芬起身,搖了搖圓潤的身體,往外走去。


    錢美芬一走,呂琳幾乎快崩潰了,原來這一切,她是如此了如指掌,看來這其中的關係是多麽複雜,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場聚會,是在她巧舌如簧下,去參加的,那是一個高官社會名流交際的聚會,她開始還很不適應,正巧這時她遇到一個穿著深色休閑西裝,一臉溫和的紳士男人,在他和自己的聊天中,慢慢放下那顆緊張不適的心。


    後來幾次的接觸中,才知道他是許成主抓經濟的副市長,在驚詫之餘,兩人相聊甚歡,在聊到雙方的愛好時,才知道對方也喜歡詩詞,後來他甚至還送了一本詩詞集給自己,而且在以後的郵件交往中,他還不時地為自己寫詩寫詞,漸漸地她的心開始萌動了,而他也加大了追求她的力度,在她麵前訴說婚姻的不幸,讓她十分動容,甚至留下動情的眼淚,原來大市長背後的生活也有如平常人一樣難以啟齒的不幸,就這樣,她傻傻的墜入了這個男人懷抱中......


    晚上,一切忙完,李強開始收拾東西,呂琳默默地看著,終於歎了口氣說道:“你真要搬?”


    李強停了停,說道:“這幾天公司的事也特別忙,我搬過去可以多加加班,比較方便,另外一層意思,你也知道的!”


    “我怕果果問起,我怎麽交待?”雖說兩人有約定,並非真正想離家,但呂琳還是覺得有些傷感。


    李強眨了眨眼睛,強忍住辛酸道:“你就跟她說,爸爸出差一段時間!”


    呂琳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慢慢走上前去,從後麵環抱著李強的腰,把頭依在他的背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個並不算特別寬厚高大的背,卻十分男人,曾經背過自己,走過幾裏路去為自己看病,曾經馱著可愛的女兒,在地上學著烏龜爬行,笑翻了天。想到曾經的歡樂一家,現在卻麵臨著分離,呂琳還是沒有忍著落下淚來,她難受地說道:“你能不能不離開家?”


    李強的心也是酸酸的,他不敢轉過來,就這樣站著,好一會兒,他才平靜的強笑著交待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就當個小出差吧,有急事可以電我,我會隨時出現的!”


    呂琳點了點頭。其實他們倆都知道,他們都需要一個暫時的空間去想想,去冷靜地考慮曾經發生的一切。


    “我來幫你吧!”呂琳悄悄抹掉眼淚,又恢複了平靜,她開始幫李強收拾起衣物來:“你多帶條被子,這條厚實一點,不要凍著!”


    李強默默地看著呂琳的忙碌,內心說不出的複雜,他不清楚,是什麽讓他們一路走到現在?所以他需要去尋求這個答案!


    呂琳收拾完,走到李強麵前,看著他的眼睛幽幽道:“我真怕你這一走,真的會丟下我們娘倆.......”


    李強聽了也掉了淚,他握著她的手道:"不會的,我要通過這段時間,重塑一個新的李強,我要用自己的實力和真情,重新追回屬於我的感情,我的一切!你等著我!"


    這一晚李強和呂琳相擁著坐了大半夜,兩人喃喃的敘述著曾經的校園生活,曾經走過的大街小巷,說到動情處兩人都是淚流滿麵!


    第二天一早,呂琳就把李強送到樓下.


    臨上車前,李強囑咐道:"晚上一個人在家記得把門關緊,有重活什麽的,記得打電話給我!"


    呂琳點點頭,從昨晚開始她一直猶豫不決地是否把梅洛是誰的事說給李強聽,現在她覺得還是把這事告訴他聽為妥,於是她抬頭道:"你知道梅洛是誰嗎?"


    "嗯?"李強沒有意料到在這個時候呂琳提到這個女人,他下意識的看向她,不知道她啥意思.


    "她曾經是金大宇的女人!"呂琳一字一句道.


    李強聽了,濃眉緊皺,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然後又鬆了開來,陰鬱的眼睛看著遠方一會兒,然後收回,他扯了扯嘴角,衝呂琳悶聲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說完李強唰的一下就把車子開走了,象一陣風一樣.


    看著老公李強的離去,呂琳的心就象這冬天的枯葉一般,隨風揚起來,沒有了著落了.


    李強離開了家,帶著那份沉重的承諾,離開了呂琳和果果,搬到了公司.公司的議論一時多了起來:"聽說他離婚了,沒地方住了,所以住公司了!"


    "嗯,真可憐!聽說她女人出軌了,跟其他男人了!"


    "不是,我怎麽說聽說是李工在外麵有女人了,被他老婆發現,這才掃地出門了!"


    聽著背後的議論,李強臉上毫無表情,這些垃圾議論,他是有準備來承受的!所以他毫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一直在考慮著之前的一幕幕,包括那張呂琳和那個男人的照片.


    他坐在位置上,用畫圖筆在白紙上一遍又一遍勾勒著那個男人的側麵像,用筆在上麵畫個大叉叉,然後揉成團,煩躁的扔掉,再畫,再扔,一會兒麵前的桌上就有了好幾個紙團團.


    司機大柱一早就把李強搬到單位來住的消息報告給了金大宇:"金總,李工今天拿著行李住到公司來了!"


    金大宇看了一眼大柱疑惑的表情,平靜道:"是我讓他搬過來的,現在公司比較忙,經常要加班,還不如讓他住到公司這樣方便!"


    大柱討了個沒趣,訕訕道:"那要不要我去幫忙?"


    "等下班時,我通知你再說吧!"


    大柱離開後,金大宇放下手中的文件,往後靠了靠,然後起身走了出去,直奔李強的辦公室.一推門就看到李強桌上的紙團團,於是他笑道:"李總,你這是在幹什麽?"說著上前拿起一張紙團,扯開一看,一張素描男人側麵頭像,上麵還有一個大紅叉叉,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你這是判誰的死刑啊?哈哈哈!"


    "奪妻之恨,殺父之仇!金總找我有事?"李強皺皺眉,現在他看金大宇就沒有原先的感恩心情了,而是覺得太虛假了,太惡心了,還把自己玩過的女人送給自己,自己還傻不拉嘰的曾經一段時間付出過感情,一想到這兒,他就心悶得慌.


    金大宇一聽,著實楞了一下,從李強的臉上他看到了一絲殺氣,他趕緊轉移話題道"兄弟,你能住到公司來,很好,下班時我讓大柱把東西拿到佳暉405去,已經全部收拾好了,一去就能住."金大宇笑道.


    "謝謝金總的照顧,不然我連地兒也沒得住,真是混得太慘了!"李強深歎一口氣,似乎十分的頹廢。


    金大宇看著苦悶的李強歎道:“沒想到你老婆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不要你就不要你了,真是個狠心的主兒!”


    “哈,別提這娘們了,提了堵心!”李強有些不高興金大宇提到呂琳這個話題。


    “成,不提就不提,兄弟,以後你就是全新的了,一個鑽石王老五,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金大宇似乎在為李強抱不平。


    李強苦笑道:“我什麽鑽石王老五,要啥沒啥,隻有破命一條,哪個女人願意跟著我!”


    金大宇詭笑一下:“你等瞧吧,喜歡你李總的大有人在啊!哈哈哈!”


    李強不明白他的意思,隻得搖了搖頭。


    金大宇坐了一會兒,突然翻了翻眼睛,小聲道:“李工,你老婆那邊那個工程怎麽著了?”


    李強看了金大宇一眼,冷冷道:“她現在不是我老婆了,我怕還真說不上話!”


    金大宇急了:“兄弟,這事你可得幫幫忙,你也說過,即使離了婚,話還是說得上的,對吧?”


    李強突然什麽都明白了,看來曾經他接受自己,給自己優厚待遇,也不是平白無故的,是的,他現在相信了,這是一種人際關係的互換,想到這兒,他笑道:“金總,其實現在我已經不太方便再插在其中,你也認識呂琳,到時你直接跟她聯係一下就成了,怕就怕......”


    “怕什麽?”金大宇急道.


    "怕就怕她現在恨我,會把這種恨轉移到大宇公司來,她可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李強故意逗著金大宇.


    金大宇用力拍了一下頭:"糟了,我怎麽沒想到這成,那怎麽辦呢?這可是一個億的工程啊!"他苦著臉的樣子,象極了一隻大狗熊,李強看在眼裏,笑在心裏.


    李強故意不說話,沉默著.


    "李總,你可是個諸葛亮,你可不能不拿個主意,這可是有關我們公司全體員工福利的一個大單啊!我還告訴你,如果這單你能幫公司拿到,我不會虧待你,最起碼這個數!"金大宇說著朝李強豎了豎一個手指:"一百萬!夠意思了吧!"


    李強笑笑道:"金總,哪怕你把手指全豎起來,我也不敢打包票啊,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個國家重點支援項目,關卡很嚴,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操縱得了的!"


    "我也知道,否則我也不會沒主意了啊!"


    "不過,金總,你其實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你找市裏一個大領導,下一個紅頭文件,采用邀標的方式,到時走個過場,大宇公司就可以穩坐釣魚台了。"李強嘴角上揚,眼睛裏發射著清冷的光芒。


    “這個有點難度......”金大宇聽了,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有些猶豫道。


    李強哈哈大笑道:“哈,金總,沒有難度是任何人都可以做的,這才叫挑戰,這才叫本事,這種難度也隻有金總這樣的能人才能操作了!”


    金大宇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露出笑意:“嗯,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看來李總的腦子就是好使!好,衝這個主意,今天我金某給你接風洗塵,公司全體員工晚上一起去酒店瘋一回,好好去去你身上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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