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一聽哈哈大笑:“行,瘋一回!”


    看著金大宇離去的背影,李強很快收回了那狂笑聲,臉色又陰沉了起來,他把玩著手上的鉛筆,一個計劃開始在腦海時實施起來.......


    這一晚李強一拋之前的儒雅的知識分子形象,豪爽的狂喝飆歌起來,特別是一首《春天裏》,粗獷低沉的歌喉把飄泊在外男人的心態表現得淋漓至盡,得到了大家的雷鳴般的掌聲和共鳴,而靜靜坐在一邊的金大宇也是眼含熱淚,他的眼前好象浮現出這些年來帶領自己的兄弟在外闖蕩的情景......


    "兄弟,你唱得太好了,你說出了我們大家的心聲,我們都是從草根走出來,為了我們的曾經幹杯!"金大宇帶頭舉起酒不,仰頭脖子一飲而盡,大家也都應著把酒喝光.


    "喝!"李強就象個單身漢似的融入了這個男人的海洋世界裏,無所顧忌地表達著內心的呐喊.


    經過這一個狂歡之夜,金大宇對李強的印象徹徹顛覆,也更加認同了他,不僅是他的才華和兢業,更是把他劃入了到了自己內心圈子,他覺得他找到了知已:“兄弟,你那晚的表現真的讓我驚詫!”


    李強淡淡道:“是不是發酒瘋,破壞了我的形象啊!”


    金大宇搖搖手,眉眼裏滿是笑容:“不,其實我覺得你那晚的表現才是真實的你,是個男人,我金大宇喜歡這樣的人,兄弟,如果以前有對不住的地方,請多包涵!”


    李強聽了,微皺了下眉,笑道:“金總太客氣了,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我隻記得金總對我的好,沒有你金總,也沒我李強的今天,真的,一句話,大恩不言謝,以後我一定跟著金總好好幹!”


    金大宇上前伸出手朝李強的手拍道,衷心道:“兄弟,我有個打算,我想給你大宇集團20%的股份,以後我的事業就是你的事業,大家在一起好好幹,我相信憑著我們的能力,一定能創造出大宇集團的輝煌!”


    李強眼光一閃,用力與金大宇的胖手合握在一起,堅定道:“謝謝金總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努力,帶領大家好好幹,不讓金總失望。”


    “好樣的,今天我太開心了,我準備在下麵的會議上宣布這事,同時宣布你為公司副總兼總工程師!”金大宇承諾道。


    金大宇對李強的承諾,一下子讓李強覺得很意外,原本想慢慢打進他的內部,沒想到他倒先發製人,給了自己這麽大的優厚條件,難道他是對自己徹底信任了?還是他想利用自己?不過,從那晚瘋狂的一首春天裏,他就隱隱覺得這個外表粗獷的男人,內心還是有溫情的一麵,可能這就是男人的另一麵吧,他知道金大宇能有今天,是他一步一個腳印從一個包工頭起身的,那其中的辛酸,他是最有感觸的,從來沒有見他流過淚,那一晚他不僅唱出了自己的心聲,也獲得了金大宇和其他男同胞的共鳴,也許這就是天意,他不經意的走進了金大宇的內心,獲得了他的信任!


    李強覺得,女人是感性的代表,而有時男人感性起來,並不比女人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強離開後,呂琳就象隻膽小的小蝸牛,每晚臨睡前把門鎖檢查幾遍,才敢入睡。天性膽小的她,躺在床上,看著黑黑的天花板,默默的感受著沒有男人在家的那種恐懼感!直到很晚,瞌睡來時,才不得不合上眼,搞得第二天臉色特別不好,引起錢曉嵐等同事的關注。


    “呂主任,你這幾天眼睛都象熊貓眼,怎麽回事?是不是和老公那個那個很晚了?”錢曉嵐並不知道呂琳離婚的事,於是胡編地開玩笑道。


    “去你的,沒正形!還在上班呢,你找我什麽事?”呂琳瞪了她一眼。


    錢曉嵐扶了扶眼鏡,咧咧嘴道:“呂主任,這招商任務要是完不成怎麽辦?”


    呂琳看了她一眼:“你開會沒聽見啊,完不成按照考核標準辦,沒收保證金,拿不到是成獎金!”


    “媽啊,還真的這麽嚴格?這不是逼死我們這些交際不廣的人嗎?”錢曉嵐歎了口氣,一臉鐵愁容。


    呂琳看了她一眼,其實自己何嚐不是,這會也開了,可是大家好象都沒有動起來,這幾天也沒有心情去想這事,於是她苦笑道:“曉嵐,其實我和你的境況也差不多,不過,還是相信自己吧,努力去挖掘肯定有收獲的!”


    “隻能這樣想了,我找找錢姐去,看她怎麽樣了!”錢曉嵐邊說邊離開了呂琳的辦公室。


    呂琳看著她的背影,自己也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她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我是,你好陳主任!”原來是市發改委陳建副主任的電話。


    “呂主任啊,是這樣,那個棉麻倉庫招標的事,暫時先擱置一下,等新的文件下發!”


    呂琳一聽,楞了:“為什麽?幸好我還沒有正式開始招標,要不那太兒戲了吧?”


    對方一聽,皺著眉不滿道:“呂主任,你話可不能這麽說啊,這是領導慎重的表現,畢竟這不是簡單的小工程,所以妥當謹慎是必要的,也是必須的!”


    聽到陳建有些生氣了,呂琳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話表達有些不妥,於是趕緊解釋道:“陳主任,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希望是個誤會,以後呂主任說話可得注意啊,好了,具體怎麽操作,你就等著新文件下發吧!”陳建掛了電話後,呂琳還楞在那兒,她覺得這事真的不可思議,如果說謹慎,那就不會輕易下文了,但是對方已經在警告自己不能亂說話了,所以她隻能在腦子裏想,幸好自己還沒有開始操作。


    過後,呂琳還是把這事向徐益平作了匯報:“徐主任,你看這事整的,真的不明白!”


    徐益平聽了,倒沒有啥奇怪的,他笑道:“呂主任啊,這很正常,隻是官場上這叫修正補充,你也別太較真,按照上麵的文來操作,就不會出啥事!”


    “那你說這到底是為何?”呂琳還是有些不解。


    徐益平想了想,笑道:“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不是有句話嗎,好奇害死貓!所以不該我們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為好,這叫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呂琳聽了徐益平說的“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就覺得好笑,但是忍住了,還是沒有笑出來!


    徐益平對棉麻倉庫,重建暫停操作的淡然無謂地態度,讓呂琳覺得官場就象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每個人就象湖麵上的小舟,在陽光明媚時,說不定湖底暗流突起,一下子改變了航向,但那也不是小舟所能扭轉乾坤的,隻能默然的順勢而為,否則定會翻船,市發改委陳建主任訓斥她的話就是一個信號!


    要過節了,機關裏的人幹事的動力明顯不足,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年終的考核結果和過節費的發放上。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李德林,自從他把那個u盤交到呂琳手上後,一連幾天,呂琳都沒有主動找他談話,他眼巴巴的坐在位子,焦躁不安地等待著,一會兒出去走一圈,一會兒又回到辦公室,看著窗子外發呆,這一切讓王曉玉覺得奇怪至極,於是她問道:“李科,你今天這是怎麽了?魂不過舍的?”


    李德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王曉玉,那雙精明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對豐滿在他麵前晃動,男人的雄性激素一下子升騰起來,眼睛裏發射出一股邪光,王曉玉見他呆呆的盯著自己的胸部,頓時臉紅了,從來沒有見他如此失態過,於是把本書敲了一下桌子:“你發什麽呆?”


    李德林這才醒悟過來,走到她麵前,訕訕道:“小王啊,婚離了吧?”


    “離了,再不離,要被那王八羔子氣死了!”一聽到李德林提及到她的婚姻,她不怕醜,爽快的說道。


    “離了好,離了好!俗話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一著不慎後悔莫及啊,以後再嫁人別再看走眼了!”李德林捧著水杯,走到門邊看看外麵,見沒人,就關上了門,然後轉到王曉玉身邊,斜倚在徐衛空著的位置上問道:“徐科去哪兒了?”


    “他剛才請了會假,陪老婆產檢去了!”王曉玉說道。


    李德林點了點頭,喝了口水,看了一眼王曉玉繼續道:“曉玉啊,也不是我說你,這孫思思就是比你命好,找了個這麽英俊有前途的男人不說,還很快懷上了,真是讓人羨慕啊!”


    王曉玉本來就嫉妒孫思思,一聽李德林又在一邊煸風點火,再想想又剛離婚,一切都讓她心裏不爽,於是她撇撇嘴道:“有什麽用?她當初還不是死乞白賴的纏上徐科的,不知道徐科能不能看得上她呢?哼!”


    李德林抿了抿嘴,差點笑出來,這典型一個醋壇子打翻了:“咦,這哪兒來的酸味,怎麽這麽酸?”他假裝左右看看,不知所措的嗅嗅鼻子。


    “什麽味?我怎麽沒有聞到?”王曉玉聞言也使勁嗅了嗅鼻子。


    “哈哈哈!”李德林大笑。


    王曉玉一楞,看到李德林捂著嘴哈哈大笑的樣子,一下子明白了,她走上前去,一把想把李德林從徐衛桌上推開:“你個老不死的,壞透了,走開!”


    王曉玉一走近,李德林馬上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茉莉香水味,他放下水杯,順手一把捏著她的手腕,拉近自己身邊,直視著她:“丫頭片子,罵誰老不死,你膽兒也忒大了吧!”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開門,開門!”


    李德林一聽,趕緊從王曉玉身上起來走到門邊,扭開反鎖的門,一看原來是徐衛,馬上滿臉堆笑道:“徐科回來了!”


    徐衛見李德林那一臉諂笑,皺了皺眉頭道:“怎麽門打不開了,以為你們不在呢!”


    李德林摸了摸手發,幹笑了幾聲道:“剛才風大,一下子把門刮關上了,可能刮死了!沒注意!”


    “是嗎?”徐衛想想今天的風也不大啊,但也沒有細想,因為他老婆的體檢結果,讓他有些頭疼,不舒服,他慢吞吞的坐到位子上,想到醫生的話:“一切還是比較正常,就是羊水少了點,得趕緊住院掛水,否則影響胎兒的繼續發育。”


    剛把孫思思送回家,他準備來請一下假,下午把孫思思送到醫院去。想到這兒,他又起身往呂琳辦公室去了。


    王曉玉偷眼瞧了一眼徐衛,本想和他打聲招呼,見他滿臉不高興,也就作罷,現在又看到他起身走了,她的喊聲還沒有出來,就遭到李德林狠狠的一瞪眼:“以後記住,不允許跟他有任何來往!否則有你的好看,也有他的好看!”


    王曉玉的也焰一下子被擊了下去,原本氣場十足的她,現在卻被他用這種手段掐在手心裏,她是欲哭無淚,不知道怎麽辦好!即使自己豁出去了,可是徐衛怎麽辦?那不是毀了他嗎?一想到這兒,她更不敢動彈了。


    徐衛走到呂琳辦公室,在她麵前的座位下坐了下來。


    呂琳見他一臉的陰沉,於是問道:“徐科啊,你這是怎麽了?滿臉愁雲的,象要下暴雨!”


    徐衛抬起頭,沉聲道:“呂主任,我下午得請半天假,思思今天孕檢了,羊水太少,醫生讓住院一段時間,所以我下午陪她辦住院手續去!”


    “啊?有這事?我看她肚子還蠻大的,怎麽羊水少呢?”呂琳有生過孩子的經驗,當然知道羊水少是怎麽意思。當時她在四五個月時,也是體檢出羊水少,後來住了一個星期的院,羊水又全部恢複了正常。


    “這我也不懂啊,隻是醫生這麽說!”徐衛苦惱道。


    呂琳笑道:“不要擔心,這不是啥大事,你讓孫思思住院,然後每天給她做一些骨頭湯啊啥的,多喝喝,羊水自然就上來了!我以前也是這樣!”


    徐衛一聽,緊皺的眉頭一下子鬆開了:“呂主任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


    “行,你去吧!”呂琳點點頭。


    看著徐衛離去的背影,呂琳歎了口氣,她突然想到李德林的那個視頻來,她伸手從抽屜裏摸出那隻u盤,沉思起來:這該怎麽辦呢?男人一方麵對自己老婆如此關心,另一方麵卻又和別的女人鬼混,這到底是怎麽一種心態?難道男人真的大多數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呂琳皺緊那兩條柳葉眉,苦苦的思索著該怎麽對付這個“老狐狸”。李德林啊,李德林,這“東山事件”還沒有消停,你現在又給我整出個“視頻事件”來,看來你的手段真不是一般的毒辣陰險,想到這兒,她的一雙美眸裏快冒出火星來,要是李德林現在就在自己麵前,一定會燃燒成一團怒火,把他燒死!


    他現在一定也在暗處觀察著自己的動靜,等著自己召喚他,如果這時自己繃不住,那他一定會過來跟自己提條件,到時自己就被動了。所以想來想去,她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看到底這隻狡猾的狐狸會使出何種招數來。


    本來想向徐衛求救的王曉玉,見徐衛又離開了,隻得心驚肉跳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兩眼的餘光不時的瞄著背後的李德林,生怕他又向自己伸出魔爪來。


    王曉玉委屈的的坐在位置上,流著淚,她不明白自己最近怎麽這麽倒黴,先是離婚了,上次主動找徐衛溫存,又被他最後冷淡的推開,說以後他不想再那樣了,說對不起孫思思。沒想到就那一次還被李德林這個惡棍攝了像,成了威脅自己的把柄,這讓她生不如死,一想到李德林的淫笑,她就渾身顫抖起來。


    找李德林的是東山船舶的辦公室主任餘東,李德林到樓下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起來電話來:“餘主任,你找我什麽事?”


    “李科你現在倒是過起悠閑的日子了,讓我們生不如死,你可真不夠意思啊!”餘東的話充滿了不滿和挑釁,李德林聽了心裏很不爽,於是沒好氣道:“你們沒好日子過,難道我就是過的好日子?我現在被排擠得什麽似的,唉,跟你也講不清!”


    餘東在那頭沉默了會道:“唉,老兄,也不是我們找你麻煩,你也得幫我想想辦法,現在罰款也罰了,我們汪總說了,他認了,下麵就得你得替我們支支招,怎麽才能保住不收回下撥的資金啊,要是再來抽查,又不是不合格怎麽辦?”


    李德林冷笑道:“喲,你們現在倒想得遠,我看還是把眼前那身屎抹幹淨就不錯了!”


    餘東明白李德林的意思,於是小心的問道:“最近有什麽最新消息沒有?那姓呂的娘們還有提東山的事嗎?”


    李德林賣了個關子:“我不是公安局,最新的情況還真不清楚,至於姓呂的娘們在我麵前是沒有提過東山的事,不過她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啊,你們小心為好!最好少給我打電話,否則公安局連你一起收拾了,就沒法子了。”


    餘東一聽氣得肺炸,他咬咬道:“承蒙你李科的關照了,行,有事再聯係,先掛了!”


    李德林朝手機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得意洋洋的上了樓去。東山的麻煩事,現在誰也不想沾,所以餘東給自己打電話,他是一百個不情願,生怕被公安盯上,把自己繞進去,那些之前的事就說不清了,所以還是能避則避。但是他沒有想到,他這種態度得罪了汪大明和餘東。


    餘東馬上就給汪大明匯報了李德林的態度,汪大明氣得大罵:“真是條喂不熟的白眼狼,算是白忙活了半天了!”


    餘東翻了翻白眼勸慰道:“汪總,你也不要生氣,他這條狗在姓呂的那兒沒有地兒,所以最近氣不順,不要理他!”


    汪大明平了平情緒,他揮了揮手道:“算了,我現在也沒有精力和他磨嘴,真是到關鍵時刻,一個也靠不住。”汪大明皺皺眉頭,感歎了一聲,楞住在寬大的黑皮椅上,良久,突然問道:“你看見李總了嗎?最近他好象總不見人影!”汪大明所指的李總就是自己的老婆李芳。


    餘東聽了,猶豫了一下,匯報道:“李總好象最近在忙個什麽私協商會理事長的事!”


    “私協商會,什麽玩意?”汪大明皺皺眉頭。


    “私協商會就是私營企業協會的意思!”餘東解釋道。


    汪大明不以為然道:“這有啥用呀,我看她是閑得慌找事幹!”


    餘東聽了,提出不同意見道:“汪總,其實你還別小看了這個協會,關鍵時刻,開個會,搞個活動啥的,那些小私企還不是以你馬首是瞻,有啥不好的呀!”


    “她愛折騰就讓她折騰,不然在公司又是鬧個雞犬不寧的,唉!”汪大明對這個老婆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她不在也好,他又有時間可以去偷偷關注剛招來的銷售助理了。


    “好了,餘東,你忙你的去吧,記住,還得盯著局子那頭,現在沒有動靜了,不代表萬事大吉了,總覺得有一種樹欲靜,什麽什麽不止的感覺?”汪大明心裏想著那個小助理,一邊還不忘了叮囑餘東正事。


    “樹欲靜,而風不止!”餘東抿著嘴偷笑著補充了一:“你放心,汪總,我一直在盯著這事呢,一有消息馬上向你匯報!”


    汪大明點點頭,背著手,踱著八字步,往辦公樓隔壁的銷售部去了。


    這個銷售部是東山船舶特別和其他部門分開設立的,位於辦公樓隔壁的附屬小樓的二樓,一樓是傳達室,從外麵的鐵皮舷梯上去,就是銷售部了。這個銷售部有二間,一間是布置著小吧台,裏麵各式洋酒應有盡有,是招待客戶的好地方,另一間就是銷售部辦公室,平時這銷售部的人都在外麵,隻有二個銷售助理呆在辦公室處理著合同訂單,文件資料啥的,之前招了一個助理,長得十分漂亮,一下子吸引住了汪大明,沒事總往銷售部跑,有段時間,甚至自己的總經理室也不住,直接到那兒辦公去了,後來因為這女孩子和另一個女孩子關係不好,那女孩子就向李芳告狀了,李芳惱羞成怒,回來了啪啪兩下子,就把那女孩子開除了,後來女孩子找汪大明訴苦,最後也沒有扳得過李芳的決定。


    但為了公司的銷售,現在又招了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助理,隻是這個小助理的風格和之前那位一點也不一樣,害羞也不張揚,見了汪大明的那雙色眼,總是躲躲閃閃的。這種小家碧玉型的反而激起了汪大明的興趣。他就象隻沒有聲音的老貓,靜悄悄的就來到銷售部門口,透過玻璃,他注意到現在隻有那小助理一人在低著頭,操作著電腦。於是心裏偷著一樂,看了看四下,見一個人影子也沒有,於是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到小助理的身後。


    從後麵瞟著小助理因低下頭,露出的潔白的脖頸,青春女孩子特有的清香氣息撲入他的鼻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柔聲道:“小林,工作忙吧?”


    這個小助理叫林芷煙,她的人正如她的名字一樣,氣質典雅,如煙如霧,她一聽汪大明的聲音,一下子嚇得抬起頭,扭過身子,瞪大眼睛看著汪大明,急巴巴的喊了聲:“汪總!”


    “嚇著你吧?見你在認真做事,就沒有驚動你!”汪大明和藹可親的笑起來。


    汪大明見色起心是有名的,在他那個圈子裏是大名遠揚,隻是外人並不清楚,隻有到了這塊地盤才會領略到他的風采,那些長得醜一些的,不入他眼的,總是能在這兒呆的時間長點,因為這些女人讓李芳放心,而那些長得有些姿色的,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總是幹不到幾個月就被打發走人。這個小助理才來了一個月不到,經過李芳的考察,見她各方麵也挺規矩,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再加上現在她和梁天成打得火熱,梁天成建議她多出席一些外麵的社交,這次私協理事長的事也是梁天成鼓動她參加的,所以她現在是沒空呆在自家這三分地上看守著汪大明這隻饞貓是否偷腥!


    汪大明心裏也知道李芳在外麵的一些不軌的事包括和梁天成的事,隻是他現在需要借助於她的力完成自己的目標,所以隻能忍著痛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但內心的平衡他是有辦法來調節的,這些他看上眼的公司女員工,隻要逮著機會,他是會伸出黑手的。


    “小林,你這衣服真不錯,正合你的身材!”汪大明沒話找話說道。


    “嗯。”林芷煙隻得應和著。


    “唉,我看你也工作累了,這樣吧,我們到隔壁酒吧台喝點酒吧!”汪大明起身,走到林芷煙身邊,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就往隔壁走去。


    林芷煙著急道:“汪總,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呢,你一個人去喝吧!”


    汪大明笑道:“沒做完明天再做,不著急,你現在陪我喝酒,我一個人喝著沒勁,這也是工作,明白嗎?”


    林芷煙急得不知如何好,站在那兒就不走。


    汪大明見狀,咬咬牙,一下子把她橫抱起,大步進了隔壁的小酒吧裏,並關緊門,拉開燈,裏麵的設施和酒吧裏差不多,有一台寬大的電視,還有一張粉色的長沙發,可以並排坐四人。


    “來,小林陪汪總喝杯酒!”汪大明把她放下,示意她坐下。


    林芷煙紅著臉,咬了咬嘴唇,隻得坐在吧台邊的小轉椅上,汪大明給她倒了一杯酒,但林芷煙推辭道:“我不會喝酒!”汪大明見狀,於是站起身說道:“那我給你倒杯橙子汁吧!”說著就走到吧台裏麵,背著林芷煙拿出一瓶橙子汁倒在杯子裏,並從身邊掏出一包粉末趁小林不注意,放了進去。


    “不喝酒沒關係,就陪汪總喝點飲料吧!”汪大明大度道。


    林芷煙心想,既然酒不喝了,看來這飲料是推辭不了了,想想這飲料倒沒啥,喝就喝一點吧,於是點點頭,喝了幾口。


    汪大明一邊喝著酒,一邊和林芷煙聊著天:“小林啊,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歲!”


    “哦,有男朋友了嗎?”


    “嗯,有了,在水務局上班呢!”


    “嗯,不錯,挺穩定的,就是死工資,現在房價那麽高,結婚買房可是大事啊!”汪大明感歎道。


    林芷煙見汪大明隻是和她閑聊,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也就放鬆警惕,和他聊起自己的生活來:“嗯,是啊,現在買房是不敢想,他家也沒有多少錢,付個首付都困難!”


    “唉,那真是委屈你這小丫頭了,不過,你如果在我們公司好好幹,年底工資加銷售提成啥的,也不少,你看那萍姐,一年有十幾萬呢!”汪大明邊說邊觀察著林芷煙的表情。


    “真有這麽多?”林芷煙羨慕地叫了起來/


    汪大明看著那微微開合的小嘴巴,和那嘴裏的小舌頭,腦子裏一下子轟了起來,他口幹舌燥道:“那是,不過這很辛苦,要出去跑銷售量的,另外還有一個辦法,不用太辛苦,比這還賺得多!”說著示意對麵的小女人喝飲料。


    林芷煙不明就裏,一下子端起杯子,全部一飲而盡,她憧憬地看著他:“還有什麽辦法?”


    他在她的耳邊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好好陪著我,讓我高興,我就送你一套房!”


    林芷煙雖說有些眩暈,但腦子裏還有一絲清醒,她想推開他,語氣不清道:“這,這,這不行,我,我有男,男朋友!”


    “那窮男人有啥好的,跟了我吃喝不愁!”汪大明一下子把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李芳開著她的那輛伊蘭特回來了。


    停下車後,她意氣風發的回到辦公室,今天她終於當上了許城私協的理事長,高興之餘,她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汪大明,以此表明她的能力。但是她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汪大明的影子,於是拿起電話給汪大明掛電話,但是電話關機了。


    於是她放下包,甩了甩長長的波浪發,蹬著高跟鞋找到辦公室餘東:“餘主任,你見到汪總了嗎?”


    “下午還在呢,不會現在出去了吧?”餘東隨口答道。


    “沒有出去吧,我看他的商務車還在呢!”李芳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要不要我去車間幫你看看,也許到車間去了吧!”餘東抬起眼睛說道。


    李芳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算了,還是我自己去找吧,你忙!”李芳對這個餘東並沒有什麽好感,她知道他是汪大明的一條狗,汪大明什麽壞事,他從來沒不跟她說,要是她問起來,總是一問三不知,這讓她十分惱火,但現在又沒有辦法,她動不他!


    李芳轉身又往車間去了,轉了三個車間,沒有發現汪大明的身影,她插著腰站在車間大門口,疑惑的自言自語:“上哪兒去了呢?”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銷售部門口,她的眼睛閃了一下,然後往銷售部走去。


    她輕輕的拾級而上,把每一個腳步放得很輕很輕,這時的李芳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小小銷售部今兒真寧靜,她走上前,透過玻璃,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隻有那台電腦還在開著,閃爍著屏保圖案:“咦,這人呢?”


    她楞了楞,然後往隔壁的小酒吧走去,一到門口,她就隱約聽到一聲一聲的喘息聲和女人的柔綿的喊聲,這種聲音她太熟悉了,她一下子明白了什麽回事,臉上的氣血上湧,她一下子推開門,門竟然沒有鎖死,眼前的一切,讓她差點閉過氣去


    “好啊,你們一對狗男女,你們在幹什麽?”李芳氣得上前拿起吧台上的一杯酒,往汪大明身上澆去,然後看著沙發上一絲不掛的林芷煙,一下子怒火上湧,上前一把抓起她的頭發,邊罵邊連扇十個耳光:“不要臉的女人,偷人偷到我老公身上來了,好不要臉!”


    林芷煙被李芳這麽一折騰,藥效也漸漸的退了下去,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一看到自己渾身不著比縷,再看看對麵的一絲不掛的老板,她一下子驚叫起來:“啊......”然後趕緊拿起衣服遮擋起自己來。


    也許是聽到這邊的動靜,有些員工和工人開始往這邊看來,李芳見了,知道自己再生氣,也不能讓下麵的人看老板的笑話,於是狠狠的關上門,瞪著汪大明道:“你們給我把衣服穿起來,別丟人現臉了!姓林的,你竟然敢勾我老公,你穿好衣服趕緊給我滾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林芷煙此時哭得象淚人似的,她不明白自己怎麽會這樣,她一邊哭一邊辯解道:“李總,我沒有勾汪總,我真的沒有!”


    “沒有,你怎麽跑到他身下,還在下麵叫得那麽歡?”李芳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林芷煙穿好衣服,哭道:“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李芳嚴厲的看向汪大明,汪大明躲閃著不敢看李芳的眼睛,見他沉默著,她似乎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自己老公不爭氣,強bao了人家,她轉過頭看了看那杯飲料杯,似乎心中有數了,她的眼睛裏掠過一絲同情看向林芷煙,但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了老公的利益,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她可不能幫著外人,於是她喝道:“你不知道,難道還是汪總勾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汪總會看得上你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芷煙委屈道。


    李芳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今天的事誰也不允許說出去,你等會到財務室結帳,給你多發一個月的工資,明天就不要來了!”


    “李總,我?”林芷煙還想辯解什麽,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現在是有口難辨,她內心明白一定是汪大明給自己吃了什麽,才出現現在這個狀況,但是她現在沒辦法指證他,因為就他們兩個人,但是她沒想到自己是被害者,反而卻遭到解雇,這算什麽回事?天理公理何在?林芷煙在心裏默默的呐喊道,因為她跟隨著男朋友到許城來,找了好多工作才找到了現在這份工作,自己還算滿意,沒想到一個月不到,自己竟然就這樣離開了公司。


    汪大明見林芷因的樣子,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想開口說什麽,但被李芳打斷,所以他又低下頭去,不再說句話了。就這樣,汪大明看著林芷煙帶著委屈離開了東山船舶,一個屁也沒有放!


    晚上,李芳在家裏發脾氣,扔碎了好多東西,一邊扔一邊罵道:“姓汪的,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到處禍害女人,今天要不是我,人家男朋友來找你,看你怎麽辦?”


    汪大明囁喃道:“老婆,都是她勾我,我沒有堅持住!”


    “你放屁,小林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我那是在外人麵前護著你的麵子,別小看我的智商!”李芳越說越生氣。


    “好了,好了,姑奶奶,別再吵了,把兒子吵醒了可怎麽辦?”汪大明看著兒子的房間,小聲道。


    “哼,不吵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李芳想了想,瞟了汪大明一眼。


    “什麽條件?”汪大明最怕這個老婆提條件了,她無非就是要錢,其他沒啥,這錢對於汪大明來講就象自己命根子一樣,有次竟然當著會計的麵說要把錢用鐵櫃鎖起來,不讓李芳拿得到。


    “你答應我的換車,另外再給我十萬塊!”李芳說道。


    “換車我答應你,怎麽要十萬塊錢幹嘛?”汪大明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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