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日被囚在興盛鏢局洛陽分局的後院房內,呈大字形淩空拉著手足,日夜受刑。整個人血肉模糊,遍體鱗傷,不成樣子。


    霍愛萍經過數日的恢複,傷已經好了一大半,這晚親自前來審訊他,道:“我敬重你是條漢子,想讓你少受點苦,可是你偏偏不識好歹,這就不能怪我了!”


    袁頂鶴生前行俠仗義,深得老一輩武林英雄擁戴,袁家被滅門後他們非常心痛,這些年來也一直在追查凶手,同樣也沒有絲毫線索,現在突然袁家失傳的武功重現武林,哪裏可以放過?想要從袁明日的口中知道他的“乾坤大扭轉”武功是跟誰學的,以便順藤摸瓜,查出血洗袁家的凶手。


    袁明日麵對霍愛萍的拷問,隻有幸福的承受,黯然道:“我袁明日誌在報家仇、複家業、揚家名,無愧於袁頂鶴之子,不想到頭來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悲啊!可歎呢!霍總鏢頭,來吧,我不怪你。”心想:“雖霍愛萍等老一輩武林門派首腦,十分可信,但存放‘乾坤大扭轉’武功秘籍的地方,是不傳之秘,保不齊他們身邊不會有小人,何況就算說了也不能充分證明自己的身份,到頭來隻會白白泄露袁家的武學機密。”又想:“自己曾兩度命懸一線時,機緣巧合死裏逃生,最終還是未能如願,看來是命該如此。這些天來飽受酷刑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早就受夠了,若能給你早點打死,也算是一種解脫。”


    霍愛萍凝重道:“這可是你說的!”力運拳上,“呼”地擊出,打在了他的腹部。


    他雖重傷未愈,那一拳隻有平時五層的功力,但袁明日重傷之下,加之穴道被封,那一拳結結實實受下來,頓時全身一震,腸子骨頭如要斷般,鑽心的疼。


    拉著袁明日手足的四條纜繩粗細的鐵鏈牽連受力後,發出了“嘩啦啦”地顫抖聲,袁明日喉嚨一鹹,“哇”地嘔出了一大口血,渾渾噩噩的欲要昏去。


    霍愛萍喝道:“說——是誰教你的‘乾坤大扭轉’?說出來了,你可以痛痛快快的去死,否則,永無安息之日!”


    袁明日昏昏沉沉地道:“我說過了:‘是從家傳的武功秘籍上學來的。’”


    霍愛萍喝道:“你胡說!袁家早在十九年前就被滅門了,宅子也化為了灰燼,怎麽可能還有後人和秘籍雙雙生存下了?”


    袁明日昂然道:“無可奉告!”


    霍愛萍勃然大怒,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硬——”欲揮拳再打。


    這時,袁明月走了進來,道:“霍總鏢頭,您去歇著,我來試試。”


    他被群雄阻止殺袁明日後,心想:“反正他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也不急在這一時。”於是與袁明日一同來到了這裏,說是審訊袁明日,實是看著袁明日。


    霍愛萍拱手道:“那就有勞辜莊主了!”指著袁明日道:“此賊冥頑不靈,對他不能客氣!”


    袁明月拱手應過。


    霍愛萍負手而去。


    袁明月衝袁明日道:“別的我也不想多說了,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說還是不說?”神色甚是凶惡。


    袁明日頓時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恬不知恥的不肖子孫!”


    袁明月“咦”地一愕。


    袁明日心想:“既然他如此凶惡,不妨告訴他的身事,也許他會有所改善。”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袁明月更愕,心道:“我不知道我是誰,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袁明日道:“你也是袁家後裔之一,為袁頂立之子,袁明月。也就是我的堂弟,同時也是我的義弟。”


    袁明月的神色由凶惡轉為懷疑,道:“我是袁家的人?”


    袁明日道:“不錯。我以為你死在了十九年的那場滅門慘劇之中,沒想到你還活著。”


    袁明月隻知自己是義士之後,但究竟是哪位義士之後,便不得而知了。袁頂鶴就是義士,道:“你這麽說,有證據嗎?”


    袁明日道:“你那月牙形的長命鎖。”


    袁明月一愣,忙將自己的長命鎖取出摘下。


    袁明日道:“我的是日形。”


    袁明月又忙扯開他的衣衫,看起了他那沾滿血跡,已變成黑紅色的長命鎖。


    袁明日道:“這是我們兒時兄弟的憑證。我們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義弟,名叫袁明星。他所戴的長命鎖為星形。”


    袁明月突然有了一個疑問,冷冷地道:“我的長命鎖是月牙形的是事,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袁明日道:“我被高雲誤傷,小師妹為我療傷時見我的日形長命鎖奇特,然後就說起了你的。明月,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能為了袁家,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袁明月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也不能單憑一把區區的長命鎖,就任人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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