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抽了出來,夜色如水中,一截濕漉漉的手指格外令人遐想。付燁屏住了氣,雙眸忽亮,鬼使神差地俯身靠近了她的唇邊,紅艷的唇微微張開,好似一朵綻放的花朵,惹人採擷。他憋紅著臉,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麵上的溫度也越發灼熱,手指是握緊了又鬆,反反覆覆,就是不敢真的吻下去。


    懊惱地抬頭,錘著他的腦袋,不過就是親一下,他怎麽就下了了手?


    眼珠亂飄,他定了定心神,想著現在無人,不過是親一下阿姐嘛,小時候也老玩這類的遊戲,就算被阿姐知道了,也沒什麽的。他如此勸著自己,重新躺了回去,這時付寧翻身了個身,一伸手,半個人壓住了他。


    頭,靠在他胸前。


    手,圈住他的腰。


    而最讓他心潮澎湃的是,他的某個發漲的東西,正好在她的腿間。


    撲通,撲通,他心跳地厲害,一直問著自己,該怎麽辦,他清楚地知道她是自己的親姐姐,他是不在乎這些的,可若是阿姐醒來了,看到了這番景象,他要如何自圓其說?


    瞥了眼胸前熟睡的人,舔了舔幹澀的唇,反正現在阿姐沒醒。緩緩地伸出手,輕捏住了她的後腦,然後無比溫柔地覆蓋上了她的。不過輕輕一碰,這樣柔軟的滋味讓他心頭血氣上湧,張嘴慢慢啃咬著她的下唇。


    「唔......」付寧覺得呼吸不順,難受地叮嚀。


    他嚇得不敢動了,停了好久,等她再次沉睡了,才放心地蹭了蹭身子,把他難受的東西塞進了她夾緊的雙腿間。他滿足地嘆了口氣,這樣突如其來的緊緻,他全身緊繃,渾身的血液在那瞬間燥熱了起來。學著那對奴隸的動作,他伏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緩慢地□起來,明明很想加快些,可又怕驚擾了她,隻好雙手猛抓著榻上的絨毛,緊咬著雙唇不讓溢出半分□。


    「咳咳......」


    裏頭傳來了咳嗽聲,他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想從她身上下去。不想他還未動身,就尷尬地看著身下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他手腳一亂,一下跌倒在地。


    「我.......」


    付寧起身,微眯起倦意的眼,厲聲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不光睡在這裏,他方才可是趴在她的懷裏,若是她還是如從前一樣縱容他,日後還不知會如何,也是時候該知道知道了,「我可是說過的,日後不準你和我同睡,怎麽,這些話都忘了不成?」


    「我,我哪有!」他立馬地扭頭,掩去了尷尬萬分的麵色,「我隻是.,隻是,想和阿姐一起.....」


    「咳咳,阿寧.......」


    裏頭的咳嗽聲越發劇烈,付寧也趕緊起來,懶得再追究他的那點子事情,就忙著照顧母親了,隻吩咐了他回去,不準他再來。他乖乖地點頭,想著方才也算是賺了便宜,真的讓她懷疑了也不太好,扁嘴,不情不願地拖著步子走了。


    經過門口時,原本付燁連眼都懶得瞥下冬城,他哼了聲,忽然注意到了冬城手上捧著的被子,心想著莫不是這奴隸早就來了?他麵色陰冷了下來,用力拉過冬城的項圈,把所有惱羞成怒都加諸在了手上的力道上:「你方才可有看到什麽?」


    「沒有。」冬城慢條斯理地搖頭。


    「哼!」使勁推開了他,離開還不忘警告了句,「最好沒有,否則你的人頭就不保了!」


    冬城低垂了眼簾,屋內的一幕,他的確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主人,隻是沒有料到親姐弟之間也能如此,倒真是讓他開了眼界。身為奴隸,想要活命,自然會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何況他現在別無所求,隻想好好扮演她未婚夫的角色,然後,等待主人的厭倦。


    「這幅深沉的表情真不適合你。」原本打算守夜的,可母親硬是讓她回去就好,她雖不明白為什麽但也聽從了。忙完了母親的事情,付寧走出了屋外,挑起他的下巴,盯著他麵無表情的臉,搖頭嘆道,「是不是在想著,我就要嫁給那個高將軍了,你就可以自由了?」


    他誠然點頭。


    「那好,那就好好扮演他。」她張開雙臂,笑了,「我乏了,抱我回去,記得動作溫柔......」她話音未落,冬城已經板著臉一下抱起了她,原本以為他瘦瘦弱弱的,這力氣倒是不小,抱著她臉部紅氣不喘的。


    他別過臉,不去看她一絲一毫的神情,緊閉雙唇,視懷中的女人為無物。她胸前的柔軟沒有蹭到他,讓他心神微動,她淡淡的馨香他沒有聞到,更沒有被吸引片刻,手臂中溫熱的身軀隻是他的幻覺,隻是他的幻覺.........


    窩在他的懷裏,她的身子隨著他的步子搖晃,這樣的感覺真的像是回到了從前,她伸手,理了理他額角淩亂的發,她麵色柔和了下來,「真像。」聽到那個像字,他身子一頓,無意識間加重了力道,捏得她的肩膀都有些痛了,「真是無趣。」她輕碎了句。


    冬城走得很快,好似把她當作了一件東西一樣抱到了院子,快步進了屋內,把她放到床上一丟,麵無表情地就要往外走去,就如尋常的奴隸守夜一般。


    「站住。」


    他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著她。


    「若說,我要你留下呢?」拍了拍床邊,意有所指。


    好半天,他紅透的臉才恢復了,硬是擠出了這麽一句:「我不做孌童。」本就想逗逗他,沒想到他還以為是真的,那股憋著的神情當真是有趣,還真以為要吃了他一樣。擺擺手就讓他下去了。冬城一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都不知所措,也不似失落,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點頭後就走出了屋外。


    之後的幾天,府裏都很平靜。


    付夫人的病雖沒什麽好轉的跡象,可也沒有惡化,這點,付寧算是頗感安慰了。今日出門前,付夫人還好好囑咐了她一番,那意思是讓她好好把握住高將軍,難得高家願意和她們聯姻,決不可錯失良機。


    這些她都懂,何況她對那個高將軍也沒那麽反感,即便沒有他,也會有別人:「嗯,我明白。」


    赴約之前,她是千萬答應了母親會好好的,到了東湖後,她簡直要懷疑高家聯姻的誠意了。偌大的湖麵上沒有任何船隻,高修就筆直地站在湖邊,一襲修身黑衣,身形挺拔,見到付寧時緊繃著俊臉,半天才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了。


    「將軍,我們找個地方先坐?」


    「不用坐了,母親說了,我是要和你培養感情!」高修大手一揮,邁開步子,「走,培養感情去!」


    付寧揉揉發漲的腦袋,扯著笑問:「敢問將軍,要如何培養呢?」她怎麽覺得這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的,莫非高大將軍有高招不成?


    他點頭,伸手往前一指,那氣勢頗有揮軍殺敵的意境:「逛湖。」


    眨眨眼,以為他隻是說笑而已,這東湖可是君臨最大的一個湖了,若真的逛完了,那這雙腿也不要了。沒想到的是,大將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剛發話完畢就一人負背氣宇軒昂地走起來,也不管身後的她是怎麽吃力地跟上。


    「將軍!」這回,她也微怒了。


    「有事?」


    「我累了!」緊緊地盯著他。


    「嗯。」高修上下打量了她,「氣喘,流汗,嗯,你的確累了。」停了會兒,眼瞧著差不多了,轉身就說,「休息夠了,繼續培養感情。」


    付寧頗為無奈,靠在冬城的身上才算是站穩了腳跟,平復了下心情,覺得這大將軍真的非同常人,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將軍是想培養感情?」料到他會點頭,她牽強地扯了個笑,「那好,現在我累了,將軍抱我前麵的亭子。」見他凝神思考著這話是否屬實,她又加了句,「還是將軍今日來是敷......啊啊......」


    這人,怎麽不說一聲就抱起了她?


    身後跟著的冬城一怔,慢慢地跟上,抬頭,正好與她的目光不期然地對視了,他趕緊別臉,裝作一切都未看在眼裏。付寧低垂了臉,同樣是被人抱在懷裏,其中滋味卻是大不相同,冬城的懷抱冷冰冰卻實則溫柔,她會有恍神,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而高將軍........高將軍是好,適合做一個夫君,一個不愛但是可以相處一輩子的男人。


    愣神之際,她已經被他抱到了亭內。


    雙腳落地時,她覺得無比踏實,被他一抱,隻覺雙臂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嗯,很好。」


    她很詫異,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高修自顧自點頭說著:「雖然最後支撐不住了,還是身強體壯,適合當我的妻子,嗯,好生養。」拍拍她的肩,那感覺怎麽都像交代下屬的意思,「我很滿意,我會盡快讓母親選個日子把親事定下來,然後,我們生孩子去。」


    「嗬嗬,將軍說笑了。」


    「不是說笑!」他一板一眼地答道,神色認真而嚴肅,忽然他耳廓一動,喝道,「什麽人在此?」


    付寧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亭外緩緩出現了一襲熟悉的身影,坐在輪椅上的容卿手執笛子,眉目含笑。


    「大哥?」


    今日著件淡綠半臂鶴氅,輪椅後,是一池碧波,他暖暖一笑,微微盪起了她心間平靜的湖水,似乎,印象中的他從來都是這般,溫潤如玉,讓人.......不禁意地跌進他深邃的眼眸中.......


    「高將軍真是耳裏非凡,佩服至極。」


    「不敢,敢問侯爺為何會出現在此?」


    容卿撥弄著那根雪白的笛子,笑道:「閑來無事而已。倒是高將軍,容某方才經過高府時看著高夫人似有急事找將軍。」他指了指身後急沖沖趕來的奴隸,高修一看,眉頭緊皺,和付寧告別了後就急忙回去了。等亭子再無一人,他慢慢轉了轉輪椅,眼神幽暗,輕嘆了聲:「阿寧,你是要,嫁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擦,標題什麽的,為難我了!!!!!


    實在不知道怎麽取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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