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蔚然停下手中的棉棒,輕聲嗬斥,「再動,傷口就真的癒合不了了。」


    顧念隻得將嘴閉上。


    過了一會兒,蔚然在仔細檢查,確定所有傷口都上好藥之後,才起身:「好了,現在還痛不痛?」


    顧念搖搖頭。


    「這些藥,你帶回家,記得每天都要用,傷口會好的快一些的。」蔚然再次囑咐。


    顧念乖順地點頭。


    蔚然感覺到整個屋子的一種不正常地安靜,便奇怪地看著顧念:「怎麽不說話?」


    「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啊……」顧念盯著蔚然,水靈靈的眼睛裏,竟是委屈。


    頓時,蔚然的心,被什麽東西觸了一下,不經意間,手,就拍拍顧念的頭:「小丫頭,跟我咬文嚼字?明明知道我是讓你上藥的時候,不要說話。」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問你叫什麽……」顧念微微撅起嘴,卻發現傷口很疼,隻好作罷。


    「我叫蔚然。」蔚然望向顧念,希望他能想起從前的一些事情。


    「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蔚然有些驚喜,難道她已經想起來了嗎?


    那麽……她會不會也記得,當初,那些青澀的回憶,還有那個不成功的告白?


    想到這裏,蔚然的臉,有些發燙。


    「我看到了你的牌子啊。」顧念指指蔚然的胸前。


    蔚然低下頭,一陣發窘,原來……她是指這個。


    看來,她真的已經將自己完全忘記了……


    蔚然一陣心酸。


    「不過……」顧念皺起眉頭,「我好像有個高中同學,也叫蔚然。」


    蔚然的心,漏跳一拍。


    他不得不承認,這麽多年,她一些小小的舉動,還是能夠讓自己心跳加快。比如,現在她歪著腦袋想問題的表情。顧念之於他,就像是一種向心引力,他根本就逃不開,也不想要逃開。


    「是嗎?你還記得他?」蔚然試探道。


    「嗯。」顧念點點頭,「我好像記得,他是我同桌的男朋友。」


    「啊?」蔚然沒有想到顧念關於他的記憶竟是從錢夢開始的。


    「你是他嗎?那個錢夢的男朋友?」顧念問道。


    「我……我……」蔚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錢夢,的確是他的女朋友,但卻是名義上的。


    他的心,從來不屬於錢夢,和她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想要從側麵打聽顧念的消息,畢竟,錢夢是顧念的同桌,也可以算是最好的朋友。


    「你不記得了嗎?就是那個挺驕傲的,從來不給別人好臉色的錢夢。」顧念又補充道。


    原來……錢夢根本就不是她的好朋友……


    「你說的那個『蔚然』長什麽樣?」蔚然搬個椅子,坐到顧念身邊。


    「我……不太記得清了。隻記得,長得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也許是清讓和顧清冷都是很健壯的身體,蔚然在她印象中,比同齡人,微微瘦削一些。


    蔚然微笑。


    原來,他在她眼裏,是這樣樣子的。


    「那你還記不記得他和你說過什麽?」


    「嗯……好像說過要用自行車帶我回家。」顧念回憶著。


    「原來你都記得啊,我以為,你不認識我了。」蔚然拍拍顧念的頭,有些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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