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1章 兩沈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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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麽！”
沈默一臉憋屈。
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合著他從上到下，就這張嘴看得過眼？
老王主撫著胡須，悠然道：“之前聽劍豪和劍寒說，你有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老夫有些好奇，今日得以領教，倒是沒有誇張。”
沈默皮笑肉不笑道：“多謝老前輩誇獎，就當是誇獎吧。”
老王主起身，淡笑道：“我說這句話，你可能不服氣，但在老夫看來，所謂天才，就是在屬於自己的領域達到巔峰的人，試問，你的巔峰是什麽？罵人嗎？”
“我……”
沈默仔細想了想，最後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找不到話來反駁了。
如果年齡就是劃分武道實力的因素，那他這個九王域最年輕王境的名頭要來做什麽？
他嘲諷北羽的那些話，又能算作什麽？
比天賦，他不如葉無恨、葉輕塵以及沈天之流。
比陣法、煉丹乃至鍛器，他也談不上頂尖，在過去悠久的歲月長河中，一定有人比他更出色。
思來想去，他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武學天賦了。
他的武學天賦，是他最驕傲的資本。
老王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笑道：“我想，你一定在想，你的武學天賦有多高，可以學會並迅速精通天下各種武學。
三百王朝的武學，已經被你學了個遍。”
沈默被戳穿了心思，神色不大自然，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你老夫便找一武學天賦在你之上的人，若是找得出，你便會認可我的話了吧？”
“當然！”
沈默平靜點頭。
他認可老王主那句話，隻有站在巔峰的人，才能算作真正的天才。
作為當世頂尖天才，年輕一輩的風雲翹楚，如果連一樣值得稱道的東西都沒有，那未免也太浪得虛名了。
老王主悠然一笑道：“這樣吧，你我各在一刻鍾內，自創一門武學。
就請劍寒和太史翁作為公證，半個時臣後，誰的武學出色，便算誰贏。”
“自創武學！”
沈默微微眯起雙眼，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難度不小的挑戰。
短短半個時辰之內，想要創造一部功法出來，而且要勝過老王主這個兩千多年的大能，沒那麽容易。
不過，為了尊嚴，他還是點頭同意。
“沒問題，您說開始，就以半刻鍾為限。”
老王主眯起眼，淡淡道：“劍寒，你叫太史翁進來。”
不一會兒，沈劍寒和太史翁雙雙出現在了房間裏。
沈默側目看了一眼兩人，便收回思緒，大腦飛速旋轉起來。
如果創造一個尋常的武學，如楚天碧的碧浪劍，半刻鍾時間足夠了。
可想要贏下老王主，光憑這樣的武學是不夠的，隻會讓老王主更看輕他。
也許是多年順風順水習慣了，當老王主諷刺他是庸才的那一刻，他修煉多年的淡然心性，當場土崩瓦解。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援兵可以請不到，但一定要打這老家夥的臉。
“開始吧。”
隨著老王主緩緩開口，半刻鍾時間，正式進入了倒計時。
沈劍寒坐在一旁，也不開口，靜靜望著沈默。
至於太史翁，則是無奈的捂著額頭。
這都什麽時候了，這位小爺就不能長點心麽？
萬一贏了老王主，導致老王主惱羞成怒，到時候該去哪兒求援去？
不管怎樣，比試已經開始，他也阻止不了，隻能靜靜看著沈默和老王主。
沈默並沒有去研究什麽心法，而是拿出紙筆，反複推演著。
至於老王主，則是一片淡然，仿佛勝券在握。
這一幕，看的沈默更加煩躁。
他不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武學天賦，會輸給一個素未謀麵的老頭。
哪怕這個老頭實力高深莫測，他也沒打算服軟。
沈默深吸了口氣，將心境平複下來，大腦開始飛快旋轉。
在決定創造武學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自己最信賴的兩種武學。
一個是養劍術，一個是驚鴻劍。
驚鴻劍乃是沈驚鴻所創，也是沈家的家傳武學。
至於養劍術，就不同了。
甚至不同於天地間的絕大多數武學，這是一個成長型武學。
通俗來講，就是養劍術沒有上限，理論上隻要時間足夠悠久，使用者的實力夠強，就可以越來越強大。
這樣的武學，並不會隨著使用者的實力變強而淘汰。
還有一種是輔助武學，例如九絕劍這種，也不會被淘汰，哪怕沈上清這樣的強者，現在拿出來依然好用。
沈默將主意打在這兩種武學上，開始陷入沉思。
這一琢磨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趁手的武學了。
一到打架，要麽用別人的武學湊合，要麽用瞎姬三十二式。
要說底牌，也就隻有一招養劍術。
今日剛好得空，創造一個武學也不錯。
一刻鍾時間不算長，但隻要理清了思緒，足夠他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學。
“有了！”
他花了五分之一的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要創造一種怎樣的武學。
接下來，他開始整理思緒，飛快譜寫起來。
另一邊，老王主同樣拿出紙筆，寥寥幾筆繪出一幅畫卷。
這，便是他的功法。
談笑間，一部功法已經創造完成。
“好了麽？”
老王主催促。
此時，沈默的功法，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一旁，太史翁和沈劍寒目光齊刷刷落在沈默身上。
兩人眼中，皆是帶著一抹說不出的驚豔神采。
他們的武學造詣雖然沒有達到巔峰，卻也遠遠超過尋常人，此刻當然看的出來，沈默創造的武學並不尋常。
而且，就要完成了。
“時間到！”
一刻鍾時間，飛快過去。
沈默耳畔響起老王主平淡的聲音。
而此時，他的武學，也剛好收尾。
老王主淡笑道：“誰先展示一下武學？”
沈默不卑不亢道：“您老是長輩，自然是您先！”
“也好。”
老王主瞥了一眼沈劍寒，輕笑著將手中的畫卷遞了出去。
“這功法，叫做畫地為牢，利用空間將人禁錮在一片區域內，即便是高一級的強者，想要從這畫地為牢中走出去，也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紫氣。
一旦得手，同級幾乎可以做到無敵，就算是困，也能將人活活困死。”
沈默聽完，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與空間有關係的武學，可以說絕對不同凡響。
別說給他一刻鍾時間，就是給他一個星期，也未必能創造出同等級的武學功法。
相比之下，自己的成長型武學，就相形見絀了。
“到你了。”
老王主捋著胡須，悠然笑道。
沈默深吸了口氣，重新望向老王主，決定展示自己的武學。
哪怕他知道，自己必輸無疑，可若是連展示的勇氣都沒有，那才叫真的丟人。
“勞煩老王主在周圍封鎖一片區域，否則這武學，可能會產生較大的破壞力。”
“你盡管出手，壞了也不要你賠！”老王主擺手道。
沈默聞言，深吸了口氣，終於不再扭捏。
下一刻，他掌心赫然浮現七八個光點。
老王主、沈劍寒和太史翁三人注意到，這些光點正在沈默手中不斷擴大。
一轉眼，已經來到了拳頭大小。
而且，變大的速度越來越快。
“血爆術！”
沈默低喝一聲，其中一個光點陡然爆開。
這隻有足球大小的光點，其中卻蘊含無窮的能量。
當轟然爆開的那一刻，幾乎相當於一個真神境自爆的威力。
老王主雙眼微眯，淡笑道：“就這點威力，也敢說破壞力強大？”
沈默沒吭聲，緊接著，他手中的第二個光點開始急速膨脹。
轟隆！
第二個光點再度爆開，這威力，已經趨近聖人強者自爆。
沈劍寒、太史翁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帶著詫異。
老王主臉上則是帶著一絲了然的神色，似乎看明白了這武學的性質。
這還沒完，沈默手中的第三個光點，也緊隨其後爆開。
轟隆！
大殿開始顫抖，這第三個光點的威力，已經相當於高級聖人強者自爆紫府。
轟轟轟！
接下來，老王主三人就那麽靜靜盯著沈默，看著他手中的七個光點全部爆開。
當最後一個光點爆開的刹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經相當於二路王境強者紫府自爆的威力。
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這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大殿轟然倒塌。
老王主、沈劍寒和太史翁拚命躲閃，才不至於被當場砸在下麵。
廢墟中，三人皆是一臉震撼，望著不遠處的沈默。
片刻後，老王主心痛的望著四周，這座陪伴了他無數歲月的大殿，就這麽塌了。
沈劍雲和沈劍虹帶著護衛隊飛速衝進來。
連沈天和慕容仙也坐不住，忍不住湊進來準備看看情況。
老王主欲哭無淚的看了一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別擔心，隻是試一試武學。”
沈劍虹和沈劍雲聞言，這才放心的帶人離去。
沈天則是嘴角一抽，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告訴沈默小心點說話，結果一轉頭就把王殿給拆了。
“好了，大殿容後修繕。”
老王主恢複了鎮定，側目望向沈默。
“給我講講你這血爆術。”
沈默深吸了口氣，緩緩道：“這血爆術，融合了三種力量，混合產生爆炸帶來衝擊力。
這三種力量，分別是紫氣、武者的氣血之力和大荒的本源氣。
每一顆血珠，威力都可以層層疊加，沒有上限。
我現在最多隻能凝聚七枚血珠，威力大概相當於二路王境自爆。
如果一直凝聚下去，理論上有一顆血珠摧毀神武大陸的可能。”
沈默說完，苦澀的笑了笑。
“當然，這樣的武學，比起前輩高深的空間武學還是弱了一籌，我輸了。”
他知道，自己這武學門檻太高，再強的威力，也隻存在於傳說中。
而老王主的武學則不同，隻要掌握了空間之力的武者，都能學以致用，取得很好的效果。
老王主盯著他，平淡道：“現在，知道我所說的差距了？”
沈默輕輕點頭，“晚輩明白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有個人能在武學天賦上勝過他。
眼前的老王主，幾乎擊垮了他在武學一途上那不可一世的驕傲。
老王主淡淡笑道：“劍寒，公布勝負吧。”
沈劍寒望向沈默，淡淡笑道：“恭喜，你贏了。”
“我？”
沈默一臉錯愕。
就連太史翁，都狐疑的望著沈劍寒，懷疑這結果是不是有黑幕。
可他想不明白，就算有黑幕，沈劍寒也應該向著自家老祖才對，為何向著沈默一個外人？
“具體原因，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你贏了。”老王主大手一揮，顯得格外大度。
這一次，不等沈默詢問為什麽，沈劍寒便道：“從沈天很小的時候，老祖便已經開始研究這畫地為牢了，距今鑽研了二十多年，才終於修成正果，並不是他所謂的半刻鍾。”
“我滴媽呀！”
沈默直接好家夥，上下左右打量著老王主。
那眼神中的鄙夷之色，再也無法掩飾，流露在了臉上。
“二十多年，就創造了個這？”
沈劍寒平淡道：“如果你深入去想，就會發現，這武學與某一塊王印的天賦有異曲同工之妙，至於具體是哪一塊，我就不說了。”
沈默思索片刻，很快反應過來，再度震驚不已。
“離王印！”
老王主狠狠瞪了一眼沈劍寒。
“你小子能不能給老夫留點麵子？”
“等一下。”
沈默心思一動，狐疑道：“前輩也知道離王印？”
老王主笑眯眯道：“何止是知道，你可知道老夫姓名？”
“姓知道，名不知！”沈默撓撓頭。
“老夫沈聚，聚散離別的聚，這下，你知道老夫的身份了嗎？”
“沈聚，沈離……兩千多年……”
沈默猛然瞪大眼睛，“你是沈離先祖的……”
“兄長。”
老王主說話間，緩緩伸手到脖子上，私下一張麵皮，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麵龐。
那模樣，與沈默見過的沈離虛影，竟有七八分相像。
這一刻，沈默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如此說來，兩沈竟然是一家……”
沈默一臉憋屈。
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合著他從上到下，就這張嘴看得過眼？
老王主撫著胡須，悠然道：“之前聽劍豪和劍寒說，你有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老夫有些好奇，今日得以領教，倒是沒有誇張。”
沈默皮笑肉不笑道：“多謝老前輩誇獎，就當是誇獎吧。”
老王主起身，淡笑道：“我說這句話，你可能不服氣，但在老夫看來，所謂天才，就是在屬於自己的領域達到巔峰的人，試問，你的巔峰是什麽？罵人嗎？”
“我……”
沈默仔細想了想，最後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找不到話來反駁了。
如果年齡就是劃分武道實力的因素，那他這個九王域最年輕王境的名頭要來做什麽？
他嘲諷北羽的那些話，又能算作什麽？
比天賦，他不如葉無恨、葉輕塵以及沈天之流。
比陣法、煉丹乃至鍛器，他也談不上頂尖，在過去悠久的歲月長河中，一定有人比他更出色。
思來想去，他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武學天賦了。
他的武學天賦，是他最驕傲的資本。
老王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笑道：“我想，你一定在想，你的武學天賦有多高，可以學會並迅速精通天下各種武學。
三百王朝的武學，已經被你學了個遍。”
沈默被戳穿了心思，神色不大自然，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好，你老夫便找一武學天賦在你之上的人，若是找得出，你便會認可我的話了吧？”
“當然！”
沈默平靜點頭。
他認可老王主那句話，隻有站在巔峰的人，才能算作真正的天才。
作為當世頂尖天才，年輕一輩的風雲翹楚，如果連一樣值得稱道的東西都沒有，那未免也太浪得虛名了。
老王主悠然一笑道：“這樣吧，你我各在一刻鍾內，自創一門武學。
就請劍寒和太史翁作為公證，半個時臣後，誰的武學出色，便算誰贏。”
“自創武學！”
沈默微微眯起雙眼，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難度不小的挑戰。
短短半個時辰之內，想要創造一部功法出來，而且要勝過老王主這個兩千多年的大能，沒那麽容易。
不過，為了尊嚴，他還是點頭同意。
“沒問題，您說開始，就以半刻鍾為限。”
老王主眯起眼，淡淡道：“劍寒，你叫太史翁進來。”
不一會兒，沈劍寒和太史翁雙雙出現在了房間裏。
沈默側目看了一眼兩人，便收回思緒，大腦飛速旋轉起來。
如果創造一個尋常的武學，如楚天碧的碧浪劍，半刻鍾時間足夠了。
可想要贏下老王主，光憑這樣的武學是不夠的，隻會讓老王主更看輕他。
也許是多年順風順水習慣了，當老王主諷刺他是庸才的那一刻，他修煉多年的淡然心性，當場土崩瓦解。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援兵可以請不到，但一定要打這老家夥的臉。
“開始吧。”
隨著老王主緩緩開口，半刻鍾時間，正式進入了倒計時。
沈劍寒坐在一旁，也不開口，靜靜望著沈默。
至於太史翁，則是無奈的捂著額頭。
這都什麽時候了，這位小爺就不能長點心麽？
萬一贏了老王主，導致老王主惱羞成怒，到時候該去哪兒求援去？
不管怎樣，比試已經開始，他也阻止不了，隻能靜靜看著沈默和老王主。
沈默並沒有去研究什麽心法，而是拿出紙筆，反複推演著。
至於老王主，則是一片淡然，仿佛勝券在握。
這一幕，看的沈默更加煩躁。
他不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武學天賦，會輸給一個素未謀麵的老頭。
哪怕這個老頭實力高深莫測，他也沒打算服軟。
沈默深吸了口氣，將心境平複下來，大腦開始飛快旋轉。
在決定創造武學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自己最信賴的兩種武學。
一個是養劍術，一個是驚鴻劍。
驚鴻劍乃是沈驚鴻所創，也是沈家的家傳武學。
至於養劍術，就不同了。
甚至不同於天地間的絕大多數武學，這是一個成長型武學。
通俗來講，就是養劍術沒有上限，理論上隻要時間足夠悠久，使用者的實力夠強，就可以越來越強大。
這樣的武學，並不會隨著使用者的實力變強而淘汰。
還有一種是輔助武學，例如九絕劍這種，也不會被淘汰，哪怕沈上清這樣的強者，現在拿出來依然好用。
沈默將主意打在這兩種武學上，開始陷入沉思。
這一琢磨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趁手的武學了。
一到打架，要麽用別人的武學湊合，要麽用瞎姬三十二式。
要說底牌，也就隻有一招養劍術。
今日剛好得空，創造一個武學也不錯。
一刻鍾時間不算長，但隻要理清了思緒，足夠他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武學。
“有了！”
他花了五分之一的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要創造一種怎樣的武學。
接下來，他開始整理思緒，飛快譜寫起來。
另一邊，老王主同樣拿出紙筆，寥寥幾筆繪出一幅畫卷。
這，便是他的功法。
談笑間，一部功法已經創造完成。
“好了麽？”
老王主催促。
此時，沈默的功法，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一旁，太史翁和沈劍寒目光齊刷刷落在沈默身上。
兩人眼中，皆是帶著一抹說不出的驚豔神采。
他們的武學造詣雖然沒有達到巔峰，卻也遠遠超過尋常人，此刻當然看的出來，沈默創造的武學並不尋常。
而且，就要完成了。
“時間到！”
一刻鍾時間，飛快過去。
沈默耳畔響起老王主平淡的聲音。
而此時，他的武學，也剛好收尾。
老王主淡笑道：“誰先展示一下武學？”
沈默不卑不亢道：“您老是長輩，自然是您先！”
“也好。”
老王主瞥了一眼沈劍寒，輕笑著將手中的畫卷遞了出去。
“這功法，叫做畫地為牢，利用空間將人禁錮在一片區域內，即便是高一級的強者，想要從這畫地為牢中走出去，也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紫氣。
一旦得手，同級幾乎可以做到無敵，就算是困，也能將人活活困死。”
沈默聽完，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與空間有關係的武學，可以說絕對不同凡響。
別說給他一刻鍾時間，就是給他一個星期，也未必能創造出同等級的武學功法。
相比之下，自己的成長型武學，就相形見絀了。
“到你了。”
老王主捋著胡須，悠然笑道。
沈默深吸了口氣，重新望向老王主，決定展示自己的武學。
哪怕他知道，自己必輸無疑，可若是連展示的勇氣都沒有，那才叫真的丟人。
“勞煩老王主在周圍封鎖一片區域，否則這武學，可能會產生較大的破壞力。”
“你盡管出手，壞了也不要你賠！”老王主擺手道。
沈默聞言，深吸了口氣，終於不再扭捏。
下一刻，他掌心赫然浮現七八個光點。
老王主、沈劍寒和太史翁三人注意到，這些光點正在沈默手中不斷擴大。
一轉眼，已經來到了拳頭大小。
而且，變大的速度越來越快。
“血爆術！”
沈默低喝一聲，其中一個光點陡然爆開。
這隻有足球大小的光點，其中卻蘊含無窮的能量。
當轟然爆開的那一刻，幾乎相當於一個真神境自爆的威力。
老王主雙眼微眯，淡笑道：“就這點威力，也敢說破壞力強大？”
沈默沒吭聲，緊接著，他手中的第二個光點開始急速膨脹。
轟隆！
第二個光點再度爆開，這威力，已經趨近聖人強者自爆。
沈劍寒、太史翁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帶著詫異。
老王主臉上則是帶著一絲了然的神色，似乎看明白了這武學的性質。
這還沒完，沈默手中的第三個光點，也緊隨其後爆開。
轟隆！
大殿開始顫抖，這第三個光點的威力，已經相當於高級聖人強者自爆紫府。
轟轟轟！
接下來，老王主三人就那麽靜靜盯著沈默，看著他手中的七個光點全部爆開。
當最後一個光點爆開的刹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已經相當於二路王境強者紫府自爆的威力。
在強大的力量衝擊下，這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大殿轟然倒塌。
老王主、沈劍寒和太史翁拚命躲閃，才不至於被當場砸在下麵。
廢墟中，三人皆是一臉震撼，望著不遠處的沈默。
片刻後，老王主心痛的望著四周，這座陪伴了他無數歲月的大殿，就這麽塌了。
沈劍雲和沈劍虹帶著護衛隊飛速衝進來。
連沈天和慕容仙也坐不住，忍不住湊進來準備看看情況。
老王主欲哭無淚的看了一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別擔心，隻是試一試武學。”
沈劍虹和沈劍雲聞言，這才放心的帶人離去。
沈天則是嘴角一抽，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告訴沈默小心點說話，結果一轉頭就把王殿給拆了。
“好了，大殿容後修繕。”
老王主恢複了鎮定，側目望向沈默。
“給我講講你這血爆術。”
沈默深吸了口氣，緩緩道：“這血爆術，融合了三種力量，混合產生爆炸帶來衝擊力。
這三種力量，分別是紫氣、武者的氣血之力和大荒的本源氣。
每一顆血珠，威力都可以層層疊加，沒有上限。
我現在最多隻能凝聚七枚血珠，威力大概相當於二路王境自爆。
如果一直凝聚下去，理論上有一顆血珠摧毀神武大陸的可能。”
沈默說完，苦澀的笑了笑。
“當然，這樣的武學，比起前輩高深的空間武學還是弱了一籌，我輸了。”
他知道，自己這武學門檻太高，再強的威力，也隻存在於傳說中。
而老王主的武學則不同，隻要掌握了空間之力的武者，都能學以致用，取得很好的效果。
老王主盯著他，平淡道：“現在，知道我所說的差距了？”
沈默輕輕點頭，“晚輩明白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有個人能在武學天賦上勝過他。
眼前的老王主，幾乎擊垮了他在武學一途上那不可一世的驕傲。
老王主淡淡笑道：“劍寒，公布勝負吧。”
沈劍寒望向沈默，淡淡笑道：“恭喜，你贏了。”
“我？”
沈默一臉錯愕。
就連太史翁，都狐疑的望著沈劍寒，懷疑這結果是不是有黑幕。
可他想不明白，就算有黑幕，沈劍寒也應該向著自家老祖才對，為何向著沈默一個外人？
“具體原因，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你贏了。”老王主大手一揮，顯得格外大度。
這一次，不等沈默詢問為什麽，沈劍寒便道：“從沈天很小的時候，老祖便已經開始研究這畫地為牢了，距今鑽研了二十多年，才終於修成正果，並不是他所謂的半刻鍾。”
“我滴媽呀！”
沈默直接好家夥，上下左右打量著老王主。
那眼神中的鄙夷之色，再也無法掩飾，流露在了臉上。
“二十多年，就創造了個這？”
沈劍寒平淡道：“如果你深入去想，就會發現，這武學與某一塊王印的天賦有異曲同工之妙，至於具體是哪一塊，我就不說了。”
沈默思索片刻，很快反應過來，再度震驚不已。
“離王印！”
老王主狠狠瞪了一眼沈劍寒。
“你小子能不能給老夫留點麵子？”
“等一下。”
沈默心思一動，狐疑道：“前輩也知道離王印？”
老王主笑眯眯道：“何止是知道，你可知道老夫姓名？”
“姓知道，名不知！”沈默撓撓頭。
“老夫沈聚，聚散離別的聚，這下，你知道老夫的身份了嗎？”
“沈聚，沈離……兩千多年……”
沈默猛然瞪大眼睛，“你是沈離先祖的……”
“兄長。”
老王主說話間，緩緩伸手到脖子上，私下一張麵皮，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麵龐。
那模樣，與沈默見過的沈離虛影，竟有七八分相像。
這一刻，沈默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如此說來，兩沈竟然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