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想著逃哦,我不會給姐姐機會逃跑的。”邢斯淇淺粉的嘴唇輕張,唇角括弧線條明顯,含著淺笑說:“等姐姐通過檢測回來了,我再給姐姐戴上它吧。”


    他這話說得相當自然,仿佛是把這個所謂的透明鎖當作給顧明梓的專屬信物,而非什麽囚禁人的東西。


    顧明梓頓時無言下來:“……”


    事實上,顧明梓自己也很清楚跟邢斯淇的實力實在是過於懸殊,她的確是想逃,但對方是邢斯淇,並不是她想逃就能夠逃得掉的。


    她是可以求助顧言,就依照目前的已知情況,也就顧言能夠對付得了邢斯淇,但那隻兔子更需要顧言的陪伴。


    隻不過,顧明梓同時也很清楚一點,從始至終,邢斯淇都能並未對她造成什麽實際傷害。


    顧明梓認為,不管過去的邢斯淇是如何的,但至少現階段的邢斯淇,她是能夠應付得了的。


    邢斯淇還在用手指大致比劃著顧明梓的手腕尺寸,很耐心地講:“到時候我再重新給姐姐做一個。”


    聽邢斯淇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邢斯淇這是要給顧明梓訂製什麽貴重的禮物。


    顧明梓忍了片刻,抽回了自己的手並別開頭,決定不跟一個小瘋子計較。


    好在邢斯淇這會兒看上去還算正常,大概是在外頭折騰了一天終於知道累了,除了非要抱著她才肯睡覺,並沒有再做什麽幺蛾子。


    顧明梓等他趴在自己懷裏睡著了,這才抽空拿出通訊器,為了避免吵醒懷裏的小瘋子,顧明梓選擇了使用發送信息的方式,給顧言發了一條消息,讓顧言安心去找那隻兔子。


    ·


    另一邊,顧言在抵達別墅之前,收到了顧明梓發來的消息。


    顧言看到那條消息,確定了秦檸是安全的,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等到了別墅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r國的晚十一點半,顧言估摸著這會兒小兔寶寶們都睡著了,也就沒有弄出太大動靜。


    他將戰艦停在了外頭,下了戰艦到大門外,並沒有直接按門鈴,而是直接給秦檸撥打了星電過去。


    秦檸這會兒剛把幾隻小兔寶寶給哄睡著,才走出小兔寶寶的房間,就接到了一通來自顧言的星電……


    秦檸愣了一愣,按下接聽,把小手擋在口鼻處,壓低聲音叫了顧言一聲。


    她這會兒全然已經忘了自己白天抱著通訊器跟顧言一通撒嬌哭唧唧的場麵,以至於顧言開口問她“還怕不怕”這種話時,秦檸難一臉無辜開始翻臉不認人,“沒有啊,我沒有怕什麽的。”


    顧言在星電那頭頓了一頓,隻能中縱容著這隻小沒良心的的兔子,並環顧一遍別墅門外被晚風吹拂著的綠草如茵的蔭林兩邊。


    此時夜裏已經飄起了成片成片的小雪花。


    顧言在別墅門外站了一會,肩膀也沾帶了些微淡淡霜冷的雪片。


    顧言斂了目,對星電那邊說,“你下來開門。”


    這號下輪到秦檸徹底傻眼了,“你……的真的來了?”


    “是的。”


    秦檸第一反應是跑到窗邊拉開窗簾看了看,當她看到別墅外麵停了一艘戰艦後,眼睛不由得跟著亮了亮,好像撲扇著光。


    秦檸相當竭力地按捺住了心頭的激動,故作矜持說:“你等我下下。”


    秦檸掛斷星電,立馬跑了下樓。


    因為幾隻小兔寶寶正在睡覺覺的原因,秦檸盡可能放輕了跑下樓的動靜,一等出了內院的門,她就加快步子衝了出去。


    一直到快要跑到別墅大門口那邊的時時候,秦檸才稍稍平複住氣息,壓住亂翹的兔耳朵,讓自己又恢複回之前的驕矜態度。


    她在大門內站住了腳步,微微喘著,半合的嘴唇帶出一點熱氣。


    隔著朦朦朧朧的稀薄雪霧,秦檸看到了站在大門外的男人,披著淺黑色的長風衣,襯得身材更加高大挺拔,那雙長腿更是筆挺修長。


    夜晚的燈火昏暗微弱,他站在綿綿細雪底下,等著人。


    暖沉沉的光線將他的身背拉得很長很長,很想讓人擁抱。


    而事實上,秦檸也確實這麽做了。


    一等大門打開,秦檸就迫不及待撲過去,小兔子蹦跳一下,直接跳上去抱住了顧言。


    過度的激動,使得秦檸連都毛茸茸的小兔尾巴都給冒出來了。


    但秦檸這回壓根顧不得管兔尾巴了,隻知道緊緊抱住顧言的脖子,鼻子微微聳動,嗅到了他身上沾落的清雪味道。


    裹挾著他的專屬氣息,讓小兔子忍不住埋臉鑽研的。


    對此,顧言卻表現得並沒有像她這樣熱切,隻是為了避免秦檸掉落下去,他及時伸手托住了她。


    顧言低下頭,很清楚看到,這才跑出來一小會,秦檸的耳尖就被凍得紅通通的了。


    顧言把她的腦袋按進長風衣裏邊,輕輕地皺眉說:“叫機器人開一下門就好了,不用你親自跑出來。”


    秦檸埋在他懷裏踩了踩爪子,哼哼唧唧說:“那我想要親自接你啊。”


    顧言唇角勾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並沒有再圍繞這個話題討論下去。


    關上大門,顧言把秦檸抱進別墅內院,顧言在門內停下來,一隻手仍然托著秦檸,另一隻手負責解開身上的長風衣,以及換鞋。


    在做這件事的同時,顧言順帶著壓低聲音詢問秦檸,“顧蹊他們都睡了嗎?”


    秦檸也趴在他耳邊偷偷回答:“都睡了。”


    又立即補充一句重點,“我哄睡著的。”


    顧言看了一眼小兔子老婆,接著她的話說:“這麽厲害。”


    秦檸點點頭,得到了誇獎以後,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換好鞋從玄關進去,秦檸難得扮演了一下照顧剛剛出差歸來的老公,親自去給顧言泡了一杯蜂蜜水你。


    然後,一邊看著顧言喝水,一邊壓低聲音,忿忿不平地跟顧言把那隻小狼崽在首都出現的事情告訴了顧言,尤其是著重誇張渲染了一下,那隻小狼崽趁著她跟趙院通話的時候故意發出的示威狼嚎聲——


    “這隻雪狼肯定一肚子壞水,不然怎麽偏偏故意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去找了霜白他們麻煩,而且還在通話的時候故意發出這種嚇唬兔子的狼叫聲,這不是在挑釁是什麽?”


    “寶寶——”


    顧言忽然叫住她。


    秦檸仍然忿忿的樣子,“幹什麽?”


    “你說的時候不要撓我的手——”顧言頓了頓,似乎是頗有些無奈的,“實在想要撓也不是不可以,別撓出血就行。”


    聞言,秦檸愣了一愣,緊跟著的低下頭一看,果不其然看到……自己剛剛精神高度緊繃說這些話的的時候,一下子沒太注意,把顧言的手抓得太用力不說,還把他的手背撓出了幾道紅痕……


    看起來就挺痛的……


    顧言居然就這麽一直任由她撓著……


    秦檸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小手說:“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想了想又把他的手給抱過來,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安撫他似的。


    隻是,沒等她多安撫一會,顧言的手忽然從她手中抽出來,緊跟著,他將手扣住她的後頸。


    掌心按在她後頸處,像是揉小兔子那樣的力度,將她按進了他的懷裏。


    秦檸猝不及防的被他按過去,小手攥起來抵在他胸膛,呼吸微微短促,有些不明所以的眨巴了眨巴眸子,按捺不住小兔子的躁動心理。


    剛想要從他懷裏抬起頭,又被顧言的手重新按住了後腦。


    像是給小動物順毛一樣的,顧言輕輕揉了揉她的兔耳朵,秦檸頓時老實下來了,乖乖趴在他懷裏,很小聲問:“顧言,你要幹嘛?”


    “把眼睛閉上。”顧言的低沉嗓音從頭頂傳來。


    那樣好聽的聲音,蠱惑著秦檸,緩緩閉上了雙眼。


    原本是挺怕黒的一隻小兔子,但因為是落在顧言的掌控中,秦檸卻覺得沒由來的很安心,很踏實。


    她剛閉住眼睛,耳尖微微一動,聽到顧言低頭下來輕聲倒數,“六、五、四——”


    “三,二,一。”


    周圍好像變得很安靜很安靜,隻剩下顧言倒數的氣音,和他沉穩有力的呼吸聲。


    讓秦檸愈發覺得心動的。


    而伴隨著“一”的尾音落幕,下一秒,秦檸感覺軟塌塌趴在頸側的一小簇耳朵絨毛被翻開了。


    顧言伏低下來,在她耳側輕聲喚道:“寶寶,生日快樂。”


    秦檸覺得那一瞬間是夢幻的,顧言的聲音好像是被施展過魔法,像是帶著某種浪漫迷幻色彩的特效開關,在小兔子耳朵縈繞個不停。


    很輕很輕,又低得十分低醇性感,像是釀過的一酤濃烈的酒,開口就會讓醉了的。


    於是秦檸狀態懵懵懂懂的,真的被這句話給迷醉了。


    她……差點忘了,她的生日到了。


    更沒有想到,顧言會在她的生日到來之際,趕到她的身邊,並在倒計時零點的第一時間,跟她說了生日快樂。


    緊跟著讓秦檸再次愣住的,是頸脖上似乎多了一樣什麽東西。


    秦檸眼睫毛撲簌簌的,不由自主低了下頭,然後就看到了已經被掛在頸脖上的——


    “小兔子掛牌……”秦檸驚喜不已,將其揣起來仔細研究。


    是一塊小垂耳兔形狀的身份芯片掛牌。


    芯片用某種晶瑩剔透的稀有星石鑲嵌切割成小垂耳兔形狀,光是拿在手上就能清楚感覺得出來淡淡的天藍色光芒折射在指尖末端。


    小垂耳兔比她之前戴的那塊四四方方的小牌子要可愛多了!


    秦檸頓時就愛不釋手捧起了小兔子牌子,還想要張口咬咬看來著。


    顧言也沒阻止她,等她咬個盡興了,才撥開她的小兔子牙齒,告訴她:“咬不斷的,以後你就別想著隨意把它咬下來了。”


    顧言顯然是還記恨著很早之前被秦檸咬壞的那一塊身份芯片牌子,所以這次給秦檸準備的生日禮物,是給秦檸訂製了專屬於她的一塊身份芯片牌子。


    秦檸咬到一半被抬起小臉,聽到顧言這樣說,還挺驕傲地顯擺自己脆生生的那一點小兔牙齒給他看,“那我可以把它當成磨牙的工具了。”


    顧言按住她又立起來的小垂耳,輕笑一聲,“多大了還磨牙。”


    秦檸哼哼唧唧,“就要磨牙。”


    一邊說著,還很光明正大的往他身上一蹦,抱住了他的脖子。


    秦檸覺得顧言的唇很好親。


    不然她怎麽會一直親都親不夠呢。


    然而,就在秦檸黏在顧言懷裏親親抱抱的時候,客廳裏的燈突然全亮了起來。


    緊跟著下一秒,以顧蹊寶寶為首的高分貝音量通過擴音器從樓上傳到了樓下——


    “女人!生日快樂!”


    聲音震耳欲聾不說,還帶著回音,讓秦檸驚得立即從顧言身上彈跳了起來。


    她怔怔地轉頭過去一看,幾隻小兔寶寶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的了,全部出現在樓道口上,並且一塊相互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很精致漂亮的大盒子,從樓上一個台階一個台階挪步下來。


    其陣仗之大,讓秦檸著實有些震撼。


    沒過多久,穿著一身迷你防護服的顧蹊寶寶領路走到了客廳這邊,先是以倨傲的姿態仰頭瞥了一眼出現在秦檸身邊的顧言,又輕輕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秦檸,背著小手,十分冷酷地開口說道:“這是我秦星南還有小白一塊,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i。”


    顧蹊寶寶知道秦檸不喜歡他叫秦星南廢物弟弟,看在今天這個女人生日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不叫廢物弟弟了。


    秦星南和顧霜白一塊把蛋糕搬到了沙發桌前,然後一塊齊聲跟秦檸說,“檸檸,生日快樂。”


    秦檸咬咬唇,看著這三隻小兔寶寶,很不在重點地問了一句,“你們剛剛都在裝睡嘛?”


    她還以為她很有哄小兔寶寶的的能力,把每一隻小兔寶寶都哄得很快睡著了的,但現在看來,分明是幾隻小兔寶寶反過來在哄她嘛。


    秦星南猶豫了一下點頭說:“本來是打算去檸檸房間叫醒檸檸的。”


    顧霜白則看向一旁的顧言,目光軟乎乎的,接著二哥的話往下說,“爸爸回來了。”


    顧言被小家夥看得心頭一軟,招了下手,把小霜白叫過來揉了兩下腦袋。


    顧蹊寶寶對於秦檸這個不尊重他們幾兔寶寶成果的態度很是生氣,撅著小嘴質問她:“你知不知道這個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其實秦檸大概已經猜到了是生日蛋糕,不過看顧蹊寶寶這個樣子嗎,應該是不太想她這麽快猜出來的,她就隻好搖了搖耳朵,表示自己不知道。


    顧蹊寶寶這才稍稍扳回一城,昂起小下巴,傲嬌說道:“那你問問我啊!”


    秦檸眨巴眨巴眸子:裝作思考狀,想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回答:“裏麵裝的是生日蛋糕嗎?”


    畢竟是三隻兔寶寶一塊的心意,秦星南也坐不住了,仰頭說,“檸檸,你拆開看看。”


    顧霜白抱住顧言的手手,望住秦檸,軟糯糯地叮囑說:“檸檸要小心拆。”


    秦檸見三隻兔寶寶這麽重視,也不敢怠慢著了,在桌前蹲坐下來,很是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禮物帶子,將盒子緩緩搬起來一看,不由愣住了。


    是一個童心滿滿的胡蘿卜蛋糕。


    上麵用提木西草鋪了一層青青草,還以小兔子形狀的巧克力點綴了四隻兔子,旁邊的草莓倚靠著一個小人兒,很明顯是一家五口的抽象。


    旁邊的胡蘿卜則歪歪斜斜刻了幾個字——檸檸生日快樂


    而與此同時,星南南還很耐心的一一講解給秦檸聽,哪個地方是顧蹊做的,那一塊又是他跟霜白做的……


    可以說,這個胡蘿卜蛋糕,是在星南南的指揮之下,三隻小兔寶寶才得以完成這個作品。


    秦檸看著這個漂亮可愛的胡蘿卜蛋糕,一想到這是三隻兔寶寶為自己精心準備的驚喜,都舍不得吃掉它了。


    最後還是顧言給插上了蠟燭,叫她許願,秦檸才磨磨蹭蹭地湊到蠟燭跟前,閉上眼睛許了個願望。


    等吹蠟燭的時候,發生了有點尷尬的事情,沒等把蠟燭給熄滅了,反倒是把顧言的小人兒給吹倒在青草上了。


    秦檸抬頭,見顧言正幽幽地盯著自己看,秦檸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蠟燭吹滅,然後一口吃掉顧言牌小人兒。


    把證據銷毀幹淨。


    顧言看著鼓著小腮幫子將其吃得哢嚓作響的小嬌妻:“……”


    總覺得哪裏隱隱作痛。


    不過,好在很快秦檸把她的那塊小兔子形狀巧克力分給了顧言,顧言這才稍稍覺得平衡了一點。


    隻是讓秦檸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是,顧言他也不咬那塊巧克力,就那麽含在嘴裏,好像是舍不得咬壞了,寧可就這麽慢慢將小兔子巧克力慢慢融化在嘴裏似的……


    這樣的認知,讓秦檸愈發臉紅心跳。


    等吃完胡蘿卜蛋糕讓兔寶寶們挨個回各自房間睡覺覺後,秦檸把顧言帶回了自己的臥室,關上門,抿了抿唇說:“我們也睡覺覺吧。”


    顧言垂目看了看小兔子蠢蠢欲動扒著他衣角的小爪子,聲線沉穩地應了一聲“好”。


    下一秒,卻是把秦檸攔腰抱起。


    ·


    隔天一早,秦檸迷迷糊糊睡過了頭,等到秦父秦母找上門來了,她才被樓下的動靜吵醒了。


    等她換完衣服下樓,發現顧言已經在替她招待秦父秦母了。


    並且儼然一副在談什麽事情的樣子。


    秦檸有點生氣。


    她覺得顧言非常的可惡,非常的心機,爸爸媽媽都來了也不知道要叫醒她,就讓她一個人在樓上睡,這像什麽樣子!


    說不定爸媽現在就在跟顧言批評她,認為她被顧言慣得天天睡懶覺……可是明明是昨晚那家夥太過份了,她今天才會睡過頭的!


    一想到這裏,秦檸忿忿不已,完全忘了自己昨晚是怎麽黏著顧言又是喊老公又是討親親的……


    下了樓以後,秦檸跟秦父秦母打了招呼,又討了生日禮物,但就是不搭理顧言。


    因為父母難得過來一趟,秦檸堅決不答應讓他們再為自己忙活午餐了,為了把自己的形象扳回來一點,秦檸決定趁著這個時候做出一點點改變。


    於是,秦檸讓兔寶寶們都去陪外公外婆,而她則單槍匹馬進入了廚房,準備大幹一場。


    然而,就在她信心滿滿踏進廚房的同一時間,幾隻兔寶寶憂心忡忡地收回了目光,紛紛看向了剛剛站起來的顧言——


    星南南第一個開口提醒顧言:“檸檸不會做飯。”


    顧蹊寶寶凶巴巴地警告顧言:“不準讓她碰刀子!”


    輪到小霜白寶寶的時候,小家夥語氣稍微軟乎了些:“爸爸,你可以幫幫檸檸嗎?”


    顧言當然知道幾隻兔寶寶和他一樣清楚秦檸進廚房是什麽狀況,便先跟秦父秦母說了一聲抱歉。


    秦父忍著笑說:“沒事,你去幫襯著寶寶吧。”


    言下之意是:你去哄一下那隻小兔子吧。


    顧言進了廚房,正好看到秦檸擼著袖子正提著刀在哐當哐當砍著胡蘿卜塊。


    一邊砍著胡蘿卜塊,後頸的兩隻垂耳跟著一通亂甩,看得出來整個兔子正在呼嚕呼嚕炸著毛。


    顧言走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塊胡蘿卜塊從砧板掉下來,顧言俯首將其撿起來,又順勢拿住秦檸手裏的菜刀。


    秦檸掙紮了兩下,沒掙得過他,隻好撒開手,然後擰起眉質問他:“你進來幹嘛?”


    顧言把菜刀放到一邊,另一隻手輕輕扶住秦檸的後頸背。


    秦檸本來是要跳起來來著的,但一被按住後頸,又立即立住不動了。


    並且顧言很卑鄙無恥的一點是,他不隻是扼住了小兔子的命脈要害,使得秦檸頓時兩隻兔耳朵趴了下來,還趁機親她嘴,給她喂了草莓糖糖……


    很輕柔的一吻過後,顧言揉了揉她兔耳朵,低聲哄道:“乖,給老公一點麵子。”


    秦檸前一秒還氣勢凜凜的立著耳朵,被顧言這一哄,一下子暈乎乎的好像找不著北了,隻知道應答:“好,好吧。”


    顧言這才鬆開她的耳朵,親自下廚準備豐富的兔子午餐。


    秦檸看著顧言忙前忙後的,她磨磨唧唧跟在他身後,躊躇了好一小會才在他身後小小聲說,“那我給你打下手吧,不然我就這麽兩手空空出去了,很沒麵子的。”


    顧言看了她一眼,說,“嗯,好。”


    他的小兔子老婆需要麵子,自然是要給足麵子的。


    過了一會,顧言洗幹淨一根小胡蘿卜遞給她,“先幫我嚐嚐這個甜不甜?”


    秦檸拿過來就哢吃哢吃啃了起來。


    秦檸的小兔牙相當利索,啃胡蘿卜的速度飛快耳,不一會就啃完了一根小胡蘿卜。


    也是等到啃完了胡蘿卜沒,秦檸才愣愣地想起來還沒回答顧言的問題,她砸吧砸吧嘴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一聲告訴顧言,“這個胡蘿卜還可以,挺甜的……”


    顧言說“好”,又給秦檸剝了個甜玉米,“再嚐嚐這個。”


    秦檸借著“幫忙試菜”的緣由,光明正大靠在顧言後背啃著香香甜甜的玉米粒,好不愜意。


    再於是,明明午餐還沒開始,秦檸卻已經在廚房裏被某位顧指揮官開小灶給喂飽了。


    過完生日以後,由於r國總統那邊要求,秦檸得帶小霜白回一趟軍部報到。


    而聯邦帝國又還有不少事情等著顧言回去處理,秦檸就讓顧言先帶著顧蹊寶寶和星南南到星位台等一等,到時候再匯合直接回聯邦帝國。


    安排完畢後,秦檸就直接帶著小霜白回她的軍部了。


    “霜白,等會你先到之前的訓練營把這陣子欠下的任務項目完成了,我把軍部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去接你,可以嗎?”


    開車前往軍部的路上,秦檸跟小霜白打商量說。


    可能那些任務項目對尋常人而言會很困難,但她知道,對於小霜白而言,這些都不算是難題。


    小霜白寶寶去過幾回,顯然也沒把那些所謂的任務項目放在心上,她嘴裏含著棒棒糖,正在專注地玩著懷裏抱著的滑板轉輪。


    等到了軍部的初階訓練營,顧小霜白和秦檸暫時分開,戴好迷彩小軍帽,直接就跟著程教官去報到了。


    還和上次過來的時候一樣,顧霜白聽完程教官報的那些她還沒做的任務項目的規則以後,從第一個任務項目開始,以此通過。


    半個小時後後,顧小霜白除了身上沾了不少泥土,消耗了些體力,人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並且,保持了和上次一樣的超高速水平。


    顧霜白是在規定時間內提前了半個小時完成的任務。


    盡管程教官上次已經是見識過這個小家夥的厲害了,這次再次親眼目睹,還是忍不住再次為之驚歎。


    “霜白同誌,你很優秀,前途不可限量啊!”程教官一邊由衷誇讚著,把她的成績單交給了她。


    顧霜白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是爸爸跟檸檸的小兔寶寶,她本來就很優秀的。


    然而,等她接過了成績單一看,卻發現她並不是意料中和上次一樣的第一名,而是變成了……第二名。


    顧霜白把成績單重新看了一遍,然後抬頭問程教官:“我不是第一名嗎?”


    程教官解釋說:“昨天剛來了一個新人,他做的任務項目分數比你高一點,不過你也很厲害的。”


    昨天來的那一個新人,畢竟身上是帶著不可控因素的雪狼分化人,又是r國總統親自欽點、趙院嚴令保密的,實力超群也是在情理之中。


    倒是顧霜白,看起來小小的一隻小垂耳兔,耳能夠有這個實力已經很超乎人的意料了。


    不過程教官高估了顧霜白,顧霜白壓根不懂得什麽攀比心理,她那也隻是純粹想要知道自己第二名的原因而已,現在知道了答案,也就隻是說“哦”,合上成績單,又問:“我現在可以去找檸檸嗎?”


    程教官看了眼光表說:“這個時間點,秦隊應該還在會議室內開會,不過我可以讓人帶你去會議室隔壁的休息室等候著。”


    小霜白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程教官的方案。


    於是,程教官便安排了一名下屬,讓下屬帶著小霜白去休息室那邊等著了。


    而小霜白並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了沒多久以後,昀北和昨天的時間點一樣過來訓練了。


    隻是不同尋常的是,這次昀北任務項目跑到一半,突然折了回去。


    程教官正給他計時著,看到小狼崽突然返回,多少也有些訝異,上前問道:“出什麽問題了?”


    昀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參與的任務位置,直接開口詢問程教官,“顧霜白來過?”


    “你怎麽知道……”


    昀北鼻子聳了聳,說:“有小兔子的味道。”


    軟蓬蓬的,很柔軟的小兔子香味。


    昀北叼過那隻小垂耳兔,自然認得那是顧霜白的氣味。


    並且,滯留在這裏的小垂耳兔氣味,很明顯還沒過去多久的。


    程教官聞言,不由得稍稍怔了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這隻小狼崽洞察力也挺敏銳的。


    他點了下頭說:“是她,不過她剛剛已經完成做完任務項目離開了。倒是你,計時都開始了你還往回跑,小家夥你是不是有點目無軍紀了?就算你是總統點了名派到這兒來的,到了這裏,也得服從命令安排。”


    昀北半點也沒有要自己辯解一個字的意思,他禮貌的等程教官把話說完,然後給出解決方案:“那就取消我今天的成績吧。”


    程教官:“……”


    行吧,有實力任性。


    ·


    另一邊,小霜白並不知道自己險些又入了狼口。


    好在她走得快,並沒有碰上那隻雪狼。


    小霜白趴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一邊打瞌睡一邊等著秦檸開完會,也不知過了多久的,迷迷糊糊間,她好像做噩夢了——


    她不隻是夢到了她最害怕的那隻雪狼,還夢到那隻雪狼趁著自己偷偷睡著又把她叼走了!


    而且是把她叼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去……


    叼到那種地方去,肯定是要把小兔子吃掉的!


    小霜白直接就被嚇醒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好被人抱起來,小霜白小後腿蹬了蹬,一瞬間嚇回了原形,在人懷裏嘰嘰亂撞。


    直到被柔軟熟悉的手手撫平她腦袋上炸開的兔毛,緊跟著,是秦檸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霜白,怎麽突然變回來了?”


    小霜白一瞬間鑽進秦檸懷裏,嗓子很是細弱地叫了叫,“嘰,嘰……”


    “做噩夢了是嗎?”


    小霜白委屈兮兮地“嘰”了一聲,抬起兩隻小爪抱著耳朵嘬了嘬,一副餘驚未定的可憐樣兒。


    秦檸怕小家夥一直處於驚嚇中緩不過來,便把小霜白寶寶抱在懷裏,又是給小家夥順毛毛又是給揉腦袋的。


    小霜白被秦檸這樣揉揉摸摸了好一會,慢慢舒展開了兩隻小垂耳,還攤開了毛茸茸的小肚皮,總算是忘了噩夢的這一茬。


    而等秦檸抱著小霜白從的休息室出來的時候,軍部上下的人正好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們那位向來冷淡的秦隊,懷裏抱了一隻小垂耳兔,還一路安撫,直到上了星艦離開。


    盡管秦隊的神色如常,但是安撫小兔子的動作分明是很小心嗬護著的。和麵對軍部一幫手底下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亦是他們鮮少能夠見得到的屬於秦檸不一樣的一麵。


    秦檸自是不清楚她抱隻小兔寶寶離開的這一幕已經是被底下人浮想聯翩了,她處理完軍務後,就直接帶著小霜白從首都離開,前往星位台和顧言他們會合了……


    ·


    另一邊。


    顧明梓帶著邢斯淇回到聯邦帝國主城以後,她原本是打算先把邢斯淇帶回家安頓好再去羅宮見聯邦總統來著的,但沒想到的是,她的私人星艦剛剛進入主城領空,就被羅宮那邊的人攔截了。


    羅宮那邊仿佛是早有預謀,特意在顧明梓回國路上將她攔下,並“請”她乘坐羅宮的星艦前往羅宮。


    顧明梓知道這是聯邦總統的指令,隻能答應下來,臨了她通過艙窗看了一眼被懸停在外頭的她的私人星艦。


    此時她的星艦已經被羅宮那邊的人接手,美名其曰是要幫助她的星艦進行檢修,但顧明梓很清楚,那應該隻是總統那邊隨便找的一個借口,真正的原因,隻怕是要查出她的星艦有沒有藏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雖然顧明梓很清楚,按照邢斯淇的實力,不太可能會被這區區幾名人員逮住,但不知怎地,她心裏頭始終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沒由來的不安。


    等到了羅宮見到聯邦總統以後,聯邦總統又以為了她的身體安全的目的,讓博爾教授給她做了一次身體檢測。


    很快聯邦總統從檢測報告得知顧明梓的身體狀況依舊正常,並沒有沾染上什麽想象中的煌族毒液,聯邦總統這才正式對顧明梓放鬆了警惕,並請她入座。


    “今天請顧司長過來,主要還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談談。”


    在聯邦總統開口之前,顧明梓心裏頭已經做了不少心裏建設,並且也一一做好了應對措施,因此淡淡頷首道:“總統請講。”


    她所能夠想得到的聯邦總統想要用一些事情懲處自己,大概是會動到她現在所管轄的航行總司部上。


    然而,顧明梓到底還是低估了聯邦總統的手段,很快她聽到總統接著說道——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要和r國聯姻,顧家和霍家兩大家族本該很早就聯姻了的。不過,我最近想了想,雖然顧言已經結婚了,但其實要說起來,明梓你跟霍知珩也算是年紀相當,在各自的領域都有自己的身份地位。從某種程度來說,你跟霍知珩如果能在一起,對顧霍兩家今後也算是雙贏的局麵,明梓你覺得呢?”


    顧明梓並不傻,聯邦總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不明白過來聯邦總統這次找她過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就顯得她愚蠢了。


    隻是,顧明梓從沒有往這方麵聯想過,以至於她一時之間被聯邦總統就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隔了好一會,顧明梓才緩緩眨了下眸,對聯邦總統開口道:“總統,我暫時還沒有想過你說的這些。”


    “現在想也不遲。”聯邦總統看著她笑道。


    言下之意是這次並不打算給她回避過去的機會。


    見顧明梓仍然微微蹙著眉沉思,聯邦總統又接著說道,“你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找個人了。”


    顧明梓試圖從腦海裏搜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對聯邦總統婉拒說,“我對霍侯爵了解片麵,平時也幾乎不曾跟霍侯爵打過交道,我想霍侯爵也是如此。”


    “明梓,你別著急拒絕這件事。”聯邦總統的語氣看似溫和從容,卻並不給顧明梓半點試圖商量的餘地,“我知道之前跟陳家的婚事讓你受傷了,但那件事畢竟錯不在你,你應該要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不管你跟霍知珩對彼此了解與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跟霍知珩在一起了,這對顧家和霍家就是雙贏的局麵。而且,萬一你們到時候見麵以後,彼此互有好感呢?”


    如果不是因為坐在首座上的人是聯邦總統,顧明梓是真的想立即否決了聯邦總統這段話,但她知道她並不能這樣做。


    在短暫的沉默後,顧明梓抬眸問道:“總統,這件事您跟顧家的人商量過了嗎?”


    對此,聯邦總統給出的回答則是,“你父親是答應了的。”


    這句話顧明梓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沒有經過爺爺同意,父親在聯邦總統的攛掇下,就這麽把她給賣了。


    顧明梓忍著一股鬱火,緩緩地壓住不太平穩的情緒,最終,她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聯邦總統,“我知道了。”


    聯邦總統並不給顧明梓喘息的機會,又用智腦將主城某一家五星級餐廳的定位發送到顧明梓的通訊器上,並道:“正好趕著今天你回來了,一會你就到這家餐廳去跟霍知珩吃頓飯吧。”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顧明梓實在是很難以想象,有一天聯邦總統會把她的事情安排得這麽“周到”,還真是連給她反應處理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就差光明正大把她綁去跟相親對象見麵了。


    出了羅宮以後,顧明梓剛坐上羅宮的專車前往約會地點,手裏的通訊器就響了起來,顧明梓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父母打過來的。


    顧明梓冷著臉直接掐斷了星電,轉而冷漠地望出車窗外。


    半個小時後,轎車抵達了約會的那家五星級餐廳。


    顧明梓麵無表情跟著侍者來到訂好的座位,看到霍知珩比她先到了。


    霍知珩看起來比她還要不懂得掩飾,他全程眉頭緊蹙盯著餐廳的落地窗外,一直到顧明梓在對麵落座下來,霍知珩才轉頭過去,看到顧明梓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怔:“……怎麽是你?”


    顧明梓跟侍者點了杯喝的,淡淡道:“侯爵不知道是我?”


    霍知珩盯著她看了一會,礙於紳士風度,才耐住脾性解釋道:“是我父親母親一定要我過來見一麵,我以為約會對象是主城其他家族的名媛,本來隻是想著過來隨便應付一下。”


    顧明梓纖長手指端起水杯,優雅冷漠地抿了口水,說:“沒關係,你可以繼續抱著隨便應付的態度。”


    霍知珩自然是看得出來顧明梓對他的態度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這倒是讓他稍稍鬆了口氣,不由得挑眉道:“……看來顧司長亦也是被逼無奈才來。”


    顧明梓兀自慢慢喝著水,並沒有作聲。


    見狀,霍知珩便裝模作樣幫忙點了餐,等侍者離開以後,霍知珩把他心裏麵的想法對顧明梓挑明道——


    “顧司長應該很清楚,這場正式的約會,不隻是霍家顧家有意撮合,最重要的是,這次還有總統的親自安排。”


    顧明梓臉色更冰冷了一些:“我知道。”


    “總統希望我們兩家聯姻,但是你我並不喜歡對方,都不願意成為政治上的籌碼,對嗎?”


    顧明梓聽霍知珩說到這裏,這才緩緩抬起眸看向了他,表明了願意聽他闡述解決方法的意思。


    也不知是顧明梓的錯覺,她剛聽霍知珩說了兩句,餘光冷不丁好像是瞥見了什麽,她下意識往餐廳窗外看了出去,結果什麽也沒發現。


    顧明梓心裏隱隱怪異,手指握緊著水杯,不知道為什麽第一反應就是聯想到了邢斯淇那個小瘋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一隻手輕輕扯住了她的衣角。


    顧明梓身軀瞬間緊繃起來,她的身側並沒有人,但她有很清楚看到她的衣角被什麽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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