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坐直身體,神色寧死不屈,“你要是不想找,憋著也行。”


    賀勝霆眸光森然,一言不發。


    這副表情跟吃人似的,江晚晚咬了咬唇,用商量的口氣說道:“要不,我給你放個洗澡水,你先洗個澡?”


    藥勁兒上來了,賀勝霆隻覺得口幹舌燥。他解開頂上的兩粒紐扣,終於鬆口。


    江晚晚兔子似的蹦上樓。


    在等他洗完澡的過程中,江晚晚試圖趁機開溜。誰知道門被反鎖了,她連賀勝霆的臥室都出不了。


    江晚晚正欲哭無淚,浴室門便被打開了。賀勝霆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熱氣。


    她趕忙問:“感覺好點兒了嗎?”


    賀勝霆實話實說:“光靠自己,沒用。”


    這話說的,剛剛他是在裏麵做了什麽嗎?江晚晚的目光不受控製地從他右手上劃過。


    她清了清嗓子,把目光轉到一邊,“我記得你有家庭醫生,不如讓他來看看。”


    “這種事,叫一個男人來有什麽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晚晚都快暴走了,“心靜自然涼,要不我給你念一段清心咒?”


    “心倒是清了,腦子裏想象的畫麵怎麽刪掉?這樣吧,你陪我躺會兒,等我睡著了,你可以自行離開。”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睛黑得透亮。


    渣男都說我就蹭蹭不進去。江晚晚一個字都不信。她也有條件,“萬一你一衝動,力氣又比我大,一切都不可挽回了。至少我得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吧?”


    賀勝霆表示願聞其詳。


    然後,江晚晚就把他用領帶綁在了床上。係到最後,還給他打了兩個美美的蝴蝶結。


    她退開兩步,一臉認真地欣賞自己的傑作。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更撩人了。


    他的眼鏡沒摘,浴袍在掙紮中掀開一角,修長結實的小腿,再到深灰色內褲,都顯露出無聲的性感。


    江晚晚一陣鼻血湧動。


    她摸出手機,心不在焉地玩兒起來。男人粗重的喘息飄過來。


    江晚晚趴在床邊,聽得心潮起伏。


    她抬眼同情地問道:“還是很難熬嗎?”


    他說話時氣息有些不穩,“你幫我把浴袍拉下去。”


    江晚晚將跑上去的衣角往下扯,自然而然就看見他內褲鼓鼓囊囊的一團。


    這才意識到,他身體力行地告訴她,是真的很難熬!


    江晚晚嚇得趕緊抬頭,心慌得厲害。這個房間就像一片火海,燒得她無處安身。她起身道:“我去幫你找點兒冰塊降溫。”


    幾分鍾後,冰袋被放在了賀勝霆的大腿內側。


    “你幹什麽!”他昂起頭,臉色陰沉。


    “降……降溫啊。”


    第一次聽說這麽降溫的。賀勝霆低斥道:“拿開!”


    江晚晚怕被他殺人滅口,隻能照做。可等拿開,發覺他那兒小了一點,又放了回去。


    “好像冰袋有點兒作用。”她眨了眨眼睛。


    賀勝霆冷笑,再這麽下去,何止是小一點,會直接萎掉好嗎。


    “別以為這幾根領帶,就真的防得住我。”他威脅道。


    見他反手拉住領帶,布料繃緊,江晚晚眼皮跳了跳,趕緊把冰袋挪開,“你快睡吧,晚安!”


    然後就將燈關掉。


    黑暗裏,賀勝霆的聲音顯得距離很近,“今晚你要是想做點兒什麽,很容易得手。再機靈一點兒,趁我不備拍幾張**什麽的,就是小半輩子的搖錢樹。你真的就一點不心動?”


    江晚晚下巴擱在手臂上,偏著頭訝異地看著他:“你這是幫我出謀劃策,對你做點兒什麽嗎?我可是有原則的!”


    “什麽原則?”


    “就是渣女的反義詞。”


    賀勝霆聽後,意味深長地道:“如果今天被下藥的人換做是你,我說不準會做一個渣男。”


    江晚晚腦袋裏“叮”的一聲,眼睛裏寫滿難以置信,腦子裏也一片空白。


    她這副呆樣逗得賀勝霆一樂,他屈腿,輕輕用膝蓋碰了碰她的額頭,“睡吧。”


    江晚晚安靜了幾秒,覺得距離他三米內都不安全,偷偷摸摸跑到臥室沙發躺下。


    最開始,因為警惕身邊有“猛獸”而失眠。後來撐不住了,竟然睡得無比香甜。


    第二天早上,江晚晚被一陣說話聲吵醒。


    “怎麽回事,打電話沒人接,到現在還沒出房門。別是又發病,疼得暈過去了吧?”嚴景堯著急的聲音近在門外。


    江晚晚睜開眼,就發現賀勝霆還沒醒。


    可是,可是什麽時候她睡到了賀勝霆身邊,還毫不知羞恥地靠在了他**露的胸膛?


    正不知所措,臥室門突然被打開。隻見嚴景堯和管家出現在了門口。


    江晚晚就算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嚴景堯也被眼前的情況弄蒙了。他打電話給賀勝霆,無人接聽;管家也說一個七點準時起床的人都九點了都沒動靜。


    賀勝霆一到冬天,老毛病難捱,以為他發病了。這一室春色,哪兒像是受苦,明明是享福!


    嚴景堯睨了眼綁在賀勝霆腕上的領帶,“沒想到你們喜歡這種調調。”


    “沒有……我們不是……”江晚晚還沒解釋完,嚴景堯就說自己先下樓,怕長針眼。


    她泄氣地抿了下唇,扭頭推了推罪魁禍首,“喂,起床了!”


    賀勝霆眼睛隻睜開一條縫,嗓音帶著晨間的沙啞,“嗯?”


    “我昨晚明明睡在沙發上的,怎麽會跑到床上來?”


    “把我的領帶解開再說。”既是使喚她,也是回答她的疑問。


    江晚晚解領帶的時候,發現他手腕都是紅的,也就沒再開口控訴他帶壞自己清白這件事。


    兩人下了樓,嚴景堯已經自如地吃著早餐。聽見響動,目光在江晚晚和賀勝霆之間來回掃視。


    然後一副調笑的口吻,“我是不是該改口叫江小姐嫂子啊?”


    “問我做什麽”賀勝霆淡定地走到他對麵坐下,“你叫她媽我也沒意見。”


    “臥槽,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占我便宜!”


    江晚晚像隻鴕鳥,四處找沙子看看能不能把腦袋埋裏麵。她隨便扯了個理由,“等會兒我還有課,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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