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喜歡以前的你,你現在變得有些陌生,讓我感到有些害怕,算了,不說這事了,耿帥現在怎麽樣了?”


    “還是那樣,不過我安排的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她去韓國了,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你放心,她和耿帥聯係著呢,已經掛上鉤了,耿帥就不可能那麽容易脫鉤,等到機會合適的時候,就會把耿帥這個炸彈扔出來,至於能炸死多少人,就看他的威力了。”陳鹿兵淡淡地笑道。


    陳鹿兵的這種表情讓秦菲兒有些不舒服,以前他會和自己探討這些問題的細節,而且還會不自覺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也包裝成問題,拋給自己,讓自己給他解答,但是現在,他會直接把答案給自己,不想再她探討任何問題,這讓秦菲兒有些語塞,當然心更塞。


    雖然這次談話兩人都是心平氣和,可是無論陳鹿兵還是秦菲兒,給這次小飯館的對話下了同樣的定義,不歡而散,冷冷淡淡。


    看著陳鹿兵消失在人流中,秦菲兒站在醫院門口有些失落,有些人就是這樣,當他死活黏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有些煩,可是終於有一天,這個人不再黏著你了,漸行漸遠,你的心中又會湧起無限的失落。


    陳鹿兵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呢?


    秦菲兒心裏也不好給這個人下定義了,雖然自己父親對他讚賞有加,不但教他為人處事,還有官場上的一些潛規則。


    還把自己在天州的人脈關係悉數交給了他,而這些人脈關係將來能為陳鹿兵提供多大的助力還未可知。


    事情發展到現在,父親希望她能夠找一份工作,安安穩穩過下半生,不要再想著折騰了,但是父親卻把這這種折騰的勁頭傳給了陳鹿兵。


    一定程度上來說,是陳鹿兵繼承了父親的衣缽,而不是自己,可能就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吧,無論是商場還是官場,自己都不適合遊曆其中,而能代替自己父親繼續走下去的人,就是這個吊兒郎當的陳鹿兵。


    一想到這些,秦菲兒就覺得堵得慌。


    提起自己親手煲的湯走進了秦務農的病房,就像陳鹿兵說的那樣,父親果然正在安睡,秦菲兒就這樣看著病床上衰老的父親。


    一個小時後,老頭才慢慢醒來。


    “怎麽是你啊?陳鹿兵呢?”


    “他回公司上班了,說晚上再過來陪你,怎麽,有了幹兒子,連親閨女都不要了?”


    “你這孩子,說什麽混賬話呢?”


    “這怎麽能是混賬話呢?剛剛我在醫院門口遇見他,和他一塊吃了早飯,我看他比以前更牛逼了,對我都是待搭不理的,冷冷淡淡,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熱情,這就是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飛了,看來我以後也不能指望他。”


    秦菲兒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秦務農,她想讓父親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但是父親現在病著,她又不能直接把這話說出來,隻能用這種陰陽怪調的語氣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是知女莫若父。秦務農看到秦菲兒這個樣子感到有些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就是個孩子,你怎麽還和他一般見識?小孩當然是要哄的啦。你看看你現在,整天板著一副臉,好像誰都欠你二百萬似的。陳鹿兵這家夥桀驁不馴,是個順毛驢,你要想讓他幫助你,你就得先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一些,順著毛往後捋,這樣他才能聽你的,你要是反著來,你們兩個肯定幹起來。”秦務農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覺得他不可靠……”


    “我覺得他挺可靠的,隻是你把問題想複雜了。”


    “爸,我沒把問題想複雜,是你把問題想簡單了,你知道陳鹿兵是怎麽想的嗎?我是個女孩子,從我和他的交往中,我當然能夠感覺出來他想要幹什麽,雖然你是他幹爹,我是他幹姐姐,但是男人的那種心思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我是不想給他這種希望才冷淡他的,沒想到這種冷淡帶來的就是他漸漸疏離我,離我越來越遠了。”


    這是秦菲兒第一次對秦務農說出陳鹿兵的想法,雖然秦菲兒說得很隱晦,但是秦務農豈能聽不出來?


    秦務農,聞言看向秦菲兒皺著眉頭問道。


    “他真是這麽想的,還是直接對你表白過?”


    “直接表白倒沒有,但是他那種眼神和動作我都能感覺出來。我是個女孩子,這種事情還能不懂嗎?他如果直接表白我的話,事情反倒簡單了,正是這種不多說,隻是做的態度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這就是他的心思,絕對的。”


    秦菲兒以為自己說了這事之後,父親會火冒三丈,甚至很可能立刻給陳鹿兵打電話讓他滾過來把他訓斥一番,怎麽能夠對自己的幹姐姐動心思呢?但是讓秦菲兒失望的是,沒有。


    秦務農聽完這些話之後隻是“嗯”了一聲,接著就是點點頭,不說話了,這讓秦菲兒覺得自己像被打了一悶棍似的。


    我可是你閨女啊,你認的那個幹兒子對你閨女圖謀不軌,你居然無動於衷。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啊,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秦務農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問道。


    “我是怎麽想的,你說我是怎麽想的,我是你閨女,你難道不知道?”秦菲兒不高興地反問道。


    “我當然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當初我還在外麵的時候,給你介紹了多少青年才俊,你都不惜搭理人家,說人家這裏不行那裏不行,你看看你,一直耽誤到現在了,高不成低不就,我看你這輩子都難嫁出去了。”秦務農沒有幫著秦菲兒說話,反倒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下可把秦菲兒氣壞了,但是好容易見到老爹一回,而且他又生了病,秦菲兒也不好這個時候和秦務農頂撞起來,他願意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自己和陳鹿兵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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