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來了,剛剛護士量了體溫,已經退燒了。”


    “你小子在這待了一晚上啊。”


    “沒有,反正都在一個大樓裏,我就是晚上跑過來看了幾次,發現陳老板沒事我就去找我幹爹談事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我幹爹那裏,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問題不大,住兩天估計就能出院了。”陳鹿兵站起來指了指陳棠琳說道。


    既然人家大哥來了,自己也該撤了,於是回頭對陳棠琳說道:“你好好養著吧,我出去給你買饅頭送來。”


    雖然當著陳唐的麵,但是陳鹿兵依然敢用這種暗語調戲陳棠琳,剛才饅頭沒做成,我現在就去給你買饅頭,反正這事兒陳棠琳也不可能和她大哥解釋清楚。


    “大早晨的吃什麽饅頭啊?去買點小米粥就行,你還在住院呢,不要吃那些硬的東西……”


    “對對對,領導說得對。陳老板,還是不要吃硬的東西了,吃軟的吧,我去給你買點軟的,小米粥麵包啥的。”陳鹿兵站在陳唐背後擠眉弄眼地對陳棠琳說道。


    陳棠琳被他說得心癢癢,可是又不能作出任何表情,隻能是躺在床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強忍著對陳鹿兵的腹誹。


    當陳鹿兵說到軟的硬的時,陳棠琳又多想了。


    陳鹿兵走出陳棠琳的病房,長長鬆了口氣,如果剛剛被陳唐看到他的手在陳棠琳的被子裏,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已經挨了幾拳了,看來以後和陳棠琳的事還是要小心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絕不能在陳唐這裏翻船。


    陳鹿兵剛剛到樓下就碰到了一大早趕到醫院的秦菲兒。


    “菲兒姐,怎麽來這麽早?幹爹剛剛睡一下,可能要睡一會兒,這時候你就不要上去打擾他了。”


    “剛剛睡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他聊了一晚上?”


    “我也不想和他聊,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嗎,而且他聊起來就刹不住車,好幾次,我說你睡吧,反正還要在這裏住幾天院呢,咱有的是時間聊,但他就是不同意,他說晚上沒有人,安靜,而且躺在病床上,一天一天的睡,也難受,就想和我聊聊天,這不,一聊就聊了四五個小時……”


    秦菲兒本想發火的,但是看到陳鹿兵一臉疲憊的樣子,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老爹不想聊,陳鹿兵是不可能調動起老爹的興趣的,還是自己老爹想找個人說話而已。


    “你還沒吃飯吧?走吧,去外麵門口吃點,我有事和你說……”秦菲兒說完轉身就走,留給陳鹿兵一個窈窕的背影。


    秦菲兒桃花眼再加上這窈窕的身材,曾經讓陳鹿兵幾次從春夢中醒來,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自己這個幹姐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他那麽想頗有一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意思。


    所以漸漸這種心思也就淡了,主要是現在他身邊也不缺女人,雖然桑洛寧趕不上秦菲兒的桃花眼和這窈窕的身材,但也是個一等一的美女,吃不著的就不要惦記了。


    兩個人在一家早餐店坐下,因為此時天色剛亮,來這裏吃飯的人還不多。


    “你們昨天晚上都談什麽了?是不是談唐氏集團了?”


    “是啊,大部分是圍繞著唐氏集團談的,還有省裏官場上的事情,我覺得這次見麵幹爹的話比以前多,交代給我的事情也很繁雜。”陳鹿兵說道。


    “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按說一個感冒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監獄怕擔責任強製把他送到醫院來,他自己可能還不願意來。”秦菲兒說道。


    此時的陳鹿兵麵對秦菲兒已經失去了以前那種掌握話語主動權的欲望。


    本著你願意說我就陪你聊,你不願意說那我就閉嘴原則,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這其實還是一種賭氣的心態,不過這也是此時陳鹿兵的心境,他已經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尊嚴去巴結任何一個女人了。


    秦菲兒當然也感受到了陳鹿兵的冷淡,想想自己以前,有些事確實處理得有些不到位,但那能怪自己嗎?


    而且陳鹿兵想幹的事情,秦菲兒心裏和明鏡似的,說到底她對陳鹿兵也是心有介懷。


    陳鹿兵是什麽人呀?她是什麽人呀。


    她怎麽可能輕易把自己委托給陳鹿兵呢?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在秦菲兒的心裏,她和陳鹿兵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所以當她弄清楚陳鹿兵心裏所想時,就不自覺地想要和陳鹿兵保持一定距離。


    現在陳鹿兵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和秦菲兒根本不可能時,他也采取保持距離、保持冷淡的態度。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自從上次我們發生分歧之後,你對我一直都是待搭不理的,也不主動聯係我了,好像我把你得罪了……”秦菲兒用小勺攪動著碗中的豆腐腦,抬頭看向陳鹿兵問道。


    陳鹿兵心想,你還知道啊,但是他並不想承認,而他也一直想保持著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不要太近,也不要太遠。


    如果太近,自己很可能又會重新燃起心思,如果太遠,她畢竟是秦務農的女兒,是自己的幹姐姐,秦務農還活著呢,如果知道自己這樣很可能對自己很失望。


    他對秦務農很感激,秦務農對他是再造之恩,所以他不想讓秦務農因為自己難過。


    尤其是想到秦務農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話,他可能活不了幾年了,而且這輩子也不可能出來了,他希望陳鹿兵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是要給予秦菲兒一些幫助,陳鹿兵還能說什麽呢?


    “這話從何說起,你從哪看出來的?”陳鹿兵微笑著說道。


    雖然陳鹿兵否認,而且麵帶微笑,但是看在秦菲兒眼裏,她總覺得此時的陳鹿兵是帶著一種微笑的麵具在和她說話,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滿臉真摯表情的陳鹿兵了。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變化好大,已經變得有些讓我不認識了。”秦菲兒說道。


    “人嘛,都是會變的,我當然也會變。你看我這胡子,是不是比以前茂密了很多,以前是個男孩兒,以後很可能就是個男人了……”陳鹿兵答非所問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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