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晚間學士服將下來,道是明日早間照相晚間吃酒,恐怕又是酩酊大醉,今日方歸來不久,料想明日定然更甚,且早早來一章,若是能有些許空閑,當更新兩章以補缺欠,若是不曾有許多時候,便作今日早早更新了罷。另,新書榜到了時候,本書非是買斷的,恐怕成績將慘淡無比,且請到如今尚在支持朋友能一如既往支持,本書不好生寫完,下本不可寫來!


    趙楚便在打量那李清照之時,扈三娘去廚下取兩頭肥雞來,見他意態甚是親近打量那婦人,心頭火起重重將那瓷盤望定石桌上來扔,氣鼓鼓隻是拿雙眼來瞪李清照,阮小七在一旁看得熱鬧,心下好笑道:俺這哥哥是個有能耐的,便是這一團火也似扈家娘子,也須埋怨不得來他身上。


    登時愈覺有趣,偷眼又來看瓊英,見她手中捧一壺好酒,躊躇疑惑將那眼睛往趙楚與李清照之間打量,心內知曉這女子心思,好笑道:俺哥哥便是數年來往石碣村外也少走幾次,如何曾見過這婦人隻是他又如何似與這婦人相熟?


    當下偷聲來問花榮,道:哥哥與這婦人並不相熟,你可知她是誰?恁大名聲,怎也比那張叔夜使哥哥呆愣?


    花榮低聲笑道:休管這許多,那美酒須是這當官的私藏,如何不去飲來?


    阮小七一怔,心下不由對這言語甚少花榮多幾分欽服,暗道:這位小李廣,如何能有俺予哥哥親近,他卻心思這般了不起,果然名不虛傳!


    當下搶了那酒壺過來,笑道:俺不曾讀過那甚麽書來,哥哥隻管與這廝們閑聊,且待俺吃幾盅兒方好鬧他個天翻地覆去!


    陳同堂一聲輕呼,若是反賊又來打他臨邑縣主意,他也不曾有那許多人脈,到後來官家責怪隻要自己去承擔個擔子,好生不易方熬來個正式官員,若是失勢何時方能挽回!


    倒是那趙明誠,見趙楚甚是關注李清照,心下不由惱怒便要分說,細看時分,見他眉目間隻有似仰慕已久不曾有那許多門道,登時先將心放下一半,暗暗得意道:若是說這文采飛揚,誰人能比內子!


    轉念又暗暗沮喪,想來那結以來於這詩文論道中他何曾有半分上風可占,拿眼去瞧李清照,心下甚是吃味道:這等妻子,卻不知該是夫家幸事哉?!


    那扈三娘,瞥見這趙明誠目光遊弋,大是暢快暗暗瞥李清照幾眼,樂不可支便想道:且看你夫家如何說來咦,這婦人倒也是有本領的,若是那尋常女子,便是此刻心頭有萬千歡喜也須作個變色來看,如何她能坦然以對。


    李清照卻是不知趙楚將那名垂千古一段詩詞細細品味,隻見這麵目便似貴人般一團和氣的反賊頭領,似是惋惜,更有讚賞,最多卻是那駁雜如浩浩天雲般目光,忍不住蹙眉道:你如何知我?看你模樣,不似讀書之人,如何來壞我使人去喚大軍算計?


    趙楚啞然失笑,心道若是為人不識李清照,婉約詞宗論誰人,他雖不喜那呻吟徘徊許多風花雪月,對這李清照乃是實打實佩服,久聞她才高八鬥又喜好賭博,果然如此!


    當下長歎道:這世間女子,嬌媚中偶爾剛強最是動人,便如那剛強女子間或嬌媚一般。李清照,大名鼎鼎,若是無我,名垂千古定矣!


    李清照不屑道:有你又如何?隻這世道,名垂千古隻男子可為,女兒家縱有補天手來,最多不過夫家附庸,想那班婕妤,又那李秀寧,誰個不比那庸俗男子強千倍萬倍,到如今一篇烈女轉,生生壞不知許多家女兒。便是不說,你這反賊這般不將我女子作牛馬來,甚是了不起,放眼天下,別無他人!


    趙楚一笑,瓊英喜不自勝道:烈女轉麽,我隻聽說過,隻對那李秀寧甚是敬佩,身為女子,不使須眉直麵,若果得如此,便是沒個人來傳說又有何憾!


    李清照秀眉一挑冷笑道:憑什麽男子名垂青史便是合該,女子也有那補天女媧,也有那持璽婦好,安能使男子專美與斯?!


    瓊英與扈三娘一起向趙楚來望,心下歎道:若你許個鴛鴦白,便有名垂千古也沒個光彩。


    不料李清照似心頭鬱鬱甚眾,意氣襲來開口又道:便是遠來不說,如今汴梁那李師師,不消說琴棋書畫,隻她有一腔相思,曾予我求個唱和之辭,片刻成就一書,言辭懇切,比那男兒征戰沙場更多一份血淋淋,道是有個負心的,便她等數年未曾不狠心來見一麵,隻這青雲雙鬢都斑白了,那如花嬌靨為那官家強占了,也須等不來那負心人一麵之歡。


    趙楚心口猛然如有雷擊,轟然一片作響,雙耳中似大潮滾滾而來,隻一人心內念道:隻作個負心人,如何不肯來了卻一麵之歡。


    那年甚是寒冷,驟然弱小身軀佝僂暖玉溫香般書院之前,驚天霹靂一般使他動彈不得,念想那前世的血脈,隻想做個美夢但願片刻便醒,卻不料那單薄衣衫,哪能耐片刻風雪,漸漸氣機牽引不轉,轉眼便要淪陷黑暗。


    隻在這陌生至極世界裏,那書院門外有軟轎歸來,探出一支嫩玉般素手來,一碗薑湯,一襲暖裘,都抵不過那一句話來,道:小阿弟,此間這般寒冷,如何離家不歸?且在我這裏歇息幾日,風雪漸停尋你家人來引了回去。


    那清澈至極一張素麵,萬千柔情漸漸都化作一聲哀怨長歎,道:此去千裏萬裏,總有你一飛衝天之日,倘若倘若能尋個知心的成個家,阿姐便在這虎狼也似汴梁城裏,隻將一句送你,萬千平安。


    在這世界裏,趙楚尋那金窩銀窩,卻心頭總難忘那風雪地中臘梅盛開地帶一個小院,院裏有個女子,風寒之體不耐濕冷,漸漸將一顆懷抱都作個小窩來予他溫暖。


    金窩銀窩,都不似自家小窩,若是有個差遣,阿姐便須你一生行腳,隻將個言語來,便是上天摘個星星,也有人作你階梯。那女子,淪落風塵裏,卻似那星辰璀璨,趙楚隻數年來記得,他曾須這女子一個空頭話來,道是若有個光明之日,便使她有個溫暖小家,豈不知她要的,不是早已冷卻的娘家。


    眾人隻見趙楚片刻間雙目潮紅,低頭不知心內作甚麽計較,更不知他在那汴梁城裏有過一段時日,陳同堂幾個便詫異道:這反賊頭子,雖也是算的上氣度非凡,卻不是那人群裏的星月,莫非竟與那李師師有個勾連?


    花榮不知趙楚許多過往,一邊小心不使李清照再使伎倆,輕聲與阮小七道:七哥可知哥哥在那汴梁城裏過往麽?


    阮小七搖頭道:哪裏知道許多哥哥與俺一起時候,便是歡喜,俺們也不曾惦記哥哥有那許多煩心。隻如今看來,須早早殺入那汴梁城去,哥哥這般不痛快,俺便不痛快。


    驀然間,趙楚圓睜雙目喝道:那唱和之辭,喚作甚麽名堂?


    李清照便答:有個牌兒,喚作江城子。說罷取一麵上好紙來,飛筆如雲,但見那點點墨跡,漸漸顯出清秀字來,道:百裏勝景何煌煌,自思量,塞天堂。六年秋宮,處處道枕涼。何來片箋擾心事,鬢如月,卻冷霜。去歲有客訪橫塘,清秋夜,取酒殤。一麵之歡,相求不相償。樽前辭綾肯作意,妾盈淚,負心郎。


    驀然扈三娘與瓊英一起驚叫,阮小七急尋金瘡藥來,趙楚心恨之下,將個玉杯,砰然捏個粉碎,手掌裏鮮血淋漓,敵不得他滿麵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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