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宿酒方醒,本待今日好生更新,不料有人要走,不得不送。晚間歸來,更有人死活要拉了去吃酒,苦也!每日保持不斷更,諸般煩心事一旦完結,須不使諾言成空!


    扈三娘見趙楚心傷,又喜又憂急忙扯一塊衣襟來於他包裹,心內有許多言語隻想好好道來,到嘴邊時分,便是半個字也講不出。


    瓊英見扈三娘手忙腳亂,也沒那心思去取笑她大戶人家女兒笨手笨腳,倒是好意先去取清水一盆,繼而立在旁邊更不插手,這等小小創傷,更有扈三娘自己心意,她安能貿然插手進去。


    李清照心下一喜,麵上卻不改色,向身旁那家仆使個眼色正要試探出去時候,阮小七將那筆管槍往門框上狠狠紮去,叫道:俺哥哥若出半分差錯,須拿你等來吃一刀方解俺心頭隻恨!


    他不管那詞卻說甚麽,隻覺若是沒這婦人囉裏囉嗦來說,趙楚便不能這般傷著自己,要動手殺人,花榮死死拽住動彈不得。


    花榮見趙楚神色自那猙獰逐而哀傷,半晌怔怔又轉了回鎮定來,心下一個突兀,低聲來問道:哥哥若是不爽快,這便先回梁山泊的好小弟單人匹馬往那京城去送個信,好歹不使哥哥為難。


    李清照心頭更喜,暗暗向趙明誠與那陳同堂使眼色,那兩人也是機靈,都道:城內也無許多物事,隻官衙裏三五百石糧草,願雙手送上。


    花榮冷笑一聲,將那鋼槍往石桌上轟然刺去,煙塵飛揚裏,喝道:若是哥哥不願動身,小弟便請林教頭幾個引人馬來,將這臨邑經營個時日,量張叔夜也不敢貿然來剿殺,早晚殺進京城,好教哥哥心情暢快。


    陳同堂暗暗叫苦,諾諾不敢向前說話,倒是將自家婦人向身後稍稍送回,便是這反賊有些不為,都說賊心難測,小心隻是沒有錯的。


    天壽公主看這半日,心內更是料定判斷,笑吟吟向趙楚道:你們中原人,男子裏也沒幾個好漢,若是我們草原兒女,便是有相好,也須別人搶不去。若你果真敢去那京城裏為個女子與上司翻臉,我自送你三千匹戰馬相助,隻料你也不曾有這等魄力。


    趙楚微微一怔,漸漸將那兒女私情都放在一邊,電轉疾思心內計較一番,忖道:這天壽公主乃是遼人裏不讓須眉的,她心內自是遼國在上,如何能安好心送我戰馬。


    一念至此,即刻便驚,暗道:若是中原此刻大亂,如何遼人不願占著花花江山。原本曆史中,遼人不曾有這等能耐,卻自我到來,這軌跡早已改變許多遼人也好,金人也罷,總須無時無刻不在惦念我大好江山。


    轉目去看那天壽公主,見她笑吟吟如那極毒的罌粟花一般,一雙微微眯起眸子黑亮有神,嘴角一個小小梨渦,瓊鼻堆雪,卻使人寒冷不禁,如識得那罌粟花厲害者看見那美麗至極花兒。


    天壽公主麵有微笑,一雙眸子似全然不在意盯著趙楚,心下卻是忐忑,驀然聞聽旁邊那李清照問道:你果真是遼人?


    趙楚心下一動,欲要分辨時候,卻又淡然一笑輕輕坐下,伸手拭去扈三娘粉頰晶瑩淚花,果然那天壽公主笑道:便是大遼大將,若是聽過荅裏孛,那便是我。


    李清照恥笑道:甚麽荅裏孛,便是天平長壽而已。都道遼人粗獷豪邁,不過也有這男子化作女兒姓名來喚的。隻你與這反賊,倒也狼狽為奸,休想圖謀我漢人江山。轉眼又向趙楚冷笑道,本道你是個好漢,原來也與那隻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一樣,便是你殺我,也不怕你刀劍鋒利。


    扈三娘怒道:當我寶刀不鋒利麽,便是英雄好漢也須殺了不少,隻一個圖口快舌利的,有甚麽了不起。說罷忿忿便去捉刀,瓊英卻拿眼來看趙楚。


    趙楚勸住扈三娘,往那天壽公主隻是不言語,沉吟半晌一笑轉身要走,將天壽公主好奇心都勾來,欲來詳詢,卻恐他嗤笑,躊躇不定。


    她那隨從也是機靈的,見自家公主反間言語不曾使這好生使自己不爽快漢人竟不鹹不淡轉身便走,大聲要喝問時候,天壽公主突然靈機一動,將那隨從一句問話喝斷腹內,雀躍笑道:你果然狡猾,卻是要我來替你作個見證偏生我又不願意,你待怎地!


    李清照冰雪一般心思,聞言哪裏能不明白這遼人與這反賊並非一夥,隻心下甚不舒服,深恨這反賊與遼人同路卻不一刀殺了,撇過臉暗道:便是這等眉來眼去,也須有說不得幹係,若你兩廂起個刀兵,方免了那許多囉唆。


    卻她也是性子及其高傲的,不忿吃這遼人少年一句反間計,暗忖道:最好你們這便自相殘殺最好,反賊壞這上下,敵寇又是世仇,少一個,便多一份福。


    趙楚哪裏知這婦人心內這般算計,停住腳步,回頭來將天壽公主直視良久,便在她臉頰粉紅便要嗔怒時候,笑道:你如何這般性急,本待這便殺入京城去,隻你一句話,便打消我心思。


    天壽公主看他似喜非笑,嘴角噙玩味笑容好生使自己惱怒,狠道:你這人,三句話裏便有一句不是好的休說你愛惜羽毛,便是肯反了趙家天下,隻須不來這般為難於我,送你三五千良馬又有何妨。


    扈三娘看她麵容嬌羞似喜非嗔,不由心內不舒服,驀然委屈潮水般湧來,暗道:你與那人相好,自在我之前也是無妨,如何與這遼人女子也勾勾搭搭,便將我又放在何處。


    她本不是這般計較之人,隻是心內裝得多了,也便成了這計較之人。


    瓊英恨恨跺腳,綽來畫戟望定那天壽公主迎麵便刺,叫道:這等害人的,快些走了最好,莫使有人迷戀。這花花江山如何不好,偏生肯與這遼人女子眉來眼去。她不曾與趙楚有那三生之約,心內又比扈三娘更多委屈,也不怕趙楚臉麵上過意不去,自是想甚麽那便是甚麽。


    天壽公主駭個一跳,若非她武藝不凡,這一戟便能傷她嫩玉一般玉臂,稍稍往上便是那花容月貌臉頰,見瓊英怒衝衝隻要廝殺,轉眼打量那甚是尷尬三人,忽而撫掌大笑,口內道:若是果真有意,如何不尋你那同伴去吃味,我遼人女兒,便是要尋個情郎,中原人懦弱沒有個勇武的,如何能入我眼眸。


    說罷又來看扈三娘,笑道:你且安心罷,便是你家情郎要作我草原女婿,我也不予他青眼,隻你拿他做個寶,別人未嚐與你一般。


    不料她這一句話,非特不肯將扈三娘與瓊英間起了衝突,倒使兩人同仇敵愾,各綽兵刃,道:如何敢小看,你這般蠻女,便是來我中原,也須隻落個小的,怎敢詆毀他來!


    天壽公主聞言大怒,將那七星劍取來,三個女將走馬燈似廝殺一起,將陳同堂與趙明誠喜上眉梢,暗暗叫好,想道:若反賊這便殺在一起,最好能兩敗俱傷,何愁功名不來身旁。想那張叔夜,千軍萬馬也須奈何不得這廝們,三言兩語這般不甚艱難,料想合該我等取了。


    那遼人隨從,見瓊英與扈三娘望定自家公主要緊處便刺,隻那天壽公主圍住趙楚身邊來轉有用言語不住撩撥,倒是不曾有性命之虞,便要來阻擋時候,倒是天壽公主笑吟吟揮退下去。


    趙楚看她三個走數回合,料定不能有傷害落在扈三娘兩人身上,走開三人廝殺圈子轉眼去看,李清照清清淡淡站在一邊,那趙明誠與陳同堂兩個,麵有微笑頗是欣喜,轉眼通曉來,好笑道:若是一般人家,早一刀殺了不曾言語,須看李清照麵上饒你一命,如何敢來算計我弟兄。


    阮小七見趙楚向那兩個當官的冷笑,心知肚明便要拿這廝們開刀,湊過來時候趙楚卻與他低語幾聲,阮小七聞言大是感覺有趣,摩拳擦掌將那趙明誠兩個脖頸打量不停,登時那兩人臉色也白了。


    花榮再聽趙楚與他耳語幾句,皺眉遲疑道:非是小弟膽小,那遼國公主奸猾非常,這當官的沒個計較,那婦人卻是頗有心計,內憂外患,哥哥如何再能蹈身艱險之內。


    趙楚笑道:中原男兒,自古便有行走刀鋒的英雄好漢,那當官的,不可作我中原男兒榜樣,須在這遼人麵前,好生向這中原天下人問個端詳,看我中原男兒,哪個方使真英雄!花榮哥哥不必擔憂,此次便是那張叔夜親來,也須許他有苦說不出!


    花榮隻是擔憂,趙楚卻信心滿滿,自知花榮非是懷疑他這聲東擊西與狼共舞的能耐,隻將他安危都在心裏隻他此次算計,早與幾日前不同,李清照便是有本領,哪裏算得來他早將這目光投在千萬裏方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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