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提前下架


    “一個學攝影,一個學服裝設計,八杆子打不著的人怎麽會攪在一起?”


    溫與煙說:“顏末,你為什麽接近她?”


    顏末笑:“為什麽要把我的目的看的這麽齷齪呢?我不過是喜歡這個人,想和她交朋友而已。”


    溫與煙也笑,但笑中帶了刀子:“你要問我為什麽?因為被你看上的,總是有問題的,黑蜘蛛。”


    顏末眼神凝了凝,麵上的笑也漸漸隱去。她看著溫與煙,語氣不客氣起來:“那你呢?據我所知,你不過和她見過兩次麵,這麽護著她做什麽?”


    溫與煙嘴角壓了壓:“我樂意。”


    顏末冷哼一聲:“那我也樂意,你管得著嗎?”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哽著一口氣在。


    最後還是顏末先鬆口:“行了,不過就是那件事嗎,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還念著?”


    溫與煙神色淡淡,說出來的話卻刺耳得很。她說:“我可不像你,把機密消息賣給別人,什麽都不說就跑了,還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顏末臉上一尬,說:“我那不是有難言之隱嗎?”


    溫與煙冷笑一聲:“難言之隱?你有什麽難言之隱?”


    顏末哽了一下,心知自己做的那事不厚道,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於是她說:“當時……我的身份被司徒衛知道了,為了不讓他暴露我的身份,我就隻好把他想知道的告訴他了……”


    “司徒衛?”溫與煙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一茬,她道,“司徒衛威脅你?”


    顏末泄了氣,說:“是啊。他威脅我,如果我不把消息告訴他,他就暴露我的身份。你要知道,我當時是偷跑出來的,要是被暴露了那老頭子非得把我抓回去不可。”


    “結果……”


    “結果你沒被抓回去,反倒混不下去了。”溫與煙冷冷一笑。


    顏末心裏有愧疚,見到溫與煙這樣的表情她也不惱,隻是上前拉著溫與煙的手撒個嬌:“哎呀哎呀,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溫與煙甩開她的手,眼色卻緩了下來。她問她:“那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麽要跟著程南因?”


    顏末抿著唇,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她歎了一口氣,自暴自棄道:“我覺得她像晏晏。”


    溫與煙神色淡淡,問她:“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像晏晏?兩個人的長相風格明明是八杆子打不著的。”


    “我知道,”顏末低下腦袋,“兩個人長得確實一丁點兒都不像,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神似。”


    顏末說:“她真的,有好幾個瞬間感覺就是晏晏。”


    溫與煙沒說話了,因為她也曾看到過,程南因在某些瞬間,很像。


    程南因笑起來和晏晏很像。


    溫與煙動了動手指,還是說:“你會不會……猜錯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天南地北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感覺很相似,這種案例不是沒有過。”


    顏末也說不出來,隻說:“我不知道啊……”


    感覺是,可現實卻又告訴她根本不是。顏末蔫了,她說:“我問過程南因,她結婚了,還有個孩子。”


    溫與煙微微詫異:“孩子?”


    顏末“嗯”了一聲,道:“奇怪的是,這個孩子的眼睛顏色和易安的如出一轍,但是程南因說這個眼睛顏色是基因變異,孩子他爸的眼睛是正常的。而且她還說,孩子他爸長得不高。你說這裏哪一條線索是和易安對上的?”


    溫與煙沉默了。


    就在此時,展館的人突然闖進來,焦急萬分。


    “溫小姐,你快來看看!大事不好了!”


    溫與煙和顏末對視一眼,連忙跟了出去。就見第三展廳內,程南因臉色發青,正和麵前的展廳負責人理論。


    溫與煙急忙上前,首先詢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展廳負責人焦頭爛額地說:“是這樣的,這位小姐說掛在這裏的這一幅畫是她的,說我們不經過當事人同意就把這幅畫作商用,要求我們給一個說法。但是這一幅畫是我們老板帶回來的,不可能有問題的。”


    溫與煙聽了來龍去脈,又看向眼前這一幅畫。展廳裏所有展出的畫都沒有標注署名,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了一會兒,她扭過頭來,笑了笑,道:“程小姐您在旁邊休息區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核實一下情況。”


    程南因雖然生氣,但最後她還是耐心地去了休息區。


    顏末見程南因臉色不好看,她問她:“怎麽回事啊?”


    程南因說:“我給學校交的作業掛在那裏。”


    顏末一聽,驚了:“你給學校交的作業,掛在那個牆上展出?剛剛那一幅畫是你畫的?”


    程南因點了點頭。


    顏末覺得蹊蹺了。她是聽說這間藝術展館和學校藝術係有合作,但是那是和美術專業的合作啊,怎麽會拿攝影專業的作品呢?


    難道是……美術專業的作品數量不夠?拿其他專業的來湊?


    她是聽說美術專業的人數不多……看這個展館展出的作品數量,少也得百八十幅。


    顏末心裏頭這麽想著,不遠處,溫與煙帶了人過來。


    她先是介紹道:“我是謝菲爾德·易藝術展館在波士頓分館的總負責人,我叫溫與煙,剛才程小姐您的問題我已經打電話問了一下情況,這幅作品是南加州大學藝術係授權了的作品,作品原作者是藝術係攝影專業的陳貞貞小姐,是由我們老板易先生親自帶回來的。”


    程南因皺起了眉頭:“陳貞貞?”


    溫與煙說:“是的,是陳貞貞小姐簽了授權書,我們才將作品掛出來。”


    程南因沉默不語,明白茬子出在陳貞貞身上,但作品是她畫出來的,她不允許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作商用。


    於是她說:“溫小姐,這幅畫是我畫的,我敢拿我的命作擔保。雖然我知道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想要求貴展館提前下架這幅作品。”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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