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白越他們選的安全洞在北山的半山腰。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兩族最適合做避難所的地方了, 首先地勢高, 看得遠,易守難攻,其次東側是個大湖,背後是高山,都是天然屏障, 北邊又是整個狼族和虎族的族地,如果有狼群進攻必然會被發現, 隻有西邊不安全,但有獸人們堵著, 不用擔心。


    然而,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安全的地方·, 在山腳下出現了十幾匹狼。


    薑白越想了想, 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從西邊戰場漏過來的漏網之魚,要麽是從北邊無聲無息摸進來的零散野狼。其中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畢竟現在獸人主力在西邊, 就算巡邏隊還在兩族族地盡職地觀察,這麽大的地方,也很難確保關注到每個地方, 說不定就有落單的野狼悄無聲息地穿過來。


    山洞裏因為榮榮的話響起了幾聲尖叫。


    薑白越皺眉:“安靜!”


    叫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驚恐而期盼地看著他。


    “幾匹狼而已, 你們沒見過?跟我學過射箭的, 你們沒射過狼?”薑白越語氣顯得冷靜又輕鬆,讓雌性和孩子們終於平靜了一些。


    ……說真的,就算是學過射箭的,他們還真沒射過狼。


    可是薑白越這麽淡定,他們都發自內心地相信,對方肯定是射過的,而且胸有成竹。


    薑白越其實,也沒射死過狼。而且說真的,他也不太確定遇到狼群該怎麽辦,尤其是此刻在半山腰的山洞裏,易守難攻的同時也意味著後路被截斷了,身後這一群老弱病殘,真要被攻上來跑都跑不掉。


    但是這種時候,鎮定自信總比慌亂要強。


    “思南,把我的弓箭給我,你們幾個學過射箭的也全都裝備起來。榮榮,你,叫幾個人幫你,找找有沒有粗的樹枝,全都做成火把!——對了,往洞裏走走,把另一邊的小出口給我清理一下,擴大!別到時候火燒起來憋死咱們自己,狼上來逃也沒地方逃。”


    薑白越頭也沒回地吩咐,自己則守在洞口邊死死盯著山腳下的狼。


    這個洞的垂直高度大概離地麵五六十米,此刻遠遠看著,狼大概離山腳兩百米左右,此刻正一邊嗅聞著地麵,一麵緩緩向著山的方向走來。


    薑白越心裏一緊,暗自懊惱:之前的暴雪使得地麵積雪不少,一行人過來匆忙,沒有時間清理腳印,再加上留下的氣味,指望這些狼找不過來是不可能了。那就隻能迎戰。


    薑白越手裏握著自己的弓,緊張地等待著。


    那幾匹狼終於開始向山上攀登,薑白越盯著它們,在心裏默默計算著。三百米開外……二百五十米開外……


    薑白越扣在箭上的手指一鬆,“颯”的一聲,一支利劍陡然飛出!


    “嗷!”


    最頂頭的狼痛嚎了一聲,眼眶裏鮮血直流。它瘋狂地甩動著頭部,似乎想要擺脫這份痛楚,但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直到箭上的草藥毒-性發作,讓它一步栽倒在地。它的同伴在短暫的混亂後也依然向前。


    薑白越在射出首箭之後就沒再停歇,手裏幾箭連發,將最初受傷的狼射死,也射中了好幾匹別的野狼。


    他身後的洞穴裏,幾個緊張觀戰的雌性和孩子們發出歡呼。然而薑白越掃了一眼其他搭弓射箭的雌性的戰果,憂慮地搖了搖頭——這樣不行。狼體型龐大,一箭射中未必能死,如果中的位置不是要害,也不回很快毒發。


    而且除了他,其他幾個人的準頭不足,緊張之下更是浪費不少羽箭。


    “除了思南、山草、麥子,其他人停下!別放箭了,你們找找有大石頭的,拚命向下扔,都給我使出吃奶的勁兒!”


    他的話沒人敢不聽。一群雌性立刻把箭都給薑白越還有思南幾個準頭好的,自己從山洞裏和附近找來大石頭,幾個人一同使力,狠狠衝下麵丟去。因為地勢高,就算力氣不大,石頭掉下去砸在狼身上也都能把它們砸個頭破血流,慘嚎不止。


    而這會兒,榮榮也終於點燃了十幾支火把,幾個雌性擎著來到了洞口。


    狼是怕火的,一看到熊熊火光,就有些畏葸不前。然而,之前的雪災讓它們餓急了眼,甚至連本能都在短暫的躊躇掙紮後拋棄了。


    除了在亂石亂箭中死去、重傷的七匹,剩下還有行動力的八匹狼依然向山上爬來。


    此刻,他們同山洞的直線距離就隻有二百米了。


    拿著火把站在薑白越邊上的榮榮聲音都在顫:“怎、怎麽辦啊?”


    “扯幾片衣服下來。”


    “啊?”


    “扯成布條,浸油,給我纏在箭上!”


    “好、好的。”榮榮悄悄看了一眼薑白越,即便是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心思卻忍不住有一瞬間的跑偏:難怪族長會喜歡上他吧?


    這樣的人,好像什麽都難不倒,待在一塊真的太有安全感了。


    幾個雌性給薑白越纏好了箭,後者伸手將箭搭在弓上,言簡意賅地繼續吩咐:“用火把把箭引燃。”


    “還能這樣?”思南、榮榮他們全都愣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薑白越提出來他們一下明白了對方要幹嘛,是要把箭點著射到狼身上。可是,他們自己就從未想過。


    榮榮又是驚歎又是期待,趕忙引燃了薑白越弓上的箭。在火焰一瞬間燃起的同時,薑白越手指一鬆,讓羽箭承載著那團火焰射向下方的野狼。


    “嗷嗚!”火光天降。


    狼群驚恐地嗥叫出聲,紛紛後退躲閃,羽箭因為重量形態的改變速度減慢,沒能射中狼的要害,但還是有一隻不幸前腿中箭,發出痛楚的哀鳴。


    薑白越一直關注著下麵的情況,眼見有狼中箭,立刻抬手,幾天積攢的光明魔法逼成一條線,電光石火間同樣射向中箭的野狼。


    “——嗷嗚!!!”


    一線明光過處,原本快要被野狼打滾撲滅的火箭突然爆燃!“嘭”的一聲將那匹狼燃成了一團火球。


    “……天哪……”薑白越身邊的幾個雌性,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又是敬畏又是崇拜地看了看薑白越。


    ……這一定就是大巫所得到的神力了吧?


    薑白越卻狠狠喘了兩口氣。


    這個世界的魔力發育太弱了,上限極低,所以他甚至無法直接用魔力燒死那些狼,而隻能用燃燒的箭先點燃狼的丁點皮毛,再用魔法補上。


    “再來一支箭。”他掐了把自己的掌心,盡力維持住平緩的呼吸,不露分毫疲態。思南立刻遞上一支箭,在薑白越拉開弓後點燃。


    又是一支火箭飛射而出,同樣有一匹狼中箭,然後在薑白越的魔力下燃燒成一個火球。這一回,甚至有一匹和它離得很近的狼被沾染上,一身皮毛同樣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狼是很聰明的動物,接連兩三個同伴的慘狀讓它們終於擺脫饑餓中的不管不顧,謹慎地停下步子向上麵觀望。


    榮榮等一幹雌性手裏高舉著火把,那過分耀眼的火光這一次它們再也不敢小覷,隻能不甘心地嗥叫幾聲,轉身便匆匆跑走了。


    山洞裏響起歡呼和劫後餘生的哭泣。


    薑白越親眼看著所有狼跑下了山,這才心裏一鬆,旋即雙腿一軟就向後栽去。


    “大巫!”思南臉上笑容未退,就驚叫著扶住了他。


    “大巫/阿越!你怎麽了?”一幫人全都圍攏過來,臉色滿是真誠的擔憂和關切。


    薑白越疲憊都撐著眼皮,看著他們的表情——甚至,連闌映也在其中——心裏軟了軟,微笑著小聲道:“我沒事,隻是借用獸神的力量太多,作為凡人,體魄不大撐得住。”


    實際上,就是魔力透支。


    此刻,山洞裏滿是溫情和關懷,而北山腳下,浩浩蕩蕩奔過來的虎族狼族聯隊,打頭的銀灰色巨狼突然停住了步子。


    “老大?”時褐在他身後不解地嗚了一聲。


    時辰沒回答他,低頭嗅了嗅雪地上屬於野獸的陌生氣味,眼底漸漸露出恐懼:十幾匹野狼?


    他們獸人費盡辛苦把那些野狼群全部消滅,自身的傷亡卻極小。大家歡天喜地地凱旋,想著要獲得族裏雌性們的歡迎和獎賞的親吻。


    可是……這是什麽?!


    難道,在他們在前方浴血的時候,他們想要不顧一切保護的家人……


    阿越呢?


    對,阿越呢?


    他怎麽樣了?


    時辰猛地撒開腿,不管不顧地朝著山坡上奔去。此時其他的獸人也從他的舉動中看出不對,凝神注意了一下周圍,被勝利燒熱了的腦子冷靜下來,立刻分辨出出事了,心裏咯噔一聲,同樣緊跟著奔上山去。


    時辰很快看到了或被燒死或因中箭而死的狼屍。


    若是平常,他很容易能夠想到有狼被燒死,其他的狼必然會嚇跑。但他現在關心則亂,什麽也顧不上,腦海中全是恐懼:有十幾匹野狼的氣味,可是這裏隻有十匹狼的屍體……


    剩下的呢?還有七八匹呢?


    難道已經攻上去了?他們該不會來晚了吧?


    心焦如焚的時辰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安全洞的洞口,他銀灰色的皮毛起初還引起幾個虎族雌性的驚叫,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獸人不是野獸。


    而時辰在看到一群雌性好端端站著時心底一鬆,旋即又在聽到無數聲緊張的“大巫”時再次提起了心:“阿越怎麽了?他……他出什麽事了?”說到最後,手指都狠狠掐破了掌心。


    “族長。”榮榮原本圍在薑白越旁邊,看時辰過來,立刻讓開一個位置,“虎族大巫似乎脫力了。他……他太厲害了,幾乎是一個人保護了我們所有人。”


    他語氣裏的激動和感激,簡直不像是平時這個驕傲的雌性了。


    但時辰全然顧不上去分析這點差別,他在聽到答案的時候狠狠鬆了口氣,從人群裏鑽過去,就對上戀人熟悉的、含笑的眼睛:“回來了?”


    “嗯,回來了。”本以為有千言萬語,但伸手握住對方柔軟手掌的刹那,整個人又隻有這樣簡單的一句。


    時辰半跪在地上,把疲憊地靠坐在牆上的薑白越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嘴唇輕柔地親了親對方的耳朵。


    “還好你沒事。”


    不然,再多的努力和辛苦,都全無意義了。


    薑白越感受著噴在耳朵上的熱氣,有點吃力但還是抬起手,回抱住了對方:“你也沒事。那就什麽都好。”


    兩人溫情地抱在一起,周圍沒成婚的雌性看得臉紅,別開頭悄悄地笑,相互間擠眉弄眼,又是羨慕又是開心。


    大巫這樣的雌性,就該配狼族族長這樣的獸人呢。他們在一起,哎呀,怎麽說呢,就有種別人都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好像天然融為一體。


    .


    這一個冬天,終究是平平順順地過去了。


    第二年一開春,感覺到威望不斷下降的虎族族長終於放棄了獨霸大權。但不甘心對薑白越低頭的他堅持選擇將族長的位置傳給薑為。他本來十分忌憚薑白越和時辰有動作,但是直到薑為順利接班都什麽也沒發生。


    老族長當晚到了薑白越家,什麽也沒說,隻是悶頭喝了點酒,最終十分複雜地拍了拍年輕大巫的肩膀:“我呀,精了一輩子,到老了,走眼了。”


    薑白越笑了笑:“如果您是把位置傳給您兒子,我真的不會就這麽看著。”畢竟對方的兒子毫無出色之處。但薑為,確實能擔得起族長。老族長不管是為什麽,到底為了虎族好。


    兩人相視一笑,曾經的芥蒂悄然消散在了風裏。


    時辰和薑白越的婚禮在春夏之交舉行。


    在兩族所有人的歡呼當中,在美酒、美食和篝火的熱鬧當中,清霏激動地幾乎破音,拉著薑白越說了長長的一段話,然後看著他和時辰繞著篝火跳舞,最終親吻在一起。


    那一晚的食物極其豐富美味,薑白越幾乎把能想到、能做出來的美食統統帶著思南幾個徒弟做了個遍。


    那一晚狼族帶來的禮物堆成了小山,帶著刺繡的衣服、蠶絲做成的雲朵一樣輕軟潔白的被子、最精細的鹽……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當思南都成了滿臉皺紋的老人,他還忍不住咂摸著嘴唇,和重孫子感慨:“你是不知道,當年阿越大巫的婚禮……”


    “夠了夠了,你說了多少遍了太姆姆。”小小的孩子不滿地在他腿上磨蹭,“你說的那些菜,現在哪家不會做啊?”


    “可當年啊,如果不是阿越大巫,誰能想到能有今天呢?”思南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他可真是個,非常非常神奇的人。”


    .


    -----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評級為出色,評分500000!”


    “兌換造化袋。”白越猛地聽到係統的聲音還有點不適應。越到後來,他越沒有依賴係統的地方了。


    “是,造化袋已兌換,扣除造化袋190000分後,總分1240000。宿主是否進入下個世界?”


    “是。……定位時辰靈魂碎片所在世界。”


    “已定位……載入中。”


    -----


    新的世界對白越來說有點奇怪。


    這明明是個按理說沒有魔法的、一切走科學發展道路的世界,大致類似於白越自己時代往前五百年左右的現代地球時期。然而不一樣的是,這個世界存在著“修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不過因為是末法時代,修真門派沒落,大多不為人知。


    而這個世界的扭曲意誌的寵兒,主角受褚檸原,可以說是絕對的幸運兒了,作為一個從小到大和靈異、魔法、玄學等等全然不搭界的人,死後卻沒有真的死亡,而是變成了主角攻家的一隻貓,後來更是意外開啟妖修道路,走上人生巔峰。


    係統告訴白越,他這次的身份叫洛白越,是主角攻穆時斐的戀人。


    是的,戀人。


    不是前任,不是曾經暗戀的對象,不是什麽包辦婚約的另一方之類的“主角攻的過去”,而是,主角攻受互生好感時還處在現在進行時的,戀人。


    白越接收了世界劇情和對方的記憶,心裏就隻剩下三個字:


    真、的、慘。


    洛白越是穆時斐大學時候的師弟,穆時斐在社團活動中注意到了這個笑起來自帶暖意的男生,主動展開追求,三個月的時間俘獲了洛白越的心,兩人成為一對熟人公認的甜蜜愛人。


    而世界線展開的時候,兩人在一起已經三個年頭了。


    原本是個唱見的褚檸原,因為車禍死去,實則靈魂穿到了穆時斐養的貓身上。起初褚檸原十分驚恐,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慢慢的,隨著他對於穆時斐的觀察了解,他發現對方是個善良可靠的人,終於鼓起勇氣用貓糧擺出了“我是人”的字樣,和穆時斐艱難地交換了信息。


    穆時斐起初愕然,覺得自己在做夢,但還是決定未來保護褚檸原保守這個秘密,並盡可能地幫助他。他替褚檸原去拜祭對方的墓、找了不少大師等等,最終成功讓褚檸變成人。而在這個過程中,兩人逐漸了解到還存在著一個神秘、神奇的修□□,同時一人一貓朝夕相處,彼此親近,產生了感情。


    ——等等,主角攻穆時斐是有男朋友的啊!


    是的,但這並不重要。在主角攻受相親相愛的道路上出現的攔路石,那必然是反派。


    洛白越就扮演了一個推動攻受感情進展的“曾經美好但現在漸漸麵目可憎”的炮灰形象。


    原來,在知道褚檸原是人之後兩個月,穆時斐因為工作原因出差一周,就把褚檸原托付給了男友洛白越。而洛白越有點潔癖,對於小動物不討厭,但是也沒有特別的愛。他住到穆時斐家、日常添貓食、換貓砂盆,但是卻不肯讓貓上-床。


    褚檸原這個時候已經喜歡上了穆時斐,見到洛白越心裏很酸澀,再被這樣和穆時斐相比顯得比較冷淡的態度對待,就覺得自己被針對被欺負了。因為褚檸原靈魂是個人,很不喜歡貓糧,穆時斐都是會專門給他做貓飯的,可是洛白越就隻給他貓糧。


    褚檸原難受憋屈之下,就不肯吃東西了。


    洛白越一開始沒當回事,他以前沒養過動物,就覺得小動物嘛,吃是本能啊,不想吃就是不餓唄。後來發現一天多貓糧都沒碰過,這才覺得不對,摸了摸發現貓咪耳朵燙,是發燒了,於是趕緊送到寵物醫院,同時給戀人打電話詢問怎麽辦。


    誰知道,以前洛白越生病的時候基本上也隻會說“多喝熱水”的穆時斐,居然連夜買了飛機飛回來,把他一頓劈頭蓋臉地罵,然後特別珍惜地親自陪著(已經打過針的)貓去醫院,一句問候關切的話都沒跟洛白越說。


    洛白越又歉疚又委屈地跟到寵物醫院,但穆時斐眼裏隻看得見貓,根本不理他,而那隻一直蔫蔫的不理洛白越的貓,也極為親昵地纏著穆時斐撒嬌,讓洛白越生生有種詭異的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最後打完針,穆時斐抱著貓開車回家了,都沒等一等洛白越,後者跟著穆時斐從對方家裏出門的時候什麽都沒帶,還是管好心的路人借了兩塊錢坐公交車回的自己住的地方,請房東幫忙開門。


    洛白越越想越委屈,又過了一天,還是等不到戀人的任何一個電話短信,隻得拉下臉麵親自去找人。但他不知道,在穆時斐帶著主角受回家那晚,主角受因為心情劇烈波動,突然成功變回了人——光溜溜的。兩人差點擦槍走火。穆時斐光顧著意亂情迷,哪裏顧得上自己的男友?


    等洛白越找到穆時斐家裏的時候,主角受已經又變回了貓,穆時斐心情不好,見到原主語氣更惡劣。後者受不了這種待遇,激動之下喊出了“你就知道貓貓貓,不如我們分手算了你和貓過吧”,其實本意是想威脅對方一下,讓對方道歉然後和好的。誰知道,穆時斐一口答應了,兩人就這麽分手了,穆時斐轉頭就和他的貓在一起了。


    沒想到真的會被分手的洛白越心裏絕望,開車的時候因為走神,一不小心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他的家人得到消息悲痛欲絕,在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之後,對穆時斐和褚檸原展開報複,結果唯一的作用就是促進主角攻受之間的感情,然後讓逐漸步入修真道路的褚檸原打臉。


    .


    “洛白越死後才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心願首先是好好活著,然後就是,希望能比穆時斐、褚檸原這對奸夫淫夫更強大。。”


    強大?


    白越若有所思:在一個有修真背景的世界裏,這個強大,恐怕指的不僅僅是地位財富等等,還有特殊能力吧。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不是太簡單了?畢竟這個世界有超自然力量,那他的魔法可不受限製啊。


    .


    然而,想得簡單的白越,很快就被殘忍的現實打臉了——


    他連身體都掌控不了,談什麽使用魔法啊?!


    嗯。他變成了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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