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全程安靜的聽,聽到後麵,麵頰浮起尷尬的紅暈,“尊上月……人類說的是以毒攻毒。”


    “這也差不多,反正就是這個意思,論賭技,沒人能贏得了他,北陵域那麽多無可救藥的賭徒靠教導是無法讓他們回頭,他們這麽喜歡賭那就用賭來治治他們,這樣如何,要是找到零玨讓那些賭徒一個個跟他賭,輸的就送去蒙邦域,蒙邦域主生前好像在建一座大擂台,他現在沒了,擂台也隻建到一半,那個擂台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用,不過我看過大概感覺會有用處,圖紙在鴦陰那裏,讓他安排繼續建吧,北陵域那些賭徒要是賭輸了就送到北陵域勞作三年,要是有第二次就六年,第三次九年,年數越久幹的活越重,他們的家人等賭徒走後再給一筆安家費,這樣賭徒到另一邊反省,他們的家人也不會被拖累,林覺得如何?”


    雲月眺望遠方,眼底浮起一名有些呆板的男孩子,她總有感覺他在這裏,隻是不知道他如今在何方,他不被那個世界的人善待,所以她想要他在這裏爭取屬於他的那份美好生活。


    “在下覺得很好,那個男子就叫零玨是嗎?在下盡快去找。”


    “以前叫零玨,現在未必叫零玨,林可能找不到,引他出來會更好一些,林去每個地方舉辦個賭術大賽,獎賞弄大一些,然後附加一個小要求,就說最後的勝者可以贏得大獎順帶可以看一名女子發射大運光波。”


    “這個倒沒什麽問題,隻是……何為大運光波?”


    “天運俘虜的意思。”


    “哦,原來是天運俘虜,這個獎會不會太大了點?”


    “大才能吸引弟弟們,林不可以寫天運俘虜不然他們全都會去,隻能寫大運光波,零玨他們看懂就行,勝者的資料到時候再交給我。”


    “明白,在下會立即安排。”林管事記下最後的指示和雲月道別,他身形一閃,轉眼就不見蹤影。


    雲月卡在心口的那一股濁氣終於疏散,她想到明天就要開始驚險刺激的生活,猶豫一會後還是去某個溫暖的地方呆一陣子,隻有在閻司懷裏她才能夠完全的放鬆,而且她不知怎麽的突然很想見閻司,她似是感應到他的掛念,似是接受到他眺望而來的深情目光,她的潛意識也在催她回他身邊。


    一束雪白流光劃過鬼王府上空,正在批閱卷軸的某王咻的一聲不見蹤影。


    他旋身一躍,穩穩的接住雲月隨後落地,細看,他的落腳點是在方台北位。


    寢殿。


    “閻司,你以後能讓我落地嗎?每次都嚇死我了。”雲月不滿的抱怨起閻司的突襲,極速中被劫停她每次都防備,而且驚嚇不輕,再嚇幾次心髒可定會出現問題。


    “好,為夫下次注意。”閻司誠懇的認錯,他寵溺的蹭了蹭雲月的額角,腳步歡快的走進大殿,他將雲月放到床上,動作迅速的寬衣解帶,封穿側躺。


    “月兒……。”


    綿延的美釀聲音從不遠處的床榻上傳來,榻上,一名紫墨衣男子,衣襟半敞,眼神迷離,身姿撩人,氣息目前介於薄溫和灼溫之間。


    雲月眉梢狂顫,悔恨之意在她心裏極速蔓延,她是怎麽了?她怎麽會想來見閻司,是腦子抽了嗎?肯定是,她竟然天真的想和以前那樣抱抱就走。


    天真!太天真了!


    “閻司是不打算學好是嗎?”雲月揪了揪閻司的麵頰,磨牙切齒的斥責,她看到肆邪的笑意,氣不打一處來,她快速將閻司用被子卷好推到角落,頭也不回的離開。


    “咻——”


    一道細微的指風襲來,雲月又回到床上,一隻大掌輕輕的落在那隻上次不小心弄斷的肩膀,疼惜的揉了揉。


    “月兒,本王會輕輕的……。”某王被子一掀,翻身飛撲。


    “閻司,月水!脆弱!安靜!”雲月眼都沒抬,語氣轉沉,冷斷決然的命令。


    “月兒放心,為夫這次會輕輕的,非常輕。”閻司拉開自家王妃那隻死死抱緊自己的手,語氣柔和的哄道。


    雲月眉心閃著縷縷英氣,她一咬牙雙手雙腳一攤呈大字狀,大方的邀請,“既然閻司這麽肯定,來吧!”


    “好,馬上!”閻司見自家王妃這次那麽配合,心花怒放,討好的親了幾口,他手一揮,眨眼,身上隻剩襲褲。


    龍軀飛躍,著輕而撲!


    輕手輕腳,輕吻輕撫,輕貼輕動。


    “哢嚓——”


    “嘶——”


    一道雙聲交混的美妙聲音再次響起。


    “月兒!弄到哪裏了?怎麽會這樣,本王已經很輕了!”閻司疼惜的輕摸雲月的臉頰,不知所措,他已經輕的不能再輕可還是弄傷。


    “閻司,這次是肋骨,我都說身子骨弱,等突破五重再說,閻司就不能消停點嗎?”雲月風輕雲淡的打了個哈欠,敷衍的告知閻司受傷部位,她哢哢幾下又把自己接好。


    “為夫的錯!為夫帶月兒出去轉轉。”閻司滿目心疼的道歉之後抱著雲月離開寢殿,雲月依偎在閻司懷裏任由他抱著她遊逛。


    不知不覺中兩人逛到了閻司新建的雲月閣,閻司說進去走走雲月稀裏糊塗的同意。


    兩人坐在床邊,甜膩的依靠,說起雲月剛來那個時候閻司忘記她的事情,聽閻司說起整體情況後她也斷定是浮邪所為,不過好在閻司記起和記不起他的靈魂依舊寵愛她,這便是神輪道的奇妙之處,他們不隨意認定摯愛,一旦認定就會交換彼此的靈魂,無論輪生多少回他們總會相遇,所以他們那裏不存在三心二意,許是人類覺得人死後一了百了,於是生前盡情尋歡作樂不求來世,於是對伴侶選取的很隨意,結為夫妻也未必相愛,不是女人受傷就是男人受傷,真正相愛相守的沒有多少,這的確有些悲涼。


    “閻司,堇竺花公開種植好不好?這樣說不定可以減少一些苦命的結合。”雲月認真考慮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堇竺花是一種檢驗真假的神奇花朵,他們在決定交換靈魂前需要一同去到堇竺花麵前檢驗,堇竺花能大概看出兩種靈魂結合後的運程,若發光發亮則證明兩種靈魂能夠交換,能夠結合,反之它會散出一種令神都覺得難受的氣息,這是一種很簡單明了的檢驗方法,這樣做也能避免隨意結合產生的悲哀命運,人類大多數的婚姻悲哀不是好男配壞女,就是壞男配好女,如此配對又如何能夠幸福。


    “不可以。”閻司揉著雲月的頭頂,心平氣和的拒絕這個建議,“月兒,對我們有用的東西未必對人類有用,因為人類的心思很難捉摸,堇竺花也難以辨清,很多人類嘴上說不喜歡內心卻非常喜歡,有些人類嘴上說喜歡很愛以及永遠內心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人類有太多的不良目的,他們做很多事都帶有目的性,感情也是,有很多人利用感情來獲利,所以表麵上做的跟他們心裏想的可能完全不一樣,若用堇竺花來檢驗,恐怕會越弄越亂,人類的事情是人類的手段解決,我們不能介入太多。”


    雲月仔細一想很快發現一個強有力的例子,明眼人都看的出無憂喜歡星塵,但他就是表現的滿不在乎,不到緊急關頭絕不會誠實的說喜歡,這一點也困惑她很久。


    人類都不怎麽誠實!


    “為什麽就不能說實話呢?”


    “因為人類有很多逼不得已,有些時候是環境逼迫他們不能說實話,但隻要真心喜歡,再怎麽狡辯都會在一起,月兒大可放心。”


    “我知道,可是就是不明白人類為什麽不能說實話,說實話很難嗎?”


    “有時候的確很難,因為有些人類非常害羞。”


    “有什麽好害羞的!就一句話的事,有多難開口?”雲月摸著下巴依舊十分不解。


    閻司眼角微揚,抬指輕挑雲月的下巴,他頭一側,在雲月耳邊呼吸不穩的問道:“月兒喜歡和為夫休息嗎?”


    雲月耳邊傳來溫熱的觸感已經撥撩神經末梢的熱氣,她小臉驟變粉撲撲,心跳快如小鹿亂撞,她抿了抿唇,很久都沒擠出回應。


    閻司壓低聲音,挑撥蠱惑人心的磁性聲線,醉聲問道:“就一句話的事,很難開口嗎?”


    雲月默默的別開視線,設身處地一回,她立即體會到部分人類的難處,她往另一邊挪了挪找空隙起身,她走到窗台,準備閃離。


    “咻——”


    她一腳剛踏上光毯還沒來得及溜走就被閻司逮回床上,他鎖住雲月的腰身,緊緊的禁錮在懷裏索要回答,“月兒還沒回答為夫的問題。”


    “閻司自己心裏清楚。”雲月敷衍的回複,餘光還在快速掃動,似是在找最佳退路。


    “為夫不清楚,月兒不說為夫不清楚。”


    “不清楚就算了。”


    “不能算,月兒必須回答,月兒親口說為夫才知道。”


    “答你個鍋鏟,沒點正經,閻司不要仗著你現在是男人就為所欲為,小心我連你都罰。”


    “為夫隻對月兒為所欲為,月兒想罰,為夫也樂意接受,罰為夫陪月兒休息如何?”閻司舉起雲月,轉了半圈後收坐在他大腿上,積極的領罰。


    雲月美眸半合,使勁瞪了瞪閻司,她有了身子骨脆弱這個護身符根本不怕閻司硬來,她大方的伸手,稍顯嘚瑟的回道:“我的身子可嬌弱著呢,閻司不怕弄碎我就隨意。”


    “那為夫恭敬不如從命。”閻司唇角輕勾,肆邪的笑意散出醇厚的陰謀氣息,他手袖一拂,窗簾散開,明亮月芒穿過竹窗灑落一地,他抱著雲月沐浴在月光,麵帶寵溺笑意的請求,“今夜月色甚好,煩請月兒變態,月兒絕對不會碎,為夫也會很輕很輕,絕對安全,請吧。”


    雲月看到地上的月光,心髒有過一陣停止跳動的跡象,她腦袋嗡的一下,思路瞬間清晰。


    這座雲月閣是哪時候建的?是那夜她說寢殿月亮照不進來的第二天,閻司真的是怕她住不慣寢殿才建的月雲閣?


    錯!絕對不是!


    雲月閣的位置,月亮的照射位置,窗台和竹窗的巧妙位置都告訴她沒那麽簡單。


    陰謀!赤果果的陰謀!


    “閻司竟然也會詭計,本王妃很欣慰,真的!很欣慰!”雲月彎著五指抖著肩膀,笑眯眯的誇獎閻司,要是她睜開眼睛,定能看見滿眼的火光。


    “月兒在說什麽,為夫怎麽聽不懂,為夫堂堂正正,何須學人類的陰謀詭計。”閻司寵溺的親了親雲月的眉心,他嘴上說著正正經經的話,大掌卻開始不安分的遊動。


    雲月牙關狂顫,霎時間她有過一種將閻司送回去的衝動,閻司開始走上不正經的道路,她怕他也越走越遠,送回去才能避免學壞的命運,但是她認真想了想還是放棄,她怎麽舍得對自家夫君下手。


    “好,閻司既然沒學那就乖乖的,快點回去睡覺吧,我也要回去了。”雲月將閻司推出門,再三叮囑他不要學壞,閻司單手抱起雲月,不顧任何訓斥徑直回寢殿,他將雲月鎖在懷裏,和衣而眠。


    臨睡之際,閻司一臉欲求不滿的在雲月耳邊擠出強勢的警告,“明日就開始月兒的遊戲,要是被為夫逮到那可要好散架的準備。”


    “哈哦——”雲月打了一個巨長的哈欠,一臉的自信,“閻司絕對逮不到,我可精著呢。”


    雲月抱住閻司那健碩的腰身,使勁蹭他胸膛,她似是感覺到從明日開始不能隨心所欲的回他懷裏,此時格外的珍惜,閻司對自己的逮捕能力也很自信,沉默間,他已經想好到了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休息地點。


    這一夜,各處激流暗湧,水家主家已經開始各有爭議,大部分人主張立即前往龍浩,隻有少部分人願意聽令等到一個月後再行動,一千多萬成員的爭執,秘術異術並裂,震動整個海瀾國,有些人還以為天災降臨。


    瀾洵隱深夜離開了某處荒山野嶺,前往一處隱秘的地方,調遣了一批半黑半白的暗影,目的不明。


    龍浩國木家也有大動靜,木家少主連夜調遣一批隱衛軍前往海瀾國,目的,暫且不明。


    這些動靜都與在某王懷裏安睡的一名白衣女子有關,而她此時,正睡的香甜,她做了一個美夢,夢見了一抹她掛念許久的身影。


    夢著夢著,她笑了!


    相府那邊依舊十分熱鬧,公冶一家的院子裏,哭聲笑聲,此起彼伏,鬧騰幾個時辰還不消停。


    相府裏的其他人,各自鬧騰,有的舉杯暢飲話家常,有些緊緊擁抱訴衷腸,有些獨站角落望明月。


    深夜之時,赫連父子和帆老去了隱蔽的石室,共商謀劃多年的大事。


    極修老大回來帶幾位叔叔去懸醫樓看望傷勢好轉的弈木淵,半夜三更,所有人都睡下,相府寂靜無聲。


    夏風入夜,暖化各處陰涼心境,遠離塵世的偏僻一隅,笑盡人世的酸甜苦辣。


    次日清晨,赤金色的太陽慢慢地鑽進雲層,紅光照印,四下蔓延。


    龍浩頭頂上的天空流動著一層薄薄紅光,晨光絢麗,化作暖衣披在龍浩都城某個荒山上,流光燦爛,一地絢爛光影流動,顯然,這是極好的兆頭。


    一名白衣女子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一雙黑曜的眸子,泛著冷靜的精光。


    她站在沒有匾額的府邸門前,揚眼淺笑,眼底充滿了柔和的溫馨,她負手而立,衣袖翩翩翻飛,她抬起左手,慢慢用力緊握,緋紅的唇緩緩勾起。


    雲月從花叢裏摘了一朵白色鮮花,隨口含入後,小心翼翼的處理花杆,最終削成箭狀,熟練的轉動把玩。


    “小姐怎麽這麽早呀?”一道清泉流水般的聲音從雲月身後響起。


    雲月喜上眉梢,隨手摘了幾朵鮮花,朝身後亮眼的美人送去,鄭重的改口,“公冶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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