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蘭伊一站穩立即朝閻司匯報新發現,“啟稟殿下,相府的陣法圈就在都城,而且沒有大幅度移動的跡象,近期都會在都城,請殿下再寬限一些時間,我會盡快找到具體位置。”


    閻司聽到如此近的位置,愁悶的神情稍微緩和,他輕揮衣袖,喜色漸露的應允,“準!”


    黎蘭伊鄭重的領命,自豪感充滿胸腔,誰都無法感受到慘烈的競爭壓力,某王身邊的神人實在太多,而且都厲害的不像話,在神人聚集的地方她渺小如塵埃,她接到這個任務時就十分珍惜,她拚盡全力完成墨傾交代的任務,為的就是能稍微突出自己,上次朱雀的碾壓讓她有了恐懼的危機感,這一次她更加拚命。


    這次麵帶微笑的應允讓她充滿了向上攀爬的力量。


    底下眾人聞言,全都苦了臉,這一對比讓他們備受打擊。


    “有沒有搞錯呀,位置越鎖越小,這樣我們的臉往哪擱。”


    “我都說她有過人之處,你們就別灰心了,她有她的方法,我們也有我的方法,月上尊都做采花銀賊了,還怕她不上勾嗎?”


    “話雖然這麽說,不過我們的運氣好像都不是很好,這麽矮的柔軟,月上尊肯定看都不屑看,哎……怎麽那麽命苦呢。”


    “你們別灰心,你們平時注意一下那些發育良好的女子平時吃什麽,撐幾天肯定暴漲,到時候引月上尊上鉤,王尊肯定會更開心。”


    “……”


    一群人聽到好主意,旁若無人的商量起勾引計劃,他們說到忘我時,一抹暗朱砂色身影漸漸逼近。


    “主上!”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飄來,黎蘭伊的危機感頓生,眾人臉色又苦了幾分。


    “說!快說!月兒說了什麽?”有了上次的經驗,閻司對朱雀的匯報十分在意,歸根結底他在意的不是相府的去處,而是他王妃的去處,他最想知道的是他王妃的消息,到目前為止隻有朱雀帶來了雲月的消息,閻司為此也格外留心。


    朱雀被閻司的心急嚇愣片刻,她停在一米外的位置,正著麵色匯報,“赫連小姐說最近一段時間海瀾國,南翼國以及龍浩的大小事主上都可以不用管。”


    “還有呢?”閻司急切的追問。


    朱雀感覺不胡扯一番逃不過某王的勢壓懲罰,她想了想雲月在山上說的話厚著臉皮胡扯,“咳咳……赫連小姐還說凰淩山的風景不錯,那個什麽遊可以去那裏試試,主上可以去那裏先勘察合適的地點。”


    閻司聽完如此沒羞沒臊的話不但深信不疑還公然開懷大笑,他一轉身便化作紫墨流光劃向凰淩山。


    眾人再次聽到轉告,全都不甘心。


    “月上尊也太過分了,她也不想想誰最疼她,竟然讓朱雀那小子轉告,不讓我轉告,太不公平了。”


    “去去,最疼月上尊的不是你,哪輪得到你,月上尊最喜歡我的,她到現在都還不來找我,我才鬱悶呢。”


    “去去,也沒有你的份,你們都別抱怨了,月上尊都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她要怎麽找你們轉告,都別說了,快去凰淩山找找吧。”鵐琴推著其他人離開,沒一會數十人就隻剩下幾個。


    朱雀欲哭無淚的看著某王消失的方向,心中悲苦萬千,主上這種話你竟然也信?你是中了她的邪了嗎?


    黎蘭伊麵沉如水的盯著朱雀,心裏很不是滋味,仿佛好不容易立下的功勞被搶走那般,她默不作聲的從朱雀身旁經過,暗地裏抽走了朱雀肩上的幾根發絲。


    她收好東西後一聲不吭的離開王府。


    一陣疾風刮過漠垠森林東邊仙境的璃鏡湖,不一會,一名風塵仆仆的銀紅衣女子出現在湖邊。


    黎蘭伊俯身攪動湖水,靜如止水的眸子凝視水光粼粼的湖麵,她拿出幾根發絲丟入湖裏,手指用力攪動,一個小漩渦出現後,湖麵出現一些朦朧的畫麵。


    畫麵裏的人物依稀可看出是雲月和朱雀,地點十分氣派的宮殿,根據其他畫麵的建築可以判斷出是凰淩山。


    “哢嚓——”


    黎蘭伊雙手緊握,骨骼摩擦聲頻頻響起,她的眼底盡是不服氣的火苗。


    “為什麽?他明明才元氣一重,各項能力皆弱,為何隻選他!”黎蘭伊一臉不甘的問著湖麵裏的雲月,十分不服氣。


    雲月帶她回去好好安置她時,友好的叫她小黎時,她感覺她備受雲月的信任,她的能力比朱雀強很多,按理說雲月應該要找她傳達意思才對,但是雲月兩次都選了朱雀,


    她不解也不甘。


    黎蘭伊閃出一抹銳利的暗芒橫掃湖麵裏的朱雀,最後化作疾風趕往凰淩山。


    而此時雲月剛好從月牙閣出來,她聽見眾人議論以前的采花銀賊可能是現在的采花銀賊所假扮,十分滿意的離開。


    她在都城兜轉一會捕捉隱藏的熟人後去了寧靜的漠垠森林,她在穹天大樹上休憩,靜下心來回想最開始接觸的與水家有關的事情,當日她在這裏知道了她從書架上隨手拿的書籍是水家秘寶,過不久遇到好像跟她有仇似的水沁禾,再後來遇到態度十分惡劣的水泯庭,他們對她都帶有微妙的恨意,但她能感覺出不是因為秘寶。


    星塵曾說過她赫連雲月跟神秘人來往的很頻繁,赫連雲月進冰潭時救她的人是飄渺神醫,神秘人很有可能是飄渺神醫,但蒙武前不久卻說飄渺神醫已死。


    星塵說赫連雲月半年前就有了輕生念頭,又說她好像殺了誰所以一直鬱鬱寡歡,若是如此,赫連雲月殺的人很有可能是縹緲神醫。


    但是卷軸裏也沒有縹緲神醫,他跟赫連雲月以及其他跟修羅宮有關的人的信息都被抹掉,連無憂也無法追查,她不找到相關的人也難知是怎麽一回事。


    “算了,先放放。”雲月掏出幾個瓷瓶喃喃自語,她一起身,水家的事情被拋在腦後,再一旋身,眨眼就去到愈元池西邊。


    她撥開氤氳水霧,輕車熟路的走到愈毒池岸邊。


    “上次沒刺殺成功嗎?”岸邊的黑袍醫者率先開口問,他看雲月的眼神十分奇怪,畢竟刺殺戰王的人真的不少,但是能活著的沒幾個,雲月好好的站在他身前,要麽上次沒有刺殺,要麽刺殺後成功逃脫。


    “我改變主意了,不刺殺戰王。”雲月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裝毒水,態度十分友好。


    “這是為何?明白實力懸殊了?”


    “實力的確懸殊,不過不刺殺不是因為實力的問題。”


    “那是因為什麽?這毒水不夠強勁?”


    “也不是毒水的問題,我改變主意了而已,女人是善變的。”


    “你還不算是女人。”黑袍醫者笑笑的調侃。


    “那也可以善變。”雲月聚精會神的裝毒水,片刻的時間已經裝好幾瓶。


    “你要這麽多毒水做什麽?”黑袍醫者好奇的問道。


    雲月坐在黑袍醫者身旁,心情愉快的和他閑聊,“我在試毒,這些毒水隻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和你一樣。”


    黑袍醫者倍感詫異,雲月那認真的神色讓他有些困惑,“你在試什麽毒?”


    “和你一樣。”


    “你是在套我的話嗎?”黑袍醫者有些警惕的反問。


    “不!”雲月神秘兮兮的搖著瓷瓶,怪裏怪氣的回道:“我是說真的,真的和你一樣。”


    “是嗎?那你說說我在試什麽毒?”黑袍醫者也怪裏怪氣的反問。


    雲月遞給黑袍醫者一個瓷瓶,笑嘻嘻的回道:“你在試一種很奇特的毒,白神醫都束手無策的毒,來源於海瀾國某個村莊的毒。”


    黑袍醫者驚愕的看著雲月,實話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莫非你是白家的人……。”


    雲月眯眼一笑,語氣波瀾起伏的道出自己的意圖,順帶說出黑袍男子的身份,“別激動,我不是白家的人,隻是想澄清白神醫的清白而已,這也和殘血毒醫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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