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麽知道!”黑袍醫者下意識後退,他看雲月的眼神充滿的震驚和恐懼。


    雲月從袖裏探出兩指沒掐穩的手指,神秘兮兮的回道:“我掐指一算,其實怎麽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說錯就行。”


    殘血毒醫有些恐慌,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麽態度應對雲月。


    “你是誰?”


    “我是誰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目的一致就行,你應該測試那個奇毒測了很久了吧,有進展嗎?”


    “沒有,測不出來,無法解。”殘血毒醫垂頭喪氣的交出自己的瓷瓶以及多年來研究的心血,落寞盡達眼底。


    “別灰心,會有辦法的。”雲月交出自己的研究,鄭重的拍著殘血毒醫的肩膀鼓勵。


    “但願如此,我測了十幾年都沒成功,估計今生都無法幫師傅澄清清白。”殘血毒醫苦笑,眉宇間流轉的是無人能懂的情誼。


    他們是競爭對手,也是師徒,他的好勝心將他逼上要強的道路,於是他什麽都想贏白神醫,但是他們的醫術終歸懸殊,他從未勝過一回,他以為白神醫不懂毒,於是被鞠晉侯誘導去鑽研毒術,他隻想贏白神醫一回,最終他還沒跟白神醫較量,白神醫卻走上了雪渠峰。


    他相信白神醫的清白,但世人不信,最終他也被世人寒了心,他沒勸住白神醫,最後兩人在拉扯間墜下山崖。


    他被從極地冰窟出來的一個銀白衣小男孩所救,之後便留在小男孩身邊做小男孩的醫者,但他從未停過測試害死白神醫的奇毒,至今十餘年,從未間歇。


    但也從未成功。


    “會有辦法的,你要相信我,你都堅持到現在,上天也不忍心讓你一無所獲。”雲月輕拍殘血毒醫的頭頂,渡入屬於她的小小力量。


    “希望有生之年能成功。”殘血毒醫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力量,快要失去信心的他突然充滿信心,他奇跡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臉色和唇色順成一色,皆白到發亮,隻是他眼角和唇角勾起時卻很有感染力。


    “會成功的,說不定到時候你還能見到白神醫……。”雲月收好瓷瓶,笑眯眯的保證,她走進水霧,拂袖離開,殘血毒醫聽到最後麵那句,嗬嗬的笑開懷,他凝視雲月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沒有轉移視線。


    約莫半個時辰後,殘血毒醫裝了幾瓶毒水離開。


    與此同時,正在凰淩山勘察地點的閻司已經暗中選好最合適的地點,他淩空幾個踏步,不一會走到了第三主殿的房頂。


    閻司眼睛輕眨,一抹玄金色身影回旋出現。


    墨傾一站穩便開始稟報近期的大事,“王尊,尊王妃的那份新協議已經傳到木家家主那裏,凡仙殿那邊近期怕是會有動靜。”


    “本王知曉,墨傾你去交涉。”


    “這個恐怕不行,還是王尊出麵吧,木家家主十分頑固,他不見到琊琊是不會妥協的。”


    “本王去交涉,你叫他們去找碧琊的位置。”


    “王尊,他們已經試過很多次,真的無能為力,三重頂階的陣法圈實在太過複雜,即使聯手也束手無策,畢竟他們都隻是高階。”


    “那墨傾覺得該如何?”閻司感覺墨傾話中有話,順勢點明。


    墨傾醞釀一會,小心翼翼的試探,“王尊……要不……要不你恢複決邦的功力,讓他撤走一重陣法圈吧,這樣我們可能會有辦法找到位置。”


    “免談!”閻司斬釘截鐵的拒絕,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墨傾見閻司的態度還是如此強硬,不得不謹慎的說好話,“王尊,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決邦,他隻是一時受騙才會簽下協議,他其實根本不知道是不好的協議,是那四個老狐狸耍詐騙了決邦。”


    “錯了就是錯了,錯就該認罰,他明知受騙也不去彌補無辜受累的異士,本王廢他功力也隻是薄施懲戒,他不知悔改坑害了無辜的廉堂王以及三十多名大臣,罪加一等,你們全都幫著決邦說話,說他會悔改,他到現在可曾有過悔改之意?本王讓他活到現在已經夠寬容,月兒現在已經查到決邦那邊,到時候月兒如何審判你們全都不準插手。”


    “可是王尊,這歸根結底都要怪人類啊,要不是人類耍陰險坑害決邦,他也不會魯莽行事,王尊明知決邦最看重功力,你廢了他的功力不就等於要了他的命,他肯定會不甘心。”


    “本王說過,人類有錯本王會審判,你們不該牽連無辜的人類,否則跟那些惡人有何區別,人類陰險狡詐,你們就認為所有人類都陰險狡詐,從而無視無辜的人類,本王的勸告你們不聽,硬要等被人類傷害過後才相信。”


    “可是決邦是聽了王尊的話才和人類友好相處,但是人類根本不想友好相處,那四個老家夥處處算計決邦,我們都清楚,但是我們又不能明著幫忙,決邦被騙我們也有責任不是嗎?決邦跟著王尊最久,王尊應該最清楚決邦的性子,他不被逼迫絕對不會做出那些事。”


    “協議的事有木家的人參與,他被騙的確不應該怪他,本王也沒有因為協議的事責怪過他,本王隻怪他做了錯事連彌補都不彌補。”


    “決邦本來就性子倔,不是他的錯又讓他認錯,他肯定不會低頭。”


    “本王是了解,所以本王才盡全力幫他彌補,決邦一開始是沒錯,本王廢他功力是他應得的懲罰,但他若有悔改之意,本王會將本王的功力給他,但他一轉身就去報複異士,還誣陷無辜的大臣篡了廉堂王的位,他比誰都清楚誣陷是重罪,但他還一錯再錯,最後還幫殘擎鄂對付本王,你們要本王怎麽原諒?”


    閻司越說呼吸越重,他們之間也有很多逼不得已,他曾多次感歎他們被人類教壞,那是壞到連他都難以管教的地步,人類的複雜程度遠超出他的想象。


    誰都不會知道他當時廢掉他心腹之一樊裏決邦的功力時是何種心境,那種痛處不是單單痛那麽簡單。


    墨傾知道如今的局麵無法為樊裏決邦求情,他苦悶一陣子後,神情落寞的改口,“在下明白王尊的逼不得已,我讓他們再試試,有尊王妃在這裏我們的運氣可能會好很多,到時候沾沾尊王妃的運氣,說不定能鎖定位置。”


    “再試試看,實在不行本王再想辦法,那個地方裏的人更加複雜,一旦打開,龍浩和海瀾可能又會動蕩,現在新協議才剛出不久,異士還是很仇視武者,太早打開那裏也未必是好事。”


    “但是木家家主一定要見到琊琊才肯罷手,不打開那裏琊琊出不來,木家家主要是又鬧起來肯定也會動蕩,而且還有很多人都在找那個位置,要是木家家主一鬧,其他人肯定也會起哄鬧事,這該如何是好?”


    “你去讓他們再試試吧,打不開就再等等,本王去一趟木家。”閻司揮一揮衣袖,淩空踏了兩步,轉眼消失不見。


    墨傾心事重重的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當夜深夜,許多陣法高手聯合尋找被隱藏的某個位置,他們搜尋無果。


    相府那邊卻有了意外收獲。


    正在賞月的弈木淵漫不經心的撥弄陣法,許是雲月上次的鼓勵讓他對尋找隱秘的某個地方再次增強了信心,他掛念某個仙女般的女子時,轉動了搜尋陣法圈。


    這一次他卻捕捉到了大概的位置。


    “太好了!成功了!終於找到位置!”弈木淵拋著算盤歡天喜地的歡叫了幾刻鍾,他冷靜之後立即拖著睡夢中的極修老大和廉夜叔叔,以及湮麟君一同出去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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