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她是她,我知道你不一樣。”慕南爵淡淡道。


    “謝謝你,南爵。”何疏影如釋重負地輕笑。


    “疏雪被寵壞了,做事不計後果,你們還是要好好管教、約束她,為了她走好以後的路,你們還是要多多費心。”他順勢提出來。


    “你說得對。疏雪是被我媽寵壞了,我會跟我爸、我媽好好談談,不能再縱容她胡作非為。”


    “南舒也驕縱任性,不過奶奶治家嚴厲,子孫一旦犯錯,就會重罰。所以,我們慕家的年輕人三觀都比較正,不敢做壞事。”慕南爵意有所指地說道。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樣吧。”何疏影尷尬道。


    牛排上來了,他們開始吃。


    之後,他送她回家。


    剛進門,他們就聽見何先生、何太太的聲音,何卓凱在一旁勸著,不過根本勸不住。


    何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堅持要把女兒接回來,好好安撫她受傷的心,何先生不同意,要讓她在外頭吃苦、吃教訓。


    看見大女兒回來了,何太太好像找到了救星,命令道:“影兒,你快跟你爸說說,把雪兒接回來……她一個人待在戒du所,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她怎麽熬得過去?”


    慕南爵看著,何疏影無比尷尬,對他說道:“南爵,你先回去吧。”


    “南爵,你也覺得應該接雪兒回來,是不是?”何太太抓住他的手臂,哭喊道,“南爵,你跟你伯父說說,接雪兒回來……”


    “媽,南爵是外人,不方便說這些。”何疏影覺得很丟臉,不希望讓他看見自家的瘡疤。


    “你鬧夠了沒?”何先生怒吼。


    “你吼什麽吼?南爵也算半個何家人。”何太太歇斯底裏地叫。


    夫妻倆再度吵起來,何卓凱心力交瘁,已經不想說什麽了,躲到外麵去接電話。


    何疏影快崩潰了,忽然大叫:“夠了!媽,你有完沒完?”


    慕南爵冷目旁觀,現在,他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何太太驚訝地看她,“你幹什麽?”


    “媽,妹妹是你的心頭寶,沒錯,可是,她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寵出來的嗎?你把她寵壞了,就是害了她!”何疏影忍無可忍地說道,“你把她接回來,還想害她下半輩子嗎?”


    “我接她回來,怎麽是害她?”何太太更怒了,“何疏雪,你爸冷酷,你也這麽冷酷無情嗎?”


    “爸爸是為了妹妹好!妹妹在家裏能戒掉du癮嗎?戒不掉,不是害了她一輩子嗎?你想她變成癮君子嗎?”何疏影快崩潰了,不管不顧地說道,“妹妹驕縱任性,南舒也驕縱任性,但是,南舒為什麽不會風評不好?妹妹為什麽跟那些男人鬼混,徹夜不歸?還不是你寵得太過嗎?從小到大,你不讓妹妹吃苦,不讓她吃半點虧,她做錯了事,你從來不舍得罰她,長大了她做錯事,你也隻是說她兩句。爸說得對,你就是慈母多敗兒!”


    “影兒、凱兒都這樣說你,你還不醒悟嗎?”何先生幫腔。


    “雪兒是我的女兒,我寵她、愛她有錯嗎?”何太太狡辯。


    “對!你沒錯!”何疏影口不擇言地說道,“是不是妹妹被人殺了,你才會意識到自己錯了?是不是妹妹殺人放火,被判終身監禁,你才會知道自己錯了?你看看其他家的女兒,像疏雪這樣嗎?你要丟人丟到什麽時候?”


    何太太愣住了,是這樣的嗎?


    慕南爵拉著何疏影上樓,何先生也上樓回房間了,隻留下何太太一人,淚水長流。


    ……


    蕭漫漫出院了,回到費得蒙酒店,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她想起一件事,朱總說要帶她去看那個想要買下來重建或重新裝修的商場。


    文森特得知她要外出,強烈反對。


    “我就是去看一下那地方,不會有事的。”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不能出去,必須在酒店休養。”


    “可是,我不去看看,朱總做不了事。”蕭漫漫據理力爭。


    “我讓安東尼替你去看看,他的眼光不比你差。”文森特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你陪我去,總可以了吧。”


    “不行!”他嚴詞拒絕。


    她哭暈在廁所,唯有妥協。


    安東尼和朱總去考察了,回來匯報:“ang小姐,那個商場地段不錯,人流量比較大,不過是二三十年前的舊樓,隻有六層,無法打造成高檔的購物中心。我建議推倒重建。”


    蕭漫漫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你拍了照片吧,發給我看看。”


    他把一二十張照片發給她,她一一瀏覽。


    的確,這棟舊商樓無法滿足高檔購物中心的需求,翻修都不行。


    她打電話給朱總,說了意思,讓朱總買下這棟舊樓,做個建築規劃和商場規劃等等。


    出院第二天,六點,她在中餐廳宴請喬煙煙、慕南爵等朋友。


    這頓飯慶祝她康複出院,也是餞別宴。


    得知她明天就要離開香灣,喬煙煙難過地抱住她,“漫漫,真舍不得你。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麵?”


    蕭漫漫回抱她,“你來聖海玩,我們不就見麵了嗎?”


    “也對呢,我一直想拍聖海的曆史遺跡、優美的風景,一直沒機會去呢。我要好好規劃。”


    “好,我等你們來聖海。”


    蕭漫漫也舍不得,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他們注定要分開。


    送他們離開時,她把慕南爵叫到一旁,“我把西服還給你。”


    她從總台取來一個購物袋,裏麵是他的西服,她遞給他,忍著即將分別的眷戀、不舍,“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


    喬煙煙知道他們有話要說,拉著慕南舒、文森特先去外麵。


    慕南爵接過購物袋,低沉地問:“明天幾點的航班?”


    “文森特跟我一起回聖海,我坐他的私人飛機。”蕭漫漫戀戀不舍地看他,淚意在眼裏翻湧。


    “那祝你一路平安。”


    “你沒有別的話跟我說嗎?”


    “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到聖海了給我報平安。”慕南爵的聲色依然淡漠,沒有半分波動。


    “你會想我嗎?”她不死心地問。


    “不會。”


    “……”蕭漫漫眉骨酸澀,為什麽要問這麽白癡、這麽蠢的問題?


    “走吧。”慕南爵轉身出去,背影冷如冰雪。


    她揮散那些亂糟糟的情緒,壓下即將分離的悲傷。


    這一夜,她睡得不好,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裏,南爵抱著她,不斷地親她,對她說綿綿的情話。


    那沉啞醇厚的聲線,那溫柔癡情的情話,酥軟了她的筋骨,填補了她的空虛。


    她沉醉在他潮水般的暖愛裏,不願醒來。


    忽然,她醒了,原來,什麽都沒有,隻是個情夢。


    晨曦透過厚厚的窗簾,靜謐的房間裏彌漫著微光。


    蕭漫漫蜷縮成一團,努力地入睡,努力地再做一個同樣的夢。


    夢裏,她想吻南爵,想賴在他溫暖的懷裏。


    可是,再也睡不著了。


    手機忽然響了,微信提示聲。


    她拿來看,咦,南爵竟然在六點半發來信息:開門。


    什麽?


    他來了?!!!


    蕭漫漫驚悚地跳起來,他真的在外麵嗎?


    她抖著手問道:你在哪裏?


    慕南爵秒回,還是隻有兩個字:開門。


    她立刻去開門,可是,當她把手放在門把上,竟然不敢開門,竟然有點害怕。


    她深深地呼吸,心狂烈地跳動,怎麽也無法平息激動的心情。


    終於,開門——


    朝思暮想的男人的的確確站在外麵。


    蕭漫漫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心情,不知道應該以什麽樣的心態麵對他。


    慕南爵穿著白色的寬鬆運動服,拎著早餐進來,“我跑步的時候看見那家老店開門了,想著你應該沒吃過香灣特色的早餐,就買了一些送過來。”


    “謝謝。”她語聲輕軟。


    “還熱著,快吃吧。”他把早餐放在茶幾上。


    “我還沒刷牙,我去洗洗。”


    蕭漫漫逃也似的跑進浴室,好像在逃避什麽。


    她拍拍火辣辣的臉頰,看著鏡子裏邋遢的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匆匆地洗臉刷牙,什麽都不擦就出來了。


    慕南爵的聲線低沉而酥,分分鍾讓人懷孕,“快來吃。”


    她坐在他身邊,再次深深地呼吸,心打鼓似的撞擊著胸腔。


    他把一次性筷子遞給她,突然,她生猛地撲過來。


    他沒有防備,竟然被她撲倒了。


    烈焰從臉頰燒到耳根,燒到脖子,蕭漫漫紅著臉壓著他,重重地吻下去。


    慕南爵沒想到她會這樣做,正想推開她,卻聞到一種清遠的體香,若有若無。


    這是她的體香。


    有別於以前摻雜了香水的體香,這是屬於她的女人香。


    記憶裏跟他翻滾的那個女人的體香,有點像。


    可是,他無法確定。


    他的怔忪、疑惑,給蕭漫漫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肆無忌憚地吻他,雖然還是很笨拙,好像這是她第一次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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