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若蘭的登場,這場武道拳賽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場武道拳賽的目的就是劃分江北地區各大勢力的利益圈子,他們這些人雖然重點放在武道上,但也需要有財力的支撐。


    因為習武是要花錢的,需要靠著天材地寶才能夠步步高升。一個人就算再有天賦,但是沒錢這一生在武道上也不會有多大成就。


    所以,這些武道勢力都會做生意,不過,他們的生意和尋常商人不太一樣。因為是武者的緣故,他們最次都是做一些珠寶生意,或者是ktv,會所等等一些娛樂場所。


    這些對他們來說,隻是蠅頭小利,他們的大頭則是各種天材地寶的買賣,比如藥坊,兵器行,丹閣等等。


    天材地寶畢竟是稀珍的,每一樣都非同凡俗,可以賣到一個很高的價錢,而且能進入這一行的非富即貴,所以利潤非常可觀。


    但地方畢竟是有限的,掌握了更多的場子,才能賺取更多的利益。故而,每三年,江北整個地下世界都會有一次利益圈子的劃分。


    剛開始隻是一些熱身賽,爭奪的僅僅是一些珠寶行或者娛樂場所的劃分,利益不大,所以上場的都是各門各派的弟子。


    不過,雖說隻是蠅頭小利,但能夠掌控得更多,也會彰顯出己方的實力,在江北大出風頭,從而有更多的話語權,所以各方勢力都非常重視。


    此時,一個個青年弟子登台,但沒過多久,就灰溜溜地跌了下來,有不濟者直接當場斃命。


    陳若蘭卻始終屹立在台上,她手持長劍,舞動之間,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魅力,讓楚浩也是頻頻點頭,非常滿意。


    她乃天劍門聖女,有這樣的稱號,並非隻是因為她的地位和顏值,更重要地是她非同尋常的天賦。


    在二十出頭的年齡,已是五品宗師,而且浸淫了不少時間,再加上煉化了楚浩的那兩顆冰魄丹,如此的戰力,同代之中鮮有敵手。


    故而,江北地區數十個自認傑出的青年弟子都是乘興上場,敗興而歸。


    在陳若蘭麵前,他們皆是自慚形穢,莫說他們,就連許多長老乃至小勢力之主都自愧不如。


    而陳若蘭隻是那楚江龍的奴仆,這個楚江龍究竟有多強?


    血手堂柳河與火凰派凰映月皆皺起了眉頭,原本,他們根本不將楚浩放在眼裏,認為他肯定是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把天劍門收服,畢竟,他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但現如今看來,此人不可小覷。


    劍虛教魏林卻始終麵色平靜,掛著笑容,不知在心中思索著什麽。


    就這樣,將近一個小時的對戰過後,陳若蘭大獲全勝,所有登台弟子皆敗在她手下。


    柳河與凰映月的臉色很難看,他們陷入了僵局,門內青年一代的弟子皆是敗北,若要戰而勝之,必須要門內長老出場。


    但是這樣一來,在身份上就低了一頭,就算贏了麵上也不光彩,況且,隻是一些利益小場子也沒必要派長老登場。


    然而,若不如此,繼續輸下去也不好看。陳若蘭可是江南地區的,而且是被人收服了的天劍門,她隻是一介女仆。


    若再任其贏下去,那江北人的臉往哪裏放?


    一時間,柳河與凰映月都有些犯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走出一道身影,徑直朝著中央擂台而去。


    此人的著裝很怪異,與在場中人格格不入,他穿著一身有著濃濃和服色彩的武士服,腳上踩著木屐,手中提著一口武士劍。


    他的樣貌也非常有特點,腦後梳著一個小辮子,鼻子下麵,有著一小撮黑胡子,非常典型的島國人。


    “怎麽有島國人混進來了?快把他轟出去!”血手堂柳河眉頭一皺,當下命令道。


    “慢著,”然而,一旁的劍虛教教主魏林卻阻止了他,“柳兄,他是我們劍虛教的弟子,是來參加武道拳賽的,怎能轟出去?”


    “你們劍虛教怎麽收島國人為徒?”凰映月也皺著黛眉。


    “嗬嗬,”魏林輕笑一聲,“凰宗主,我們劍虛教廣收門徒,隻看人,不論國家和地域。而且,我們拳賽貌似也沒有規定不準島國人參戰吧?”


    聞言,柳河與凰映月皆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緊接著,魏林就轉向那島國人,點了點頭,以目光似是在交流著什麽。若是仔細觀察地話,會發現,那劍虛教教主魏林居然對那島國人懷有幾分敬畏之色。


    蹬蹬蹬……


    很快,島國人一步步登台,木屐碰撞在擂台上,發出比高跟鞋還要響亮的聲音。


    “嘿嘿,”島國人剛一上去,便對著陳若蘭嘿然淫笑,“花姑娘滴,大大滴漂亮。你滴,給我跪下,我,可以,饒你不死!”


    島國人說著一口蹩腳的華語,但那神態以及口氣卻非常囂張,根本不把陳若蘭放在眼裏。


    陳若蘭俏臉一滯,非常厭惡島國人那副惡心的模樣。


    “你找死!”她嬌喝一聲,就執劍準備殺向那島國人。


    但就在這時,擂台下,楚浩的聲音卻驀然傳出,“小蘭,回來,這一場我們認輸!”


    陳若蘭嬌軀一顫,“主人,我可以殺了他!”


    她此番前來,想為天劍門找回麵子,讓世人明白主人的威嚴不可侵犯,所以並不滿足於這些蠅頭小利。


    “認輸,這是命令!”楚浩的聲音有些嚴厲了起來。


    陳若蘭不敢違背,狠狠瞪了一眼島國人,隨即走下台來。


    “真是廢物!”島國人獰聲罵了一句,隨即就環顧全場,極度囂張地道:“有誰敢上台和我一戰!”


    陳若蘭俏臉有些難看,她這一生除了主人外,還從未有人敢罵她,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但因為是主人的命令,她不敢說什麽,隻能把怒火壓在肚子裏。


    “我來!”


    隨著一道大喝聲傳出,一名灰袍長老躍至台上,與島國人針鋒相對。


    他感受到了島國人的厲害,不過,他自身也不弱,乃是一名巔峰武道宗師,隻差一步就能夠跨入六品大武宗行列。


    “你滴,不行,快滾下去!”島國人輕蔑地看著灰袍長老,隨即比出一根中指晃了晃,那般模樣,狂妄而囂張,目空一切。


    灰袍長老臉色格**沉,仿佛一座大火山般當即爆發,他二話不說,端著手中長矛便朝著島國人狠狠刺去。


    他這一矛極具洞穿力和殺傷性,若是點在人身上,立馬就是一個血窟窿。


    然而對此,島國人卻不屑一顧,他慢條斯理地從劍柄中抽出武士劍,隨即口中輕輕吐出了四個字,“春燕掠水!”


    下一瞬,他拿起武士劍,從腰下升騰起來,分開空氣,速度驟然加快,閃電般切向灰袍長老的腹部。


    這是他的劍技春燕掠水,可怖異常。月圓之夜,水潭中倒映著一輪明月,春天的燕子飛掠而過,在一刹之間,用自己的影子將水中月亮切割成兩半。


    他這一招便是取之其意,其速度之快可謂電光火石,看似輕飄飄的,卻極具爆發力。


    鏗!


    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傳出,灰袍長老隻是和對方碰觸了一下,手中長矛便被削斷,而且,那武士劍餘勢不減,橫切而過,當場竟把灰袍長老攔腰切斷。


    嘶!


    霎時間,全場倒吸冷氣,瞳孔暴凸。他們不曾料到這島國人氣息平平,卻如此可怖,隻一劍便將一名長老斬殺,快得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陳若蘭臉色再度一變,內心的怒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後怕,那長老的實力不在她之下,竟轉瞬橫死當場。


    如果她不聽從楚浩的命令,隻怕此時倒在上麵的就是她了。


    想至此,陳若蘭對楚浩不由更加恭敬和尊重了,是主人救了她一命。


    楚浩沒有絲毫意外,他已經看了出來,這島國人的確有囂張的本錢。不過,楚浩卻也沒有急著出手。


    以前,天劍門就算在江北占據了些許市場,也隻是一些小圈子,而他的目的卻不隻是這些,他要把整個江北都收攏在麾下,唯己所用。


    原本,他打算一路橫推,把所有人打服。但現在卻改變了主意,那樣太累了。


    “弱,太弱了,簡直像豬一樣!”島國人不屑地搖頭,非常失望。


    緊接著,又有許多長老乃至勢力之主上台,不乏一些大武宗,可惜都敗北了。


    而他們的結局都非常慘,皆被攔腰斬斷,身軀成為了兩半。


    見此一幕,劍虛教魏林嘴角不由掀起了一抹弧度,他向來沉穩,城府很深,但在這個時候,笑容也掩飾不住了。


    今日過後,江北地區將大變革,所有的場子都會被他拿下,成為他劍虛教的天下。


    “我來戰你!”血手堂堂主柳河再也坐不住了,當即飛身上台,出離了憤怒。


    “呦西,你還有點實力!”島國人看著柳河,鼻孔朝天,當下點指道。


    “找死的東西!”柳河擰著聲音,仿佛從牙齒縫中擠出來地一般。


    刹那間,他衣袍飄蕩,渾身上下氣息驟然升騰,隱隱有血光彌漫,可怖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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