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天下!”


    柳河狂喝一聲,下一瞬,他周身血光萬道,這些血光仿佛有靈性一般,自主聚攏起來,很快就匯集成了一條血帶。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血帶越來越大,最終仿佛一條血河一般橫亙在柳河身前。


    這條血河非常逼真,隱隱傳出河水奔騰的聲音,無比浩大,那般氣息更是滔天動地,把整個半空都映照成了一片通紅。


    下一瞬,在柳河的操控下,血河兀自朝著島國人奔騰而去,帶著一往無前之勢,不可匹敵之意,同化一切。


    柳河怒不可遏,一出手就是大殺招,他為六品大武宗,把這門絕學施展到了極致。


    凡是被沾染者,瞬間就會化成一灘血水,被同化,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呦西,有點意思。”島國人點了點頭,泛起幾抹感興趣的神色,這才略微正視起來,“劍氣萬象!”


    淡淡的四個字音吐出,下一瞬,島國人手中武士劍輕揮,他或劈,或砍,或挑,或刺,或斬,仿佛在跟空氣對打一般,並且皆是最簡單不過的劍招。


    然而,片刻後,這些劍招卻似乎隱隱連接了起來,瞬間迸發出了萬道劍氣,每一道都猶如激光般,犀利無匹,遇山穿山,遇林毀林。


    咻咻咻……


    一時間,萬道劍氣激射而出,迎擊上去,與柳河的血河天下碰撞在一起。


    眾人皆屏住了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隻見那萬道劍氣一番瘋狂地劈砍過後,將那條血河摧枯拉朽般泯滅。


    接著,其餘勢不減,瘋狂衝擊,最後全部斬在了柳河身上。


    柳河猝不及防,不曾想這島國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得多,當下被萬道劍氣洞穿,整個身軀成了篩子,隨後便倒在擂台上,沒有了聲息。


    “堂主!”血手堂一眾長老和弟子大喊,卻也無濟於事。


    所有人都震驚絕倫,柳河可是一方龍頭啊,差一步便能破入七品武王境的存在,現如今卻也不省人事了。


    火凰派凰映月騰地站了起來,“你不是劍虛教的弟子!你究竟是誰?”


    島國人轉向凰映月,當下咧嘴笑道:“的確,我不是,我乃是大島國柳生家族的長子柳生一刀,劍虛教是我們柳生一脈在江北的一個分支。”


    “什麽!島國柳生一脈!”聞言,凰映月心神劇震。


    柳生一脈極擅劍法,在劍之一道上的造詣無比高深,在整個島國都是首屈一指的,不但如此,在整個世界都極負盛名。


    柳生家族可是大家族,在全國範圍來說都排在前列,根本不是血手堂和火凰派能夠比擬的,他們在江北算是龍頭,但放在整個華國來說,充其量三流小勢力罷了。


    “柳生家族!很厲害麽?”楚浩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皺起了眉頭。


    陳若蘭解釋了一番後,他才有所明曉。盡管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島國人柳生一刀實力並不怎麽樣,但不得不說,他的劍法著實精妙。


    簡單的招式,都能夠發揮出莫大的威力,化腐朽為神奇。


    “魏林,你什麽意思?這是我們江北各大勢力之間的拳賽,你讓一個島國人上場算怎麽回事?”凰映月質問劍虛教魏林道。


    魏林卻淡淡笑著,隨即回道:“凰門主,剛才柳生前輩已經說過了,劍虛教是柳生家族的分支,所以他也算是劍虛教的一份子,自然有資格參加了。”


    “你……”凰映月神色不由一滯。


    “喂,”柳生一刀的目光驟然轉向了凰映月,“花姑娘,你滴,廢話少說,隻要你臣服在我胯下,我可以饒你不死!”


    “你找死!”凰映月勃然大怒,額頭青筋都在暴跳,“凰舞傾世!”


    一道清喝過後,凰映月驟然登台,她的身軀飄蕩在半空中,渾身上下氣息升騰,一陣狂飆。


    緊接著,她素手輕舞,在半空中劃過道道玄妙的軌跡,可以清晰地看到,有點點火紅色的光芒閃現。


    唳!


    不多時,一道尖利的鳴叫驟然傳出,無比刺耳,分貝極高,似是把天空都要洞穿。


    眾人目光皆投注了過去,隻見在凰映月麵前半空,一頭碩大的火凰成形,它通體呈火紅色,燃燒著熊熊的烈焰,仿佛實質化般,令得整個山頂的溫度霎時升高,似是要把此處化成一片火海。


    其眼神也極度犀利,仿佛鷹隼一般,如刀似劍,讓人不敢逼視。


    呼呼呼……


    下一瞬,這頭火凰便拍打著翅膀,攜帶著滔天的烈焰朝柳生一刀燃燒而去。


    “嗬嗬,雕蟲小技!”柳生一刀不屑一笑,很快便提起手中武士劍,接連劈砍而出。


    他的劍招依舊簡單而直接,但最終卻仿佛被某根線牽引著,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精妙絕倫的劍招。


    “一劍花開!”柳生一刀口中輕輕吐出四個字來。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武士劍猛然一抖,霎時間,在劍尖處,一朵精致的蓮花居然立刻成形。


    這朵蓮花通體呈白色,共有九瓣,但花瓣卻還聚攏在一起,還是花骨朵,沒有綻放。


    不過,它非常逼真,其上的花紋都清晰可見,若非親眼看見柳生一刀用劍抖出一朵蓮花,他們絕對會以為這是真的蓮花。


    下一瞬,這朵劍蓮就朝著那頭火凰迎擊而上,它輕飄飄的,仿佛被風吹走了一般,隨空氣而動,沒有絲毫力量。


    但在與火凰接觸的一瞬間,它驟然綻放了開來,並且,九朵蓮花花瓣脫落,隨後猛然爆碎。


    轟轟轟……


    花瓣的爆碎仿佛一顆重磅炸彈在半空炸開了一般,天搖地動,傳出一連串浩大的轟鳴聲,不絕於耳。


    瞬息之間,那方天地形成一片能量的海洋,其內一切不可得見,但未過多久,那耀眼的火紅色便消逝,最終一道淒厲的哀鳴傳出,宣告著那頭火凰不複存在。


    緊隨其後,又是一道極具毀滅性的水波漣漪浩蕩而出,如光似電,快得不可思議,所過之處,摧毀一切。


    凰映月眼皮一跳,玉手一捏,拿出一枚火紅色圓珠,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身前,才艱難將之化去。


    但她也遭受到了一股不小的反震之力,當即將其自高空震落,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被火凰派一眾長老接下。


    “門主,門主,你怎麽樣?”一眾長老急聲問詢。


    好半晌,凰映月才將體內翻騰的氣血穩定下來,站起身,臉色一陣蒼白,望著柳生一刀,瞳孔中顯現出濃濃的驚駭之色,“你居然是七品武王!”


    “什麽!他竟是七品武王!”


    凰映月話一出口,人群俱震,七品武王,這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境界啊,恐怖至極。


    武道一途,劃分為九品,每隔三品中間都會隔著一道巨大的鴻溝,猶如天塹。故而,他們江北這三大龍頭在六品大武宗之境浸淫數年甚至十年的時間,都不曾突破。


    這一步太難了,但隻要跨出去,便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天地,可謂鯉魚躍龍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飛躍。


    這樣的存在,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通常來說,在整個江南省都能夠橫掃無敵了。


    “算你聰明,今天就饒你一命!”柳生一刀以劍點指凰映月,不可一世。


    “還有誰?還有誰敢跟我一戰?”蹩腳的中文自柳生一刀口中傳出,他高聲大喝。


    但很長時間,整個山頂都是一片靜默,眾人皆呆住了,沒有人敢再上場。


    這個島國人太強大了,乃是一尊七品武王,和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連凰映月都敗了,柳河更是慘死當場,誰敢出頭?


    “還-有-誰?”柳生一刀環視全場,眼神蔑視,一字一頓,但沒人敢應聲,皆低下頭來,不敢逼視。


    “嗬嗬,你們這些支那人,全都是loser,沒種的東西!”柳生一刀囂張地喝罵。


    一眾華國人皆覺得無比屈辱,但沒人敢冒頭,畢竟,小命最重要。


    劍虛教教主魏林看著這一幕,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什麽屈辱他根本不在乎,他隻要結果,隻要能把整個江北的利益場子都掌控在手,一切都無所謂。


    況且,他能擁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島國人在背後支持,他早就忘了根。


    “支那人,你們都是蠢豬,是支那豬,連個敢和老子對戰的人都沒有,一個個都是慫蛋,哈哈……”柳生一刀猖狂地大笑,劈頭蓋臉地怒罵。


    他今天不但要把整個江北掌控在手,還要踐踏華國人的尊嚴,把他們的頭顱狠狠地踩在地上。


    現場一片死寂,就在眾人屈辱,魏林得意之際,突然,砰!一道清脆的聲響傳出,傳遍整個火凰山山頂。


    眾人皆望了過去,就見在擂台下,一名穿著運動服看上去二十出頭的青年站了起來,正是楚浩。


    他聽不下去,再也忍不了了,當即一掌拍碎座椅扶手,騰地站了起來!


    華國和島國在曆史上有著深刻的民族仇恨,而身為華國人,此時卻被一個島國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指著鼻子罵支那豬,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不能忍受,必須要以鮮血來洗刷!


    不然,整個民族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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