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王博發現洞穴太深了,繩索都已經不夠用了,要再走下去非常危險,他就讓徐美君先回去。


    “不行,姐夫,我要是回去的話,半路上出事怎麽辦?”


    呃,這倒是,那就隻有帶著她一路走下去了。


    又走了十分鍾,來到一處岔路,王博就看左邊那條地上有幾塊鱗片,拿在手裏,果然硬得跟生鐵一樣,是那大蟒蛇留下來的。


    “它往左邊走,那我們就往右邊走好了。”王博不冒險去追那大蟒蛇,以免正麵幹上。


    “那姐夫你不想拿那大蟒蛇做藥嗎?”徐美君猜得到王博的想法。就是她也想要這大蟒蛇。


    “那可是野生大蟒蛇,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切!”徐美君才嘲笑了一聲,就被王博拉在懷裏,蹂躪了一頓,惹得她紅著臉說:“臭姐夫,就知道欺負人。”


    “你又偷穿你姐的文胸了?還是那套黑色蕾絲緞花的?”王博把手從她胸前抽出來,手掌都是燙的,被她張嘴咬了手背一下。


    “哼,我姐比我就大一點,我穿上可舒服了。”


    王博嗬嗬一笑,掐掐她臉蛋,繼續往洞裏走去。


    現在還沒發現小亮,他不是被那蟒蛇吃了個幹淨,就是還在更深處的地方。


    兩條岔路依然有人工開鑿的痕跡,而且極其明顯,鐵器斧鑿挖鏟都一目了然。這讓王博認為非常有可能江王寶藏的傳說是真的了。


    雖說不一定有寶藏,但一定有東西就是了。


    “可那江王說的是龍王,不是人啊。”徐美君小聲反對著,龍王可是神仙呐。


    “許多神仙原來都是人,你說那二郎神的源頭不就是李冰父子嗎?”


    “這倒是……哎,姐夫,你別摸我了……”


    “我沒摸啊……”


    王博一說,兩人都不寒而栗,這要不是王博,那是誰的手……


    “啊!”徐美君一聲驚叫,跳了起來,就從背後抓出一樣東西扔在地上。


    王博一照上去,就打了個哆嗦,地上爬著一塊軟乎乎地東西,近乎是透明的,有些像是海邊才有的章魚。可完全是透明的,就是章魚在淺海也沒有透明的吧?


    何況這還是江邊,江裏哪來的章魚?


    那東西還在地上蠕動著,好像被抓出來,很不忿似的。


    “這是什麽啊,姐,姐夫。”徐美君的聲音都在顫抖,她也沒見過這樣的玩意兒。


    “我也不知道。”王博拿腳一踩,那東西就滋地一聲,噴出些液體,濺在地上牆上。


    “好惡心呐,”徐美君說著,一抬頭,嚇得她臉都白了,就看牆上離地大約一米高的地方,都是這種東西,“姐,姐夫!”


    “我看見了,”王博倒吸了口涼氣,“你靠著我。”


    “這東西不會有毒吧?我怎麽覺得背上癢癢的?”


    “我看看。”王博讓她轉過身,就連忙拿手電將她背上還趴著的四五隻透明東西掃在地上。


    “哎呀,這,這到底是什麽啊?”徐美君嚇得連跳幾下,也不敢拿腳去踩。


    “嗬,”王博又去照頭頂,一看洞上還爬著一些,就說,“我們趕緊走。”


    到這時,徐美君都想打退堂鼓了,想先出去再說了,可一想要萬一出去時遇到那大蟒蛇,自己一個人,可要糟糕了。


    隻能大著膽子跟王博快步往裏走,想著剛才的那些東西,這種透明的生物,一般隻有在深海裏才有。要不然就像是地下河裏的一些透明的魚,可看著都不像啊。


    “姐夫,你停下來幹什麽?”


    徐美君一驚,看著王博用手電扒拉下幾隻透明東西,不知他要幹什麽。


    “果然是洞穴蝸牛,剛才都沒想到,這玩意兒隻有在外國有,這地方怎麽有?”


    “洞穴蝸牛?這東西是蝸牛?殼呢?”徐美君沒弄明白,蝸牛之所以叫蝸牛,是因為有殼。


    “這種蝸牛很罕見,而且個頭奇大,但大到這樣的,就更罕見了,你看,都有手掌大了。”


    “我才說姐夫你在摸我啊。”徐美君大著膽子低下身看,還真像是沒殼的蝸牛。那液體和粘稠,也跟蝸牛差不多。


    “無殼的蝸牛叫蛞蝓,這種無殼的透明蝸牛,我也沒見過。”


    “那不是鼻涕蟲嗎?”


    “呃……也可以說是吧。”


    “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徐美君膽子又大起來了,要用手去摸,被王博攔住了。


    “可能有毒,你最好還是別摸了,我拿酒精幫你洗洗背。”


    酒精還是隨身帶著的,王博往她背上倒了些,就看她後背一濕,露出肩帶,更有種明媚動人的誘惑,幹咽一口水,就在她脖頸上親了下。


    惹得徐美君輕輕一咬嘴唇,就說:“臭姐夫又來勾人了,我回去就好好的讓你折騰。”


    “那也得等回去再說了。”王博一笑,拉起她快速往前走。


    等走出二十多米後,就再也看不見無殼的透明蝸牛了,這前麵的洞道也極其幹燥。


    王博先停下來想了想,推算走過來的道路,現在到底是在江下還是在什麽地方。


    可這在洞穴之中行走,沒有參照物,就能推算出距離長度,也無法推算出方位。就連是往上還是往下走,都不好算的。


    要是往下或往上的幅度極小,由於距離長了,這疊加起來,那角度也會很大。可人卻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姐夫,你算出來了?”徐美君一邊照著前方,一邊在看繃緊的繩子。


    繩子終於不夠用了,這繩子是上次在筆架山的洞裏出來後,讓張浩然特意加長的,足足能有五公裏長。繩還很細,不是那種粗麻繩。


    這表示至少離開洞口有五公裏遠了,從三河渡走五公裏,都快過了雞鳴驛了,要是方向是往江裏走的話,也早就過江,到了江對麵的另一個村子了。


    就怕是在洞裏繞來繞去,而要繼續往下走的話,要是沒了繩子,遇險事小,這種地方怕的就是迷路。一但迷路了,沒有繩子就回不去了。


    “你想回去了?”王博都有些擔心了,大蟒蛇加無殼透明蝸牛,這洞裏詭秘得很。


    要萬一再遇上什麽猛獸,就是有槍,那子彈也才六發,王博用槍又不是馮思加宋造,經過正規的訓練,就是十米遠,也未必能打得中。


    “等等,姐夫,你仔細聽。”


    “聽?聽什麽?”王博豎起耳朵,臉色突然微微一變,快步走向前方。


    徐美君也緊跟在後,她先聽到的,是有人的呼吸聲。


    大約走了二十多遠,終於在彎曲的洞道深處,看到有人了。一個跟王博年紀相仿的男人,靠著洞倒在地上。


    就看他右小腿斷了,腿頭插出來,地上還有些蟲爬在他的腿骨旁邊。


    分辨出來是水蛭後,王博就拿出打火機去燒。那人馬上發出痛苦的叫聲:“好,好痛啊!”


    “你是不是叫小亮?三河渡村的?”


    “對,你們是……”


    那人一扭頭,被燈一照,眼睛都看不見了。


    “我是千叔的朋友,我姐夫你應該認識吧?王博。”


    “王,王總?你怎麽來了?”小亮認出王博了,立刻吃驚地問道。


    “千叔說挖出一個洞,有可能是江王寶藏,我又聽說你走失了,就好奇的下來看看了。你忍著點……”


    王博說著手一用力,就聽到小亮淒慘地一聲大叫,腿骨算是複位了,再幫他擦上止血膏,綁上繃帶。


    這時才看清,小亮的腦袋上也有傷,還有胳膊,也脫臼了。


    “王,王總,這,這洞裏有人,他出來時,嚇了我一跳,我一下摔倒在地,撞在牆上,就把手腳弄傷了。”


    有人?王博還好,想到剛才的餅幹盒,也就一皺眉,徐美君的心髒都快驟停了。


    這洞裏還有別的人?不會是野人吧?


    “我幫你手也複位再說吧。”


    王博按住小亮的胳膊,將他手給推回去,就幫他檢查頭部。


    頭上的傷還好,聽他說話條理清晰就知道沒什麽大礙。果然也隻是擦破點皮,隻是因為撞擊的關係,這兩天頭有點暈,腿又斷了一條,沒辦法爬出去。


    “你說遇到人,是怎麽遇見的?”


    “就在這裏,我看見洞裏有個人冒出來,嚇得我手電都掉在地上了。”


    小亮手一翻,掌心抓著個手電筒,充電式的,照了兩天多,早就沒電了。


    “怎樣的人?”


    “穿著好像是上世紀的藍色滌卡上衣,解放鞋,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男的女的呀?”


    王博橫了徐美君一眼,這不是重點吧?


    “男的,大約五十歲上下,還留著些胡子,不是一些,是大胡子。”


    王博猜測是不是誤入到這洞穴裏的,在洞穴裏待了幾十年?可是……他吃什麽啊?不會吃那些無殼透明蝸牛吧?那也吃得下去?


    “不是三河渡的嗎?”


    “我們村?”小亮一愣,“不會,我們村裏沒人失蹤啊。”


    這倒是,要是三河渡的,小亮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吧?


    “姐夫,我們還往裏走嗎?”


    還走?還怎麽走?先得把這小亮送出去了。


    王博把小亮扶起,就讓徐美君走在前麵,這是往回走,不能讓她再跟在後麵。


    “姐夫,繩子呢?”


    徐美君突然一叫,王博就想起,剛才繩子扯緊,就先把繩扣解下來放在地上了。跑過去救了小亮,繩子應該在原地啊。


    難不成是那村民把繩子拉回去了?那也不應該啊,自己沒有晃動繩子,讓他拉繩啊。


    “不會真有野人吧?”徐美君心裏毛毛地,往後一轉身,就尖叫道:“姐夫,有人!”


    王博大驚失色,一扭頭,就瞧個穿藍色上衣解放鞋男人站在遠處,一臉的大胡子,神情木訥地瞧著這邊。


    小亮更是大叫道:“這,這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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