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君幫千叔針灸過後,就嚷著要跟過去看寶藏。


    “哪有什麽寶藏,你不也說是假的嗎?”


    “那你準備頭燈手電繩索,連槍也帶上了。”


    “那行,你跟我去也成,但你得聽我的。”


    “都聽姐夫的。”徐美君笑吟吟地抱住王博,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口。


    “跟你姐說一聲,她還盯著人出工呢。”王博等她打過電話,就開著小電驢趕去三河渡。


    千叔先行一步,把那天挖出洞來的人找到了,讓他跟王博說一說是怎麽回事。


    “王大夫,我跟你說吧,那天我正想著拿了工錢後,晚上去鎮上逛逛,找個小姐泄泄火,我這都打了二十多年光棍了,平常就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那哪行。那都是虛的,得找個小姐……”


    “你夠了!”千叔瞪眼說,“別扯這有的沒的,當著人家徐大夫的麵說什麽小姐,快說正事。”


    徐美君聽到叫她大夫,她還挺高興,拉著王博的胳膊在那蹭。


    “咳,我呢,就按白總說的,在那整地,都要挖30cm,這得抓緊啊,白總不還說,要是能提前完工還有資金發嗎?我就從左邊山腳,臨著江那邊開始挖。”


    艾條種在臨江的地方也沒什麽,隻要光照足夠就行了。


    “我呢,挖著挖著,就突然感到腳下一空,我就嚇了一跳,忙拿著鋤頭往前一勾,這才沒掉下去。一看,好家夥,下麵出現了一個大洞,就跟那天坑一樣。”


    “洞口有多大?”王博馬上問,這要是真就挖出個坑,那就沒意思了。


    “可大了,快有六七米寬吧,深不見底,我以為是坑呢,結果,我把人叫過來一看。好嘛,那不是坑,那是個洞。”


    徐美君問說:“坑和洞有什麽區別嗎?”


    “這大有不同,這坑吧,是垂直往下的,那洞,是平著往裏的。這也是個洞,往下也就一米多,就斜著往裏去了。千叔,不是我讓小亮進去的,他想起了江王寶藏的事,又說這洞就在江邊上,是不是……”


    “不怪你,”千叔歎氣道,“你是跟我說過後,我讓小亮去看的,哪知道他就回不來了。”


    “就是這洞?”說著話就在往那江邊走,已經到了那挖出洞來的地方,看那裏還擺著兩塊板子,就是怕有人還跑進去。


    “就是這裏,”千叔指著洞說,“王大夫,你看,這洞是不是看不到底?”


    王博拿手電晃了下,這洞不單寬有六七米,就是高度也有兩三米,還能看出是人為弄出來的,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這就怪了,這可是江邊,誰弄個洞在這裏?就算是弄條隧道,那是什麽意思?


    “是以前弄的坑道嗎?三河渡這邊有礦嗎?”


    “哪有啊,有坑我們也不用養魚了。”千叔搖頭,“要是坑道,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我家世代都是三河渡的村長,從沒聽說過有誰在這裏挖了洞。”


    “姐夫,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徐美君倒挺興奮,她認為這次有機會發現寶藏了。


    “先等等,”王博不著急,“那個小亮進去多久了?怎麽還沒出來?”


    “去了有兩三天了,是吧?千叔。”


    “對,至少兩天多了,我還在想要不要報警,要不要找人進去看看。又怕找人進去,這要又出事,那可怎麽辦好?”


    千叔一臉自責,問起來,他就說:“小亮爹媽死得早,在村裏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初中還沒讀完就在村裏幫著幹活了,好不容易前年成了家,又弄了個魚塘,這算是苦盡甘來了。年頭還剛生了孩子,這一出事,我都沒臉見他媳婦了。”


    算算那小亮年紀比王博還小兩歲,可村裏成家早,他都算晚的了。


    他那媳婦也大不了,這要拉扯孩子長大,也不容易了。千叔想著就說:“王大夫,要不報警吧?你進去,我不是說晦氣話,我怕也會出事。”


    “你別小看我姐夫,這就是個洞嘛,裏麵要有江王寶藏的話,你們是不是怕我姐夫私吞了?”


    “那倒不是,江王寶藏都傳了好幾百年了,誰也沒找到,要是王大夫能找到,那是王大夫的本事。”


    千叔苦笑一聲:“就算是有寶藏,那也定然是機關重重,我怕小亮就是被機關給困住了。”


    王博沉吟片刻後說:“他進去也就兩三天,要出事,人可能還沒死,我要進去能把他救出來,也是好事。這樣吧,我先打電話給鎮裏派出所的蘇曖茶,讓她帶人過來,你在這裏等她,我和美君進去看看。”


    “那王大夫小心點,要有不對勁的馬上出來。”


    “當然,我也不會傻傻地硬幹。美君,我們進去吧。”


    王博把長繩的一頭交給那三河渡的村民,上麵掛著鈴鐺,讓他聽到連續三聲鈴響,就拉繩子,把他和徐美君拽出來。


    這裏雖不像筆架山是幾近垂直的洞穴,可誰知道往裏走會不會變向,有什麽風險,得事先做好準備。


    一切都要往壞了算,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隻帶了一條繩子,就在王博和徐美君身上各繞了一圈,這雖然不好走,但很保險就是了。


    王博走在麵前,進洞後,看這裏異常潮濕,地上還有些苔鮮,就知這地方靠近江邊,受到水汽的影響。說不定那個叫小亮的,就是一不留神滑倒後暈了過去。


    “姐夫,好黑啊。”走了一段路,徐美君喊了聲,王博就將掛扣連在腰帶上,讓她把繩子解下算了,然後讓她抱著他的腰。


    這走了大概也有三五十米了,王博憑感覺猜這洞是在往下,就想到那江王寶藏的傳說。


    會不會這下麵真有什麽宮殿,墳墓,要是地宮的話,往下也能說得過去。然後那小亮,是不是就真的是落到機關裏了……


    “啊!”


    徐美君突然一叫,王博就轉頭看去,頭燈一照,隻見她腳上踩著一塊鐵片。


    王博仔細地瞧了下,這還是個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常見的帶著洋畫的餅幹盒的蓋子。


    這可怪了,難不成還有人先進來過了?可要是進來了,怎麽沒人知道?那挖出洞來的,可是挖了二十多厘米,才挖出來的啊。


    除非這地方還有別的出口,這拿著餅幹盒進來的人,是從另一個出口進來的。


    “盜墓賊?”徐美君腦子也轉得很快,王博就嗤笑道:“你看誰盜墓還帶一盒餅幹的?這就是帶,也是帶壓縮餅幹吧?”


    “那,那也不一定啊。”徐美君嘴硬,看王博還在笑,就撅起嘴,“臭姐夫,那你說這餅幹盒的蓋子哪裏來的?”


    “我也不知道,”王博笑說,“說不定那盜墓賊是個貪吃鬼,帶來下麵吃的。”


    “哼,你就知道笑話我。”徐美君摟過去,手就往他腰下摸,“我掐死你。”


    “別鬧,”王博將她手給抓出去,“回頭我再折騰你,把你腰給弄斷了。”


    “討厭啦!”徐美君撒嬌地扭了下腰,王博就噓道:“小聲點,好像前麵有動靜。”


    動靜?徐美君一驚,馬上收聲,睜大眼睛拿起手電,照向前方。


    就看洞穴深處,一條大蛇躺在地上,躺得死沉死沉的,可讓她臉蛋瞬間變白了。那蛇比王博說在蓮台寺遇見的水蚺都小不了多少了。


    雖是盤在那裏,就像是一個大磨盤橫亙在前麵一樣,想要不驚動它過去,那是絕不可能的。


    王博也嚇了一大跳,乖乖的,哪來的大蟒蛇,這洞穴裏有東西吃嗎?看樣子,它還在冬眠,可是那肚皮鼓鼓的,也像是那水蚺吞吃了一個小孩一樣。


    那個小亮被他吃下去了?可看來也不像啊,那小亮除非是個侏儒,要不像這蟒蛇再大也吃不下他。可按這溫度,蛇也都複蘇了,結束了冬眠了啊。


    “姐夫,怎麽辦?拿槍打它?”徐美君異想天開地說。


    王博瞧那蟒蛇好像還長了硬鱗,一般蟒蛇的鱗片都是軟鱗,可它這鱗片跟穿山甲的都差不多了,還有些翹鱗在那身體彎曲的地方冒出來,這要被刮一下,都要出血。


    這蛇說不定還是異種,要是用它的蛇膽、蛇血入藥,一定藥效極強。


    可這要真是江王寶藏的話,那這是它就是守墓獸、守宮獸了,這種野獸最是難纏。


    還拿槍打,能不能打得破它身上的硬鱗都二說。除了槍,也就帶了一把魚叉,想這裏在江邊,是不是還要下水,要是遇見鱷魚,子彈打沒了,還有魚叉可用。


    現在麵對著這條大蟒,王博要想再往裏走,隻能……


    “姐夫,那蛇動了。”


    徐美君這一喊,王博也瞧見了,大蟒蛇突然抬起了頭,那雙眼睛直視過來,如同人的眼睛一樣。目光中帶著桀驁和凶暴,讓人對視之下,心下頓寒。


    距離大蟒還有七八米遠,可王博感覺它隨時都會撲上來。於是深吸一口氣,讓徐美君往躲。


    “姐夫,你小心點,別逞強,要不我也要搭進去了。”


    靠,還以為你擔心我呢!王博掐了掐她的臉頰,在她嘴唇上一親,就讓她往後退。


    接著深吸一口氣,絲毫不退讓的跟大蟒蛇對視著。野獸這種東西,不能回避它的眼神,哪怕它的眼神再狂暴,也要與它對視。以免讓它對人產生輕視,跟著就會撲上來。


    豺狼虎豹一樣,這蟒蛇也是一樣。王博的眼睛就盯著蟒蛇,仿佛它才是獵物,而他是獵人。


    他手也沒放鬆,一手摸著手槍,一手掐著銀針,隨時做好與它搏鬥的準備。


    同時他還盡量讓自己的心跳放平緩,這野獸的感覺敏銳,特別是聽覺,遠超過人類。不單能從眼神的對視中感受到對方的情緒,還能從心跳血液流動的聲音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一但對方慌張了,它就會發出致命的攻擊。


    “咦?”


    徐美君看著大蟒蛇轉身掉頭遊進了洞裏。


    王博鬆了口氣,他也不想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跟這大蟒蛇幹一仗,就是要幹,那也得把它引到洞口。


    “先等等,小聲點。”


    回頭抱著徐美君,把她的嘴給堵住,王博等了快十分鍾,才帶著她繼續往洞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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