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駝翁,你說如果我得到金蠶盅,那效果是不是比你煉製的這些藥效果會更好?”龍鎮天又問道。


    駝翁答道:“不錯,金蠶盅是修煉聖品,無論是什麽樣的資質,隻要有金蠶盅相助,定能一日千裏,資質絕佳者,那效果更是驚人。”


    龍鎮天一臉心痛與惋惜:“可惜這數十年來我命人幾乎找遍了全國各地,都沒有發現金蠶盅的蹤跡,否則,這天下早就是我龍鎮天的了。”


    駝翁道:“萬事皆有命。雖說成事在人不在天,可畢竟什麽事都需要機緣啊。”


    龍鎮天冷哼一聲:“萬事皆有命?哼,在我像條狗一樣被那些世家子弟欺負的時候,他們可曾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宗之主,成為他們頭上第一人,從此掌握他們的生死?我龍鎮天已經用事實證明,隻要我有足夠的野心,有足夠的能力,我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罷,他轉身揚長而去。


    駝翁看著龍戰天的背影消失於院外,搖頭微微歎息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算你費盡心機也改變不了天命所歸,又何必強求置自己於萬劫不覆之地呢!縱然你說的沒有錯,隻要有足夠的野心,有足夠的能力,可是,你走錯了路啊,一錯再錯,迷途而不知返,就算你有天大的野心,也成就不了你的宏偉事業。”


    “快看,無缺少爺在做什麽?頭上都冒煙了!”


    “我也不知道,坐了這麽久都沒動一下,應該是在練功吧!”


    “練什麽功會練得黑頂冒黑氣?莫非是在念什麽*的功?我記得其他主子們練功可不是這樣的。”


    “噗……沒見識!這世上有*的功嗎?有那麽傻的修煉者,沒事傻到練功燒了自己嗎!不懂修煉的傻冒兒!”


    “呸,我不懂,難道你就懂啊!你懂你就說說看啊,別不懂還在這裝懂教訓我!”


    “噓,你們小聲點,別被無缺少爺聽到了。聽說無缺少爺在奉聖殺了好多人,那血把奉聖的地都染紅了,好可怕的。咱們的四夫人曾經是魔宮的聖女,聽說還偷偷教她修煉過魔族的妖術呢。”


    “沒事,我們離得這麽遠,他聽不到的。”


    院外偷窺的兩隻渾然不知她們已被發現了,還在那嘰嘰複喳喳。


    月無缺無奈地收了功,好不容易趁著這會兒天氣好,沒人打擾好好修煉蘭若心經,卻哪知外麵跑來幾個不知道是哪房的婢女,偷窺也就罷了,還在那像幾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吵死人,吵得她都煉不下去了。


    不過沒關係,她晚上睡覺的時候,金蠶盅經常幫助她進入自動修煉期。這東西果然是天底下難得的修煉珍品,不過,它好像對魔族之術的感應更大,因為她睡覺的時候,它自動修煉的都是魔族之術。她有一種直覺,她現在的魔族之術,恐怕在魔宮除冥息外,很少能遇到敵手了。


    所以這會兒煉不成也沒什麽關係,這大好的時光,不如找月如霜和月如冰出去逛逛來得劃算。


    至於那幾個吵人的婢女……月無缺微微眯了眯眼,這種被人偷窺外加監視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爽!


    而且,那幾個婢女長相都是一等一的嬌媚,此時已是深季,她們卻穿得甚是暴露,她怎麽不記得,月家的婢女都是這般風騷的模樣?


    “喂,美女們,你們在做什麽?”在那幾個婢女小聲爭執的時候,忽然有個圓潤好聽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四個婢女一時沒反應過來,有個人順口答道:“給無缺少爺送茶過來的。”


    那個聲音又問道:“是誰派你們來送茶的?”


    “香雲夫人。”


    “既然來送茶,為何不進去,非要躲在這裏偷窺?”


    “關你屁事!”那接話的婢女性格頗為潑辣,張口就罵道,罵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立刻嚇得啊地尖叫起來。


    “妖怪啊……!”


    其餘三人聽到她的尖叫聲,都不由嚇了一跳,趕緊齊齊回頭,卻什麽也沒發現。


    一名瘦高個兒模樣最出眾的婢女拍了拍胸口,喝斥道:“你瞎叫什麽!差點嚇死我了!”


    那名婢女已被嚇破了膽,一邊伸手捂住嘴,兩眼驚恐地瞪得老大,另一隻手指著她們三人的背後,一邊指,一邊拚命向後退,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在那半空,有個紫色的煙狀物,瞪著兩隻邪魅的紫眸,齜著雪亮的如狼牙般鋒利的長牙,正對著她猙獰地微笑。


    三女急忙又轉身,隻見空中飄浮著一個模樣恐怖的東西,露著森森白牙,在用很好聽的聲音和她們打招呼:“嗨,美女們,上午好!”


    四周寂靜了片刻。


    “妖怪啊啊啊~”


    震破耳膜的尖叫聲之後,四女像見了鬼一般驚聲尖叫著連滾帶爬逃走了。


    “本座的模樣有這麽可怕嗎?”紫魅看著那幾個如中了邪般瘋狂逃竄的女子,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好久沒見美女了,好不容易看見幾個模樣撩人的丫頭,竟然見了它比兔子跑得還快,真是太打擊人了。


    “如果你變幻成一個圓嘟嘟可愛小狗的模樣,說不定她們就會喜歡地想抱你了。”月無缺打趣道,順手端起放在地上托盤中的茶杯置於鼻端聞了聞。


    茶是好茶,不過裏麵被下了濃烈的春藥。這個香雲夫人命幾個妖嬈的美婢端著春藥送過來,這用意可真是耐人尋問。


    若是月無缺不小心喝了這杯被下了春藥的茶水,和那幾個美婢亂來,那下藥之人肯定會想辦法帶月家眾人前來圍觀,讓她顏麵盡失不說,說不定還要引起月老爺子的暴怒和對她的失望,這聚眾穢亂的醜事也會讓本就不支持她的人徹底地反對她。


    嗯。果然是一場出自精通宅鬥女人之手的狗血好戲碼。


    月無缺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閃耀著冷芒。


    “本座是堂堂魔神之寵,威風八麵妖魔皆怕的紫魅大人,怎麽能自掉身價變成小狗的模樣!”紫魅兀自在一旁憤憤不平。


    這自戀程度,和青灩有一拚。


    月無缺搖搖頭,向它招手道:“行了,快回我這來,別嚇到了別人。”


    “我不回去!你好不容易放我出來,我怎麽能那麽輕易回去窩在個鳥不打屎的神識空間!”紫魅大人好不容易被放次風,竟然開始在半空打滾耍賴了。


    月無缺眼角抽了抽,她怎麽不知道,這連幽靈都能吃的貨,竟然也有賣萌的天賦?


    不過,它也太拽了些,仗著自己是隻魔神之寵,屢屢無視自己的召喚。在奉聖她召喚了它五次,它隻出來一次。不聽指揮的兵,可不是好兵。


    月無缺眼神一凜,雙手微合,在掌心結出一個銀色的冰雪符,抬掌向四周一轉,四周立刻幻化出一片冰天雪地之境,除她和紫魅外,其他的外界各物都被隔離開來。


    月雲霄原本給月無缺的東來閣配了一幹高手暗衛,因沒有聽到月無缺的命令,都藏著默不作聲地看戲,忽見主子和那隻妖魔之物憑空消失了,都不由吃了一驚,以目光詢問藏在屋頂上的暗衛首領。


    暗衛首領是一個皮膚呈古銅色,麵目冷峻的中年男子。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動,自己卻從隱藏的地方跳了下來,走到月無缺消失的地方。


    明明此刻是麗陽高照,可是他站在那裏,隻覺得一股強勁的寒冷之氣迅速包裹了他全身,仿佛置身於萬裏冰封的極地。


    他沒有表情的冷臉上驀地出現一絲裂痕,淡漠的雙眸中光芒變幻。隨手之間便能結出冰雪結界,又能召喚魔族的魔神之寵,這個月家最小的孫少爺,原本以為是個天底下最沒用的廢物,沒想到命運中竟然會有這樣的神來之筆,不經意間就登上了強者的巔峰。


    月無缺,的確是現在月家最出色也最有望帶著月家走向繁榮的人物。


    這也難怪月老爺子竟舍得讓他帶著月家最厲害的暗衛——隱隊撥給月無缺,以保障月無缺的安全。


    要知道,月家的暗衛分成兩隊,一隊稱為暗隊,另一隊稱為隱隊。暗隊的存在月家眾人皆知,裏麵選的全是月家從小培植的高手。而隱隊,卻是從暗隊高手中選拔出來佼佼者,高手中的絕頂高手。而這隻隱隊,隻由月家家主一人掌握,隻服從月家家主一人的命令。他月闕,便是暗衛隱隊的隊長。能成為隱隊的隊長,他的實力自然是令人無法估計。


    原本他還覺得,月老爺子竟然將他堂堂隱隊的大隊長指調來保護一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實在是浪費資源,可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或許,眼前這個新主子,真實實力會給他驚喜。


    漫漫飛雪中,仿佛全天下的冰寒都集中到了這塊冰雪之地。


    魔寵紫魅並沒有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麽事,還在那打滾耍賴,原本這個莫名將沉睡多年的它召喚出來的新主子其實也不令它討厭,隻是它這個新主子隻是一個區區凡人,而它以前跟隨的主子可是魔神,對它寵愛之極,以致養成了它目中無人的性子。雖然它能被月無缺招喚,卻並沒有從心底被她征服,對她的召喚也不以為意。


    可是它驕傲的同時,卻忘了一件事,不遵從主子命令的寵物,是會被主人處罰的。


    所以當一片冰寒之氣迎麵向它撲來,它立刻打了個哆嗦:“冷死了!咦,這是什麽地方?”


    它打了個噴嚏,驚恐地看看這片突然冒出來的冰雪之地,紫魅原身是魔界之火,由魔神修煉而成,性屬陰火,不懼一切陰邪之物,卻獨獨畏寒。


    對上月無缺似笑非笑的眼睛,它立刻明白了,都怪它剛才得意忘形,才對這個新主子失了尊敬。不過,它現在也顧不了許多,對著月無缺就是一衝,想回到她溫暖的神識空間。


    哪料月無缺卻突然一抬手,一記冰球將它打了開去。


    “你你你,你想做什麽!我都快凍死了!快讓我進去!”紫魅又急又氣之下,不自禁地幻化了一張猙獰之臉,對著月無缺張牙舞爪。


    月無缺不理它,隻是冷哼一聲,雙掌齊出,兩股冰龍朝著紫魅迅急衝去。


    紫魅一見不好,嗖地隱了身形,冰天飛雪中傳來它氣急敗壞的聲音:“月無缺,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可是你的魔寵,不是你的敵人!”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魔寵,很好。現在身為主人的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月無缺是如何處罰不聽話的寵物的!”月無缺冷冷說道,用意識感應著紫魅隱身的地方,“不要以為你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你,別忘記了,我也是修煉魔術之人!”


    她一掀衣擺,就在那雪地上坐下,雙手合什,嘴裏喃喃念起咒術來。


    不一會兒,在她周身的地麵上,竟然慢慢冒出一截截紅色的東西來,那紅色圍成了一個圓圈,正好將月無缺圍在當中。


    紫魅藏在暗處,有點怨恨地冷冷瞧著月無缺,它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要用什麽辦法處罰它,讓它心服。否則,它一定要讓她好看!


    哼,它堂堂魔寵大人,何曾受過這種欺辱!簡直是可惡之極!


    可是很快,隨著月無缺身邊的紅色東西迅速開花,紫魅眼神漸漸變成了驚恐之色!


    寒風吹得更猛,雪下得更密。


    月無缺黑發在風雪中烈烈飛揚,潔淨的衣袂隨著風雪狂舞。


    圍在她四周的紅色,竟然開成了一朵朵鮮豔欲滴的紅蓮花,似火似血,詭異無比,在這漫天風雪中奪目耀眼!


    紫魅隻覺得腦袋轟地一下,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月無缺平緩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天地:“以紅蓮之血,懲爾之逆!”


    紅蓮之血!她竟然會施用魔族懲罰魔寵的一種最厲害的咒術!紅蓮之血的陰煞之氣,可是連地獄之火都難以阻擋的!


    紫魅尖叫一聲,猛地張開血盆大口,無數黑色或灰色的死靈幽靈立刻從它嘴裏竄了出來,這潔白的冰雪之地立刻變得鬼氣森森,殺機四伏!


    在一片恐怖的鬼笑聲中,所有的幽靈都以最快的速度朝那被紅蓮包圍的人衝去!


    “炸!”月無缺忽然睜開眼睛,厲聲喝道。


    但聽蓬蓬蓬地數聲,那朵朵紅蓮忽然炸了開來,爆出無數紅色的液體,如利箭般兜頭兜腦朝著那些怨靈撲去。


    “啊啊啊……!”


    四周立刻響起無數幽靈慘叫之聲,那中了紅蓮之血的幽靈,都化做了一蓬氣體,煙消雲散於空氣中。


    紫魅一見,心中又是驚懼又是不甘,眼裏閃著陰惻惻的光芒,一個意念之下,整個身體頓時變得巨大無比,整個天地立時黑了下來!黑暗中隻見那朵朵妖異紅蓮灼灼盛放。


    紫魅眼底閃過一抹煞氣,呼地張開大嘴,朝著月無缺吞了下去。


    它要一口吃掉這個狂妄的小主人,讓她在自己肚子裏化成一灘血水,以泄它心頭不憤!


    這世間萬物,隻要比它弱,它都能將之吞掉,或在它肚裏化為供它驅使的死靈,或化為一灘血水永遠消失於世間。


    這個新主人徹底惹惱了它!


    紫魅的森森獠牙已經來到月無缺的眼前,她卻看也沒看它,神情不變,右手迅速在空間畫了幾道符圖,口中大喝道:“破!”


    那朵朵怒然綻放的紅蓮花瓣,忽然化身為巨大的紅色冰刺,隨著月無缺那聲大喝,以超越一切的速度紮在了紫魅身上!


    “啊~!”


    一聲慘叫聲立時響徹整個天地,被黑暗籠罩的天地頓時一亮,又恢複了之前的雪亮。


    “啊啊啊啊……!”


    紫魅不住慘叫,巨大的身子被射成了刺蝟,在迅速縮小,在半空急速地飛彈,可就算這樣,也遏製不了那顆由魔火煉成的魔心被紅蓮冰刺刺中的疼痛和迅速湮滅。


    “救我!救我!我錯了!我錯了!主人!主人!”


    紫魅隻覺得自己的體能在迅速衰竭,嚇得趕緊摔在月無缺麵前,嘶聲哀求。


    月無缺緩緩站起身,負手而立,目光淡然看著腳下抽搐,氣息漸漸微弱的紫魅,問道:“你錯哪裏了?”


    “我不該自恃為魔神之寵,就瞧不起主人,不聽主人吩咐!紫魅以後再不敢了!求主人救命!求主人救命!”


    若是月無缺不救它,它的魔心就會被紅蓮刺的煞氣吞噬掉,而它,也將永遠不存在於這世間。它可是魔族創造出來的厲害寵物,在妖魔之界萬魔伏首,怎麽能死得這麽丟人!這麽丟人!


    月無缺冷嗤一聲,早知如此,又何必多費她一番手腳。她彎下腰,將右掌放在紫魅上空,很快,那無數紅蓮刺立刻化成了水,融入了地下。


    她的掌心又放出焚天之火,融去紫魅體內的冰氣。


    焚天之火可是紫魅的最愛,它的身體形成於火,所以對於火特別偏愛,特別是魔族的焚天之火,吸食可令它增加不少修為。


    紫魅貪婪地吸食著焚天之火,自魔族被滅後,它好久沒有吸食過這麽美味的食物了。在它不斷的吸食中,原本幹癟的身體開始慢慢漲大,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形體。


    劫後餘生的美味可真是一種享受。


    正當它想多吸食一點時,月無缺卻收了焚天之火。


    它砰地跳到半空,不滿地道:“我還沒吸夠呢!”


    “我是你的主人,我願意讓你吃吸多少就是多少,我讓你向東你就不得向西,我說是什麽就是什麽!”月無缺冷哼一聲。


    紫魅氣憤地呲著牙,正待反駁幾句,月無缺忽然迅疾如電地探手抓住了它。紫魅明明是沒有實體的一團魔火之氣,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紫魅竟然逃脫不了,在月無缺強大的手勁下圓圓的身子被抓出一條細腰,幾乎要被捏斷了。


    它又開始哀嚎:“饒命饒命!我錯了,我又錯了!我的心都要被捏碎了!快放開我!”


    “我看你根本就沒什麽記性。”月無缺道,“剛剛才知道錯了,現在又犯錯!難道你的前主人沒有警告過你,和主人說話不得頂嘴,要百依百順嗎?”


    “我……我……我錯了……”紫魅艱難地說道,“我以後,以後絕對對你言聽計從……放,放過我……”


    “我隻能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舊病重犯,你就等著消失吧。”月無缺鬆開了手,紫魅得了自由,立刻躲得遠遠的,月無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以後你不得以這副麵貌出現,免得嚇壞了旁人。小狗挺不錯,你就幻化成一隻小狗模樣吧。”


    紫魅:“……”


    堂堂紫魅大人此刻好想哭!它可不可以化成狼的模樣!


    可是看著月無缺那毫不妥協的冷眸,它隻得滿臉哀戚的依言化成了一隻毛絨絨的紫毛狗,連那對滴溜溜轉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月無缺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討人喜愛。過來,讓我摸一摸。”


    雖然萬般不情願,可紫魅再不敢違抗她的命令,乖乖過來站她麵前。


    月無缺伸手將它抱在懷裏,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這樣才討美女們的喜歡。”


    紫魅幹脆裝暈過去了。堂堂紫魅大人被逼成這副模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月製服了紫魅,月無缺收了結界,走進院內,朝四周打量了一眼,隨口說道:“把香雲夫人送來的茶給她送回去,務必讓她喝下。等她藥效發作時,順便叫一些人前去圍觀。”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最妙的法子也沒有了。


    空氣中有微微波動,有人毫不動容地應道:“是。”


    轉眼便有個一身勁裝的男子跳了出來,端起那被下了春藥的茶,一個瞬間就消失於她眼前。


    月無缺抱著假裝昏睡的紫魅狗向院裏走去:“我們回去收拾點東西,約姐姐們出去逛逛。”


    月懷容在屋內,聽在下人中安插的眼線來報,月無缺和她的兩個姐姐外出遊玩了。


    這個緊要當口,月無缺怎麽還有閑心外出遊玩?月懷容摸著下巴深思:“你們可有探聽到別的消息?”


    那個眼線瞧頭道:“沒有,東來閣守備森嚴,我們實在無法接近。”


    月懷容不甘地道:“老頭子對她可真好!”竟然在月無缺居住的院子裏埋伏了不知道多少高手,讓他想探聽消息都不容易。


    “行了。你下去吧。繼續監視她院子裏的動靜。”月懷容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那人下去了。


    月懷容的臉色沉了沉,伸手招來身後的男子,悄聲對他耳語了幾句。


    等這男子出去後,他整了整衣袍,準備出去處理些事情。


    就在他準備出院子的時候,外麵忽然跑進來一個慌裏慌張的小婢女,差點一頭撞到他。


    月懷容身邊的親衛一把伸手拉住她,厲聲道:“瞎跑什麽!沒看見二爺在這裏嗎!”


    月懷容皺眉看著那臉色慘白的婢女,認出她是香雲身邊的小丫鬟,強壓下心中的不耐煩,溫聲問道:“你怎麽慌成這個樣子?發生什麽事了?”


    那婢女立刻掙脫那親衛,跪在他麵前:“報,報二爺,夫人,夫人出事了。”


    香雲?她又鬧什麽幺蛾子了?


    想到這裏月懷容心中更加不滿,語氣也嚴厲了幾分:“香雲夫人出什麽事了?”


    那婢女膽小地不敢再看他,垂著頭說道:“奴婢,奴婢不好說,請二爺去看看就知道。二爺可一定要去啊,不然,不然夫人就,就……”


    月懷容見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猜測定然不是什麽好事,臉色不由又低沉了幾分,匆匆抬步往香雲的院子走。


    剛到她的雲苑院口,就發現那裏竟然擠滿了人,眾人紛紛壓低聲音竊竊私語。


    “沒想到香雲夫人平時看著一本正經和藹可親的模樣,原來骨子裏那麽淫蕩!二爺獨寵她還不夠,青天白日裏竟然還勾搭奴才!”


    “就是,你們看她那副模樣,好騷,好賤,跟妓院裏的女人一樣。”


    “嘿嘿,衣服都脫了一半了,嘖嘖,大胸大屁股,身材可真正點!”猥褻的笑聲。


    “怎麽,你也想進去摸摸?就不怕二爺剁了你的爪子!論起身份來,她還是你的長輩呢。”


    “狗屁的長輩,不過是個妾而已!”那男子鄙夷道。


    月懷容的臉頓時黑了。修煉之人耳力極好,就算他現在站在百米處,也能聽到裏麵傳出來的聲音!


    隻聽裏麵傳來香雲笑得嬌媚無比的聲音:“肖參,你躲什麽躲,不準躲,快過來,讓夫人我好好疼惜疼惜你。”


    一個年輕男人哆哆索索的聲音:“夫,夫人,不要這樣,奴才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快過來摸摸我,夫人身上好熱好熱。”


    “夫,夫人,你放過奴才吧,二爺會殺了奴才的!”


    “他敢!快點摸我!夫人我真受不了了!”


    旁邊還有婢女的聲音:“夫人,你不要這樣!二爺快來了!”


    “什麽二爺不二爺的!他根本就不是二爺!他也不會管我!都給我滾開!”


    有女子哎呦的聲音,想必是拉香雲的時候被推倒了。


    月懷容聽到這裏,差點氣炸了肺!


    院口圍觀的人這時也都或嗤嗤地或下流地笑。


    “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一個人,在這方麵真是如狼似虎啊!”


    有人偶爾一回頭,不小心看到了月懷容,立刻嚇得變了臉色:“二,二爺!”


    聽到這聲“二爺”的人紛紛回頭,一見月懷容臉色陰沉得嚇人,頓時個個如驚弓之鳥,迅速做鳥獸散。


    不過眨眼的夫人,那堆人就消失了個幹淨。


    月懷容怒不可遏地走過去,猛地一腳,踢爛了院門,大步跨了進去!


    “香雲,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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