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紮那喜格晃晃跌跌地跑下來時,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我時,他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幾個跟班再也說話,他們又沒有喝醉,知道什麽事該玩,什麽事不該玩,很快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


    看到幾個人不甘心地離開後,次德吉說道:“他們會開始打聽你了,紮那家族可不簡單。”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那又如何。”


    次德吉說道:“還是小心點好。”


    肖帥:“哼哼,少年就要有少年的脾氣,不過,剛剛你那一跳,帥到天邊了,以後民工討薪的時候,可以拉你去當跳樓代理了。”


    次德吉說了幾句話後,就要走了,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肖帥罕見地用了一種深沉的語氣說道:“我怎麽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是她故意的呢?……你這是什麽表情?”


    我:“我以為你天天就知道吃呢。”


    肖帥:#¥%……&


    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她讓你叫我的吧?”


    肖帥:“這你也知道了?”


    我:“我又不笨,剛剛在酒吧裏,你都說過了,你以為個個像你那樣隻知道吃啊?不去當廚子還真可惜了。”


    肖帥:¥%……&*(


    我和肖帥分後到家後已經三點多了,格日看到我回來後,倒頭繼續再睡。第二天一早,肖帥就給我打電話,他父母到了。我一聽,馬上起床,就向他那裏去。


    肖父肖母沒有通知肖帥,從成都坐飛機直接飛到拉/薩的貢嘎機場,然後坐機場大巴到了拉/薩市裏後才給肖帥打電話,肖帥接完電話後馬上給普旺大叔和德央拉打電話,我到他家的時候,肖父肖母已經在沙發上和肖帥“聊天”了。


    當看到我後,肖母那口氣好像是我把她兒子給拐了一樣,問起這邊的風俗如何?飲食上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女方家對肖帥好不好?


    我一再地表示,在飲食上藏漢都差不多的,風俗就更不要擔心了,藏/民都很好的。


    最後肖父還是說到了重點,如果德央拉和肖帥結婚的話,她家打算要多少彩禮,聽到這話後,我和肖帥差點兒沒有笑出來,肖父的思想代表著許多沒到過藏地人的思想觀念,他們總覺得藏地不發達,人們沒有錢,吃飯還用手抓等,這種想法是上世紀六十年代以前的好不好,肖帥家的經濟條件還可能,在內地算娶得上媳婦的,但是比起普旺大叔家嘛,還是少了一點傳承與底縕了,你見過在內地有幾個人能大方的將自己的房子隨便給一個人住?那房子直接送人都可以。


    我就給肖父一通解釋,省得等下因為不了解鬧笑話,我就給肖父解釋了一下,首先在藏地根本沒有重男輕女的封建習慣,嗯,這點就是現在為什麽內地現在多出幾千萬男光棍的原因,老一輩這下傻了吧,呆了吧,後悔了吧。市場經濟的規律就是當某一方數量不多時,價格就會長漲,於是乎,小夥伴們都懂了,現在娶一個老婆的成本是多大了,彩禮、房子、車子一個不能少,當然也有女人不看重這個的,但是你丈母娘看重這點啊,好多地方的房價其和丈母娘們脫不了關係的。在一些地方發生天價彩禮的事情太常見了,有的人可以為了娶一個老婆,家底都會掏光,還要欠一屁股債。所以,在很早之前,肖父肖母就開始給他準備老婆本了。


    同時婚禮之間相互攀比的現象太多了,也太惡心了,還有的地方還有鬧洞房的習慣,而且節目十分惡心,經常上網看新聞的親們懂的。


    可是,這些習俗,在藏地我還沒有見過,常見的就是兩個人情投意合了,ok,那我們就結婚吧,哪有那麽條條框框,而且這裏的離婚率比其它地方低多了。


    這麽一解釋,肖母說道:“有這麽好?”


    我和肖帥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的。”


    聽我們這麽一說,兩老才稍息放下心來,肖帥找出紅景天先給他們泡上,現在他們有些高反了。


    傍晚的時候,普旺大叔才開車回來,一回來後,肖帥忙給雙方介紹了一下,德央拉就開始笑嘻嘻一聲媽,一聲爸的叫著,一下子肖父肖母高興行合不攏嘴,德央拉長得漂亮,嘴巴又甜,兩老覺得這個兒媳不錯,當下,肖父肖母就和普旺商量起結婚的事,很快雙方發現了一個事實,肖帥還沒有到二十歲……


    看到這一幕,我深深地低下了頭,估計這樣的事,不要說咱種花家了,全世界也會麵臨到。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肖帥打電話,讓他陪我到八廊街一趟,肖帥不解地問去那裏幹嘛?我從包裏掏出一樣東西,肖帥看到那東西後,眼睛一下子直了……半天才說道:


    “不是吧?”


    我點了點頭:“就是。”


    肖帥:“不可以能啊,當時你和我們是一起走的。”


    我:“這世上有一個詞語叫什麽來著?對了,就叫順手牽羊,當時我也沒有想過去拿,那裏和金殿不一樣,反正它不會消失,不過後來一想:不對啊,就這樣空手出去的話,不甘心,於是我就拿了一個金塊。”


    肖帥:“那你幹嘛不叫我一起。”


    我:“叫你?現在我就叫你一起了啊,當時讓你知道的話,李查底那小子也就知道了,格古教授一定會說這有曆史價值,不能亂拿,明仁也會在你耳邊念經的,現在多好。”


    肖帥點了點頭,收拾好後,我們就出門了,現在的拉/薩雖然遊客不多,但是許多回內地過年的商家都已經回來了,八廊街上的門麵也開了。


    到拉/薩的人都會到大昭寺,因為這是拉/薩唯一不多的免費曆史景點,到了大昭寺就會繞著大昭寺的八廊街逛一下的,而在八廊街上有許多門麵,都是買各種藏飾品與唐卡的,蟲草、雪蓮、密珠、天珠、唐卡、綠鬆品、手鏈、藏裝等等都有在這裏找到,一般內地的遊客喜歡逛這裏,也喜歡在這裏買東西,特別是七八月間,這裏的生意十分紅火,當然,搞不好就會坑死人,比如蟲草,對於一些二貨來說,很容易在這裏買到用麵粉做的蟲草,還有半真半假的蟲草,像蜜蠟這類的,更不要說了。還有人甚至可能會花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在這裏買到假天珠。像許多所謂的綠鬆石,那玩意兒花個十幾塊錢買個玩玩就行了,不要當真。當然你還會看到許多古董,各類藏/民們用過的生活用具,還會有鎧甲之類的……


    不過,這裏的唐卡還是可以的,藏地的唐卡很有名,在八廊街的邊上有一個專門賣唐卡的地方,如果你能用點心,在街角的一些小巷子裏能找到唐卡工作室,那裏可以定製唐卡,價格也比外麵的要便宜一些,價格上千到幾萬不等,更有的可能達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不過,這樣的唐卡很少,一般有曆史價值。


    肖帥邊走邊說道:“靠不靠譜啊,不要被人坑了啊,等下價格喊高一點。”


    我說道:“這個人是胡六介紹的,他走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有什麽東西要出手的話,就找他朋友,就說是胡六介紹的行了。”


    很快,我們就找到那家店鋪,一進店子,裏麵的裝修和東西大同小異,幾個精致的泥泊爾花瓶放前台,這樣顯得有檔次一點,我喊了一聲:


    “有人麽?”


    “有,等下,三分鍾。”


    我和肖帥無事看起眼前的這個幾個花瓶,肖帥說道:“你說這幾個花瓶,是從泥泊爾運過來的麽?還真好看。”


    我說道:“當然不是,這些東西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從浙江義烏批發過來的。”


    肖帥:“不是吧?有那麽神奇?”


    我:“眼界這東西,一是要看,二是要聽,三是多走才有的。我們剛經過的那個批發市場裏所有珠子啊之類的,都是從浙江義烏批發過來的,如果你有機會去義烏的話,就在商貿城的一區,二樓開始,你在西/藏所看到的藏飾品那裏都有,價格又不貴。出來混,要有眼界。”


    “這位兄弟是內行啊,是你剛剛叫我麽?”


    一個聲音從我身後響起,轉過頭一看,一個中年人從店後走進來,他大約四十年,身高隻有一米七五左右,長相給人一種很和氣的感覺,穿一雙厚實的牛皮鞋,深咖的皮克,給一人一種很西部的感覺。


    我說道:“你好,我找韋萬桑,胡六介紹過來的。”


    韋萬桑:“上次見到胡六的時候還是二個月前在藏地,我猜猜,你一定是袁諾了?”


    我點了點頭:“你怎麽知道我。”


    韋萬桑笑道:“胡六在我麵前提起過你,我和他是幾十年交情了,好多事我們互通有無,他說過,如果你來找我的話,一定是有什麽好東西。你還別看這條街,能做古董的,分前後門,有的人隻能在前門,有的人一看就看到了後門。眼界這東西啊,不是誰都有的,不然,這條街上的人早都餓死了。”


    我淡淡一笑:“天下所有的偏門,撈的就是一個眼界。”


    韋萬桑:“八廊雖小,但魚龍混雜,一條街養的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啊。”


    肖帥在我身後張大嘴,這下才隱隱感到這條看似簡單而平凡的八廊街,居然還有這麽多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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