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萬桑讓夥計在下麵招待,他帶著我和肖帥走上二樓,這是一個大約有二十五平方的客廳,裝修得十分古樸豪華,陽光透過窗簾照到裏麵,給人一種朦朧的輕奢感,房間裏整齊有序地擺放著一些古董,這些比下麵的門麵要好多了。


    韋萬桑:“喝茶,還是?”


    我:“不用了,開水就行。”


    韋萬桑倒上水後,坐在沙發上說道:“可不可以,讓我欣賞一下袁先生的貴寶呢?”


    我從包裏拿出一條大約十公分長,兩麵寬兩公分的金條,金條上麵刻著一些不對稱的線條,一看就知道這是年代很久遠的東西。看到這根金條後,韋萬桑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很快又消失不見,他拿起金條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圖案……


    肖帥小聲說道:“你當時要拿,就拿大塊一點的啊,這個還是太小了一點。”


    我:“別的感覺沒有這個古樸,有曆史的東西才好東西,再說了,我們那會兒麻煩事多,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有時帶一個饅頭,比帶一塊金子更能讓自己活下來。”


    韋萬桑看了半天後,說道:“我能不能用你的金條打下印泥?”


    我點了點頭後,他馬上拿出一盒紅支的印泥,沾在金條上麵,再找出一張白紙,將金條在上麵滾了一下,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方法,當上麵的紋圖的印在上麵後,我看到一幅和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的曆畫像,有隻鷹飛翔在天空,下麵是的一處山林,山林中好像有什麽東西,這居然是一幅殘畫。


    看到這幅殘畫後,韋萬桑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們真願意賣掉它麽?”


    這不是廢話麽?不賣東西來這裏幹嘛?現在哪怕有人告訴我哪裏有什麽大型寶藏的話,對不起,我還真不感興趣,想想鬼王陵裏的那些金銀財寶,估計後半輩子不用愁了,而且有守墓人猴和黑翅屍魚在那裏,還怕有人去偷不成?那麽問題在於,怎麽把它們運出來?還是每次背個包,背一包出來?反正到時土豪生活指日可待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


    韋萬桑看著我說道:“你是胡六的朋友,盜亦有盜,你的這個東西,可是有人在尋找,聽說是關係到一個傳說,具體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東西也挺棘手的。”


    肖帥皺了皺眉頭:“多大的事啊,如果真的有什麽擔心的話,直接把它化不就行了,化成金子賣總可以吧。”


    我說道:“至於它值多少錢,這個我也懶得去想,有什麽秘密的話,我也沒有興趣,在這個世上,所有傳說和秘密很容易害死人的,我還想活幾年呢。”


    韋萬桑:“那你就說這個價格……”


    我:“四十萬吧。”


    聽到這個價格後,韋萬桑的表情一怔,我問道:“難道多了?”


    韋萬桑說道:“不,這個價格太低了……”


    我想了一下後說道:“落棋無悔,就這個價吧。”


    韋萬桑露出生意人特有的眼神問道:“真的?”


    我:“對。”


    很快韋萬桑在電腦上將錢匯到我和肖帥卡號上,還從保險箱裏拿出六萬現金,給我和肖帥一人三萬,說道:“這點小錢算是謝謝你們的紅包,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我笑道:“這道不用,以後說不定有事叼嘮你呢。”


    韋萬桑把我們送到樓下,肖帥看到那展示在玻璃瓶中的蟲草時,看了半天說道:“這個質量還真不錯,飽滿,紋理清晰,還有這個藏紅花,袁諾,你看看,這些品色都不錯的嘛……”


    韋萬桑看到後,給夥計使了一個眼色,那夥計馬上從倉庫裏拿出包裝好的兩盒蟲草和兩盒藏紅花,送到我和肖帥一人一手。我看了看那份量,這禮有些重啊,不過想想這家夥一定在金條上麵賺了許多,不然這家夥不會有這麽大方,生意人嘛,大家懂的。


    離開八廊街後,我在肉鋪裏買了兩斤犛牛肉,現在格日正在長身體,肉量大,想想它需要的肉食量,我的一陣蛋疼,還是土狗好啊,稀飯、包子、玉米都能吃下,照樣長身體。


    回到房間後,我打開包裝一看,那些蟲草加起來有一百根左右,藏紅花有50克,看來韋萬桑這次賺的很多啊,不然沒有這麽大手筆,以後可以用藏紅花煲稀飯了。不了解藏紅花的人一定不會知道藏紅花50克的分量,在藏地,根據藏紅花的品級不同,一般都在20-50元一克之間,這玩意兒泡水的時候,記得千萬不要像泡茶一樣捏一撮下去,一杯像易拉罐大小的水杯,每次一到二根就行了,正宗的藏紅花泡出來的水是呈金黃色的,煲出的粥也是金黃色的,吃起來有一種淡淡的藥味兒,很可口。一克藏紅花可以用很久的。50克泡水喝,一個人一年都用不完。


    格日叼著肉跑到陽台上開始大塊朵剁,肖帥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說那金條倒底值多錢啊,韋萬桑給我們每人卡上打了二十萬不說,還給了三萬的現金,最後送的這些蟲草和藏紅花也有二萬多呢。”


    我笑道:“你說,我們有了鬼王陵,還怕沒有吃喝的麽?”


    肖帥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其實今天他說了那番話後,我就有些後悔,不過不賣不行,看他的樣子,這東西不一般,如果不賣的話,估計我們現在還在那裏喝茶。我想了一下,他要的話就給他吧,反正我們不靠那個發財。相反,他還欠了我們一個人情。”


    肖帥:“這倒也是,對了,我們什麽時候再下一次鬼王陵?”


    我:“四月吧,那時不是雨季,就咱倆,連你老丈人也不能相信,萬一他喝大了,給李查底說了,527的人就會來找我們談心了。”


    肖帥:“等有了錢,我得買一個保時捷帕拉梅拉,再來一輛賓利,人生的巔峰來得太突然了,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那你呢?”


    聽到這個問題,我一下子愣了,對啊,我要那麽多錢幹嘛,肖帥有爸有媽,有老婆,有老丈人。而我呢?現在我都不想見那老頭子。小舅?他還是算了,父母?算了,從小也沒有那個概念,還有藍曉?算了吧,有的人最好不見麵。雖然現在羅刹魔女不在了,可是波教還在暗處,我估計是他們的頭號要殺的人,和誰在一起,總感覺都要連累對方。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市裏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我每天晚上帶著格日繞著拉魯濕地跑一圈,三月的拉/薩早晚還是很冷,日子就這樣快到四月了,肖父肖母帶著德吉拉回到內地了,肖帥在家裏呆了半個月後,四月初回到了拉/薩。


    這次,和他一起來的是胡六,肖帥說道,他是在成都市的春熙路遇到胡六的,當時他陪著德央拉逛街,在人群遇到了胡六,那時肖帥早已經對他沒有映象了,但是胡六一下子就認出他了。胡六表明身份後,肖帥才記起他,那會兒的胡六和之前在藏地的胡六打扮不一樣,走在大街上還真認不出來。


    遇到肖帥後,胡六告訴肖帥他要找袁諾,有一件事想請他幫忙,連在拉/薩的韋萬桑也找不到他,胡六那天晚上告訴了肖帥一件事後,肖帥當即打算第二天就回拉/薩,讓德央拉先跟著肖母回廣元,他辦好事後,再回去接他。


    我很是驚訝,有什麽事居然能讓肖帥回到拉/薩,應該不會是我們四月中打算去鬼王陵的事吧?


    看著肖帥的表情,我感到有些不妙,肖帥沒有說話,指了指胡六,我忙問道是什麽事?


    胡六帶著我和肖帥去到韋萬桑那裏,雙方坐下後,胡六才說道:


    “上次你不是賣給萬桑一個金條麽?“


    我點了點頭。


    胡六:“其實這樣金條,在我們這一行許久以前就有人發出風聲要找了,當時萬桑得到金條後,當天就飛到成都和我見麵,我們一起將金條送到了深/圳,然後我們在那裏和賣家見麵了,對方驗貨後,很爽快地當場把錢付給了我們。”


    我說道:“這是好事嘛,你們要錢,他們要東西。”


    韋萬桑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事情本來就該這樣結束了,七天後有人找到了我們,當時我們還在深圳,賣家的一個管家說東家買了金條後,就出事了,六天後東家在家裏被人給殺了。”


    肖帥說:“看來想找那金條的人很多嘛,金條真有那麽大的魅力的話,一定有人會來藏地奪金條的,不過,現在我和你們手上也沒有那東西,還管它幹嘛?”


    胡六:“話是這樣說,如果隻是一般的人就好了,那東家得到金條後,也加強了人手,事發後,管家和他的子女也看過監控器,根本沒有人進來,連熱成像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我一聽,好家夥,這買家還真細心,連熱成像都安裝上了。


    肖帥:“後來呢?”


    胡六:“事情就出在這裏,沒有人,但是賣家被殺了,金條也失蹤了。”


    我:“那去報警啊,我們又不是警察,這個倒像密室殺人一樣,不過,我們這本小說是懸疑探險類的,不是講刑偵的,這樣跳躍太大的話,觀眾會有意見的。”


    胡六沒有說話,拿出一張照片,在照片上的一名近六十歲的老者,他坐書桌上,右手被砍掉了,鮮血流滿桌子,兩隻眼睛睜得銅鈴般大小,好像見到了一件十分恐怖的東西。當我看清楚桌麵上用鮮血畫成的血腥圖案時,我就知道為什麽胡六要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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