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就在想,可不可以有個時光機器,可以讓傷痕累累、被嚴重破壞的蔚藍色星球,超越時空,回到五千年前的地貌……


    “……金作屋,玉為籠,車如流水馬如龍。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幾萬重……”低低的吟聲被風吹的破破碎碎。


    可惜啊可惜……


    她現在連地球的影子都看不到,別說回去了……


    淩天清看著晚霞下的王城,如此的繁華,她曾夢想著有一日,可以返祖歸宗,就像這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下大同……


    卻不想,夢想竟然用這種方式實現。


    “金作屋,玉為籠?”身後,傳來熟悉悅耳的聲音,讓正想著家、百感交集的淩天清立刻僵硬了。


    搭在欄杆上的手收緊,淩天清有點想從這裏跳下去……


    但是不能跳,因為隻是稍微一想,就會有錐心的疼痛一閃而過,警示著她,不要引發朱顏丹毒發。


    “後宮可不是牢籠,而是一個女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下。”淩謹遇走到她身邊,俯視著自己的王城,淡淡說道。


    淩天清沉默的看著落日。


    要是在地球,強暴未成年少女,這個男人早就蹲大牢了!


    可是在這裏,根本沒有法律,他所說的一切才是王法。


    她和淩謹遇完也全沒法交流,她說的事實,隻會讓淩謹遇大發雷霆。


    所以,幹脆一直沉默好了,反正她什麽都沒了……


    連貞 潔都沒了……


    “蘇筱筱,下次若是你還敢尋死,朱顏丹毒發,本王不會再將你帶到靈泉緩解痛苦。”淩謹遇見她抿緊了唇,看著晚霞不發一言,原本就不悅的心裏更加不舒服,“如果痛苦沒有得到紓解,朱顏丹再發作幾次,你便會成為隻渴求活著的行屍走肉……”


    淩天清依舊不說話,她現在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被囚禁在這裏,被剝奪了一切,她活著有什麽意義?


    淩謹遇見她還是不說話,眉頭微微皺起,她竟無視自己,真是膽大包天的丫頭。


    “蘇筱筱,看著本王。”淩謹遇壓下不悅,命令。


    淩天清才不想看他!


    這個惡心無恥的惡魔,讓她生不能死不成的暴君,她如果有反撲的機會,一定讓他也嚐嚐這樣的痛苦。


    “蘇筱筱!”


    聲音危險的沉了下來,淩謹遇今日從她毒發之後,一直強抑著惱怒,剛才見她一個人落寞的站在晚霞中,才心生幾絲憐惜,對她溫言幾句,可是她居然裝聾作啞。


    沒人敢對他視若無睹,即便她是鳳身,也不可如此藐視龍威。


    “看著你,你能放我走嗎?”淩天清看著遠方,終於動了動唇,聲音裏有絲悲傷。


    淩謹遇捏緊手指,她就這麽想逃開他?


    “我隻想回去……”淩天清略帶稚氣的臉上,染上了憂傷。


    她的話沒說話,突然被扣住下巴,然後霸道的唇壓了下來,將她的話堵住。


    淩謹遇從昨天晚上開始,迷戀上親吻,就像是剛剛接觸到遊戲的孩子,沉迷於其中。


    淩謹遇強硬的撬開她編貝般的牙齒,探入其中索取。


    回去?等他駕崩之日,她還得陪葬,休想逃離。


    淩天清張嘴就咬,要是把他惹怒了,會不會一生氣就把自己給流放邊疆?或者把自己殺了……


    淩謹遇捏住她的兩腮,眼裏閃過震怒,她竟意圖咬傷自己。


    果然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自從知道她是鳳身之後,這幾日是否太縱容她了?


    所以和聞人莫笑一樣,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念及她還年幼,以及她是後命,先給點顏色,讓她清楚什麽夫綱君威。


    “嗤啦”!


    淡綠色的雲錦衣袍,被撕裂開來,天清花紛紛揚起,少女被推倒在地,被朱顏丹折磨不久的身體泛起一陣疼痛,像是散了架。


    “蘇筱筱,朱顏丹並非這個世上最可怕的藥物。”淩謹遇看著倒在厚厚一層天清花上的少女,秀絕的眉眼裏,跳躍著五彩的晚霞。


    “你大可一意孤行,藐視王權。”淩謹遇伸手解開盤絲腰帶,淡淡說道,“本王還有千萬種方法,讓你後悔今日所做之事。”


    淩天清看見他脫去外袍,有些害怕的抓住被撕裂的錦袍,她恨這個男人,但是又無力抗衡。


    “本王隻是不願後宮之後,是個毫無自保能力和管製能力的庸俗女人,可若是你任性妄為,不聽龍言,本王隻能讓你成為一件擺設。”淩謹遇說著冷血的話,唇邊卻浮起一絲笑容來,“你可知媚心藥?若是服下它,這一生,你都離不開男人……”


    “我不要!”淩天清臉上露出一絲驚恐,急忙拒絕。


    她當然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丸,淩天清特意研究過醫書,這些千奇百怪的藥物,幾乎都是王族專用,用來處罰那些不聽話或者做錯事的妃子美人。


    媚心藥要是吃了,每日隻想著男人的身體,一生中唯一的追求就是床第之事,她不想把自己毀了。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本王才是主人。”淩謹遇俯下身,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笑容愈發的晃眼起來,“蘇筱筱,你可明白?”


    淩天清臉色一陣青白,她深信淩謹遇說到做到,若是自己死不成還被喂了這樣的藥,她的處境會多悲慘?


    “聖主隆恩……筱……筱筱明白……”雖然極度的害怕,但是還能保持一分理智,在心中權衡再三,淩天清艱難的吐字。


    連名字身份都被剝奪起了,她還能剩下什麽?


    尊嚴嗎?


    丟下吧,她現在,不過是任人魚肉的獵物。


    “既如此,還不取悅本王?”淩謹遇站起身,坐在亭柱邊,衣袍敞開,在風中猶如天神下凡。


    小丫頭還是經不住恐嚇,昨夜還拚命的哭喊,連母親哥哥都不認了,一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模樣,今日似乎清醒了點,也看清現狀,認命了。


    淩天清困難的爬起,雖然她在靈泉泡了半日,但是空著肚子,餓了一天,加上朱顏丹的痛苦隻是暫時緩解,被他一扔,難受的要死。


    淩謹遇坐在雕欄玉柱邊,敞開的衣袍裏,黃色的中衣緊緊裹著強健的軀體,透著無言的壓迫。


    唇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冷眼看著小丫頭從地上爬起來,被撕裂的雲錦長袍有一半掛在肩頭,格外的誘惑視線。


    “你可知美人侍寢取悅,是膝行而至?”見她麵色痛苦的遲疑著,淩謹遇又說道。


    淩天清咬緊牙,她要怎麽才能擺脫這樣的“寵愛”?


    不甘心的跪在地上,壓著厚厚的天清花,一點點移動到淩謹遇的身邊,可是就那麽跪著,遲遲沒有動彈。


    “本王昨夜教你的,都忘了?”淩謹遇見她低著頭,跪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問道。


    想起昨夜就動怒,禦醫院忙活了大半夜,他也幾乎整夜沒睡,好端端的吉日被浪費了,等她終於醒了,卻想尋死!


    簡直不把皇恩放在心裏!


    “我……知錯了。”淩天清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他的膝蓋上,帶著懇求可憐的語氣,“王上,我以後再也不會忤逆您,今天放過我好嗎?我……身體很難受……”


    淩謹遇冷眼看著她,瞧瞧,隻要自己一發怒,讓她知道逃不過,這丫頭立刻就會用討價還價的哀求語氣和自己說話。


    這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女人,一點都不懂柔順君綱!


    不過,他可不會心軟,若是縱容慣了,遲早會和莫笑那樣,捅出大麻煩。


    “知錯便要領罰,身體難受,那是你自找的。”


    淩謹遇垂眸看著她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一雙很秀氣的手,骨骼纖細卻帶著圓潤,會讓人聯想到讀書人翻著書的素淨手指。


    淩天清眼眸怯怯,低著頭,幹脆裝死不動。


    取悅一個魔鬼,別說她年紀尚幼不懂男人,就算是再過十年,成為研究院出來的天才科學家,也未必會做這樣的事。


    她寧願,麵對冰冷的儀器和複雜的公式,也不想麵對男人。


    “本王的耐心可不多。”見她垂頭不語,隻是想偷偷的把手從他膝蓋上收回,淩謹遇不急不緩的伸手,按住她的手背。


    “王上,您去找天香姐姐吧……我……不會……”淩天清哭喪著臉,用力壓住厭惡憎恨的感覺,低低的說道。


    “天香?蘇筱筱,你可真是胸懷寬廣,賢德良淑。”淩謹遇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拽到自己腿間,另一隻手再次抬起她下巴,似乎是譏諷的說道。


    “王上,您讓我休息兩日……”淩天清隻想推後一日是一日,她不敢看男人銳利的雙眸,躲閃著眼神,盼望著能逃過一劫。


    “你是否覺得,本王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討價還價?”淩謹遇手上微微用力,看著她的娃娃臉,問道。


    “沒有……我……我隻是……”淩天清怕他給自己下媚心藥,但是又不想做這種惡心的事情,她漲紅了臉,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昨夜本王可沒盡興,還未開始,你就暈了過去,如此下來,最後遭罪的隻會是你自己。”淩謹遇見她滿麵飛霞,娃娃臉上染上晚霞般豔麗的紅暈,眼角也微微泛紅,煞是動人,提示道,“後宮身體嬌弱的美人,往往都有其他技藝彌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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