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茂目眥欲裂大吼一聲,手裏的鐵杵同時脫手而出‘嗖!’的一聲直接砸中那殺馬賊的頭顱!頓時隻見那賊人頭顱爆開,血與腦漿齊飛!


    其餘賊人見得齊聲失聲悲呼驚叫出聲!


    “啊!!!”


    “老六!”


    “六哥!”


    而此時那把大刀已劈砍到了馬脖子上,隻是人已氣絕使得後繼無力,且被受到驚嚇的馬強扭下身體堪堪擦邊而過!


    即便如此馬兒也痛呼出聲,且直踱著蹄子兩隻眼淚汪汪的瞧向營茂。


    當瞧見此景營茂已心疼的陷入瘋魔!


    隻見他轉頭瞪著血紅的眼睛怒視著這幫賊人,“嗷!”大吼一聲將手裏一直牽著的索套使勁一扥,將索套那頭驚呼出聲的賊人一氣兒給拽了過來!


    這時眼見著那些握繩之人已被拽趴在地,剩下幾個手拿兵器之人雖心中恐懼,卻為了一起逃命,隻得舉起刀棍嗷嗷叫著衝了上來。


    營茂見他們衝過來兩步轉身擋在馬前,將衝在最前的賊人一腳踹翻在地,滾出去好幾圈。而後上來的賊人舉刀的踢飛,舞棍的徒手拿住棍子搶下來,再將人打趴下。


    隻幾招的功夫,手拿兵器的幾個賊人已全部負傷躺倒在地呻、吟不斷,而那些拽索套之人此時慌亂的起身左顧右盼,即想救同伴又不敢上前。


    就在那幾人猶豫那幾息之間,營茂已真正站定,也不管脖子上依然套著的索套,手提棍棒來到最近一賊人跟前,瞧也不瞧單手握棍向下用力一杵,竟直接穿透皮肉紮了進去,噴濺出的鮮血噴了滿臉,可見用力之大!


    而營茂此刻毫無表情,仿佛那噴濺而出的血液是假象,直又冰冷的繼續走向下一個賊人。


    這一下子全都慌了,這魔頭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殺神,竟然殺人如飲水,且那氣勢實在是太駭人,叫人驚恐莫名!


    就在營茂這一棍子馬上就要下落之時,地上賊人終於扛不住哭求了起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營茂聽得聲音低頭瞧了那賊人一眼,接著開口說出的話嘶啞冰冷。


    “晚了。”


    “噗嗤!”


    有了第一個求饒的,接著很快就有下一個,而後所有人都跪下開始求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好漢饒命啊!小的家裏還有崽子呢!求好漢放過這一回吧!”


    “求大爺老命!求大爺饒命!再也不敢了!嗚……再也不敢了!”


    ……


    別說,一個個的麵黃肌瘦、眼窩深陷的瞧來確實可憐,可惜……


    營茂撿起地上的刀先將脖頸上的索套割斷,而後扭了扭脖子低頭瞅向地上正作勢欲逃的賊人們。


    “爾等萬不該起貪念劫我醫幡,今日便是我能饒了爾等,待以後天下大夫也絕不會放過爾等,便是天下大夫饒了爾等,天下百姓也不會放過爾等。”


    “啊?”


    所有賊人都聽懵了,甚醫幡?!如此嚇人?!


    “我且讓爾等做個明白鬼,今日爾等劫的乃是解百姓死結的醫幡,就算不死來日全族也要遭殃……寸草不留亦未可知。還有,爾等要殺的馬可知價值幾何?可知是誰人的坐騎?”


    此刻全傻了,自己到底做了甚啊?


    “此馬本身價值千金,更何況它是解百姓苦難之人所乘坐騎,爾等若是殺了這匹馬同樣須要全族償命,無人能放過爾等,便是我……亦不能,且我今日不殺爾等性命才是真害人。”


    “噗!”


    營茂說罷未再與賊人分辨的機會,乘著驚愣混沌之際手起刀落將挨近處賊人抹了脖子,又是鮮血噴濺,見得此景且不管他之前所言真假,好些膽小之人慌亂之下立時跳起驚叫著四散逃離,卻被營茂直接擲刀紮死,接著拾起地上刀棍繼續屠戮,剩下的賊人竟都是麵若死灰。


    此人力大無窮且武藝高強,若想要殺光自家這些人根本無需撒謊,剛剛他手指靠於樹上的白色旗幡,上頭鮮紅的雞毛已說明一切。


    今日自己不死,來日同樣要死,且會死的更慘,更會連累家人……


    哪裏敢賭?!


    待利器臨身,竟隻覺輕鬆。


    等到最後一人時,那人已抖著哭了出來,見著這麽多兄弟死於自己眼前,那份恐懼能嚇破肝膽,最後一個終是悲哀。


    “我……我……求您……”


    “噗!”


    割完最後一刀,他也顧不得渾身血腥,轉身瞧向馬兒,隻見它正直直的望向自己,好似好奇,卻已不再驚恐嘶叫踢騰。


    營茂緩了心神慢慢走過去,唯恐自己身上血跡與殺意再嚇到它,遂隻敢一點點小心摸上去,未曾想那馬兒竟歪了大頭輕輕碰了碰自己。


    如此有靈性的馬兒倒叫營茂軟了心腸,酸了眼睛。


    “如此好馬……剛剛是我未能護你周全,對不住,以後若再有事,便是賠上性命也不會再使你破一點皮。”


    他說著看向馬脖子上的傷口處,還好隻是淺淺一道血凜子,上些藥便無事了。


    先安撫好馬兒,接著拿出酒精瓶子開蓋向傷口處倒了下去,馬兒被激的打著響鼻躁動了一番,被營茂溫柔**安慰後又安靜了下來,隻是不住的打著顫。


    “好寶貝。”


    營茂一邊哄著趕緊為馬脖子上塗滿了陸大夫給的金瘡藥,弄好後才胡亂打理了自己一番,收拾好東西重新回到大路上繼續趕路。


    而至始至終營茂都未再回頭瞧上那些死人一眼,除了與馬兒說話時溫和,其他便隻餘冷硬。


    這一去又是煙塵滾滾,見到有人便躲開,無人時更是小心翼翼,直跑到夜色盡黑,將將瞧不見前路一人一騎才停下了奔波。


    此處四周光禿禿,除偶爾幾棵枯樹也沒個棲身之所,於營茂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過夜之所了,至少不懼有埋伏,且無甚味道。


    他牽著馬兒來到一棵枯樹下將它拴好,再趕緊將馬背上負重全部卸下,飲馬喂食,那喂馬的豆餅子不知是何物所製,幹幹的卻依然有香味散出。


    營茂瞧著手中豆餅子默了默,又瞧了馬兒一眼,見它吃的香便掰了指甲大的一小塊兒小心的送進了嘴裏,而後抿緊嘴嚐了嚐味道,末了憨憨的笑出了聲。


    “寶貝兒你這餅子可真香。”


    待馬兒又溜達著到處找青草嚼夠了返還,營茂才安穩的坐到樹下吃下兩塊兒壓縮餅幹後睡下,此次卻是連醫幡都未卸下,隻斜依著樹幹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營茂準時起身,待飽了馬兒與自己的肚腹,再次趁著未亮的夜色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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