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浮雲子啊,你快看看你家寶貝徒兒,這是一點要清醒的意思都沒啊,這戲有什麽好聽的,她居然能連著在夢裏聽這麽久,久到快兩天了都不願意醒來啊?”幻境湖畔,遊蹤仙人看著下界薑墨的情況開始有些著急。


    而一向最關心自己寶貝徒兒的浮雲老叟這一次卻顯得無比淡定,無比的風輕雲淡,仿佛薑墨是遊蹤仙人的徒兒而不是他的。


    “哎,浮雲子,你倒是說話啊!”遊蹤仙人著急。


    “嘖……著什麽急,那人是我寶貝徒兒這一世很特別也很重要的一位朋友,他突然說死就死,丫頭心裏不好受,也是正常。”浮雲老叟撇嘴道。


    “可……可也不該一直躲在夢裏不出來啊,你瞧瞧把我家徒弟急成什麽樣了?”遊蹤仙人直皺眉。


    “哎呦……那就是你家徒弟沒本事嘍……”浮雲老叟一臉看熱鬧的樣子,張口這話多少有些風涼的味道。


    “嘿,浮雲子你這什麽話嘛,我可是在擔心你家徒弟呢!”


    “哼!你當老子好騙啊,你不過是擔心你家徒弟累久了,舊傷複發,說什麽擔心我家寶貝徒兒,還真不用您費心。


    就讓她在夢裏多待一會,這外頭的事情成天太讓我們家徒兒費心了,就當是讓她好好休息了。”浮雲老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遊蹤仙人急得快要跳腳卻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什麽?墨丫頭燒還沒退?人還沒醒!”薑墨還在夢中迷惑,而此時小廝已經把上將府的消息帶回了宗廣王府上,王府衛鸞一聽這個消息整個人又覺得不好了。


    “鸞兒,鸞兒……”


    “怎麽會這樣啊,不說墨丫頭就是累著了嘛,怎麽會一直高燒不退呢?太醫呢?太醫在不在,他們都怎麽說?”王妃衛鸞捂著胸口有些呼吸不暢,宗廣王一臉緊張。


    “回娘娘的話,奴才還特意問過了太醫,太醫們說……二爺這情況確實有些奇怪。


    在外頭馬不停蹄了這些天,大火夜徹夜未免,疲累那是在所難免,人也會比較脆弱。


    這……再加上向北姑娘與雲公子先後……二爺怕是心裏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呃……反正太醫們的意思是二爺是身體疲憊加悲傷過度,所以才致過於心力交瘁遲遲不見蘇醒。”這小廝把太醫們的原話傳了回來。


    “什麽?就,就因為這個?那,那太醫不都在嘛,怎麽一點辦法都沒有嗎?”王妃衛鸞心裏揪得慌。


    “唉……若是有,上將也不會死死守在二爺身邊了……”這小廝歎道。


    “這,這太醫一個個的都是廢物不成!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墨丫頭啊!”王妃衛鸞著急了,她生怕薑墨會出什麽意外或是好歹,那可都是為了救回她家朝宣那小子才,才造成的啊,王妃衛鸞這心裏怎麽能放心得下,著急要出去。


    “鸞兒,鸞兒,你先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王爺,這件事本就不該墨出麵受累,如今她卻為了咱們朝宣再次……你,你讓妾身如何冷靜啊?


    想當初,寒冬臘月,那麽冰涼刺骨的湖水,是墨丫頭不顧自身安危跳下水救了咱們朝宣,這一命咱們已經還不清了,如今……如今墨丫頭又是為了咱們朝宣而……


    她可不能出事,墨丫頭是不能出事的啊……她若真因為朝宣那臭小子而……唉……這,這不是活生生要折磨死我嘛……”王妃衛鸞隻覺得心裏萬分虧欠,就怕薑墨那丫頭因為此事真落下什麽不好,那她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鸞兒,墨丫頭一向是福大命大的,那天她未曾受傷,而且一直都有宗佻陪在她身邊,這一次定是如太醫所言疲憊所致,悲傷所致,多休息幾天無可厚非啊。”


    “王爺,墨丫頭若是累了,多休息多久都不是問題,可,可你沒聽見嗎,丫頭高燒不退啊,那,那多凶險啊!


    不行,王爺,我得去瞧瞧那丫頭,這會她定是脆弱極了,她爹娘都不在身邊,我這個做幹娘的一定得去。”王妃衛鸞堅持著。


    “鸞兒,不是本王不讓你去,這會你就是去了也無濟於事。”


    “王爺,您什麽意思?”宗廣王的話讓王妃衛鸞心裏很是不舒服了。


    “鸞兒,墨丫頭病了本王也很是擔心,可……可如今咱們朝宣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再說了,宗佻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墨丫頭病著,宗佻肯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你這麽一去怕是又要多打擾了。


    還是再等等那邊的消息吧,墨丫頭一向都是有福氣的孩子,以前那麽大傷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你切莫太心急了。”宗廣王是真怕自家王妃再為了這兩個孩子動了急氣也病了過去,那可真是讓他也承受不住了。


    “王爺……”王妃衛鸞還是心裏掛念薑墨,一臉不肯罷休。


    “王爺,娘娘,王爺,娘娘!”


    “又怎麽了?又怎麽了?”這頭宗廣王還沒有把王妃衛鸞勸下,那頭院外便傳來了小廝焦急的聲音,宗廣王真是頭疼極了。


    “呼……呼……王爺,娘娘,您二位快去看看吧,小王爺他,他把自己弄傷了,還說什麽都不準奴才們靠近,手上血一直流呢!”


    “什麽?朝宣把自己……你們……哎呀!”


    “鸞兒,你別著急,慢點,慢點!”


    “宣兒……宣兒……”小廝回稟的消息讓王妃衛鸞和宗廣王都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再為薑墨的事情爭執都先往趙朝宣的院子奔去了……


    “哎呦,小爺啊……您,您這是做什麽啊?您要什麽就跟奴才們說啊,若是,若是奴才們什麽做得不對,你喊打喊罵怎麽都行,可就是,就是別傷著爺您自己啊……爺……”


    “走開,都走開!”


    “爺,奴才們求您了……您可是二爺好不容易才從火場裏救回來的,您可不能再出事了。


    奴才們若是哪做錯了,您怎麽罰都成啊,爺……奴才們求您了,快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啊,放下……”屋裏的小廝們不敢跟趙朝宣僵持,但如今也是進退不得。


    這裏情況也確實不容樂觀,因為趙朝宣的身份,大家誰也不敢貿然行動,就怕再傷著他一二,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而饒是小廝們剛剛上前阻攔,可趙朝宣還是已經把自己劃傷了,那血正順著趙朝宣的手腕往下淌呢,滴在衣櫃,落在桌角,濺了一地。


    小廝們是既心疼又害怕,勸也勸不動,隻能紛紛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祈求著,隻希望趙朝宣能發發慈悲放下手裏的碎片,放過他自己,也放過他們啊。


    “王爺,娘娘,就在屋裏,就在屋裏,太醫們誰都不敢靠近啊……”


    “哎呦……”


    “鸞兒,你沒事吧?”


    “沒事,嘶……沒事,快去看看宣兒到底怎麽了,快點啊!”不多時,宗廣王帶著王妃衛鸞急衝衝地趕到了趙朝宣的院子,一進屋便瞧見了趙朝宣手持碎瓷片與小廝們對峙的模樣,王妃衛鸞頓時覺得腿肚子發軟,心發慌。


    “王爺,王妃娘娘……”


    “宣兒,你在做什麽?快下來,過來!”趙朝宣怕小廝近身,就踩著椅子上了桌子,最後坐在了高聳的衣櫃一角,一手拿著不知道哪裏來的碎瓷瓶,一手正淌著血,整個人渾渾噩噩,卻又對他們任何人的靠近都警戒不已,王妃衛鸞心疼地直喊著他。


    “到底怎麽回事?啊!到底怎麽回事?不是吩咐你們好生照料朝宣的嘛,怎麽會這樣,啊!”宗廣王對著屋裏一眾奴才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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