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下學期,舒寧在學校初露鋒芒,作為大一新生與一眾學長學姐答辯論賽時,語言犀利,一路過關斬將,將他們全都拉下馬,為此、許溟逸與舒寧二人牽手走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有人指著他們道;“唉、你是不是德語係那個舒寧啊?”


    許溟逸並不想舒寧過分出名,占有欲使然,極大多數時候看見有男生當著他的麵跟舒寧打招呼的時候,他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妒夫。


    許溟逸在漢大名聲不輸舒寧,但總覺得身為他女朋友,她是否太出名了些?


    許是家庭情況使然,許溟逸為人低調、舒寧恰恰相反。


    她屬於高調做事的那種。


    大一下班期,除了兩人都有課之外,其他時候基本都是膩歪在一起,一起在圖書館,一起在食堂,甚至偶爾一起出去浪。


    許溟逸一直很寵慣她,宋西風他們時常說,許溟逸都快將舒寧慣成姑奶奶了,而他僅是一笑,並未言語。


    開學後的第二個月中旬,她想家,便回了趟家,臨回去時,許溟逸送她到車站,而後一再叮囑她到家打電話,她一一應允,許溟逸似是覺得她的話語可信度不高,而後將手機跟充電器都塞進她書包裏,提醒到;“時刻拿著手機,我給你打電話要接。”“你給我了你怎麽辦?要是有人找你呢?”她看著手中手機道。


    “有人找我你就接,說我不在,”許溟逸吩咐道。


    這日上午、她坐大巴回了留城,因為是臨時回來,並未通知父母,到家門口之後才發現自己未帶鑰匙,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回應,父親沒有規定休息,但母親有,每個周末都有雙休,她想著、許是出去了,她且等等吧!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見有人回來,期間許溟逸來電話,她可憐巴巴的說著自己的遭遇,被他一陣輕責,無非就是說她沒心沒肺回家不帶鑰匙之類的話語。


    晚上、隔壁奶奶回來,見她坐在門口輕聲道;“寧寧回來了?你爸媽不在家你咋回來了?”“我爸媽去哪兒了?”舒寧開口詢問。


    “你讀大學的時候你爸媽就搬走了,我還以為你們搬家了呢!”隔壁奶奶疑惑著。


    “奶奶、我過年還回來了呢!”她出口提醒,想著是老人家記性不好。“我過年去我兒子家了,不知道呢!你給爸媽打個電話啊!傻孩子等多久了?”


    “一會兒了、”舒寧說著便拿著許溟逸的手機給爸媽打電話,那側接到陌生電話一聽是女兒的有些詫異,而後問到;“怎麽了?”“我回來了沒帶鑰匙,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啊?我都等一下午了,”舒寧坐在台階上有氣無力道。


    “回來了?不是下周才回嘛?”舒媽媽有些詫異,而後她聽見那邊一陣西索聲。


    “你在哪兒呢?”舒寧開口問到。


    “我在阿姨家呢!就回了,你等等,”半個小時之後她看見自家母親大老遠的回來,而後扒在窗台上喊著她。


    舒媽媽在樓下抬手招了招。


    “怎麽回來也不提前說聲?”她麵色有些倉促,舒寧並未看出來。


    “太想你們了,就提前回來了,”舒寧說著將東西放在沙發沙發上,窩進去,而後坐下去之後才發現茶幾上布滿了灰塵,似是好久沒打掃似的。


    伸手一摸、嫌棄道;“媽、你多久沒做衛生了啊?”


    聞言、舒媽媽一個震愣,而後淺笑道;“我跟你爸爸最近都太忙了,家裏都好久沒開火了、哪裏還有時間做衛生啊!”“那我下次回來提前說聲,”舒寧心疼不已,過去將自家媽媽摟在懷裏,這晚七點,舒爸爸回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了頓晚餐,而後舒寧便陪著他們聊了會兒天,而後窩進了房間等著許溟逸電話過來,聊了許久之後她才收了電話,臨睡覺前準備上個廁所、卻發現父母臥室傳來話語聲;“怎麽也不提前通知聲?”


    “準備什麽時候跟寧寧說我們離婚的事情?這樣突然襲擊回來也不是辦法。”父母在房間裏麵的交談很平淡,無任何爭吵,而這聲音在舒寧聽來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父母離婚了?而且看他們的話語似乎還是離婚許久了,她有些不敢置信,一向引以為傲的父母竟然離婚了?她素來最喜歡同學說她父母恩愛,可現在?


    她愣在門口許久,直至媽媽拉開門見到她,詫異道,“寧寧。”


    舒爸爸聞言趕緊從裏麵邁步出來,輕喚了聲,“寧寧。”“你們離婚了?”她語氣輕緩,似是在詢問一件事不關已的事實。


    聞言,父母臉上均是一閃而過的抱歉,她算是知曉,便緩緩點頭、轉身進了衛生間,再度出來時,並未多看二人一眼,她此刻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到極點之後倏然落下,突如其來的想家竟然讓她發現了一個令人窒息的事實,她怎也沒想過會是這樣。


    “什麽時候離婚的?”她轉身問。


    “你高三上半期,”舒爸爸回答,舒媽媽此時捂嘴哭泣,滿臉淚痕。


    “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她怒吼、明顯不能隱忍。“怕耽誤你學習,”舒爸爸輕緩開口,可他不知的是,正是這句話造就了後來的舒寧,讓她對婚姻產生了恐懼,他們打著為你好的幌子在欺瞞你還聲稱這是以你為中心,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讓兩個離婚這麽久的人還住在一起?


    此時的舒寧隻覺得自己是那個阻擋父母婚姻幸福的人,她儼然覺得自己是個儈子手。


    “那我上大學之後你們也可以說啊!明明已經分開了為何過年還要在一起過?”難怪隔壁奶奶說他們搬家了,難怪她回來看見滿屋子灰塵,這一切都來源於這個屋子沒人住了,他們早就不把這裏當成家了,唯獨自己還傻兮兮的想家了就往這裏跑。


    “怕你難受,”舒媽媽哽咽著。


    “難道你們現在說我就不難受了嘛?”她近乎嘶吼,她很想質問他們此刻是何心情、可是又知曉自己沒資格,父母的婚姻,他們自己有能力決定,而自己不該插手其中,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們之間明明已經離婚了,為何還要將自己作為理由捆綁在一起。“對不起寧寧,”舒媽媽一度哽咽。


    “是我對不起你們、拖累,你們了,”舒寧說著、回了自己房間,在度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


    “寧寧你去哪兒?”母親見她出來趕緊大喊道。


    “我回學校,”她穿上鞋準備奪門而出。


    “沒車了、寧寧,”她伸手拉住自己女兒,指望她能平複下心情。


    “我去車站等著、有車我就走,反正這裏也不是你們的家了,我留在這兒幹嘛?”她猛然推開自家母親,而後奪門而出,哪怕是聽聞自家母親在樓道裏撕心裂肺的喊聲也未回頭。


    寒風吹過,讓她布滿淚水的臉一陣刺疼,而後一路跌跌撞撞朝車站而去,趕上末班車公交,她坐在車上泣不成聲,來往乘客問及原因,她也僅僅是搖頭,並未言語半分,在車站候車至深夜,父母一直坐在車裏透過窗子看著她,生怕她出了任何意外。


    午夜三點,父親尋過來,坐在她身側輕緩道;“我跟你媽離婚,完全是我們雙方覺得不合適了,才會離的,跟你沒關係。”知女莫若父,此刻他的一番話敲進了她的心窩裏。


    “本來一早想告訴你的,但你始終都是我們的孩子,怕你太難受,你媽媽的意思是,她過段時間準備調到漢城去,然後在那邊買套房子跟你一起生活,如果你願意……。”“我不願意,”她不想讓他們覺得自己非他們不可,竟然離婚了他們就過上自己的生活,沒必要在遷就自己。


    “不管我跟你媽如何,我始終你是爸爸,她始終是你媽媽,你也始終是我們的女兒,這點不會改變,寧寧。”父親的話語很平緩,但卻足夠有力量,她雖依舊情緒低落,但也知曉話語中的意思。“不要因為我跟你媽媽的婚姻影響到你,這並非我們的本意,到了我跟你媽這個年紀做一件事情需要太大的勇氣,既然我們做出了抉擇,也希望你能尊重我們,讓你傷心了,我跟你道歉。”父親的話語讓舒寧的心狠狠顫栗著,她本就沒理由去與父母較勁,他們之間都是成年人,四五十歲的年紀了、決定一件事情不需要征求誰的同意,任何選擇他們都可以自己落定,可是突如其來的父母離異讓她太過恐懼,太過驚悚。


    她不敢置信,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這晚、父母在她身邊一直守到天亮,直至第二日她上車,父親交代了司機師傅要幫忙照看她後,車子開走了、,他們還站在原地,一霎那的功夫,她竟然覺得他們二人老了四五歲。


    返程途中,接到許溟逸電話,她淺聊了兩句便準備打發他掛了電話,那側不依不饒讓她無力應付。


    “我想再睡會兒,”她輕語道。


    “下午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許溟逸在那側詢問道。


    “晚點吧!我先睡會兒,”她語氣中太過有氣無力,讓許溟逸不忍心在纏著她問東問西,收了電話之後想到下午要去接她便開始高興。


    上午九點、一個班小時的車程結束之後她直接坐公交回了學校,周末,周文文他們正在睡覺,聽聞開門聲眯著眼睛看了眼,見是舒寧開口問到;“不是回家了嘛?怎麽回來了?”“提前回了,”她說著、伸手脫了衣服、將東西放在書桌上,而後開始爬上床,做起了鴕鳥。


    中午時分,她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在瘋狂振動著,周文文喊了兩句舒寧見她沒回應,而後問徐夢;“接不接?”


    “接吧!響了十幾次了,這麽響下去都快沒電了,”徐夢也是不堪其擾,回眸看了眼上鋪正在悶頭大睡的舒寧而後便伸手接了電話。


    周文文聲音一出,他便聽出來了;“周文文?”


    “舒寧呢?”他疑惑,不是說下午回來?為何會是她舍友接的電話?“在睡覺呢!早上回來便開始睡,喊了兩句沒喊起來,”周文文看了眼舒寧道。


    “一早回了?”“恩、九點多的時候,”周文文答。


    “你讓她接電話,”許溟逸聽聞她一早便回了,狂奔往女生宿舍跑。


    聽聞周文文在哪測喊了許久她依然不為所動,許溟逸是又焦急又惱火。


    收了電話,周文文跟徐夢對視一眼、以往睡歸睡,可也喊的起來啊,不會是i生病了吧?


    徐夢趕緊爬上去伸手探著她的額頭,一揭開被子見她淚流滿麵嚇得愣在原地,而後緩緩爬下來,周文文用眼神問她怎麽了,她用唇形告知她;“哭了。”


    而後伸手扯出紙巾,在爬上去給她擦著麵上的淚水。“別哭了、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好不好?”徐夢一邊替她擦著淚水,一邊柔聲道。


    周文文此時拿著手機看了眼道;“許溟逸電話來了。”


    徐夢為難的看了眼舒寧,而後伸出手道;“給我。”


    她接起電話言語道;“舒寧回來了、例假來了,肚子痛,起不來呢!”


    三言兩語將許溟逸打發之後,徐夢爬上她的床,將她身上的被子掩好,而後輕緩道;“想說了在跟我們說說,不想說就好好睡一覺,許溟逸那邊我們不會讓他上來的。”


    徐夢算得上是知曉世理,看的通透,舒寧跟許溟逸感情可謂是好的很,如膠似漆的,許溟逸對舒寧也是寵的很,都快成女兒了,羨煞他們這群單身狗,今日舒寧不接電話,指定是不想讓許溟逸知道什麽,她也算是知曉,今日若是讓她應付應付許溟逸還是可以的,可是到了明日許溟逸若是i還未見到舒寧人隻怕是會衝上來了。期間,周文文下去了一趟,在上來時,手中有一個保溫杯,裏麵裝的是紅糖薑茶,再來是兩包紅糖,和一些零食,全都是許溟逸送上來的。


    幾人看了眼不禁感歎,許溟逸這樣的男人放眼漢大估計也就這麽一個了。


    這年舒寧二十歲,知曉父母離異,而後人生天平在此刻轟然傾斜。


    收拾一整天的情緒之後,第二日,她恢複如初,但室友跟許溟逸都看得出來,她行性情變了,不在那麽活潑,更多了,是喜靜的。


    她依舊跟許溟逸黏在一起,沒有半分區別,不同的是,兩人之間的爭吵變多了,一點小事都能讓她突然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嚎啕大哭,而他始終摸不清理由,多次詢問舍友也是緘口不言。


    直至某日,她去宿舍尋她,見她同一個長者離開,過馬路時,那位婦人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而後一起進了一家餐廳,倆人吃了一頓飯,對方離去後,她開始扒在桌麵上嚎啕大哭,服務員前去詢問都無半分作用。


    他站在路邊,看著那人從餐廳出來,猛然追過去詢問道,“您跟舒寧什麽關係?”


    近日舒寧的不對勁讓他擔憂,知曉定然是有事情發生,但她不說,他無從知曉。


    “我是她媽媽,你又是誰?”


    “我是她男朋友許溟逸,”許溟逸初見舒寧父母這年是二十一歲,本該青澀的年紀,卻因為擔憂自己女朋友站出來獨當一麵。


    舒母初見他時,隻覺他日後必定不凡,年紀輕輕有氣場有膽量。


    “我沒聽她說過有男朋友。”


    “很抱歉,才見您,”他不卑不屈道。許溟逸低估了舒寧父母對她的看中以及防護之心,將舒寧近日情況告知他人時,舒母僅是說最近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希望他能好好照顧舒寧,並未有過多言語,至於到底是何事,許溟逸是在舒寧離開之後才知曉。


    見她還趴在桌麵上抽泣,他邁步過去將她帶進懷裏,而後輕緩蹭著她的麵頰、淺聲到;


    “不哭了,不是好麵子嘛?被同學看到就不好了。”


    這日、舒寧抱著他狠狠抽泣著,餐廳內眾人都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許溟逸隻感頭疼。


    大二結束的那個暑假,舒寧報了首都一個大學舉辦的外國語集訓營,為期三十天,漢大去的總共才兩個人,舒寧是一個,另外一人是他們係的才子。


    而許溟逸在家人的安排下前往國外遊學,兩人在分開前一晚,許溟逸在送她回宿舍時,在樓下抱著她不肯撒手,說盡了吳儂軟語;指望她能跟自己一起去遊學。


    “上半期跟你說的時候,不是答應了?怎麽突然就反悔了?”上半學期,許溟逸跟舒寧說及此事,希望她能跟自己一起去,舒寧也欣然接受,表示自己沒出國過,正好出去見見世麵,還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父母,父母也答應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她是父母的獨女,他們所掙的錢她花的心安理得,可現在呢?他們離異,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在去花他們多餘的錢,若非現在自己沒能力,她連生活費都不想同他們開口,她也想跟許溟逸一起去,但生活所迫。


    “這次集訓會對我有很大幫助,”她仰著頭在他麵上落下一吻,企圖安撫他的情緒。


    “,每天要打電話,”許溟逸知曉舒寧對學習方麵很看重,就好似他自己一樣,如此話語也算是退讓。


    “集訓不能帶手機,”舒寧告知他殘酷事實。


    “不許去、”霎時間,他好脾氣全無,有的僅僅是冷靜霸道,不許舒寧去什麽所謂的集訓。


    “別鬧了、整個漢城就兩個名額,國家級頂尖高手匯聚,錯過了我拿什麽哭去啊?”舒寧盡量讓自己話語顯得輕鬆些,這個集訓對她來說很重要,校長都說了、對外宣稱是集訓,可實際上是政府部門想通過集訓選拔一批優秀的翻譯官候選人,能去,是她的榮幸。


    “是集訓重要還是我重要?”許溟逸明顯不依,三個月不見麵,他保不齊自己會不會瘋,每日膩歪在一起的人突然分開那麽久,誰受的了?


    “你重要,所以我這輩子花在集訓上的時間也就短短一個月而已,”舒寧伸手附上他的脖頸,而後主動攀上了他的唇瓣,輾轉反側耳鬢廝磨,而後停下來她呼吸急促,許溟逸更甚。


    “不回宿舍好不好?”他淺問,話語中另一層意思尤為明顯,舒寧聞言狠狠一顫,而後抬頭瞄了他一眼,麵色羞紅道;“想什麽呢你?”


    後來舒寧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時常在想,她到底是怎麽從一個羞澀的小姑娘練就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的?


    “你不想我?”許溟逸輕咬著她的唇瓣淳淳善誘。


    “想、但現在不可以,”她回答幹脆,不給許溟逸任何遐想的機會。


    “什麽時候才可以?”許溟逸詢問。


    “大學畢業之後,”她是這麽想的。


    “你想讓我當四年淨身佛?”他們那群舍友,家事好的那幾個都會在有需求的時候去找人解決,他倒好,一個有女朋友的人卻淪落到如此地步,說出去不是貽笑大方?


    “沒有啊!”她淺笑道。


    許溟逸對她這滿臉壞笑的表情已經算得上是免疫了,伸手摟著她的腰望自己身上貼,而後舒寧霎時麵紅耳赤,隻聽聞許溟逸在她耳邊壞壞道;“感受到了?”


    “你……。,”她不可置信開口,這人怎麽可以這樣。


    “我很想你,”他低頭,對於舒寧,或早或晚都會跟他在一起,竟然反正是要在一起的,提早一些享受有何不好?這輩子遇到這個小妖精,他就沒想過在換,漢城跟留城隔的近,他也不會擔心什麽一畢業就分手的魔咒,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一畢業就結婚。


    他能給舒寧未來,所以才會想著去碰她,若是給不了,他絕不說這話。


    “別,”她不敢,現在的她步步謹慎,不敢出現任何意外。


    許溟逸在大學時代,風靡整個校園,隻因他是經濟係才子,大一的時候還好,那些學姐不會倒追,就算是倒追點名主旨他們會自動放棄,可到了大二時,他們後來的那批學妹就跟瘋了一樣往上倒貼,就連舒寧偶爾都能收到那些學妹的恐嚇信,勸她讓出許溟逸,好幾次、她將信件收集起來拿到許溟逸麵前同他一起觀賞,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邊念,許溟逸一邊道歉,表示不知道會給她造成如此困擾。


    “就不怕我被人勾搭走了?”許溟逸沒好氣捏了把她的腰輕聲道。


    “被誰?那群小學妹嗎?”舒寧聞言,整個臉倏然一拉,麵色不佳瞅著他道。“跟你開玩笑呢!臉色就這麽跨了,好了好了,”原本是許溟逸跟她鬧的,現在到成了她鬧許溟逸了,他開口輕哄著。


    “不許跟其他男孩子混太熟了,”許溟逸知曉事情沒轉機舒寧不會跟他一起去國外,於是便開始告訴她規矩。


    “好,”她應允。


    “一進去就要表明你有男朋友,不能給人家肖想你的機會。”“好,”她點頭很幹脆。“要注意生活作息,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跟那些男人聊的太投機,”醋壇子翻了,舒寧是這麽覺得的。


    許溟逸拉著她站在宿舍門口滔滔不絕說了一個多小時,舒寧到最後總結來就是一句話,不許拈花惹草要時刻牢記自己有對象的身份。


    就這麽多了、她記著呢!


    不會忘記的。


    兩人走時,許溟逸去機場,她去火車站,因為時間相近,並未相送對方,而是直接前往目的地,接下來的一整個暑假,他們將處於一個斷聯的狀態中,直至在火車站時,她才知道跟她同行的那人是誰,何為、法語係高材生。


    好歹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在一起時難免會照顧一些,在火車上,舒寧跟他一路淺聊,何為偶然聊到她跟許溟逸,她笑答挺好的,並沒多說。到達首都時,有專人接應,他們在指定酒店休息一天之後,第二天才啟程去了基地,去時,才知曉他們到達的是所謂的部隊,他們要麵對的是高規格的訓練,在高智商人群坐在一起摩拳擦掌時,他們還要接受一係列軍事化訓練。


    聞言、一幫人開始哀嚎了,其中不乏一些高幹子弟,一開始便想打退堂鼓。


    當主辦方出來時,他們才知曉這件事情的殘酷。


    “我相信各位同學都知道這次活動的目的,培養國之棟梁,你們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學子們,將來前途可能無量,但人與人之間總有個高下,這次、我們看的不止是專業素質,還有各方麵的協調能力跟配合,這裏是你們為期三個月集訓的地方,到最後你們當中隻會留下來三分之一的同學,走到最後一關,經過了綜合素質訓練的你們才能與國家級翻譯官進行麵對麵交談,同學們、一輩子的機會隻有一次,抓緊了。”主辦方的話語盤繞在整個訓練場上空,他們三十個人當中,估摸著沒人想主動放棄這個機會,對他們這些學語言的人來說,最高級別的夢想是能擁有國家級翻譯官的頭屑,就好像所有經濟學院的同學們都想成為的人富豪一樣。


    三個月、每個月是個人往下刷,最後一個月隻留十人下來進行培訓,或許到最後他們當中剩下的隻是三五個人。


    學霸、精英聚集在一起,往往發生的了不少腦細胞死亡事件,但此行,他們之間死的估計不止是腦細胞,麵對對麵剛毅的軍人,他們這群大學生多多少少都有些畏懼,甚至是恐懼,最起碼在此之前,他們接觸過的軍人除了生活中的警察之外,還沒有身臨其境在軍營當中,今日是頭一遭。


    舒寧拿著自己行李到住的地方時,才發現此行來的三十個人當中隻有十一個女孩子,男女比例懸殊太大。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內,他們生活作息基本如下,五點起床,跑步半小時,而後回來接受那群士兵的訓練,大部分的訓練是以團隊合作為主,十一點停下來,但十二點是停下來休息時間,再來是一下午的訓練,五點過後,這群高腦力的精英會聚集在一起進行學術交流。


    三十個人、分了五個組、英語一組、德語一組、法語一組、俄語一組、阿拉伯語一組。


    舒寧身處在德語這組中,她的五個隊友都是來自全國頂尖學校的才子,在一起之後,才發現懸殊多大。


    第二個星期的某晚,她出來上廁所,見諾大的訓練場上有人在負重跑步,覺得奇怪,許是他們來,並未有在晚上接受訓練的時候,所以見到此景不免停足多看了兩步。


    “你、訓練生、離遠點,”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讓她側眸望去,隻見迎麵走來一個剛毅的男人,麵色微怒看著她,好像她的出現給他惹了極大的麻煩似的,而正真吸引她注意的是他身旁那個男人,高大威猛,周身散發這軍人特有的氣質氣場,出場自帶領導氣場,但他周身的那股子孤傲讓人一眼便能看穿,此時他身旁的男人正伸著手指著她,跟沉默孤傲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讓你讓開沒看見?當著人家負重了,”男人伸手過來將她拉了一把,讓她一個踉蹌,差點倒地,而那位始終不開口的男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以至於她沒跟大地親密接觸。


    “老三,”他低沉開口,語氣中似是帶了一絲絲輕責。“我是煩不過,上頭那群人是閑的,弄一群訓練生到這邊來,妨礙我們自己的作息時間,成天都能聽見鬼哭狼嚎還不能虐,”被喊老三的人語氣中對他們這群人似是很不屑,語氣盡是鄙夷。


    “訓練生怎麽了?你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她頭腦發熱直接頂了回去,讓那兩人回過頭來看自己,這若是換作多年之後的舒寧,她采取的方法一定是你愛逼叨就逼叨,關我鳥事?終歸還是年輕氣盛。


    “喲、奇了還,還挺硬朗,”老三回過頭一聲輕嗤。


    此時的舒寧看不出二人的年紀,隻因他們長期當兵膚色自然比別人要深些,再來是麵上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他們這種稚氣未脫的氣息,有的隻是沉穩,幹練、以及一派正義。出言怒慫隻是圖一時嘴快,但她沒想到後果。


    老三挺著腰杆邁步道她麵前,而後語氣冷冽道;“會說幾句鳥語就硬朗了是不?有毛用?行軍打仗靠的是你們還是我們?還硬朗?有本事就拉出來練練,沒本是就滾回去跟你們那群說鳥語的同學好生呆著。”


    此人本就不樂意、隻因自己的地盤好端端的被上麵那群老東西拿來給一群說鳥語的大學生集訓就算了,關鍵是不能虐,還要給他們安排作息時間,擾的他們這群當兵的每日是哀聲歎息,此時正怒火中燒的時候,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懟了,能不生氣?“你說話放客氣點,”舒寧不服輸的性子一直都有。


    “怎滴了?你還能怎麽著?”他刻意挑釁。


    而後、舒寧冷笑一聲,抄著一口流利的德語問候了人家祖宗十八代,而且還是笑著問候的,說的對麵人是一臉蒙逼,反倒是站在一側的哪位高冷軍官,笑的一臉隱忍。


    “你不是說我說鳥語嗎?我說給你聽聽,你知道我剛剛說啥了不?我在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我還是笑著問候的,知道什麽叫外交嗎?笑著罵回去,拳頭是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憑什麽打我?憑我罵你全家啊?有人聽明白了嗎?”她怒送回去,一個隻會動拳頭的莽夫有什麽了不起的?有本事你跟我對罵啊!你瞧不起我?老娘也不一定瞧得起你啊!


    “你……。”“老三、跟一個大學生計較什麽?”老三原本準備開口懟回去,不料自家老大發話,雖語言清談但足以看出他並不想惹是生非,於是乎、他出言警告了一番舒寧,跟著他的步伐上了一旁的辦公室。


    ------題外話------


    就說高冷軍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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