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們照常開始一整天的訓練跟活動,不同以往的是,今天、他們要開始分出勝負、過程漫長。


    現實殘酷,誰都想接受更好的專業教育,但無奈這種競爭太過殘酷,她想到了會是淘汰賽,但從未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去淘汰,殘忍至極。


    軍事化與現代化相結合的訓練很適合他們,但、對於他們這群未出校門的大學生來說太過殘忍,隻怕他們認識到世界殘酷人情冷暖隻需要花這麽幾個月的時間。


    淘汰賽采取的並非是他們的特長,恰恰相反的是弱點。


    叢林越野對於他們這群體力值為負數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主辦方說、這次的叢林越野很簡單,從這頭穿到那頭、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你就是贏家。


    聽起來何其容易,可當他們做起來之後,整個人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每一隊都有兩個士兵帶隊,護她們安全,最為變態的是,這場越野竟然是在晚上。


    當他們整裝出發的時候,晚上八點。


    他們這隊、分的比較勻稱,三男三女。


    而帶她們隊的兩人中竟然有一人是昨晚她看見的那個高冷士兵,詫異不已,主辦方很簡單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堪比登天,她時時刻刻忍受著不讓自己驚叫出聲,因為這座林子裏真的會有一些騎行怪異她從未見過的東西,而那些東西似乎也都很禮貌見到他們都紛紛打招呼,兩個士兵、隻是帶路,全程並未跟他們有任何言語。


    月黑風高,再加上隊友時不時的驚叫聲讓她整個神經都開始緊繃了,這根本就是一場心靈戰。


    她受不了、而後主動跑上去跟那兩個士兵攀談,私心明顯。


    “你跟昨天那個暴躁的家夥是什麽關係啊?”


    那人隻是淺看了她一眼,並未開口回應她的話語。


    他一路隨著他的步伐快速行走,直至回眸見隊友都被甩在了身後,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說話、二人對視的功夫隊友已經趕上來,而後她鬆開他的臂彎,讓他前行,自己則快速跟在身後,月黑風高在這種地方,如果這兩個人甩了他們,他們死路一條。


    她不傻。


    而此時、某人嘴角淺勾,小丫頭片子還挺聰明。


    “隊長、那丫頭故意的?”一旁的士兵跟過來跟在他身旁問到。


    “是個怕死的人,”這是他對她給出的第一句評價,但隻有他清楚,這人也是個聰明人。


    “你們走快點,我們要跟上他們,要是被甩掉了,我們就都完了,”她再提醒自己隊友,給他們敲警鍾。


    這種地方,掉隊就等著被各種小動物厚待吧!


    一路上,舒寧始終扒著那位高冷士兵,盡管對方並未跟她說一句話,她始終緊跟他身側,偶爾碰到坑坑窪窪的地方絕對會伸手去借他的力,而那人不知是故意還是好心,每次他踩空,他都會慣性的停下來,等她一兩秒,而後往下走。


    此時的舒寧,完全忘記了許溟逸來時給自己的警告,不能勾三搭四。她現在要的是命,沒想到勾三搭四。


    路上、隊友手上,一眾人都停下來,紛紛去看隊友,見兩人不等他們往前走,舒寧怒氣衝衝奔過去張開雙手攔在他麵前;“你有沒有良心?我的隊友都受傷了,等下怎麽了?”


    此時的他、才認真看了一眼麵前這個小丫頭,桀驁不馴,一股子硬氣。


    但這種性子,注定走不長遠,淘汰賽比的是誰足夠陰險狡詐,誰有手段,最後比的是誰有本事。


    “同學、各人有各人的責任,我們的責任是帶路,跟不跟是你們的事情,為難我們是不行的,”一旁的士兵見隊長冷著臉看她,生怕她慘遭隊長毒手,趕緊開口。“但我隊友受傷了,”舒寧也知道為難他們不對,但這種時候等一下是人之常情。


    “要麽認痛往下走,要麽扔下她,拖下去、你們都會淘汰,除非你不想贏,”他低沉的嗓音賽過她以往聽到過的所有嗓音,一直認為許溟逸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聲音算得上是悅耳,可此刻,對麵這人的嗓音竟然讓她呆愣了一兩秒。


    她不想贏嗎?她想的,畢竟這種地方能留下來都是各方麵都及其優秀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想成為其中一員。


    他的嗓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人聽見,原本在扶著受傷女孩的人,有一人緩緩鬆手,而後站起身,對著她緩緩道;“能忍不?”女孩緩緩點頭,表示能,不想被拋棄在深山老林裏。


    ,明明知道帶著她是在拖進度,但還是沒辦法、他們不忍心看著自己的隊友就這樣被拋棄,人性雖然也有另一麵,但不想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看見。


    明月鬆間照的時候他們的路程才進行了一半,而幾個男同學輪流撫扶著受傷的人在慢慢往前走,腳步艱難,而後那人停下來說;


    “你們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拖下去、誰也過不了,想清楚,”說這話時,他眸子無意中掃到舒寧身上,她渾身一顫、有些惡寒。如此夜晚,他陰孑的眸子太過瘮人。


    他們本身就沒多少時間了,現在必須加快進程才能在指定的時間到底地方,但無奈的是他們的隊友受傷了,無論如何也快不了。


    “你上來、我背你,”舒寧聞言,將背包甩在身後,而後俯身蹲在她麵前,讓她上來,她不算胖,但此刻卻覺得自己力量無窮無盡。


    聞言、許溟逸有一絲錯誤、這人、有情義。


    “快點,”見她猶豫在度開口道。


    “我來吧!”男同學聞言蹲下身子開口,舒寧也不跟他爭搶,而後道;“把你背包給我。”


    減輕重量。


    而後路過他身旁時,她回眸道;“你沒必要時刻提醒我們,我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隊友,能多走一程是一程。”


    語氣堅決,帶了絲絲藐視。


    他眯著眸子看她許久。


    這晚的翻山越嶺中多多少少會有人丟棄自己的隊友,唯有他們這隊,沒有,六人去六人回。


    臨走時,他說;“你很勇敢。”


    她傲然回應;“因為我知道被拋棄的滋味。”


    她應該感謝的是這個集訓營,讓她不至於在暑假還沒開始時就在思前想後的尋思著這個暑假該如何解決,大一暑假,她在餐館打工掙取生活費,沒回留城、沒在漢城,而是在下麵的一個小城市,她滿了所有人,為何要滿?隻因她有一身傲骨。


    父母離異,雖已經跟她說明,但她總覺得有種被遺棄的感覺,不能接受,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在拋棄隊友,哪怕要拋棄,也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坐在床上脫掉鞋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腳近乎爛了,布滿水泡,又紅又腫,若是此刻許溟逸在,她定然會抱著一頓痛哭,而許溟逸也絕對會在給她處理完傷口之後開始教訓她。


    “謝謝你、舒寧,”受傷女孩子坐在不遠處的床上看著她滿腳血泡,開口道。


    “沒事,”她嘴硬開口,實則是痛的要死。


    這夜、她打著赤腳到外麵上廁所時,拉開門赫然發現門外站了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嚇得她差點驚嚇出聲。


    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他。


    “你怎麽在這兒?”她疑惑問到。


    他沒言語,僅僅是一伸手,將手中的藥膏遞給她,她伸手接過,而後問到;“你……為什麽?”為什麽會給她送藥膏?不是應該一視同仁嗎?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怎麽辦?


    “因為你那句話,”知道拋棄的滋味,他語氣淺談,並未有太多感情夾雜在裏麵,會給她送藥膏,純屬覺得她性情剛烈,最戳人心的是那句話。


    走時,她在身後問到;“你叫什麽?”“老俞,”他淺答。


    這晚、舒寧找來挑針,迎著月光將自己腳上的血泡悉數挑破,而後疼的齜牙咧嘴也不讓自己叫出聲,抹上他給的藥膏一股清涼上來,她的疼痛感才稍稍好些。


    此時的她,並不知曉的是,今晚聽到的這個名字會在日後很長一段時間伴隨著她,原以為隻是一場單純的遇見,到最後卻注定不平凡。


    集訓的過程很漫長,漫長到他們在麵對隊友的淘汰多少都有些無動於衷,那晚過後,她在也沒見過那個自稱是老俞的男人,老三也沒見到。


    他們每天都照常訓練,每天都進行頭腦風暴,直到最後一個月,他們之間剩下的隻有十個人,而這十個人當中包含了何為,他們一個學校的。


    人總是i奇怪的,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明明以前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在一起都會有些感情,他們之間就是如此,與許溟逸兩個月沒聯係,她竟然沒有那種分外想念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充實,又或許是她心中被其他念想給占據了。


    這日、訓練結束之後何為邁步過來淺笑問到;“這麽久沒跟男朋友聯係,不想他?”她聞言,蹲下身子在地上扯了根青草,緩緩道;“想、但是能怎麽辦?”


    想還是想的,但沒有到她想的那種地步。


    “那倒也是,”何為跟著她一起蹲在草邊。


    “說來也奇怪,明明在學校我倆是從來沒說過話的人,到這兒我竟然覺得覺得你格外親切,你有沒有這種感覺?”何為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卻不料舒寧很詫異的看著他,而後緩緩點頭道;“可能是出了漢城,遇見同城都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何為本想跟她好好聊聊,結果被她一邊拔草一邊漫不經心說的這句話給煞了風景。


    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站在她身側踢了踢她,淺聲到;“進去了。”“哦……。”她站起身子,而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最後的一個月,正如她猜想的那樣,要有過硬的專業知識才能徹底留下來,是個人中,五個人被淘汰出去,舒寧有幸,留在了最後,何為也是如此,還有三個男生、一行人中隻有她一個女生。


    原以為前麵兩個月是最為殘酷的,可到了最後一個月她才知曉一切還是她想的太過簡單,真正讓人難以忍受的是最後一個月,當那些專業人士跟你進行頭腦風暴時,你會發現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狀態,稍有不慎會發瘋,高壓運轉到最後她竟然已經覺得麻木了,無任何感情,此時的她在想,如果當翻譯官是這樣的話,也願意改行。


    將近離開時,她在收拾東西,最後一晚,她才得以有閑心在外麵晃悠,隨手在草地上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沿著訓練場緩緩走著,這晚、沒人在出來喝止她不該停留在這裏,聽聞身後有聲響,她回眸,便見那日叢林越野帶隊的那個士兵在跑步,她好奇問到;“大晚上的不睡覺不幹啥呢?”“我被罰跑了啊!”士兵笑兮兮的跟她道。“誰啊?這麽殘忍?”她腦海中第一反映便是那天那個暴躁男。“領導啊!”士兵並沒有因為被罰跑而感到沮喪,相反的,他誌氣高昂。


    “聽說你被留最後了?恭喜啊!”士兵語氣歡愉道。


    “謝謝,”她答。“我們老大說你心善,不適合玩這種淘汰賽,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士兵邊說邊跑,刻意放慢腳步在跟她聊著天,舒寧一把扯掉嘴裏叼著的狗尾巴草。


    慢跑跟在他身後問到;“你老大?”


    是誰?會不會是那個老俞?“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帶隊的那個,”他道。


    “怎麽一直沒見他啊?”舒寧好奇心大發。


    “老大不管我們這邊,他隻是偶爾過來巡視,我們的偶像。”士兵一邊說著一邊小跑。


    “讓你罰跑還是讓你泡妹子呢?”突然原處傳來一聲大喝,士兵趕緊腳底抹油一股腦的狂奔,她被甩在了身後。


    原來是這樣。


    不屬於這邊。學校開學的前幾天,他們返回了學校,而她跟何為自然是一路的,在到首都酒店時,她給許溟逸撥了通電話,那邊聽到她的聲音似是很詫異,而後語氣中帶著絲絲愉悅。


    “什麽時候回來?”他焦急問到。


    “本來想今天回的、沒有買到票,明天早上的火車,中午就可以到了。”首都到漢城不算是太遠,三個半小時的火車。


    “坐飛機回來,我給你買票,”許溟逸迫不及待想見到她,天曉得、三個月他都快熬傻了。


    舒寧此時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何為,淺緩道;“不了、明天中午就回了,也不是太久。”


    她並不想將他落單,那樣的話,好像太過孤獨。


    “想不想我?”許溟逸在那側柔聲問道。“恩、想,”她淺聲開口。


    三個月沒見、沒聽到聲音的時候還好,可一聽到聲音,舒寧便知曉她是真的想許溟逸,大有一種不見不想的感覺,此時他柔情的嗓音在自己耳邊炸開,竟然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見何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她起身,準備走遠些,不料拌了下凳子,一個踉蹌;“小心。”何為俯身一把拉住她開口道。而那側的許溟逸明顯在這句聲音出來之前冷靜了,舒寧輕聲跟何為道了謝,而後聽不到聲音便輕喊了聲;“溟逸?”“誰?”他冷冽開口,語氣中沒有一絲絲溫度。“什麽?”她疑惑、好端端的怎麽了?


    “你旁邊的男人是誰?”許溟逸這次語氣是徹底冷了,他認為,舒寧那句什麽是明知故問。


    “剛剛差點摔了,同行的隊友伸手扶了我一下、大驚小怪什麽啊你!”舒寧算是知道他突然冷著嗓子是什麽原因了,隔了三個月才通一次電話就不能好好說話?


    “隻是隊友?”他再度確定。


    許溟逸對於舒寧的占有欲是近乎癲狂的那種,天曉得他這三個月沒有一天是不想她的,每天把她的照片拿出來看無數次,等了三個月就為了等她的一通電話。


    本想著去首都尋她,回來之後四處詢問,竟然連校長都不知道她們去的地方是哪裏,隻說是主辦方不肯給。


    他提前回來半個月,這半個月在家都快瘋了,偏生妹妹跟老二在家猛打猛吵,惹的他是想發火又不想吼人。


    此時接到舒寧的電話,他竟然連飯都不想吃了,簡直是欣喜若狂。“隻是隊友,”舒寧肯定。


    “我希望你跟他們朝夕相處三個月最好沒什麽,”他終究還是不放心,再多了句嘴。


    而聽聞此話的舒寧明顯有些不悅,她出來拿著手機得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他打電話,這話是什麽意思?“有什麽我還會給你打電話?”她語氣不佳,明顯是覺得許溟逸這話讓她格外難受。聞言、許溟逸心底一陣緊張;“對不起、我隻是太在乎你,太想你了。”


    他適時道歉。“幾點到?我去接你,”許溟逸趕緊轉移話題。


    “十二點四十五,”她道。


    這日、她拿著手機跟許溟逸通電話,天南海北一通亂扯,然後收了電話之後發現兩人赫然聊了近三個小時,她心疼自己的電話費。


    與何為在此行之後,他們之間已經成了朋友,是那種經曆過最殘酷的競爭留下來的朋友,而這種朋友的存在必然會讓某些人感到危機重重。


    她與何為的話題似是永遠聊不盡,三個半小時的車程,兩人一路在分析那群國家級翻譯官給他們上課時候的一些語法已經精準的翻譯,在分析、而後總結,想將那些知識囊括。直至火車到站,二人拉著行李一路從車上聊到出站口。


    許溟逸站在最前麵,見到的便是舒寧與那個男人在側眸淺聊著什麽,而且麵帶微笑,氣氛很好。


    舒寧一側眸,便見到了站在最前麵的許溟逸,而後伸手打招呼,高興的不得了,拉著行李箱朝他狂奔而去,許溟逸張開雙手,她直接跳進了他懷裏,哪怕火車站人來人往,許溟逸也無所顧忌,俯身低頭送給她一個漫長而纏綿的吻。


    “想你都快想瘋了,”許溟逸語氣帶著一絲絲隱忍。


    “我也是,”舒寧蹭著他的鼻尖緩緩開口。


    “黑了、瘦了,”遠遠見她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


    “先回去,”舒寧開口道。


    “好、車在外麵,”許溟逸今日來,並未打車也未擠公交,而是擔心舒寧在外麵三個月受苦了,直接將家裏司機喊了出來。


    此時何為站在一側,她主動開口道;“要不要一起回學校?”她話語一起、何為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隨後緩緩搖頭;“不了。”


    “那我們先走了,學校見,”舒寧一手摟著許溟逸,一邊跟他招呼。


    許溟逸想,若非舒寧此刻手在挽著自己,他隻怕是會覺得何為才是她男朋友。


    “匯景園,”許溟逸一上車便直接報出地址。


    舒寧一直知曉他家境不差,但沒想到的是,會這麽好,他們家的司機來接人,開的都是寶馬,而許溟逸待她去所謂的匯景園時,她才是震撼住了,一百六十平的公寓,隻有他一個人住。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你家?”她好奇問到。


    “恩、暫時隻有我一個人住,上學期就搬過來了,隻是沒住多少,”許溟逸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行李箱進來,而後放在門邊。


    “你也太浪費了,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地方?”舒寧不有感歎,有錢人的生活果真是無法理解啊!“兩個人,”聽聞她語氣輕緩,好笑道。


    “還有誰?”她疑惑。“你、”許溟逸直接開口。


    聞言、她一陣語塞。


    “跟我說說你這三個月都幹嘛了,”許溟逸拉著她的手到沙發上,而後將她放在自己腿上,輕緩蹭著她的脖頸,太想她了,這三個月每天都在想著能好好蹭蹭她。


    舒寧一邊窩在他懷裏,一邊跟她講著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跳過一些雜七雜八的,說了一些最為關鍵的,但唯獨沒說她多次受傷的事情,還有老俞給她送藥的事情。


    “去之前他們沒告訴你這是一場淘汰賽?”許溟逸輕緩開口問到。


    “沒有、去了之後我們才知道,而且才知道地點竟然是在部隊裏麵,喪心病狂對不對?”“有些、”讓她一個女孩子去軍營跟人家玩淘汰賽確實是有些喪心病狂。


    更何況這個女孩子還是自己的愛人。


    兩人窩在沙發上聊了很久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中午沒吃,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前胸貼後背了。


    “我餓了,”她扒著許溟逸苦哈哈道。


    “說句好聽的話我去給你做好吃的,”他開始淳淳善誘。“你想聽什麽?”她問。


    “你覺得我想聽什麽?”“我愛你,”皎潔的眸子撲閃著,讓他無半分抵抗力。


    許溟逸俯身擒住她的薄唇,緩緩撕咬著,此刻的他們用浴火中燒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許溟逸開始動手動腳時,她已經迷糊了,任由他胡作非為,直至最後兩人糾纏在一起時她才有一絲醒悟,冰冷的感覺砸過來隻讓她瑟瑟發抖。


    “許溟逸,”她推搡著他,指望他能浪子回頭,別這麽早捅破他們之間的這層關係。


    “恩?”他語氣陰沉又隱忍。


    “別、”她推搡著,一碰到他赤裸的上身時倏然收回手,燙的嚇人。


    “乖乖,都坦誠相見了,你這樣我會瘋的,”許溟逸俯身抱著她緩緩蹭著,堅決不讓她得逞。


    “說好了畢業之後的,”她試圖勸退他。“都一樣,我能給你未來,”許溟逸的大手遊走於她的麵龐之下,他萬分確定,能給她未來,所以才敢動她。


    不然他也不忍心。“不可以,”她拒絕。“可以的,都到家門口了,你還不讓我進去?”他示弱,在一起這麽久,早已將舒寧的性子摸得透徹。


    “我說了不行,”她冷眉冷眼瞅著她。


    “會難受。”


    “你起來。”“我就蹭蹭,不進去。”


    “你放鬆,寶貝,”他好言好語柔勸著,蹭著她的脖頸,試圖讓她轉移注意力,情竇初開,初嚐禁果,誰也沒有實際經驗,第一次,難免會有些磨蹭,惹的舒寧數次冷著臉喊他滾起來,能起嗎?肯定不行。


    要是起來了,不成功也成不了仁。


    “你起來,”她第四次冷著臉推搡著她。


    “寶貝,你幫幫我,嗯?”許溟逸不同於幾個室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此時舒寧格外緊張,他又是個生手,難免會讓兩人都難受。此時的舒寧哪裏還有矜持可言?起初拒絕的神態,到此刻早已神誌不清了,任由他帶著自己往前走。


    直至疼痛來襲,她才猛地醒悟,痛得一聲驚呼。


    “起來。”“寶貝……”初嚐禁果的後果是兩人都累癱了,三個小時之後結束這場旖旎過後,她隻覺渾身酸痛,許溟逸抱著她,一寸一寸的親吻著,怕她生氣說盡了好話,說盡了吳儂軟語。


    “我會對你負責的,親愛的,”他知道,這話一半是說給舒寧聽得,一半是說給自己聽得,他一直再告知自己,要給舒寧未來,不論前途多坎坷,有多少人阻攔。


    也就是在今日,造就了他日後走的那條漫漫長路。


    “相信我,”他再度言語。


    抱著她的大掌緩緩落在她的發頂之上。


    直至她累到睡著才不知曉許溟逸說了些什麽,起身衝了個澡之後拿著毛巾給她擦拭身體,到敏感區時格外小心,生怕將她驚醒。


    翻雲覆雨時,她那一聲聲疼喊的他隻想停下,可又不敢。


    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會好好愛你的,辛苦了。”這年,她二十一歲,他二十二,在法定結婚年齡之內,兩人有了實質性關係。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她想起身,卻覺得身上一陣酸疼,見客廳又響動,她耐著嗓子喊了句,“許溟逸。”


    他聞聲進來,見她躺在床上喊自己,“醒了?”


    “恩,”她萎靡不振道。“起來吃飯?”他柔聲問到。“疼,起不來,”窩在床上的人兒張開自己的手臂,許溟逸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大學時代的愛情大多是青澀的,但舒寧跟許溟逸或許多多少少有些不同,他們二人學習成績優異,家庭環境不差,從小被父母灌輸思想,有自己的目標,並且為之努力著,用平常人說的一句話便是學霸跟學霸之間的愛情沒人能懂。


    再來是許溟逸,他思想成熟,除了偶爾膩歪舒寧之外,並沒有其他幼稚的舉動,對她也是寵愛,他的思想高過他的年紀,很成熟。“抱你,”許溟逸將她抱起來放到客廳沙發上,而後轉身進廚房。


    “會不會懷孕?”她怕這個,怕極了,如今的她不敢在途中出現任何意外。聞言,許溟逸給她夾菜的手一頓,而後道,“第一次,不會吧!我倆應該沒那麽幸運。”實則是他也不想一次就中獎。


    “你去買點藥上來。”“吃了不好。”“懷孕更不好,”她反駁。“我道歉,最後一次,我保證,”許溟逸適時道歉,吃完飯之後他下去買藥,而她,在許溟逸公寓接到了來自留城的電話,電話那邊字句之間都在關心她,她也算是柔和一聲聲應答,兩人一直聊著,直到最後,那側突然道,“寧寧,我想重新開始。”她握著電話的手一頓,而後忍著不適起身邁步到陽台,起身時許溟逸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卻被她推開,而後拉上陽台門,防止他聽到任何聲音,開口詢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遇到合適的人了,那個叔叔人很好,”母親的話語格外清晰,在她腦中轟然炸開。


    她在征求自己的意見,還是再告知她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不是說會把工作調過來陪著她?難道這都是幌子?


    “你說過要把工作調過來陪著我的,”她忍住顫栗緩緩開口,而後還回眸看了眼許溟逸,見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確保他聽不見才開口。“你以後會去首都的,我跟不上你的腳步,寧寧,”母親的話語顯得有些蒼白無力,而這話卻在度讓舒寧堵了心,天曉得,正是因為母親說過這輩子隻有她,會來陪著她,所以她才會如此努力,才會想著給她更好的生活,現在呢?她打了退堂鼓,那現在這一切算什麽?


    她不想人生中出現任何意外,是為了什麽?


    她閉著眼睛,狠狠歎息一聲,而後道,“你能回來嗎?我們一起吃個飯。”“不了,你們吃吧!我要上課,”她殘忍拒絕。


    “寧寧,”母親的輕喚在耳邊炸開,而這種溫婉的語氣讓她心都顫栗了。


    “你這個暑假都沒回來。”“以後有人照顧你,我就不回來了,”她堅決果斷,話語中帶著一絲絲殘忍,有人照顧她,他就不回去,不去打擾她的幸福,豈不是很好?


    “你別這樣,寧寧……。”


    “我會去首都,所以,沒時間回來,”她言語中盡量讓自己顯得愉悅些,可是不行,心在滴血,天曉得,她腦子裏竟然回味的是某人說的一句話,她太心慈了,好像是這樣。十九歲父母離婚,她二十歲才知曉,當她準備艱苦奮鬥帶著母親過下半生給她更好的生活時,她選擇了安逸生活,繼續結婚,而此時的她好像是被人抽掉了夢想,渾渾噩噩似的,竟然隻覺渾身癱軟。她再一次被人無形中拋棄了,而且無聲無息,回來的第一天就接到了電話,而她確信的是,這隻是告知,並非征求意見。


    此後在漫長的一段歲月裏,舒寧在未去打擾母親的生活,偶爾見麵,僅限於她來出差,兩人一起吃個飯,但也絕口不提她的新丈夫。


    舒寧的人生在外人眼裏就像是開了掛,而許溟逸亦是如此,他成績優異,年輕有為,長相出眾,氣質非凡,再來是他癡心,許溟逸真正在漢城出名是在大三上學期,一時間,整個漢城人都知曉了許家長子許溟逸能力出眾,年輕有為。


    ------題外話------


    大學時期的感情走的比較快,恩、林安琪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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